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早收到邝云修的电话,让他和张蓦从今天起继续跟回宁绒,事出突然,他难免奇怪,但毕竟这个安排合情合理,他也没有多想。如今看宁绒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路樵心中不由也犯了嘀咕,不明白他老大为什么突然换人。
宁绒呆呆听着,无声苦涩一笑。昨夜他那样决然的离去,她就不该再抱有侥幸心理,以为一觉天亮后就可以事过境迁了!
这一次,他真是对她撒手不管了吗?
一个早上,宁绒两眼发涩,脑袋发胀,气色不佳,然后又签错了两份文件,把一夜少眠的后遗症演绎到了极致。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该吃饭时,她实在忍不住拨了邝云修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有些负气的开口:“你这算什么意思?”
她话音一落,电话两头陷入寂静,一会儿,她听到他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响起:“以后就由张蓦和路樵跟回你!”
“你还在为昨晚生气吗?我道歉!并且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宁绒忍不住急了。
邝云修截断她的话头:“你用不着道歉,以后好自为之吧!”
宁绒心头一阵发凉。“你说过会留下的,你想说话不算话吗?”宁绒的声音微微提高,也急,也气,也慌。
邝云修却不想多加纠缠下去,只淡淡回了一句:“这是最好的安排!”
“我不!”宁绒语气野蛮起来,像要不到心爱玩具而耍上脾气的孩子。
邝云修好看的眉头微皱,语声陡地变冷:“你愿不愿意都这么着了!你若真不愿意,想拿自己的小命胡闹,也随便你!”最后一个字一出口,便毫不犹豫的掐断了电话。
宁绒气结,还没反应,耳边都是“嘟嘟嘟”的声音。
她对着手机愣了一下,就气得将它扔到桌面上,人从宽大而舒适的真皮黑椅上弹了起来,径直走到落地窗前,xiong部微微起伏。
她实在是不懂,这回他铁了心地要远离她,究竟是因为她的犯规,还是因为那个……吻?
胸口处像有什么堵得难受,脑袋一阵阵的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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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多,盼了宁绒一天的聂红柳终于在酒店见到了好友。两人叫了客房服务,窝在客房里用餐。
“昨天邝云修说有人要杀你,你还差点被火烧了,这是怎么回事?”聂红柳今天纠结了一天,她抓着张蓦问了半天,越听越是心惊胆跳。
宁绒听得一呆,头又是一疼,她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无精打采地安慰好友:“你别担心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聂红柳又气又急地瞪她一眼,嚷道:“现在有人要杀你,你……你可能会没命的!不行,这里太不安全了,你还是和我回美国吧!哪有人管个公司管出人命的!”
宁绒一惊:“那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你把公司交给你姑夫管理,或者请个职业经理人管理也行啊!”聂红柳一脸认真。
宁绒脸上也认真起来,眸中有一抹倔强:“不!万屏是我父母辛苦创下的企业,是他们的心血结晶,也是现在我和他们之间唯一的牵联了,我一定要亲自看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