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屋子里空空荡荡,何子键面对着灰暗下来的户外,忽然觉得这间屋子里真的该有个女孩了,有个女孩在这个屋子里,他每天有个期盼的回家,也许就少了许多的麻烦,但这个女孩不管是谁,绝不该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如果他真的娶了沈慧,那就要有人这样去想,何子键为了自己的晋升,不惜娶一个二手货的女人,娶一个被人干了的女人,一个没人要的女人。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书。纯文字)
他突然想到了盛雪。如果是那样,最嘲笑他的可能就是盛雪。
但是他已经深深地开罪了沈慧,也就是让沈玉成勃然大怒,这同样是一件让自己应对,而且深深地影响自己前程的大事,他做了太多的努力,取得了不小的成绩,居然被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弄成了这样。他真该把她的逼撒烂,再也没人操她。
但这是气话,他还是应该马上解决这个问题,不能影响自己下步的工作。所以他真的应该去一次省城了,亲自解决这样的问题,争取沈家父女的原谅,也亲自对沈玉成做一个工作上的检讨,尽管他一点错都没有。
既然是必须去省城找沈慧解释一下,做一种亡羊补牢似的努力,就要马上行动。他简单收拾一下,然后给陈娟打了个电话:“陈姐,我要去一趟省城,专门做一个解释,他们不给我说一声,就直接从旅游区回到省里,怎么说也是我的失误,我也该去做个道歉。”
陈娟叹息一声说:“你有什么错?你道什么歉?可是,人家是厅长不说,还是齐书记的老领导,我们是得罪不得的啊,为了自己的前途,也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了。可别再冒犯人家了啊。”
“不能了,如果那个沈慧想继续跟我,我就讨她当老婆,然后再跟她离。”
“胡说八道。”
何子键就是胡说八道,他是被这些当领导的气的胡说八道了。
“那你就快去快回吧。”
陈娟替何子健感到委屈,但她也毫无办法,也就支持何子健此行。
从宁古到省城需要在饶河换车。他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开车去,为了保证不耽误时间,最好找人在饶河买好车票,这样明天一早就能到达省城。盛雪是别想了,他们现在已经是陌路之人,郑晓丽已经离开了饶河,再就是肖迪和于静波这两个女人。由她们出面,车票马上就会搞定,他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于静波用起来更方便一些,至少他们现在是一个系统的,于是就给于静波打了电话。于静波答应的很干脆,让他现在就可以到饶河来,到了之后给她打传呼,这个时间她就去找人买票。
于静波突然说:“子键,我觉得你怎么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
“我怎么听到你说话没精打采的?”
何子键苦笑着说:“我怎么会有精神?”
于静波笑着说:“不对啊,现在你可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上班没多长时间就解决了副科级,而且据说马上要有更好的差事等着你,有可能是最年轻的正科级干部,你这个草根出身的年轻人,现在全身上下都是光环。”
何子键说:“你就别逗我开心了,我这是去省城负荆请罪的。”
“啊,到底怎么了?”
“你跟我买票,我一会见你吧。”
放下电话,何子健立刻去赶前往饶河的车。从宁古到饶河晚上的客车不像白天那样的频繁。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等来一辆返程的客车。到饶河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在车站何子健给于静波打了传呼,说他已经在车站等着。不一会就出现了于静波的身影。
于静波拿出车票对何子健说:“两个小时后的火车,这段时间你去干什么?”
何子健自嘲地说:“这大半夜的我还能干什么?在这里等车呗。”
于静波说:“那我就陪着你度过这两个小时吧。你说,这段时间你想干什么?”
何子健情绪不高地说:“你还是回去休息吧,给我买了车票,我就谢你了。”
于静波说:“还客套了。走,现在是跳舞的好时候,我们去……”
一听到跳舞,何子健马上就拒绝,于静波笑着说:“你这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啊。那好,我们不去舞厅,现在请我和咖啡吧。我倒是想听听你到底为什么负荆请罪。”
何子键淡淡地说:“那倒是可以的。我还正是满肚子委屈没地方倾诉。”
于静波微微一笑,看着何子键的脸说:“就像突然间成了个怨妇似的?怎么,又被什么人抛弃了?现在不是没女朋友吗?现在不是到处都有艳遇吗?看你这垂头丧气的样子。前面有个酒吧,我们去那里。跟我在一起可要开心一些啊。”
何子键调侃道:“要都是你这样的女孩子跟我在一起,我也就不会这样没精打采了。”
“呵,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姐姐了?”
何子键知道于静波指的是郑晓丽,他和郑晓丽这个姐姐的关系已经公开的秘密,但正是这个姐姐,才给他带来了许多的东西。
何子键看着于静波,摇摇头说:“这可不是什么姐姐这么简单的事啊。”
于静波凝视着何子键,和他手挽手过了马路。饶河这段时间开了不少酒吧,车站附近就开了好几家,两个人走进去。
迎面走来一对恋人,看上去他们的关系并不亲密,但也不算十分的冷淡,只是那种为了结婚的目的才谈恋爱或者没什么爱的关系。只听那个男人埋怨那个女人说:“今天你表现得真是不够大方,这下可都是我国外的同学啊。”
那女人不满地说:“他们那股劲我真是受不了。”
“从国外回来的人都这样,他们……”
何子健的心里一动,他的眼睛立刻和那个女人形成了四目对视,两人不自觉地站了一下,于静波反应的倒快,把手伸到何子健的腋下说:“又看到哪个美女了?”
“哦,没事,我们走。”
何子键的心怦怦地跳着,没想到他居然能看到盛雪,看上去他们在为什么事争吵着,盛雪和这个郑大公子不是才结婚不长时间吗,自己好悬在他们的婚礼上大闹一场,看来他们似乎并不和谐,倒是于静波这样大大方方的举止,让他在盛雪的跟前出现时,却不是那种形单影只的落魄之人。
也许是自己跟于静波手挽手地亲密了一下,也让盛雪愣了一下神吧,他和于静波在一起,已经让盛雪看到第二次了。那盛雪的眼睛看到何子健的时候,出现的是复杂的心绪,而何子健的目光里更多的却是惊讶和不解。
也真是巧合,在盛雪看来,于静波就是他的女朋友了吧,而于静波好不逊色于盛雪的美丽。
附近有许多大酒店,看来盛雪和那个郑大公子是从那个大酒店出来,而他们来到咖啡厅,这里却非常的安静,似乎更适合男女互诉衷肠。坐下之后,于静波笑着说:“又看到你过去的恋人了吧,怎么样,是不是心理不舒服了?”
何子健看着在灯光下显得非常妩媚的于静波说:“在她的眼里,我们更像一对恋人。”
于静波的白牙闪了一下,红艳艳的嘴唇,非常惹眼的轻轻一启说:“怎么,你以为我配不上你?把自己想的过高的人,往往会跌的过重的”
“怎么能这么说?你是不了解啊,我现在可是四面楚歌了,哪敢把自己看的过高?”何子键喝了一口。
于静波要的是红酒,慢慢地呷了一口说:“到省城去干什么?前几天省里不是来了好多的人,你不是接待了沈厅长他们一家吗?你去省城是去落实什么投资的内容吧?怎么这才两天的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不是犯了什么天条,让你落魄了吧?你说的负荆请罪是什么意思?”
何子健酷溜溜地一笑说:“也许是真的犯了天条了,但这跟我工作没关系,就是这次齐书记让我去接待沈厅长一家人,才把他得罪了,这次我就是去赔罪的。”
于静波惊讶地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了吗?沈厅长对你不满了吗?不会吧,那天的宴会上,他是那样的欣赏你。”
何子键说:“正是这样,才让我处在非常尴尬的地步,使他一家的这次旅程来了突变,也让齐书记对我……咳。其实,这次我是真的不想去见他们,可是我不见就更加的麻烦,你看,我有多难。”
虽然认识何子键的时间不长,但何子键给于静波的印象非常之美好,他是个英气勃勃的年轻人不说,而且在没有任何背景下干出了让人瞩目的成绩,虽然有人出面帮他,但也说明他是个可塑之才,这也让她对这个曾经得罪了她的人,来了个彻底的转变。此刻何子键的痛苦也牵动了她那根敏感的神经,见到何子健有种难言之隐,于静波担忧地说:“你把你的难言之隐跟我说说,也许我还真的能帮上你。”
何子健摇摇头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做,也许只能是亡羊补牢,如果不是为了这笔殡仪改造的项目投资,我是真的不再想见他们了。”
“说,跟我说说。”于静波已经是命令的态度。
“昨天晚上我们在凤凰台宾馆,本来我们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沈厅长一家人突然离开了,而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我早晨一看,人都没了,县委办吕主任立刻让我到齐书记办公室,你想想,他委托我陪他沈厅长一家人做这次森林游的陪同,我居然把人陪丢了,你说,我还有好戏吗?”
“可他们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呢?这也不是他们做事的原则啊?”
“其实,这也都怪我做事欠考虑啊。”
“你做了什么事?你不是那种做事莽撞的人啊?”
何子健说:“其实,我完全是好意,也没想那么多。那天我们到大青山的牛背岭,中午我邀请沈厅长一家人到我家吃饭,那天我给他们发出了一个错误的信息,也是我没有说清楚,我妈就把这次到家来吃饭,误认为是一次变相的相亲了。”
“啊,是那个沈慧?”
“沈厅长也是这样认为的,他显得非常高兴,和我爸妈谈的也不错,他们还在背地里谈了我的事儿,也知道我现在……于是我们在凤凰台的时候,沈玉成就跟我交了底,我一听就坏了。我后来想,其实也是怨我,我当时的态度并没有明确的拒绝,说实话,我还是怕……”
“我知道你是怕让沈厅长不高兴,影响了这次的出游。”
“是的,齐书记让我陪他是有目的的,是让我把殡仪改造试点的五百万投资拿下来。”
“可是,沈慧是刚刚离婚的女人啊?”
“可当时沈厅长并没有说,我更是毫无所知的。”
“这样你就含含糊糊地答应下来?”
“至少我没有坚决的反对,倒是沈慧跟我说了她是离婚的女人,也许我那天晚上冷落了她,她的不高兴让沈厅长看出来了,所以……”
“我明白了,这样沈厅长对你就非常的不满,认为你当面欺骗了他,而对沈慧又非常的怠慢。但你是身上肩负使命的,就是那民政的改造投资。齐书记对你非常的不满也是对你让我失望了,是不是这样?”
何子健无耐地说:“我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他们误解,但我还要去做解释。”
“你去省城就是去做这样的解释?”
“我不去有什么办法?齐书记对我不满不说,那五百万的投资让我给弄丢了,我要尽力地给挽回来啊。”
于静波看着何子健,突然大笑起来:“哈哈,你呀,人家以为得到了一个女婿,可你知道人家沈慧是个离婚的女人,就怠慢了人家,那沈慧可是沈厅长的掌上明珠啊,你怠慢了她,就是怠慢的沈厅长自己,他对你的好感就变成了对你的不满,人家就一气之下不辞而别。”
何子健叫道:“就是这样啊。这次去见他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于静波说:“那你什么也不要说。”
“总不能我就这样的放秋吧?”
于静波微微一笑说:“你就没想到通过别人给你解释一下?”
“通过谁?我还认识谁?”
于静波神秘地说:“通过我啊。”
“你……你是说……”
“就说你有了女朋友,所以你不能接受沈厅长让你做他女婿的任务。”
“我哪来的女朋友?我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何子健无耐地说。他觉得现在谈这样的问题,简直是要他的命。
但于静波却津津乐道地说:“你傻啊,就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呗。如果他问我,我就证明说,是。”
何子健看着于静波,苦笑着说:“你就别逗我了。我跟沈厅长说,你是我的女朋友?那样我就更有好看的了。”
于静波正经起来,说:“好的,说正经的,省城你就别去了,一切听我来安排,不但不需要你去受罪,而且还会让你得到一个意外的惊喜。我们现在就去把票退了。”
看到于静波十分认真地神态,何子健欣喜之外还有一种怀疑,说:“你跟沈厅长能说上话?”
“不是我,是别人。”
于静波得意洋洋地看着何子键,那神情似乎她现在是个救世主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通过你父亲……”
“怎么的,我老爸是干什么的,你该是知道的吧?”
“知道,那怎么能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来喝酒吧,现在你大可以放心了。来,碰杯。”
何子键和于静波碰了一下杯,但是没有喝,他盯盯地看着于静波那张妩媚的脸,心里开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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