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相,别来无恙。”
启唇淡淡道,她的确没想到,位及右相,权倾朝野的男子竟然这般年轻。
“呵呵,百里你又调皮了,都说叫我离空了。”
“快来看看这满园的蓝色樱花,都是为你准备的,是不是很合你的心意?怎么样,是不是感动到无以复加了?”雁离空风情万种的桃花眼流转着淡淡的笑意。
“你是雁离空?”百里倾墨蹙眉问道。
“当然,如假包换的你家离空我,不然你以为谁会有我这般,潇洒风流不羁,绝世无双。高贵冷艳奢华,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风度翩翩,卓尔不凡的区区不才在下我的倾世之姿?”
“呵”,百里倾墨当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自恋的人,这人是如何位及玄国右相的?凭这张嘴么?
“雁相说笑了。”看着那对笑意盈盈的眸子,百里倾墨开口道。
“可吃过了?留下来一起用膳可好?”
似乎感受不到百里倾墨的冷淡,雁离空继续着自己的话题。
认真的听着男子对于这满园樱花的侃侃不绝的讲解,百里倾墨心下感叹,这人不去做生意,当真是商界的一大幸事。
任由他人握着她的手,百里倾墨第一次没有选择抽离。
“雁离空。”
“呵呵,百里是不是被区区不才在下我的高瞻远瞩,真才实学惊艳到了,唉”雁离空状似抚额哀叹,“这可如何是好?万一百里哪天听不到离空的高谈阔论,岂不要伤心死,不如这样”雁离空面上显出喜色,仿佛才子中举一般,“百里收了我吧,奴家虽不才,但自负花容月貌,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入得了朝堂,进得了闺房。”
“不亏的,真的。”仿佛她不相信一般,举起右手宣誓一般的,眨巴着风情万种的眸子无比认真的看着玄衣墨发的百里倾墨。
“呵呵,右相这般倾世之才,本宫可养活不起。”看着雁离空流光溢彩的眸子,半开玩笑,半拒绝着。
“百里这是打算抛弃奴家了么?”雁离空一副西施捧心状,一副哀怨的样子含情默默地看着百里倾墨。
百里倾墨此时已是满头黑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万分嫌弃的甩开雁离空欲抹那从不存在泪的紫色华服的衣袖。
咬着下唇,一副怨妇模样的雁离空瞬间恢复优雅淡然的样子,仿佛方才的他仅是一个错觉。
“百里,唉,在下有一事一直不得求解。”雁离空一副正经的看着百里倾墨的眸子,神态无比认真。
“雁相请说。”见他恢复正常,百里倾墨也便释然。
“为何这世间的形容词如此之少,让在下如何憧憬活得下去?”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唉”重重叹一口气,雁离空上挑的眉微撇。
“为何离空这般花容月貌,却也只是花容月貌这些粗俗、屡见不鲜的形容词来堪堪形容在下的美,就没有新的花样了么?”
“呃”,百里倾墨无奈,“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赛比貂蝉,貌似天仙。”从古代中国尽量挖了点东西出来。
“啊”,雁离空一脸谄媚的看着百里倾墨,“百里,你真是个天才。”
“呃,这些词是形容女子的。”百里倾墨毫不留情的打断雁离空即将进行的长篇大论。
“有什么关系呢,从小时候起,离空就立志长成一个倾世祸水,天不遂人愿啊,十岁之后,才发现自己竟为男儿身,唉,悲哉,痛哉。”
合着您老人家十岁之前都当自己是女的啊,百里倾墨生平第一次感到些许郁闷。
“玄帝希望雁相能早日归朝。”天色不早了,百里倾墨将此次前来的正事道出。
“不要,才不去,玄帝那个老东西,当你家离空我是什么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么?哼,去了简直降低我绝世不凡的格调。”
深吸了口气,“右相随意,天色不早了,本宫回府了。”转身向院外走去。就当白白浪费了半日。
“等等。”一把握住百里倾墨的手,
看着面前玄衣墨发的女子,轻笑“如果百里肯叫我一声离空,我就去见那个老东西,可好?”
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丝毫不似说笑的眸子两秒钟,百里倾墨抽开手,转身离开。
看着愈行愈远的人,雁离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果然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