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低着头不肯说话,身上少的可怜的脏兮兮的衣服遮不住寒冷,在丝丝的秋风下吹的微微发抖,一双小手紧紧的攥着,不肯松开,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头发乱糟糟的,一张小脸脏兮兮的,看不出是什么模样。
丑儿叹了一口气,好吧,这么一个可怜的孩子,她倒是有些说不下去了,但是,偷东西是不对的,自己还是得说。
“记住,永远不要因为自己饿了,就去偷东西,那是放纵,偶尔的行为做的多了就会变成习惯,你会永远被打上偷盗的罪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青青听完,眼中忍了好久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光着的脚上,在被污渍污的脏脏的脚上砸出一片片白皙的皮肤。
“我知道偷东西不对,我知道一不小心就会被当成贼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可是,我没办法,娘亲病了在家里,爹爹被抓走了,我没有吃的,我肚子饿,娘亲的病一日重过一日,可青青连吃的都没办法给娘亲找来,青青也不想偷东西,青青、、、”
青青一边哭一边喊,脸上脏脏的皮肤被眼泪冲出一道道泪印,一张脸更是胜过小花猫一样缤纷多彩。
“好了,别哭了,带我去看看你的娘亲吧。”丑儿走上前去,轻轻的擦着青青的眼泪,细声说道。
青青哭着的人赶紧停了下来,脸上还有泪痕却不可思议的望着丑儿。
“姐姐,你说的真的?你不怪我偷你的花生?”
丑儿笑笑,将青青的泪痕擦干,“姐姐当然不怪你,快去带姐姐看看你的娘亲吧。”
青青听到这个才终于不哭了,笑着抹了一把脸蛋,拉着丑儿的手,可自己脏兮兮的一手一碰到丑儿的手就立马将它弄的脏脏的。
青青看到这个赶紧松手,又是怯怯的看着丑儿,生怕她发火。
丑儿看了眼自己脏兮兮的小手,看到青青那怯怯的表情,心想,“这个孩子,平日里受了太多的白眼,搞得现在这么一点小事都能紧张。”笑了笑,又反手拉住了青青,朝着一边走去。
青青楞了楞神,这才一脸欢喜的跟着丑儿,将她往前面引。
走出巷子,丑儿才记得张慕天还在卖花生,于是对着青青说道:“青青,等等姐姐好不好?姐姐先去将那个哥哥找过来,咱们再一起去看你娘亲。”
青青重重的点了下头,站在原地看着丑儿朝张慕天走去。
篮子里的花生差不多没了,就剩最后一点点,张慕天听到丑儿的话,也就赶紧收了篮子,跟着丑儿一起过来。
三个人朝着另外一边走去,越往里走就越乱,时不时还能看到躺在地上七扭八歪的乞丐,有气无力的躺着,身上裹着发臭的衣物,脸上和青青一样脏的分辨不出,拐了好几个巷子,才终于在一家破门前停了下来。
青青打开门,慢慢的走了进去,丑儿和张慕天随后跟上。
院子里很是寂寥,什么都没有,一个破水桶放在一边,正前方是一间屋子,只是窗户已经破了大大小小的洞,在秋风中吹的沙沙作响,院子很小,角落里都长了杂草,在另一边还能看到鸡圈和猪圈,只是里面都是空空的,墙上还能看到沾着的几根鸡毛,和鸡圈里已经干了的鸡屎。
“青儿,是青儿回来了吗?”屋子里传来一个闷弱的声音,只是一说完,就开始咳了起来。
“是啊,娘亲,我回来了娘亲。”青青一边应者,光着的脚丫子也没停,赶紧跑到屋跟前推开房门进去。
丑儿和张慕天对视了一眼,又跟上。
“娘亲,娘亲你今日觉得怎样?有没有好些?”丑儿一进门就看到青青抱着一个头发微白的妇人急切的问道。
一进门,丑儿就被屋里浓浓的臭味熏的捏了鼻子,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好,就又赶紧松开手。
屋里因为长时间不通风空气很闷,看了眼床上几乎分不清楚颜色的被子,和地上放着的夜壶,还有窗户上盖着的厚厚的布料,丑儿也就知道了臭气熏天的原因。
想来,这个青青也是个聪明的,知道病了不能吹风,但家里的窗户都破了,于是不知道去那捡的人家不要的破布盖在窗上,不让风吹进来,只是这样房间里的空气出不去,只会越来越闷。
青青的娘病了,不能下地,上茅房就更不方便了,只能将夜壶拿进屋里,大小便都在屋里解决,青青每日出去找吃的,晚上才回来,所有的臭味全在这屋里留着了。
还有那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被子,丑儿熏的险些晕过去,旁边的张慕天也是一脸作呕的表情,痛苦的像是要吐出来了。
“娘亲好多了,青儿别担心娘亲。”床上的妇人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女儿。
“那就好,娘亲,你看,我又给你拿了花生,来,我剥给你吃。”青青边说边将一个剥了皮的花生塞进妇人的嘴里,“娘亲,好不好吃?”
“恩,好吃,青儿快吃吧,娘不饿。”妇人模模青青的头,眼里满是慈爱。
“青儿吃了呢,娘亲你吃。”青青说着又接着剥花生,脏兮兮的小脸笑的欢快,能看到那咧着嘴露出的一排白白的牙齿。
“青儿啊,这两位是?”妇人这才看到屋里站着的丑儿和张慕天。
不等青青开口,丑儿就赶紧接了话,“婶婶好,我叫丑儿,他叫张慕天,我们是青青的朋友。”
“朋友?这、、、”妇人一脸的质疑,因为毕竟现在自己家里这个样子,还会有谁愿意和女儿做朋友?
“娘亲,他们,的确是丑儿的朋友,这花生就是他们带来的呢。”青儿赶紧回答,暗中给丑儿一个感激的眼神。
妇人听到这个话就马上激动了起来。
“青儿,快去找凳子让他们坐下,赶紧倒水,不要怠慢了。”
“婶婶不用麻烦,我们也不渴,何况我们是小孩子,站站没什么的。”丑儿拦了准备去找凳子的青青,看着这妇人的表现,知道她是高兴的反应,心里对于她们更是同情。
张慕天也在一边应着,直说不用不用。
妇人见丑儿这么说话,知道这两个孩子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心里更是开心,没想到,女儿居然交了两个这么好的人。
“这屋子太破了,而且,我病了许久,这屋里味道有些、、、、倒是委屈你们了。”妇人不自然的说,脸上更是尴尬加不好意思。
丑儿原本想客套的说没关系的,但这屋子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自己真是熏的受不了了,再看看青青的可怜,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婶婶,如今你有病在身,这家中也是如此的潦倒,丑儿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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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唔,琉璃要考试,悲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