()瀞灵廷四周的墙壁威严森森的环绕住瀞灵廷,这是由能够阻断灵力的杀气石所建造的防御线,杀气石释放分解灵力的波动,产生球形保护罩,从空中至地下各方面保护瀞灵廷,要安全从流魂街进入瀞灵廷,必须通过四门中其中一门,四个门均有门卫把守,由尸魂界中精选出的豪杰担任,可是这一次没有预兆的,有人明目张胆的‘闯进’了瀞灵廷,杀气石产生的防护罩没有发生异动,只是产生了一道波纹,然后晕染开来,那一个瞬间就像昙花一现般,没有人发现。
凭空出现在双殛上的少年冷冷的俯视着瀞灵廷,那高高在上的模样眼神中带着睥睨万物的色彩,嘴角缓缓勾起的笑容让原本冷漠的表情一下子鲜活了起来,就像两个极端一般,冰冷的面容然后变得妖娆至极,毫不吝啬自己的笑意一双猩红的瞳孔也带着盈盈笑意,只是这种笑意充斥着一股残虐,明明白白的不怀好意就像是在昭示着自己要干坏事一样。
冷风吹散少年的黑色短发,柔顺的发丝拂过自己的脸颊,少年不耐烦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直接用自己的斗篷的帽子拉了上来,不过即使这样,将自己的脸遮住大半,那双带着璀璨恶意的红色瞳孔也异常的闪亮,少年的笑容很干净,干净到满满的都是恶意,精致的脸蛋带上他璀璨的笑容让他整个人妖异了起来,少年歪了歪头,被高处吹过的风吞噬的声音很好听,懒懒的,甜甜腻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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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
清脆的一声响,瓷做的棋子被爽快的布在了棋盘上,手执黑子的老者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不怒而威的模样或许对别人有用,但是对他对面的那个男人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的。
“我是来陪你下棋的,不是陪你发呆的。”
老者的语气带着股不耐烦,对面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抹欠揍的笑容:
“哎呀,银铃,你就和你那孙子一样沉不住气。”
“……”
朽木银铃挑了挑眉冷冷的看着男人,这个几百年来都未曾变过的容貌,要说真有变化也是这个男人几百年来越渐增厚的脸皮了,银铃垂下眸看着杂乱无章的棋盘,这种乱哄哄的下棋套路就和他的人一样,无法预测下一步的走向,无法探究对方的想法,凌乱且随意,想着,朽木银铃感叹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你还是没变,栖止。”
栖止咧起嘴露出一抹没心没肺的笑容,一身老旧的衣服,上面还有些破碎的洞洞和碎丝,留着渣拉的胡渣以及随意扎起的小辫子,比起朽木银铃头上那代表家主身份的牵星箝相比,栖止的头上只插了根树枝,嗯,还是根开着梅花的树枝,不用看也知道这是这个男人路边随意折下来然后插在头上扎小辫子用的。
“没什么好变的,我很喜欢我这个样子。”
栖止不在意的笑着,话中的意思和朽木银铃的意思并不搭边,朽木银铃的眼神闪了闪,垂下眸不冷不热的说道:
“那个叫做鑢七杀的孩子醒了,你不去看她么?”
明明托付给他的时候那么在意的样子,现在人家姑娘醒了居然连个头都不冒,朽木银铃模不清楚栖止的想法。
“唔,有银时在就好。”
栖止咕哝着,将手中的白子布在棋盘上。
“明明那么在意,为何不见她?”
现在的朽木银铃只剩下一个孙子,妻子,儿子,儿媳妇,全都不在了,只有一个白哉,那是他最在意的亲人,恨不得白哉就在他的视线里一刻不离,而他在栖止的眼里也看到这样的情感,对什么在意至极,对那个叫做鑢七杀的孩子在意的要死,他不懂,栖止怎么忍得住。
“……”
栖止落子的手顿了顿,一向没心没肺的男人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苦笑:
“我也想啊,我一直想着在她面前,光明正大的告诉她,我是她的父亲。”
但是他不敢,对上鑢七杀他就变得懦弱。
七杀的伤是因为他,而七杀的出生……也并不正道,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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鑢七杀的亲生父亲是鑢六枝。
但是,让她出生的父亲是栖止。
这样的说法很奇怪,可是,就是这样,鑢七杀的存在……,也。
栖止创造了鑢七杀,然后借由鑢六枝的存在让七杀出生了,鑢七杀和鑢六枝是血缘上的父女,但是七杀和栖止是灵魂上的父女,他创造了他,雕刻了她,锻造了她,他赋予了她一切,摒弃了所有的缺陷,可以说……
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
栖止爱着他这个花尽心思创造出来的女儿,她是栖止多少年来孤寂中唯一期待的存在,没有人比的过鑢七杀在他心里的地位。
所以,空骸恨着鑢七杀,用灵魂恨着。
因为,他也是栖止创造出来的,但是不是全心全意满怀期待的,他只是栖止闲着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随意做出来的工具罢了,为他出力,为他办事,空骸就是一个最初的瑕疵品,有着缺陷,有着弱点,即使是栖止随意创造出来的工具,却也强大无比,可是当七杀出生之后,空骸就感受到了嫉妒,他对七杀的嫉妒,每一次想到七杀想起栖止对她的好他就浑身如同被灼烧般难受心脏就像被针刺般刺痛,妒火烧的他生生的疼,可是却无法改变七杀是栖止最在意最喜欢的存在。
栖止知道空骸的恨,但是他更多的是无奈,他随意做出来的东西,想要回收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他的阿七被自己制作出来的东西所伤害,栖止心情有些复杂。
……
嘤嘤嘤,他能想象,他还没认回他的七杀酱,七杀就会先把自己受伤的错归结在他身上,嘤嘤嘤,自作孽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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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到底是一个披着羊皮的小怪物,不出几个月的复建七杀又可以活奔乱跳了,当七杀知道自己离开了那个忍者世界,来到的是一个人人都必须有把斩魄刀的世界的时候七杀表示压力很大,这明显是在欺负她这个虚刀流,她不会用刀就根本不会有什么斩魄刀嘛。
少年站在空旷的场地中央,闭上眼用其余的感知来感受周围流动的空气……与杀气。
“!!!!”
朽木白哉猛地后退一大步险险的躲过攻击,仅仅一瞬间刚刚自己站的位置就被人霸占了,而脸颊上还有被攻击的余风给擦伤的刺痛,朽木白哉用手背擦了擦,没有流血但是伤口已经不止发痛还且还发麻了。
少年俊秀的脸蛋难得露出暴躁以外的冷静,漂亮的眼睛微眯细细打量着对面的女人,心里不禁再次暗叹,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论瞬步他未见过比妖猫夜一更快的了,论斩术静灵庭有很多高手,但是比起坂田银时来,他从未见过坂田银时赢过,却也未见过坂田银时输过,那个男人一直懒散无赖的过着日子,可是真要动手,没有人能在坂田银时的刀下讨到便宜,而论白打,在他认识的人中,白打夜一也是厉害的,可现在碰上了鑢七杀,朽木白哉估模了一下,或许,鑢七杀的白打比夜一还要强。
“发什么呆。”
七杀幽幽的声音近距离的响起,白哉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但是为时已晚,七杀的贯手指尖点在白哉的胸膛,若是战斗中,这贯手早就毫不留情的贯穿了,白哉不甘心的咬咬牙:
“再来!”
这女人几乎没有灵压,但是动作却快如鬼魅,坂田银时那家伙剑道一等一的强悍,但是鬼道却一窍不通,而鑢七杀这个女人,外表看起来弱的走两步就摔风一吹就倒,可是当她说只是活动活动身手的样子简直比虚还怪物,即使不会用刀,但是一身强悍的白打就不容小觑,爷爷从哪找来这么两个奇葩!
“不要,你太弱了。”
七杀晃了晃脖子,现在自己已经活动开了,几次打赢了朽木少爷也没得兴趣了。
“不要!再来!打到我赢你为止!”
可恶!他是朽木家的下任当主,怎么可以输给这个女人!已经有个妖猫了,现在多了一个人形虚么!
阿喂!人形虚是个什么玩意!
七杀轻飘飘的看了朽木白哉一眼,平淡无澜的表情微微松动了一下,从嘴巴里吐露出的话语让容易暴躁的朽木少爷脑袋上的青筋微微跳动着:
“嗯?那我不和你打的话,你就永远赢不了我了嘛。”
果然!这女人和妖猫一样的欠揍!
“喂~朽木少爷,别欺负我家阿七哟,我家阿七刚月兑离三级残废行列。”
懒洋洋的口吻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朽木白哉愤愤的转过头朝着银时大喊道:
“给我睁大你的死鱼眼!到底谁欺负谁!这女人哪里有残废的样子!”
“银时……”
七杀见银时走到自己的面前,伸出双手一副要抱的样子,面无表情的模样看不出像是在撒娇,但是姑娘说的极其理所当然,像是做过上百次一样,伸手的刹那银时已经条件反射的把七杀抱了起来,像是抱女圭女圭一样的让七杀搭住自己的肩,然后七杀一个翻身绕道了银时的身后,银时顺手托住七杀将她背了起来。
现在的七杀比沉睡前更懒了,除了必要的复建,七杀更喜欢让银时背着走,看着银时和七杀互动的两人,白哉撇撇嘴不自在的看向别处,这两个腻歪起来的劲总是让他起鸡皮疙瘩,朽木家的训练场离正宅有段距离,没有用上瞬步,银时背着七杀慢慢走回去,白哉走在银时的身边,却也不比银时矮多少,少年在这几年中拔高了很多,进入了真央灵术学院后一段时间没见他,一回来后已经不再是傲娇的小少爷了。
“哦对了,还没恭喜朽木少爷毕业真央灵术学院了,恭喜啊,朽木少爷。”
银时这副随口说说的口气让白哉抽了抽嘴角,他就不期望从这个男人的嘴巴里听到好话,不过这随意的恭喜也让他松一口气,说是正经八百的跟他恭喜他还觉得不自在,毕竟和他同期的市丸银仅仅花了一年就毕业了,一个流魂街出身的人,而他是朽木家的继承人,被人超越过去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朽木白哉握紧拳头背脊挺直了起来,银时余光扫过白哉的脸庞,依旧是那副懒散没心没肺的口气缓缓的说道:
“你是你,他是他,别的人再天才,下一任朽木家的家主还是你,你的努力摆在那里,谁也磨灭不了。”
听到银时的话白哉明显的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这样的话是从坂田银时的嘴里说出来的,在他的印象里,坂田银时一直懒散堕落,嘴里说出来的话不是吐槽就是肮脏猥琐的,和坂田银时在一起,朽木白哉每次都有种自己深受朽木家优秀教育,锻炼了自己无比广阔的心胸和强大的忍耐力,被银时突然这么说了,白哉有些开心,少年露出阳光的笑容期待的问向银时:
“真的么!我会变得和爷爷一样厉害一样强么?!”
白哉的眼神中带着对自己祖父的敬爱敬重和崇拜,银时有些恍然,似乎很久以前他和假发矮衫也是这么看着松阳老师的,他们追逐着松阳老师的背影,想要变得和老师一样强,银时咧起嘴角淡淡的笑了起来:
“你会变得比他更强。”
“!!”
到了很久很久以后,朽木白哉已经成为了朽木家的家主,成为了六番队的队长,他还是会恍然想起这个时刻坂田银时多么轻淡的一句话带给了自己多大的震荡,和爷爷的期待相比,和其余人只把他看做朽木家的继承人相比,坂田银时的这句话就像给他铺了一条道,他笔直的在这条路上坚定的走下去,他是尸魂界四大贵族之首朽木家的第二十八代当家,也被誉为朽木家历代最强的当家。
“……”
七杀安安静静的趴在银时的背上,脸颊贴在银时的背脊上可以听到心脏的跳动,她还可以闻到从银时身上传来的一股甜甜的味道,银时的身上一直有股甜甜的味道,似乎甜点吃多了,身上沾染了一股甜甜的香味,照着银时吃甜点的量,七杀都不怀疑银时的血都带着股甜味。
七杀搂紧了银时的脖子,侧过头往后看,轻描淡写的一眼望向远处某个方向,只是平常的风景但是七杀看的意味深长,随即七杀又转回了头。
“阿拉,被发现了呢。”
远处的某一处风景凭空的裂开了一道口子,流光闪过风景像是被撕开了贴在上面的一块布,异动只是一瞬间,原本无人的地方在流光闪过之后凭空出现了两个人,银发的少年扬起虚假的笑容用他甜甜腻腻的声音幸灾乐祸的说道,身边的另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附和少年的话,笑的也意味深长:
“是啊,被发现了呢,只是一眼,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蓝染遥望着远处三个人的身影,最终目光定格在七杀的身上,坂田银时和鑢七杀,还能带给他多少惊喜,多少……意外呢?
“唔……她就是坂田银时在乎的那个平胸矮子吧。”
市丸银当然还记得当年在流魂街认识的坂田银时,那个时候也是他与蓝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然而之后谁也没有想到当时的那一次见面就已经奠定了他们四人的关系,他在真央的时候也听过坂田银时的‘传说’,不会鬼道,斩术一流,之后他在流魂街也碰到过坂田银时几次,每次都是抢了他的蜀饼跑开,但是他没想到蓝染会对那个一直沉睡的女人感兴趣,市丸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呵,你就这么这么喊她么?”
蓝染的笑意有些无奈,真是像一条蛇,还是个毒蛇(舌)。
“嘛,坂田银时没告诉过我那个女人的名字。”
银时就是那种有了钱巴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他有钱了,但是他有了宝贝就恨不得藏在家里谁都不知道,他的七杀,他藏得好好的,严严实实的。
“鑢七杀,她叫鑢七杀。”
蓝染呢喃的念出这个名字,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辗转念出这个名字时带有股韵味,听不出真实还是虚假,但是在旁者听来,他喊得富有深情富有深意。
鑢七杀,不要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