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困陷之于混沌(上)
一小时后,伦敦的某个小酒馆。请使用访问本站。
话说这真的是酒馆吗?
幽暗的小酒馆里飘荡着烟味,酒精味,男人的臭汗味和奇怪的乌贼臭味(估计是下酒菜?),酒馆里播着一些低俗的流行音乐。
酒馆中央有个凸起的原形舞台,一群穿着暴露的兔耳女郎,在钢管上跳着火辣辣的热舞,不时向观众们投去飞吻。男人们一边喝着酒,一边在台下用猥琐的目光看着兔女郎,把目光倾注在她们摇动的上身,飞舞的美腿,以及她们的媚眼上。
舞动的人影夹杂着乱飘乱闪的舞台灯光,看得人眼花缭乱。
"噢,你一定在跟我开玩笑——"亚瑟看见这一幕,连忙掩面转头想走。
"别怕嘛,亚瑟表弟——来来来,坐下吧。"雅格洛维笑着,拉住亚瑟逼他坐下,"就这点程度,你怕什么?真是纯情的小男孩!"
"我才十七——"
"我十六岁的时候就[那个]了,你十七岁居然还怕这点东西,你还是个男人吗?"雅格洛维一边说一边拉住帕西瓦:"你也别想逃,帕西瓦!你也给我争气点!"
"可是,哥哥,我今天还有研究——"
"那种东西以后再说!"雅格洛维把两名男孩按在椅子上,"都坐好了别开溜!我去买饮料。要喝什么?"
"橙汁。"亚瑟道。"牛女乃。"帕西瓦道。
"哦哈哈哈哈哈哈!天哪,你们两个真是一对奇葩!跑到酒馆里叫橙汁和牛女乃?——帕西瓦,都你已经成年了,至少也该喝点酒吧!?你再点牛女乃来喝就不怕别人笑话?"
"呜给我一杯利口酒。"帕西瓦不情愿地答道。
"这才象点样子——等我一下。"雅格洛维去买酒了。
"嗯"帕西瓦腼腆地看着一旁的亚瑟。亚瑟正尴尬地看着酒吧的天花板,刻意不去看那些跳舞的兔女郎。
"亚瑟表弟——"
"叫我亚瑟就好。"亚瑟用冷冰冰的回答打断道,希望这能够唬住帕西瓦这个麻烦的家伙。
"亚瑟。"迟钝的帕西瓦却不吃这一套(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被亚瑟唬),接着说:"总觉得,之前在哪里见过你。"
"没有。"亚瑟又冷冷地回了一句,"在你们来找我之前,我们从未见过。"
"是吗?"帕西瓦支支吾吾地道,"总觉得你和我喜欢的一个女孩子有点相似亚瑟,你该不会是——"
一滴冷汗划过亚瑟的额角。他吞了一口口水,全身的肌肉开始紧绷,屏住了呼吸。
帕西瓦看着亚瑟的脸,他从那张脸的轮廓仔细地找寻着,希望找到和那天晚上他心动的那个女孩的相同之处。
他果然是学魔术的人才。他的眼睛非常锐利,他的洞察力非常的强,他几乎能够看透人心。
亚瑟自知道没有办法骗过这人。仅凭当时那点微薄的化妆和花俏的衣服,绝对没有办法骗得过这人!
(——要被看穿了!)
(他该不会以为我是一个专门男扮女装的变态吧!?)
可是,帕西瓦却给出完全出乎亚瑟意料的答案:"你该不会是,亚尔托丽雅——
的哥哥?"
"呃"亚瑟用一个郁闷的眼神扫了帕西瓦一眼。
居然可以这样。
得救了。这家伙是个笨蛋,真的太好了!
"是,是的。你是怎么认识亚尔托丽雅的?"亚瑟挤出虚假的笑容答道,"噢,真头疼啊,那个疯丫头,又在外面招摇撞骗了吗?"
"招,招摇撞骗?"
"——听着,帕西瓦表哥。"亚瑟已经不管了,他不顾下限,尽情地抹黑这个[亚尔托丽雅],希望帕西瓦能够对这件事死心:
"我和妹妹都是乌瑟潘托拉肯大公爵的私生子。小时候我们就被赶到乡野里避人耳目,过着极其穷困的生活。妹妹骗人的恶习就是这样学来的。
即使是现在,她仍然装作一名淑女,在达官贵人的圈子里招摇撞骗,和有钱的公子哥儿过夜,大把大把地骗取他们的钱财。
我已经对那个妹妹彻底地死心了。而你,帕西瓦表哥,你也应该对那个丫头敬而远之,不要去听她的花言巧语。否则,你将会被狠狠地骗一番,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帕西瓦涨红了脸,眼睛带着恐惧与不信任看着亚瑟:"不,不会的——亚尔托丽雅是个好女孩,我从她的眼睛就能看到她内在高贵的灵魂。她才不是你说的那种骗子和**!"
"随你怎么说,我亲爱的表哥。"亚瑟见雅格洛维端着一盘酒过来了,连忙终止话题:"反正,那丫头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有我在附近,她肯定会躲得远远的。你从她的魔掌上逃月兑了,恭喜。"
所有谎言的漏洞都被堵上了,一切都天衣无缝,就连亚瑟也很满意自己的表现。他恨不得找人自夸一下自己这份急才。
"哦,你们两个在聊些什么?"雅格洛维把盘子上的酒放在桌面上,两杯透明的酒水和一杯橙色的果汁摆在亚瑟他们面前。
"看来你们已经熟络了嘛!很好——我们先看一阵表演,然后找个姑娘一起去玩——"
"不。"亚瑟对雅格洛维那些下流的想法表示不齿。刚才被帕西瓦这样一个追问,他又觉得喉咙一阵干渴,于是拿起那杯果汁咕嘟地喝下去。
不错的果汁,有着香醇的杏子味。
嗯,这个烧灼喉咙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啊!那是我的杏子白兰地(pritbrndy)*!"帕西瓦慌忙叫道。
(*注:利口酒(liqer)的一种。由白兰地配以鲜杏汁制成,香甜可口。酒精度约为25%)
"白兰——?"亚瑟摇了摇头。
摇头?他有摇头吗?
亚瑟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阵的眩晕感涌上脑海。他知道自己中招了。
"这果汁有毒!"他惊呼道,然后啪地倒在桌面上。
此时,舞台上正跳着钢管舞的女郎一脸的坏笑,把身上某些东西解了下来,往倒在桌子上的亚瑟丢来。亚瑟眼睛模糊一片,惊讶地看着那巨大的暗器飞来,心中感到不妙。
他被那个东西打中脸,同时听到周围的男人们一阵起哄,心想这次完蛋了:被下了毒,而且被人埋伏了。这些家伙们原来全部都是议会派来的刺客!——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
但他已无力反抗。那充满着奇异气味的暗器丢在他的脸上,虽然不痛也不痒,却蒙住了他的双眼,让他眼前一片漆黑。这加快了他失去意识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