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两步之遥的地方站着一个身材欣长的年轻男子。那男子年约二十五六,面如粹玉,清和朗润,虽然穿着休闲,不过就一条深蓝色v领针织毛衣配着黑色西裤,可仍然遮不住那一身清风秀骨,竟活月兑月兑像是从古画中飘然而出的玉面书生。
“你在这两幅画前看了很久,是喜欢这两幅画吗?”年轻男子见宁绒不答,微微一笑,又问了一声。
宁绒回神,她迅速偏过头扫了两副画作一眼,再迎向那温润的像是蕴了一汪柔波的俊目,简短答道:“是!”
年轻男子轻轻踏近一步,低眸温和又启口,宁绒依稀只觉春风熏人:“你是h大艺术学院的学生吗?”
宁绒知道h大的艺术学院在a市颇有名气,看来这男子以为自己是来学习观摩画技的学生,便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已经工作了。”
“哦!是吗?你看起来很像学生!”年轻男子显得有些意外。
宁绒但笑不语,想起自己还来不及完结的学业,心底滑过一丝怅然。
“你也画画吗?”男子又问。
宁绒轻轻点了点头。
只是回国后忙得都把画笔扔了。
男子眸心亮了亮,两眼微微一眯,薄唇边溢出一个温雅的笑容,露出他整洁好看的白牙:“原来是行家!”
宁绒心中一动,这男子的笑容着实引人,看他笑,就像是世间所有的美好正在你眼前徐徐绽放,让人心中也是一片美好。
“这两幅画,你看到了什么?”男子侧过身子,目光投向前方,口中缓缓问道。
宁绒微微挑眉,抿了抿唇。
好吧,每一幅画里都藏着一个秘密。
“忧伤。”没有丝毫犹豫,两个字便自宁绒润红的唇中淡淡吐出。
男子却一把怔住,像是受惊般地将眼光撤回,重又投到宁绒俏容之上,清朗的双目渐有光华流动,似奇又喜,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宁绒被他不加遮掩的灼灼目光瞧得有些不自然,正在这时,两人耳边适时地响起一片响铃声。
男子面上一震,忙将手中的手机抬高一看,一瞅到屏幕上闪亮的那个称呼,俊秀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轻皱了一下。
“抱歉,我要出去接个电话!”男子捏住手机,有些歉意地向宁绒说。
“请便!”
男子转身,一边摁了手机的接听键,一边快步离去。
直至男子的身影在眼中消失,宁绒才收回目光,转而又落在画框下沿标签上作者的名字:池洛丞。她在心中默念一遍,出于多年的习惯,她想要记下这个画家的名字。
那男子后来没有再出现,宁绒事后想起,就觉得他像是误闯了冬天的一阵春风,来也无踪去也无痕,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是谁说,所有的相遇不过是久别重逢,只是,大多的重逢也不过是不甚了了罢了。
直过了十二点半,大饱眼福的宁绒才心满意足地走出了艺术馆。
饥饿开始在空空的五脏庙里叫嚣,宁绒便朝向文艺馆附近饮食铺位聚集的地方走去。
“请给我一个b餐。”在一家名叫“食有五味”的餐馆里,宁绒为自己点了一客简单的午餐。
黄色长袖t恤的年轻女收银员面无表情的一边对着电脑打单,一边机械地向宁绒报价:“b餐42元。”
宁绒低头打开包包,伸手想掏出钱包,谁知手在包里转悠了一圈,竟然模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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