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请先就坐,喝一杯府上的粗茶,待我细细道来。”看来常天洪确实遇到了麻烦之事,还将堂内的下人全部支开,才面带难色的娓娓道来:
原来这常天洪虽贵为王族,掌管一城军政之事,但却对妻子百依百顺,恩爱非常,而他们最遗憾的是两人父亲多年膝下并无子嗣,所以妻子钱氏对自己唯一的侄儿张冲更是宠爱,但这张冲却是个纨绔子弟,经常出去给自己惹祸,常天洪不止一次教训过张冲,却仍改不了他那脾气秉性。
原本妻子钱氏想让张冲过继到自己这里,但也现这张冲顽劣不化,所以更想添一子嗣,哎,因为求子心切,钱氏经常出城到西边一个名为柳盘镇的地方找到一位号称“半仙”的茅山道士求子,而前几个月的最后一次出城又去找了那‘半仙’,但回来之后就变得神情呆滞,茶饭不进,只怕这样下去,命不久矣。
“几位,在珍食府你们和我的那些兵士打斗之时,我就看出,你们是我们坤王国神秘的伏魔者,而内人一定是被一些邪魔给缠了住,恳请你们帮助内人消去魔疾,在下感激不尽!”常天洪说完,两眼也变得微红,更双手抱拳,要给莫玄作揖。
莫玄忙托住常天洪的手,心中却在思索,他知道,常天洪虽贵为王族,实力非凡,但王族的真气绝大多数都是用在“武”上,而伏魔者的真气则多是用在“术”上,所以他妻子所中的术,他一定是无能为力。
“原来常天洪把咱们伏魔者和那号称“半仙”的茅山道士也混为一谈了,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我估计八成是中了幻术。”听寒在祖黎和莫玄身后低声嘟囔道。
可常天洪内力深厚,听寒那么轻声低语还是被他听到了:“不敢,你们怎么会是那骗人的江湖道士呢,我也怀疑内人就是中了幻术,我虽为王族还懂些武功,但自己真的无能为力,还望几位能鼎力相助!”说完,常天洪再次露出恳切神情。
莫玄知道王族无能为力,这一定是特殊的术,而伏魔者专门修炼幻术的人也未必能解,莫玄便有所保留的说道:“常督府!嫂夫人之事我们一定全力以赴,不如先让我们去看看嫂夫人现在情况如何。”莫玄和听寒都是使用幻术中的姣姣者,若常洪天之妻确实中了幻术,他俩一定能看的出来,而且现在离比武之期尚早,也有时间帮他。
常天洪将他们引入厢房,只见床上坐一妇人,虽目光呆滞,头凌乱,三十岁左右的年龄,但仍能看的出是标准的美人胚子,但脸上却毫无血色,眼直直的盯着墙壁,一语不。
“这就是内人,哎…你们看…”
莫玄正要上前去看,忽然,钱氏一阵痛苦的挣扎,倒在床上来回翻滚,随后大吼一声:“啊!我被烧死了,快,快救我,我被烧死了!”
常天洪看见妻子的样子,慌忙奔过去搂住妻子,低声对她说到:“没事,别怕,我们在家里呢,这儿哪里有火,为夫也在这儿呢。”听到丈夫的声音,那妇人才沉沉的睡了过去,常天洪两眼通红,无助的看着莫玄等人。
听寒刚才还因为那无赖张冲的事一心的不悦,现在看到常天洪这威仪的八尺大汉却对待妻子如此关切,也被他们所感动了,两只眼睛也充满了泪水。
“常督府,嫂夫人确实中了幻术,而且施此幻术之人实力也很强,施放次幻术最少用了五层真气,因为嫂夫人自己丝毫没有内力能在体内帮助,所以必须找施放此术的人才能解除!”
莫玄一眼就看出了常天洪妻子病症之所在,此乃幻术中的“特殊术”,莫玄眼神中有一丝忧虑和惊讶。
“不错,所以几天前我亲自出城就是要抓那茅山道士!这不,今天才赶回来!”常天洪提气那茅山道士气的拳头握的直响。
“此幻术名为“种幻”,我想流浪江湖只会骗人把式的算卦仙恐怕尚不会这如此高强的幻术,不过…不知常督府此次是否将那道士抓了回来?”莫玄并没有说下去,这“种幻”十分厉害,中了次幻术的人,经过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自己也会城为幻术中的一部分,而这个人就像种子一样,把幻术再施予别人,甚至到了后来,中了“种幻”之人会被施法者所操作其行为,成为他的傀儡,所以此幻术被称为“种幻”。
“啊?!”常天洪先是惊讶,但又马上恢复神情道:“那贼人我抓回来了,就囚禁在我府上,这一路我逼问了他多次,而且试探过那道士,他看起来没什么内力。”
“可否带我们去见见这‘赛半仙’?”
“好!”
祖黎心底暗暗分析莫玄和常洪天刚才所说的话,“种幻”?祖黎怀疑,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甚至…内藏很大的阴谋。
莫玄、祖黎、听寒三人在常天洪的指引下来到督府的囚牢中,原来这囚牢就建造在常天洪自己练功房的地下室内,这囚牢墙壁厚实坚硬,铁栏也造的极粗,而且每间牢笼门口都有两名彪形大汉把守,大有囚犯插翅难逃之意。
几人刚下到囚室,大概就有囚犯听到了他们进入的脚步声,大声呼叫到:“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小人不过是个江湖骗子,混口饭吃的,大人…”
常天洪向莫玄示意,那个呼叫的人就是自称“赛半仙”的假道士陈三,莫玄等人来到囚禁陈三的牢房门前,而那陈三看到常天洪一行人叫唤的声音更大了,双手死死的抓着牢门铁栏,歇斯底里的哭喊:“大人,我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我不过就是骗俩小钱花花,不行我把钱都交出来,还望大人饶我一命啊。”
常天洪因为妻子之事对这陈三恨之入骨,早已将他打的皮开肉绽,现在又听到陈三求喊,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陈三抓着牢门铁栏的手上,痛的陈三摔倒在地痛苦的捂着手,哇哇的大叫起来。
莫玄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这陈三,此人身材瘦小,脸上被打的浑身是血,莫玄能够看的出,这陈三丝毫内力也不懂,而且一看就是胆小如鼠之人。
莫玄向常天洪微微作揖,示意让他先退到一旁,自己走到陈三牢门前,离陈三不过二尺的距离,冷冷的对陈三说道:“陈三,我问你几个问题,若能如实回答,或可避免一死,若有半句虚言,你会死的很难看。”说完,莫玄还故意将“死的很难看”提高了声调,吓的陈三一阵哆嗦,如同捣蒜一样慌忙点头。
“第一,是否有一位贵妇经常到你那里算命求子?”莫玄面若寒冰。
“是,是有不少贵妇人。”陈三唯唯诺诺的答道,“好像还有一位是天卦城督府夫人。”
“你!!”常天洪听到之后怒火三丈,欲杀了这可怜的陈三,莫玄连忙制止,转身又问陈三道:“可有人向你打听过这天卦城督府夫人?”
本就被莫玄铁青的脸吓了个半死,常天洪又一声怒吼,吓的陈三慌忙应答:“是,是,我记得那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就那位好像是天卦城督府夫人的贵妇在我这儿求了一卦离开之后,一个面带病色的人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要我等到这贵妇再来的时候,将她带入我那行馆的偏房之内,由他向贵妇传授求子之法,并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后来那贵妇真的又来了,我就按照那人的指示将她带入偏房,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那贵妇和那一脸病象的人…大人,我真的什么都招了,还有那二十两银子,我一并交出来,还望大人们…”
陈三话还未说完,常天洪已被怒火点燃,恨恨的推出一掌,这掌风最少带着四层真气之力,直接打的陈三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几人离开囚牢,祖黎将自己的看法一一向莫玄道来,莫玄赞许的点了点头,悄悄的趴在常天洪耳边说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