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猎鹰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冰天雪地,反shè的光线显得格外的美丽。密林里的树枝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微风吹过,树枝上的积雪纷纷飘下。腰一般粗细的树木笔直立在雪地上一动不动,就像钢铁卫士站在这里守卫着这片土地一样。
高空盘旋的山鹰像是发现猎物一样,向低空俯冲下去。雪地上两个移动的白影出现在山鹰的视线里,不停地发出鹰鸣,越飞越低,白影越来越大。振山和他的父亲就是山鹰发现的猎物,山鹰也发现自己的猎物是俩个猎人,并没有打算放弃,继续鸣叫,招呼自己的同伴来帮忙。
远处几只盘旋的山鹰,听到同伴的鸣叫,发现了猎物,向振山父子两人的上空飞来。
发现猎物的山鹰越飞越低,鹰不寻常的鸣叫声已经惊动了雪地里蹒跚的两个猎人。振山距离他父亲有五六米远,紧紧地跟在他父亲的后面,每走一步都发出“嚓嚓”的声音,淹没到膝盖的积雪,使得他们走得很艰难。不时地搜寻一下周围,有没有猎物。
山鹰的鸣叫越来越响亮,振山停下脚步,双手里握着弓箭,抬起头向天空望去,看见一只山鹰在二十几米高空围绕着自己两人不断的盘旋,不停地鸣叫,同时,也发现远处有几个黑影向自己的上空飞来。
振山敏锐的猎人直觉,告诉他,他们被山鹰盯上了。空中霸主的山鹰一般是不袭击猎人的,饥饿也会使山鹰做出一些违反常理的事。
振山毫不犹豫的喊道:“爹,我们好像被山鹰盯上了,它正在呼叫它的同伴。”
振山的父亲听到喊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振山看见父亲向自己看来,用手指指向天空。
看着自己儿子的手势,抬头向天空看,一只成年的山鹰在自己头顶上空盘旋,远处也有几只山鹰向这里飞来,果断地嚷道:“快,到密林里去。”
听到父亲的话,振山没有慌张,急也没有用,地面上的积雪淹没到膝盖,想快也快不了,抬起腿向附近的密林走去,手里的弓箭握得更紧了,眼睛盯着前面,时不时抬头看向上空的山鹰。
振山的父亲高举手里的猎叉,随着振山前进的脚步向后退去,眼睛盯着空中的山鹰,不断地挥舞手里的猎叉。
空中的山鹰看见地面上两个猎物向密林退去,一个猎物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向自己示威。山鹰何时受过这样的挑训,不停地呼叫自己的同伴,同时也做好扑击的准备。
空中的山鹰看见自己的同伴越飞越近,突然,张开两只利爪向地面上振山的父亲扑去。振山的父亲发现山鹰的动作,停下脚步,双手握住猎叉,放在胸前,做好防御姿态。
山鹰眨眼就扑击到眼前,振山的父亲,双手握着的猎叉向扑击而来的山鹰刺去。山鹰看着刺来的利器,不停地煽动翅膀,以阻止下落的身体,由于扑击速度过快,根本阻止不了下落的身体,眼看猎物的利器就要穿胸而过,山鹰的一只翅膀向着刺来的猎叉扇去,山鹰躲过致命的一击。
“噗嗤”两声落地声响起,振山的父亲摔倒在雪地上,山鹰的翅膀和猎叉相碰,身体失去了平衡,同样也摔在雪地上。猎叉只给山鹰带来一点伤害,月复部上掉下几根羽毛,翅膀上折断了几根羽翅。
此时,振山已经来到密林边上,看见山鹰把自己的父亲扇倒在雪地上,眼里流着泪水,痛苦地大声喊道:“爹。”
听到儿子关心的喊声,马上回声,“振山,爹没事,不要过来。”回答完,振山的父亲从雪地里爬起来,捡起雪地上的猎叉,看着只有五六米远处雪地里的山鹰,在雪地里拍打,想飞起来。振山的父亲想走过去解决这只山鹰,又向天空看去,其他的山鹰已经赶到了,在空中不停地鸣叫,于是果断地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向振山所在的方向退去。
振山看见父亲没事,眼里冒着凶光,搭上箭,拉开弓,瞄准雪地里受伤的山鹰,稍有异动,就会shè杀眼前的山鹰。看着父亲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过来,听着空中赶来的山鹰的鸣叫。
父亲来到自己的身边,振山看见父亲身上只有一些积雪,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注意力转到了雪地里的山鹰上,看见山鹰在雪地里拍打着翅膀,想飞起来,总是力不从心飞不起来,在那里不停地哀叫。
左手握着弓臂,右手拿着箭,拉满弓,瞄准山鹰,“嗖”的一下,向着山鹰飞去。“噗嗤”,箭shè中了山鹰的胸脯,山鹰摔倒在雪地里,发出凄惨的叫声,两只翅膀不停地扇动。
远处赶来山鹰听见地面上同伴奄奄一息的叫声,向下飞去,在离地面两米高的空中不断盘旋,发出响亮的叫声。
这时,振山和他的父亲已经进入密林里边,振山才问起:“爹,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山鹰扇倒。”眼睛一直注视密林外面的动静。
听到儿子的询问,振山的父亲不好意思回答,犹豫了一下,道:“是饿的没有力气了,山鹰的力气也大一点,脚下一滑就摔倒了,没有什么事。”他们家两天前已经断粮了,今天早上把最后一点粮种吃了,才出来狩猎。
家里的困难,振山是知道的,不仅自己家里是缺粮,整个猎户村都面临缺粮,村里已经饿死了一些老人了,尤其是一些年老的妇女。所以,雪一停,今天早上吃完了最后的粮种,父子二人才冒险出来狩猎,要不然全家都要被饿死。
看着密林外,还在挣扎的山鹰,振山放下手里的弓箭,卸上的猎物,取下背后的猎枪递到父亲面前,道:“爹,一会儿,用这把火药枪对着外面盘旋的几只山鹰放一枪,把它们赶到高空中,我去把那只奄奄一息的山鹰捉来。”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还是爹去吧。”振山的父亲坚决地回答。
“爹,你的腿脚不方便,还是儿子去吧。爹你先放上一枪,把它们先赶到高空去,再准备好一枪,只要它们往下飞,你就对着它们开枪,只要速度快一点,是没有危险的,再争执下去,今晚就要在山里过夜了,家里娘她们还等着呢?”
最后,振山的父亲轻轻地拍了一下瘸腿,叹气道:“好吧,振山你要注意安全,你是全家的唯一的希望。”接过儿子递过来的火药枪。
同时,振山也接过父亲手里的猎叉,又从怀里把火药和铁砂子拿出,递了过去。看着父亲默默地清理干净枪筒,然后倒入少量的火药,把火药捅结实了,再倒入铁砂子和火药,再砸实。
装好一枪,振山的父亲和振山来到密林边,看见几只山鹰还在奄奄一息的山鹰上空不远处盘旋,振山的父亲说道:“准备好了吗?”
“好了。”
“砰”的一声枪响,火药枪的枪筒喷出一股火焰。
枪响,惊慌失措的几只山鹰,拍着翅膀向高空飞去,身上挨了几下铁砂子,摇摇晃晃的飞到高空,在上空不断的盘旋,不断地鸣叫,就是不肯离去。
枪响过后,振山看见父亲迅速的又装好一枪,拿着猎叉,对着父亲道:“爹,儿子去了。”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振山的父亲眼里流着泪水,喊道:“振山,小心。”
听到父亲的话里包含着担心,振山没有回头,一步步坚定的走向奄奄一息的山鹰。来到山鹰身边,猎叉向着山鹰的脖子叉去,正好山鹰的脖子恰在猎叉中间。振山双手抬高猎叉,把山鹰挑离雪地上,猎叉上的不停地挣扎,振山迅速的向来路走去。
在高空盘旋不肯离去的几只山鹰看见自己的猎物,不仅打伤了自己的同伴,还要带走同伴的身体,迅速地向着振山俯冲而去。
当振山用猎叉挑起山鹰时,振山的父亲的视线一直在高空的几只山鹰身上,看见几只山鹰朝自己儿子飞去,大声地提醒道:“振山,山鹰追下来了。”
听到父亲的提醒,振山没有回头去关注追下来的几只山鹰,继续赶路。
“趴下。”
振山把手里猎叉向前扔去,而自己却向侧前方扑去,一头插进雪地里,膝盖深的积雪迅速地把振山淹没了。
此时,振山父亲手里的火药枪也响了,枪筒喷出的铁砂子,打中追下来几只山鹰身上,尤其追下来的第一只山鹰,发出痛苦的哀鸣,摔在雪地里,翅膀不停地拍打积雪,扬起一片雪花。
其它的几只山鹰也没有好运,也被铁砂子喷中了,只是没有第一只山鹰严重罢了,迅速地扇动翅膀向高空飞去,饥饿,连番惊吓,受伤,使得几只山鹰没有能力飞向高空,只能落在十几米远的雪地上,不断地痛苦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