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近11点的时候，赫朗出现了。出现的悄无声息，艾斯甚至没有察觉。
“你的感知变弱了。”他低低地说了一句。
艾斯骤然一惊，迅速转过身便看到赫朗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他穿了件黑色的夹克，背着一个黑色布包，沉稳地站在那里。
她讪讪地笑了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今天似乎一直不在状态。”赫朗皱了皱眉，有些不满。
艾斯动了动嘴角，却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就没有说话。
赫朗见她没有回答，就又问道：“伤口还疼么？”
艾斯有些讶异，随即摇了摇头：“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她先前吃过药，至少在体力上，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赫朗微微一僵，然后释然地笑了笑：“你做事我还是信得过的，和我说话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
“你似乎……”艾斯一脸的纠结。
“似乎什么？”赫朗问道，目光始终在她身上未曾挪开。
艾斯微微偏过头：“你似乎很久都没有笑过了……”如果不是夜色深沉，赫朗就会发现艾斯的脸在此刻有些微微地泛红。
“哦……是吗？我自己到是没什么感觉。”赫朗淡淡地说。
艾斯想找什么话来接，却有些无力。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和赫朗正常的交流过了，一直以来都是他下任务，她执行。不能逆反，只能听从。赫朗的脾气也越来越差，这半年来经常喜怒无常。而这一切，分明就是她造成的。
自作孽，不可活。
“你又在想些什么？”赫朗冷不丁这么一问。
艾斯的思绪被瞬间拉回，显得有些尴尬。然后像是犯了什么错误一样，低下了头，好似在等待着惩罚。
然而赫朗这次却没再说什么，当然他并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
艾斯见他久久不说话，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就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这一抬头，刚好又对上了赫朗的目光！然后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在狂跳，她有些慌乱，也有些彷徨，只好又迅速把头低下。
赫朗被她这个举动搞的好气又好笑，他甚至从来不知道艾斯能够瞬间做出这么多的动作和表情：“不是说了吗，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会吃了你的。”
艾斯被他这么一说，不由得也感觉到自己有些太紧张了，只好向赫朗道歉：“对不起……我……”
然而，话还没说完，赫朗就已经一个箭步冲上来捂住了她的嘴！
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购物中心的方向。
艾斯顺着赫朗所指的方向看去，清楚地看到有一个人影自购物中心后方走了出来。
由于距离不算近，尚且看不清是什么人。
“要动手吗？”艾斯轻声问道。
赫朗摇摇头，示意她再观察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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