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匠在齐麟的眼里越来越神秘。
一时间对这个老者感兴趣了起来,却怎么也问不出更多的东西。
齐麟不知道去哪,干脆就在这片浩瀚的沙漠中的这座小茅草屋呆了两天。
和老铁匠说话,齐麟觉得心里很畅快。
因为不管自己有什么样的疑问,老铁匠的回答都会让自己豁然开朗。
“老铁匠,你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我觉得你以前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齐麟去了附近的镇子打了好多酒,回到茅草屋里和老铁匠对饮了起来。
“为什么?”老铁匠哈哈大笑道。
“你就像是一个老师。”齐麟缓缓的说道。
“老师?”
“嗯,我现在心情好多了,也想明白很多事情了,谢谢你。”
“哈哈,谢我干嘛,我可不是什么老师,我就是打铁的老铁匠。”
齐麟喝了一口酒,忽的猛地吐出一口血来,猩红的鲜血在地板上开出一朵鲜花。
老铁匠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一变。
走到了齐麟的身边。
“你之前受过伤了?”老铁匠一脸的凝重,抓起了齐麟的手把起脉来,很简单的把脉动作,痛苦的齐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瓦洛兰大陆,科技与魔法并存,东方文化和事物同样存在,但是相较于西方文化等很少见,这个看起来不简单的老铁匠竟然还有这样一手。
“没事,受了点小伤。”齐麟笑着说道。
“好酒。”爱逞强的自己举起酒袋又喝了一口。
“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啧啧,不错。”笑着看着老铁匠。
齐麟被离天下无双的洛基重创之后,两次伤口崩开,还没有痊愈又经历了心头上的一刀,一个人翻山越岭,流浪千里。现在的齐麟,早就虚了到了极点。
“伤的很重啊,打伤你的人不简单啊。”
齐麟想起那天,洛基的强悍如斯,又想起了那个藏在影子里的女人。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齐麟笑着说道。
老铁匠一脸的凝重。
齐麟完全没有想到,老铁匠会从家里取出一个盒子,满是灰尘,里面满是银针,没有想到这个说话十分有道理的老者竟然还懂得针灸之术。
一天后。
齐麟感觉身体好了很多,老铁匠很有一套。
“谢谢你。”
“这两天这个词语你已经对我说了好几次了。”老铁匠笑着说道。
“老铁匠,你到底是干什么啊,真的只是一个铁匠?你叫什么名字啊。”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罢了,身份只是本质的一种形式,而我的本质是一个打铁的老铁匠呗。”
老铁匠自己的信息一点都不肯透漏,齐麟也无可奈何,看向老铁匠的眸子里眸光闪烁,满是好奇。
看着这个在沙漠里呆了二十多年神秘不凡,语出惊醒梦中人的老铁匠。
齐麟忽的想到了一句话。
越有故事的人越沉静简单,越肤浅单薄的人越浮躁不安。真正的强者,不是没有眼泪的人,而是含着眼泪依然奔跑的人。
想必老铁匠一定便是这样的人。
齐麟看着远方永远都是一个色调的大漠。
正准备进屋子,忽的只听远方传来一阵阵大喝声,马蹄声。
转过身去,只见远方的沙丘上,尘土飞扬。
大约二三十人左右。
一个个看起来十分凶悍,蒙着面纱,胯下大刀,腰间火枪,每个人眉宇间都满是戾气,显然不是什么好人。
只见这一队人在路过这里的时候,似乎发现了这座茅草屋。
忽的改变方向,马蹄飞驰,掀起阵阵尘土向这里进发。
齐麟顿时眉头一皱。
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匠铺上打铁的老铁匠,只见老者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波澜。
“吁!”
一行人停在了屋子前。
到了近处,齐麟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眸光中的狠戾,和身上的杀伐之气。
“放开我!”
一声娇喝声响起。
齐麟随着声音看过去,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姑娘,一身的麻布粗衣上有许多灰尘,一双明亮的眸子可以看到有泪水在打转,脸上虽然有许多灰尘,但是依旧掩盖不住清丽之色。
被横绑在一个大汉的马上,此时此刻看到齐麟和老铁匠,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挣扎个不停,大喊了起来。
“救命,救救我,他们是马贼!”
为首一个腰系火枪,胯下弯刀的蒙面男人,骑着马走向前来,似乎是头领的模样,听到女子的呼救声,回头看了一眼,便只看见女子的嘴巴被堵上。
接着回头过来眸光冰冷,带着一丝轻蔑之意的看着齐麟和老铁匠,显然并没有把两人放在眼里,光天化日之下,一队人马**果的带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抢来的姑娘赶路。
“喂,这附近有闹市吗?”
为首的男人声音低沉,淡淡的瞥了两人一眼。
齐麟回头看了老铁匠一眼,老铁匠漫不经心的打着铁,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齐麟说道,看了一眼那个还在马上不停挣扎的女子,一双清澈的眸子看到自己和老铁匠仿佛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不知道?”
马蹄动了动,“老家伙,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不好意思,没有能够帮到你们的。”
“哼哼,你是个铁匠?在这里打铁,附近怎么可能没有闹市,不然你打铁卖给谁?敢骗我?老不死的东西,下地狱去打铁吧!”
为首的马贼猛地眸子满是狠辣之色,一言不合直接当场就拔出腰间的火枪,要杀了老铁匠。
齐麟顿时脸色就沉了起来,眸光凛冽到了极点。
“砰!”
齐麟心头一跳,对方根本不给老铁匠一丝机会,显然嚣张到了一点,想必动辄一言不合杀人这种事已经干了太多了。
回过头去,齐麟眸光一滞,二三十个马贼也是一愣。
只见老铁匠举起一块正在打的铁挡住了子弹,子弹将正好打在薄弱处,使得铁壁弯曲了一点,老铁匠一脸的云淡风轻,不慌不乱的在匠铺上继续打了起来。
“做人啊,就像这打铁一样,需要时不时的被敲打一下,这样才能硬的更长久,有的人呢,经得起敲打,最后就能打成一把锋利的刀剑,有的人,经不起敲打,最后呢,就折了!”
老铁匠漫不经心的说道。
“当!”一声清脆的响声,手里还未成型的铁片被铁锤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