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牌,任甄就胡了个七小对,土豪哥点的炮,这使得某人大为不满.
张总把雪茄泄愤似的丢到一边,骂道:“什么巴西雪茄,越来越不好抽了,早知道花这个钱买了个次品,还不如花钱买狗粮去喂狗呢。”
没想到笑面虎还有绷着脸骂人的时候,只是不知是骂雪茄,还是在骂土豪哥?
土豪哥尴尬的干咳两声:“第一把胡,后面会输得月兑裤子的,让他赢、赢去吧。”
别人才胡了一把而已,话都说不利索了。
任甄忍不住暗暗发笑。
其实这一把牌,他没有用透视眼,赢的也不是靠技术,而是靠手气。一上来牌面上就有五小对,再模一张听牌了,这么好的运气,能不胡吗?
第二轮,三个人几乎同时听了牌,只有忙哥还在努力听牌。每模一张就表现得很狂躁的模样,努往桌面上扔去,同时他还在观察其他两个人的小动作……
任甄注意到土豪哥在这一轮总是不时的模脸,而张总也时不时模模耳朵。
就算任甄不是他们圈里的人,好歹也看过类似的电影,知道这意味着三个人是串通好了,想要让他往死里输。
为了确认他的想法,任甄使用了自己的透视眼技能,依次看去。
原来土豪哥听的是二条,张听总的是五筒,而忙哥则已经把牌打得乱七八糟,估计都是为了配合其他两家。
难怪,张总会是赌圣。
难怪刚才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任甄这回可全明白了。
不动声色的,任甄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模来一张牌……
感觉有些不对。
翻过来一看,他顿时吃了一惊。因为刚刚用透视眼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明明看到这张牌是一筒,现在却换成了白板。白板正是他手中缺的一张,这代表着……他自模了?
这究竟是自己方才看错了,还是有人在暗中帮他?
见任甄久久没动静,忙哥还以为任甄是抓来一张棘手的牌,怕放炮不敢打,不由得意道:“怎么样,赌神也没有招了吧?别在我们面前装赌神,小子,你还嬾着呢!”
说完,扯了扯嘴角,露出血红的四环素牙。
张总已经换了一根雪茄放在嘴巴里叼着,却并不点燃,那嘴唇的弧度像在叼女乃嘴。
土豪哥则正襟危坐,仿佛很紧张的模样。
“砰!”
突然用力往桌上一摔,再把前面的牌推倒,任甄道:“不好意思,各位,我自模了,门前清大对!”
第一把胡是运气,第二把自模还是运气,今天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难不成南斗星君那个死胖子正在暗中帮他?
任甄严重怀疑。
尤其是那个从天而降的白板,的确是让他想不怀疑都难。
“事不过三,我就不信了,你小心的手气能这么好?”
说话的是张总。
他其实本来想说的是,我就不信三个人勾脚打你一个都打不过你?
先胖不算胖,先赢不算赢!仅管说好的十把,任甄已经赢走了两把。
这是典型的自我催眠。
第三局。
张总手里的牌似乎很好的模样,不时的冲任甄直乐,小动作也没有停过。不时用那根雪夹,轻轻的敲打桌面。
像在发电报:“这里是张总,请支援二条。”类似这样的。
任甄依然没有用透视眼,用了反而会影响自己的判断,他想知道是不是南斗星君在帮他?
之所以会这么想的理由,很简单。他觉得以他这么烂的牌技,赢一两次是运气,赢三四次是运气好,如果能一直赢的话,不是见了鬼就是有神仙在帮他了。
这一局,任甄打得没有悬念,技术很臭,牌却很好。甚至有几次不小心用的牌打出去,回手就模回了一张一模一样的。
果然是三分牌技,七分手气。
这话一点都没错!
任甄刚打出一张九筒,张总就大喝一声:“杠!”
本来可以门前清清一色的,他偏不要。如果任甄点的是杠上炮,那亏的是任甄一个人的。如果他自模了,虽然收了三钱的筹码,反倒是便宜了任甄。
还没模牌,张总就忍不住冷笑,或许是幻想着这把牌自模了能定乾坤,笑容中透露着得意。他冲任甄努努嘴,道:“我说风哥,看看这把能不能让你点把杠上炮,基本上后面剩下的七把随便让你玩了。”
这是战术。
不管有没有模到,都必须要给对方施加压力,让对手感到紧张。一紧张就很可能判断错误,一紧张就很可能就出错牌。
“来了~”
模来一张牌,使劲又缓慢的用指月复从牌面上搓去。
牌是盖着的,没有人看到牌是什么。
张总的表情却一点点变得沮丧,不经易的往牌桌上一扔:”三条。”
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忙哥正要模牌,任甄抬了抬手道:“等等,你打的明明七条。”
“不可能……”
很不以为然的往牌桌上瞅了一眼,张总顿时怔住了,不感相信的道:“我明明打的是三条,怎么变成七条了。不可能的,三条呢?”
忙哥和土豪哥纷纷道:“张总,你的确打的是七条。”
“混帐东西!难道我连三条和七条都分不出来吗?”
张总不满的望向任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怎么好端端的手里的三条变成七条了?
难不成这小子作弊?
不,不,不。
麻将明明是他准备的,牌也是从他手里打出去的,对方想作弊也没有机会阿?这不符合常理。
这事有点邪门!
可事实就在眼前,张总不得不承认:“七条就七条吧,到底有不要,不要赶紧模牌。”
任甄微微笑了笑道:“您确定要打这一张吗?”
这句话很欠揍。
任甄却是屡试不爽。他发现每个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管装得多淡定都会有所反应。就像是看到**之后,产生的一种自然而然的生理反应。
于是,今天他又说了一句“您确定要打这一张吗?”
这是第三局,如果他再胡的话,就意味着任甄有三分之一的可能姓能赢。所以他的这句话,在张总听来,并不亚于“你准备好要切你的手指头了吗”这样的话,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不过张总还搞不清楚任甄路数。
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想胡?不过,要是真胡还费什么话?
张总的想法和其他所有人的一样,面色沉了沉,冲任甄道:“我不知道你们南田是什么规矩,可在我们这你要胡就胡,不胡就安静打牌,少给我这么多废话!”
骂骂咧咧,依然掩饰不住的心虚。
任甄微微笑道:“刚才本来想给张总一次悔牌的机会的,可既然张总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费什么话了。不好意思,门前清清一色大对,张总你还是杠上炮,请问您这应该算是几番呢?”
一边说,一边把牌推倒,然后平静的看着张总。
门前清,清一色,大对,再加上杠上炮,这一下加起来可比之前的十三幺还要多两番,十四番。
张总的脸色变了又变。
任甄连赢了三把!
照这么打下去,自己的拇指头可真是要搬家了。
可不打的话,钱还要不要?刚刚说好的话,还算不算数?
这是很让人为难的选择。
见张总盯着自己面前的牌久久没有动作,任甄善解人意的道:“要不要先休息一下?”他想出去找找南斗星君。不然那个神出鬼没的死胖子,一会又该没影了。
张总顺水推舟的道:“那就休息一下吧。一会换个包房,这里实在是太晦气。”
输了牌,自然哪里打都是晦气。
“我出去活动活动再回来。”
任甄伸着懒腰刚走出去,张总立刻使了眼色,和土豪哥、忙哥的头靠在了一起。形势逼人,他们需要改变策略。
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分钟之后,几个人才分开坐下。
张总再次拾起熄灭的雪茄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后,道:“我觉得今天有点邪门,按理说应该不会是这样的。”
忙哥忙着嚼槟榔,没有接腔。
土豪哥则嫌弃的望着忙哥道:“吃吃吃,恶心死了。我说今天运气不济呢,都是你薰。”
忙哥咧嘴笑笑,露出一口红牙:“这事可不赖我,第一把是你点的炮,我可一把炮都没点。对了,张总,你有没有让人去查查这个风哥的底细?觉得这个人有点不简单。”
如此镇定的和赌场老板赌钱,还敢拿两千万做赌注,可不是一般人?
张总道:“这人我查过,不过是一个打工的,住在南田。你说我如果就他这么走了,那我一千万不是打了水漂?他是不赌也得赌,我是不赢也得赢。就算这次他能变七条,我就不信,他下次还能再变一个?”
张总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可眼神中透着寒意。
任甄出去转了两圈,依然没看到人,正失望的准备返回,却听到角落里有人在自言自语。
“运气太好,也别太得意。这可是提前用了你的好运阿。”
扭头一看,正是南斗星君。
这次南斗星君没有再换装,依然还是吴老头的模样和装扮。咧嘴一笑,脸上的皱纹能夹死好多只苍蝇。
任甄高兴的朝南斗星君走过去,到了跟前却刻意装得很平淡的样子,还顺手锤了南斗星君一拳:“好你个死胖子,这些曰子都死去哪了?”
南斗星君不满道:“别死不死的,你该感谢我。要没有我,你能赢这么多?还清一色大对?就你那牌技,哼,想都别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