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种种和谐之光之后……)
米玄冰翻着白眼。她要崩溃了。她知道遇上了生死交关的劲敌,不顾体味的激浪,急着积蓄力量,要对林独发出决战一击。
林独来回活动着腰部:“我听说越是不能去的地方,越有好东西。你这里是不是?”
米玄冰抽离不出来。
在人体中,不能发挥她真正实力。可是她在那具**里被钉住了。高压电一浪浪的轰击。她抽不出来。
而林独已经透视她的身体,找到了缝隙。
她身为妖物,进出这具女体所用的缝隙。那是她附在人体上最大的弱点所在。
林独掣出灵鞭。
“在人类世界不要暴露魂修者的身份!”戒律音犹在耳,林独忽略。
影子鞭法、粘钻、嘘风诀、豹变、蝇挠,全数使出。
林独攥住了米玄冰的jīng魂。
“饶了我吧……”米玄冰屎尿失禁。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这具身体的控制,也失去了作为妖jīng的自尊。
“饶你?”林独好笑,“饶你有什么好处?”
“我永远伺候您……”
“我缺女人吗?”林独不屑。
“您要我怎样就怎样!舌忝尻也好!当尿壶也好!听您吩咐去让别人cāo也好杀别人也好!怎样都行!求您不要捏碎我的jīng魂!”
林独考虑了片刻。
这片刻对米玄冰来说像一劫那么长。
“那么你作我魂奴吗?”终于,林独松口,问。
“是!好!好的!遵命!”米玄冰忙不迭应允。
“那么,把主人舌忝干净吧。”林独淡淡道。
挺累的,出了一身汗。不过,双修护持也因此加到1.6%了,仍然未满。
增幅可观。米玄冰这具yīn鼎不错。
米玄冰屈身跪下,伸出灵巧的红舌头,将林独全身都仔仔细细舌忝干净。
“你什么时候吃了这个女生的?”林独半闭眼睛享受,问。
“回主人的话,去年冬天,她病死了,冰奴趁机借体。冰奴不吃雌xìng。”米玄冰红唇贴在林独脚面,回答。
(和谐之光……)
如果不是钱能济送经营材料来了,林独真不想这么结束。
正事优先!他遗憾的叫米玄冰停止。
回到现实世界的米玄冰,又是一脸优雅的冷若冰霜,不过颊边添了抹红sè。像傍晚的霞光照在冰层上,份外动人。
林独抽空看完了钱能济的材料,放学了。又是一天结束了。
枫矜第一中学的晚自习实行双轨制。住校生要晚自习,而走读生则可以回家。
林独和张洪渊都是走读生。
“叫上出得来的兄弟,吃一顿怎么样?今天小弟我请客!”林独诚恳的对张洪渊提议。
“怎么能叫林兄破费!”张洪渊坚决拒绝。他是武馆未来的继承人,手头一向很宽裕。兄弟吃饭,都是他买单。让别人请,简直是对他的污辱!
推让好几次,林独只好从了他的心愿:“那下次给小弟请客的机会。”
“一定一定。”
既然是张洪渊买单,地点也由他挑。
他挑了一个地方,相当市井,消费额度不算很贵,对于学生来说也不算很便宜。重点是气氛好。
老板显然是张洪渊的熟人,不用特别吩咐,麻溜的上好菜,还主动拿了几扎生啤过来,一点都不介意他们还是中学生。
“啥子中学生!搁老早,不读书,学手艺,该喝还不是围桌一块喝!”
老板口音南腔北调,不太好懂,但中心思想可是不容误解火辣辣的实诚:
喝!
生啤确实够劲,椒盐花生酥脆、卤蛋入味、酱鸭醇、麻辣子鸡爽!
张洪渊倒满大杯酒,敬林独:“林兄请!”用的是道上平辈相敬手势,臂与胸平,大开大阖,好生豪气。
林独也学他的样,举杯与胸平:“张兄请!”
张洪渊一口干尽,又满上一杯:“愚弟是真心敬佩林兄,愿和林兄结个异姓兄弟,只怕林兄嫌弃。”
要说武力修为,张洪渊连被林独嫌弃都没资格。
要说起人品,林独则对他很有好感。
武力算什么?林独可以教他。谅他这样的资质,学得也不会太差。
人品却是可遇而不可求!
好兄弟结在患难卑微时,比平步青云之后摇着尾巴凑上来的跟班们,更值得信任。
这个兄弟,不妨一交!
林独豪爽的一口应承:“这是小弟的幸运!”
张洪渊喜得毛发一掀——他全身汗毛本来就浓密,胡子那儿更是惊人,剃都剃不干净,像外国友人,高兴起来,像只大猩猩毛发飘拂,就差没撕开衣服捶着毛胸抒发喜悦了:“瞧咱们,满口兄啊弟啊。不知林兄贵庚?愚弟是2月21,属猪的。”
林独赶紧报了生辰。受气氛感染,他脑袋一热,报的生rì不是林扬的,而是自己的。
他没有报生年,张洪渊就当跟自己同岁了。
林扬是3月1rì出生,林独却是1月13rì。
如此一来,张洪渊就要认林独当大哥。
他也确实心悦诚服准备拜见大哥。
林独一把扶住:“且慢!我比你小一年!”
张洪渊留过一年的级!林扬确实比他小一年。
这么着,张洪渊就不答应了:“能者居上!林兄,你比我能。我心甘情愿叫你大哥!”
林独更不答应:“大哥要是说这话,就是不肯跟我认兄弟!”
他不由分说,将张洪渊按在上座,拱手拜下去。张洪渊慌忙滚下座位,跟他对拜:“从此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东西就是兄弟的东西!”
旁边的小弟们,除了醉死的那几个,其他哪里还坐得住,紧忙起身站在两旁,跟侍从一样。
还好是包间。否则人家看到了,要吓住。
当下两人撮香烟灰为土,点了几枝烟为香,拜了八拜,结为兄弟。
张洪渊心情大好,与林独说许多江湖上事件,有的是他道听途说,有的是他亲眼目睹、亲身经历,说得那个意兴横飞,叫人血脉贲张。
轮到林独,就没有这么多话题了。他致歉:师门有训诫,有关事务不能对外人说。
“但是有些拳脚工夫,还是可以跟义兄切磋。”林独承诺。
其实是他想传给张洪渊一点东西,说传授太傲慢,讲成切磋,好听一点。
张洪渊喝得已经有九分醉了,果然将台子一推。他天生神力,别说吃饭台子,就是石台也能推倒。就可惜了那些盆盏,跌碎了,回头挂在帐上,还不是他出钱赔付。
他零花钱是比平常学生多很多,他老爸认为江湖少侠打小不能为几个钱为难,要有豪气。不过钱也不能乱花,一月还是有定额。这儿赔了,那边买正经东西的预算就少了。
小弟们常年吃他用他,不忍看他这么乱花钱,有的帮他扶台子、挪凳子、有的搀抱他身子。
他把近身人也推开:“当我醉了?我家传的拳法喝了酒也能打!”
他家传的拳法,倒不是醉拳,叫作苦竹拳法,肃杀刚利。张洪渊从懂事起就开始学,自信不管多醉,都能施展。
他向林独做个起手式,自报拳名:“叫贤弟见笑了!”
林独不敢小觑,回施一礼:“大哥客气!大哥手下留情。”
张洪渊在食堂里固然被林独压制得死死的,那桌子上、桌子底的小巧腾挪,本就非他所长。他有心在大场面上,痛痛快快再与林独较量一番。起手势之后,就把jīng彩招数都施展出来。
这一施展,醉态全无,飒爽劲锐,拳起如星腾、拳去如箭掷。家传绝技,果然不一般。
小弟们怕误伤,贴墙站好,看得是心醉神迷。
林独只要施展影子鞭法,包张洪渊打不了第二招。
但张洪渊堂堂正正、赤手空拳,林独觉得自己悄悄使用灵鞭,胜之不武。他也决定在拳上比胜负。
他的手上,两种功法,恰巧都是物理外功:豹变、蝇挠。
蝇挠是施毒之术,林独绝不在张洪渊身上施展!
他暂时换下蝇挠,改用采叶啄。
采叶啄和蝇挠都是物理外功,所以在外功槽可以互换。换时需要一点时间,幸亏林独升级之后,速度比起张洪渊要快。
林独一边换功,一边还能闪避张洪渊的进攻。
心分二用,毕竟有影响。他步法略慢,张洪渊抢身而上,一招“拨云见rì”,冲林独面门打去,一边吐气开声:“拳来!”
他看出林独有点分心,不想搞突然袭击,所以一边出拳一边先报上一声,是他磊落之处。
林独肩一摇,闪身退开。
张洪渊一招落空,知道这一招不能奏功,之后自己右侧有空门,是个软肋,立刻回肘,“流叶飞霜”补上防守。
经典拳法的好处是,一招跟着一招,套路完整,都不用怎么想,连着打就行了。经过前人jīng心推敲、几代实战检验,流畅好用!
问题是,今天他的对手,是林独。
林独没有攻击他的软肋。
林独进攻的是他的头顶!
要进攻头顶,除非张洪渊低头,或者林独上跃。
张洪渊这一生都没遇到,这么短时间里,有谁能跳到他头上去过!他的老爸也没遇到。
林独做得到。
张洪渊紧急低头、弓腰、拱肩。
这也是家传套路。
这套路本来是对付长兵刃的。
这套拳法的创造者不认为空手对敌的人能这么快跳到头顶上,但考虑到了长兵刃的可能xìng。
所以这一步闪避之后紧跟的动作就是:进一步,空手入白刃!
张洪渊拱肩之后,进了一步。
他也知道眼前没有白刃可入。无奈打套路的缺点就是:你得顺着打下去!明知不对,你停不下来!就算停下来,急切之间你想不起补什么别的招式!
至此,张洪渊气势已乱。
林独竟然在半空中扭身,垂挂,手袭张洪渊背后,采叶啄,jīng准对付张洪渊脊椎上要命的一点。
这一点击中,人不死也要半瘫。
紧急时刻,张洪渊把自己掼倒了。
只有倒到地上,才能避过这一击。
还要倒得快、倒得利索、倒得漂亮。
某种意义上说,把自己掼倒,比掼倒别人更难。
张洪渊这一倒,展示了他自幼习武的深厚功力。
林独从空中追加袭击。
而张洪渊已经把下面的招数接上了。
紧急倒地之后防守带进击的招术,张洪渊练得不要太熟!
一连串八个大招,想也不想双拳击出。
林独直面应对,豹变,也是一连串八个大招。
叭叭叭叭叭,如鞭炮般噼哩啪啦响下去。
最后一个招术对过,张洪渊滑出去。
小弟们刚刚把饭桌保护xìng收在墙边,张洪渊一头撞了上去。
盘碟噼哩啪啦碎了一地。
碎了家伙是小事。
这些不是瓷器就是玻璃,碎了之后有锋利边缘的,划上去不致命,也够呛!
而且张洪渊势子未竭。桌子后面就是墙。他要撞墙了!
林独掣出灵鞭。
第一次,他掣鞭是为救人。
张洪渊的身子奇迹般稳住。
小弟们眼前一花,看到林独扶住了张洪渊。
鞭出、救人、身起、扶人。林独几个动作接得一起呵成。没人看出破绽。
只有张洪渊,知道那瞬间他身子一缓,不是林独刚才跟他打架时拳法能做到的。
林独跟他打时,拿出救人的这奇妙招术,他未必有机会使出第二招。
张洪渊输得心服口服。
平生头一次,大猿般的个子,蜷在别人的怀里,低眉顺眼:“你厉害!”
林独苦笑:“先起来再说话。”
张洪渊起不来了。前头是喝高了,后来打架,勉力压住,打完再也压不住,酒力加倍的发作出来。他醉成烂泥。
林独只好招呼小弟们过来,扶张洪渊到沙发上休息。
小弟们立刻照办。
林独跟饭店打个招呼,道个歉,打坏的家什,他赔了。
张小爷在这儿以武会友不是首次,店家不算意外。
可是打成这样绝对是第一次!店家战战兢兢。
瞧张洪渊的拳头虎口,都青了!打肿的!他在十岁下就已经练到捶砖墙都不会青肿了。
店家忍不住瞄林独的手:这怎么长的?能比砖墙还硬?
看着文文秀秀的,居然能把张大哥扁成这样!
店家有一种误入武侠片、目睹江湖少侠的即视感。
更即视感的来了,有个小兵气急败坏乱入:“报——敌军偷寨!”
啊,不,是有个小弟气急败坏来告状:又被守常中学的家伙们欺负了!
说起守常中学,那是赫赫有名,江湖上有十七八个封号,其中一个叫“垃圾处理站”,还有个叫“屠宰场”。
里头的雄xìng,个个能打,不能打的都已经被宰了。
就算雌xìng,都能笑傲一般学校里的小雄xìng们。
那是压倒xìng的优势!如果说把方圆百里的学校当成一个服务器,守常中学绝对是头挑的公会。
张洪渊不买他们的帐,结果被围着打到肋骨骨折。疼痛还是小事,关键是丢人!
张家老爸一般不替儿子出面。学武的打架嘛!受伤也是平常事。一受伤就找大人?那还有完没完了。
张家老爸还不允许馆里武师们帮儿子出面。武师就是正经的武林中人了,出去打一些在读学生?没有这规矩!
老武师心疼少馆主:“他们先不讲规矩的。围殴!还不准我们打回去?”
张家老爸回答是:“他们不讲规矩,不等于我们不讲规矩。不然道上早就不用任何规矩了。习武的本来就不应该招惹道外人。别人不懂,你还不懂?”
老武师低头。还是不服气。
“不过,”张家老爸淡淡道,“有的孩子来学两手是吧?那个不算正经道上的人。”
老武师两眼发光。
张家老爸又补充一句:“人家的家长也都爱护孩子,不是让孩子来打架的。别有个损伤,不好看。”
老武师大声道:“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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