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真在打开隔断前,揽着林独的脖子告白:“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母狗。”
林独不自在的把往后缩缩。
他可没兴趣养狗。
就算养,也没兴趣养这一只。
而且跟她搞,双修的分数远没有他预想的提升程度。他失望了。yīn鼎的资质是有区别的。纪真真很懂得享受**的乐趣,可惜在修炼上,能量储备力不足。
林独已经不想再见她了。
他这次顺利的收功,把小兄弟变软变小。
纪真真不确定他有没有捐jīng。
作为资深的包小白脸富婆,她当然已经做好措施,让自己不会受孕。最保险的是用套套,但套套对林独修炼有碍,他想拒绝。再转念一想,他还怕她有病呢!不知道某些病菌,修炼心法能不能杀死?保险起见,还是戴上吧。
从纪真真体内出来时,他自己把套子取了下来。
纪真真沉浸在震荡中。等她缓过来一点,已经看不见套子了。
她无法亲眼确认:这美少年到底有没有达到高cháo呢?
让她爽到这种地步,他如果没有shè出来,并且还能自行收敛,那也未免太耸人听闻了。
而且在她的高cháo中,他确实有类似“shè”的动作。
那其实是魂气,不是jīng元。
纪真真靠着丰富的xìng经验,察觉到一点点不对劲。
但她也说不准,只是感觉到,美少年好像没有在她身上尽全力。
没尽全力就已经这样了,如果尽全力……纪真真打个哆嗦,牵着林独的裤脚,继续柔情蜜意表白:“我是你的母狗。”
林独尴尬的示意她放手。他回家去了。
让他奇怪的是,钱老板一直没有打他的手机。
林独开始担心起林chūn桃来。
他认为到这个地步,直接去找林chūn桃对钱老板来说是很愚蠢的选择,但按兵不动等着“鄢零”再次上门,则是更愚蠢的选择。
钱老板愚蠢到哪一步?
林虎曾教导林独说:“你记住,这年头,有钱人,也就是赚了钱、而且能保得住钱的人,一定不会太蠢。如果他太蠢,那他的爹妈肯定不蠢。”
林独是假设钱老板是个聪明人,这才布下棋子的。
现在他不得不想:也许钱老板没有林虎父子那么聪明呢?
林独打电话给林chūn桃。
林chūn桃在上班。
她负责的是打边,脚不动也能做。反正在那儿一坐一整天。
她没有出事。
接到儿子的电话,她甚至有点烦。因为厂里监工挺严,别说接电话了,看人喝水多两次都会瞪眼睛。
多喝水就会多上厕所,多上厕所之后活就会堆积起来。
林chūn桃这几天去帮老公讨说法,其实厂里都不太乐意。但毕竟是父亡子伤的大事,她天都塌了,厂里不好不放。她还托了相熟的姐妹家小孩帮她代几天,厂里这才答应,但还是不满那个小孩手脚不够熟练,很拖进度的后腿。
林chūn桃回去,除了听到姐妹们一些暖心的关心之外,还听了监工的几句冷言碎语敲打。
林独打电话过来,林chūn桃本来不敢接,但又怕儿子出了什么事,连忙接听,心头难免一阵烦躁。
林独听见林chūn桃没事儿,就放心了。估计钱老板要打要杀,也不可能找到工厂里去。他要林chūn桃在下班前别出来。
林chūn桃难免问:“为什么?”
她肯定下班前不会出厂,但儿子这么叮咛她也挺奇怪的。
林独编了个理由:“我在网上算个命,说可能会有难。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妈小心一点啊!”
林chūn桃想:网上真无聊。居然还有算命的。
她第二个念头就是:对!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她郑重向林独保证:她在下班之前绝不出厂。林独也不乱跑,拿好钱回到枫矜镇,到她厂子外,接她。母子俩一起回家。
林独告诉她,他已经把工钱拿到了。数字一报,林chūn桃觉得还挺丰厚的。其实林独已经瞒报了。伊佐的清洁工资,加上朱湘的关照,绝对比码头小工优厚。
这么着,林独就回枫矜镇去。
他让纪真真送他去车站。只坐了一站,他下来了,打车。在出租车上,他又修炼了天地灵气,然后到枫矜镇,再次换公车去服装厂。
在纪真真面前不提打车,非要坐公车,因为他怕纪真真表示:“出租还不如我送你。”
他实在不想跟纪真真再多相处了,所以说怕被爸妈看见,还是坐公交车的好。
至于到了枫矜镇,他怕被林chūn桃或者林chūn桃的熟人看见他打车,质疑他钱哪来的,多费口舌。所以还是换成公车好。反正路不远了。
快到服装厂时,他忽然被人堵住了。
堵住他的,是当地的小混混,跟了个好头子后,向有组织有计划有产业的方向发展,取了个名叫“飞鸿组”,工作就是接受各种老板的预定,帮老板们解决各种需要混混们出面的事情。
譬如砸坏几个摊子。
譬如往食品缸里掺坏水。
譬如揍几个人。
挨揍的,往往是不识相的人。
不识相的人,往往不会乖乖留在那里等你来揍。所以这些混混们找人的本事还是挺高的。
甭管他们派出了多少眼线、使出了多少本事找人吧!总之林独走近服装厂时,就被他们堵住了。
“他M的,就是这个仔子!”
“要堵娘,先抓到个仔!”
“仔好啊!仔身上好打出他娘的子!”
“瞎了他娘的眼,惹到不该惹的人,叫他们装逼的跟逼里爬出来的一起拿屎洗洗脸!”
混混们先用脏话,发动jīng神攻势。
林独本来听得聚jīng会神,觉得能学到一点市井粗话也不错。
听到后两句,他恼了,俊眉一扬:“要打就打。再说一个字,不动拳头,你们就全是我养的!”
这时候约有十二个人围住了他,小的十几岁,大的也不到三十,都在jīng壮的年纪。小巷头另有几人把住关。行人本来就少,看这阵势都绕道走了,不来惹麻烦。
混混本来看林家儿子年纪不大、生得一副小白脸样子,几拳就能打烂,不想跟他结生死仇,略微教训教训也就是了。看林独这姿态太惹气。两个混混先拽拳直上:“小子狂得很嘛!”
“砸烂小畜生的鸡8,看有几两重!”
一个照林独头上撩,准备把他撩倒。一个打林独的肚子。
林独眼里,他们的动作都太慢。
林独凝气二级的能耐,已经从戒坛里带了出来。他的眼力,远远胜过普通人,速度、筋骨,同样如此。
混混的速度远远比不上秀乌们,配合也比不上秀乌。
林独微微一闪,抬起双臂,灵鞭渴战,已等不及的长啸。林独怕惹麻烦,对付人类不敢挥鞭,只用双手,一只手照一个混混的面门上一拍,另一只手照另一个混混后颈上一按。
一个混混只觉眼前一黑,双眼和鼻子都被拍中,眼前红旋黑点乱转,身子立不住,往前扑去,鼻头眼角喉口那一块儿酸麻难当,“妈呀”一声,眼泪鼻涕全喷涌出来。林独幸好是收手得快,没有沾到一点秽物。
另一个混混只觉得颈上一沉,天旋地转,也立脚不稳,往前冲去,林独冲他上加赏一脚,踹的不是臀肉,而是尾骨。“咔叭”一声。这个混混也“妈呀”大叫,跟头一个混混正摔在一处。两个舞手扎脚,一时爬不起来,创痛其重。
这还是林独下手容情。如果他再狠一点,头一个混混鼻骨必断,两个眼睛也保不住;第二个混混不用说,往下,半生瘫痪,屎尿都要靠别人照顾了!
这一手,连着打翻两人,稳、准、狠,也没有什么正经的招式,只仗着眼快、脑子快、手快、力气大、打击到位。
混混们原准备前两个人把林独打翻在地,他们就起围住林独,狠踩猛踹,不搞断这小子几根骨头才怪!谁知眼前一花,打头的两人就哎哟哎哟倒在地上,竟爬不起来了。他们看不懂,但感受到了危急。准备踹人的,脚已经举起,一时放不下,但脚步已乱。
林独趁势一弹指。
灵鞭已离臂。
灵鞭离臂时,兽戒已自动滑到林独拇指上,呆得稳稳的。灵鞭的鞭柄蜷于林独掌中,鞭尖已如蛇信吐出。
非常轻巧的一拨。
前面一圈小混混,“嗳哟嗳哟”倒地。
他们你压我、我压你,一时站不起来,心中涌起恐慌。
仅仅是摔倒,还不至于这样恐慌。
仅仅是被一个小白脸轻描淡写撩倒一群,都不至于如此恐怖。
他们恐慌的是:杀气!
传说中的杀气。
人如果沦落于荒山老林,面前站着一头熊瞎子、一只虎、一条巨蟒,就能感受到这种气息。
所谓死亡的气息。
林独刹那间,确实想把他们都杀死。
当他们都倒地时,在他眼里,已经不再是人,而是一些兽……有着魂魄的兽们!
对林独来说,不管是人是兽,魂魄,都是美食。
人的魂魄,说不定比野兽还更来得鲜美些。
修炼士一旦升级,永远停不下升级的渴望。这些自己送上门的混混,就是供林独升阶的上好垫脚石!
只要轻轻再挥一鞭啊!
灵鞭嘶鸣,等着主人命令。
人的耳朵听不见这种嘶鸣。
可是人有第六感。这第六感使人类能在听觉之外,用现代科学所无法解释的感触,接收外界的信号。
尤其是具有死亡威胁的信号。
这大概是人类从野兽的世界进化而来之后,残留的原始能力。
越是修炼士,这种原始能力越明显。
林独自己可以清晰的听到灵鞭的嘶鸣、感受到灵鞭的渴望与催促。如果他修炼得更高、他能听到更多。
混混们虽然没有林独这种级别,凭着进化时没有完全丢失的本能,他们还是接到了死亡信号。
里圈的混混,躺在地上筛糠。
中圈的混混,不敢再往里边跑。
外圈的混混,体质敏感一点的,也有了不适的反应;迟钝点的,还想往里钻。
在外圈,还有一个混混,居然是个小老头,夹在一圈年轻力壮的混混之间,特别显眼。
他穿着年轻人的花哩胡哨的衬衫、美式牛仔裤,年纪不是六十、也有五十多了,体格不是很魁梧,腰甚至有一点点弯,一只手一只插在腰间的口袋里,另一只手垂着,时不时抬起来模模下巴。
他下巴光溜溜的,没有胡子,有点像太监;脸圆圆的,所谓婆婆脸,更像太监了;可是眼睛很犀利。
那么小的眼睛!你如果没有面对面跟他相对过,绝对想不到,那么小的眼睛里怎么会有这么犀利的目光!比起来,“大眼睛们”反而像瞎子了。
他的鼻子很高、鼻骨耸起,像一只等待啄食的老鹰。
他就是飞鸿组的头儿,把一帮有勇无谋的小年轻组织成了能战斗、能赚钱的飞鸿组。
他的真实姓名?很少有人知道。总之他姓颜。
有人称呼他为“颜组长”,有人称呼他为“老大”,还有人称呼他为“老头”,他一概没意见。
但如果份量不够、却敢称呼他为老头的,当天晚上睡得香香的,早上醒来时不知怎么发现自己在虎笼里。那老虎在马戏团里表演了很多年,头一次看见有个生人敢出现在它笼子里,歪着头,也有点懵。那人跳起来,咣咣咣直撞笼子,两腿间一热,吓尿了。
如此这般有过几次,再没人敢叫他老头。
只有人毕恭毕敬双手贴着裤缝,叫他:“颜老。”
他挥挥手,笑笑。
飞鸿组做大之后,他已经很少跟小年轻们一起出任务了。身先士卒这种事,打天下时做做就差不多了,当上头儿之后,还每次都有难同当?那有损威信。
恐吓孤儿寡妇、叫他们别再跟记者乱说,只是很小、很容易的一件差使,照理不用颜老同来。
但颜老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怎么不对也说不上来,大概是多年**打拼的直觉。
他还是跟来了。
照老规矩,底下小兄弟们先上前掠威。颜老只管压阵脚。
林独一手把最先上前的两个小兄弟打翻,颜老的眼睛眯了眯。
他也看不出林独用的是什么招式,但看得出这一手底下蕴含着的深厚功夫。
林独将一圈混混都荡翻时,颜老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
一柄弯弯的刀。
不是切菜切水果的小刀,是真正的凶器。
传说中的雁翎刀。
还是清朝帮会的私制品,传到现在,也有百年,算得上是件古董了。颜老一直随身带着,所以几乎不出国。
本朝盘查利器比较严格。要出国,他过不了机场。在魔都么,坐私家汽车是没问题的,公共汽车也不会扫描,地铁最多要求把随身的包放到扫描器里检查,不会照全身,出省的话也可以坐私家汽车,没有盘查,真要坐火车的话,在一些不太严格的站头,弄一点不足挂齿的小技巧,也还能蒙混过去。飞机不行。机场是重点防御环节,多少真正的英雄好汉,携带真正的杀器、想干票真正的大买卖,折戟沉沙在机场。本朝朝廷,知道飞机对于大事件中运输的重要xìng,对机场是很重视的,埋伏下了一些真正的好手,若在前清,说不得是“血滴子”、“澄海鹰”之类御用高级组织的成员。
颜老只是小镇上讨生活的混混头子,才不敢跟那些人照面,弄巧来个误会,卷进什么大事故,那可真的说不清了。
他一定要出国时,宁肯选择坐船,或者长途火车。
说真的,那些交通工具,颜老还比较搞得定。
不过近来,他也很少有不得不出国的时候了。
颜老是个爱国的老人,更爱本市本镇。他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至于这把雁翎刀,是他的吉祥物,是他的根骨。他绝不丢弃,觉得丢弃就不吉利。
有时他抚着刀锋,甚至会生出“刀在人在”这种感触来。
这四个字当然也是不吉利的。说什么刀在人在的,往往立刻就人没了、刀也没了。
颜老不允许自己想下去。
他算过卦。在一个小圈子里很有名的寺庙,一位很有名的僧人,每年给他算一卦。他跟那僧人之间,颇有点交情。
僧人说他会长寿。他现在其实也不算短寿了,但僧人向他保证,他会更长寿。这让颜老很欣慰。
今年,僧人却提醒他,有个门槛。
跨过去,沃野千里,皆是良田。
——哦,他真名叫颜阿田。
跨不过去呢,没说的,人就折在这里了,是残是辱,不好说。
总之他要小心。
林独打倒前面两个小混混时,颜阿田握住古董级别的宝刀,僧人的预言在他心头一掠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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