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的争斗
从何子键的房间里出来,王富仁长长地吁了口气回到车上的时候,王慕雪喊道:“爸,怎么样了?”
王富仁拿出一块手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免费}王慕雪奇怪了,有这么热吗?细心的她仔细一看,发现老爸月兑衣服的时候,后背后湿了。
王慕雪不可思议地摇摇头,何子键真有这么厉害?居然能让活了五十多年的华龙集团董事长,在他面前服服帖帖,汗湿了一身的衣服。
“摆平了吗?”虽然察觉到老爸出来时的脸色,明显比进去时轻松了不少,她还是很不放心在问了句。
王富仁把包递给女儿,点点头,“先回去再说吧!这个何子键真不简单。”
王慕雪切了一声,“天下乌鸦一般黑!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搞这么多花样,不就是为了钱?”
王富仁看了女儿一眼,“你自己看看皮包。”
司机开车了,“王董,去哪?”
“回公司!”
王富仁应了一声,此时,王慕雪打开了老爸的手提小包,她立刻就惊讶地叫了,“怎么,这钱他没要?赚少?”
王富仁没有说话,而且躺在车上,一脸深思。王慕雪喃喃道:“这个何子键真可恶!哼!希望你千万不要落到我手里。”
“你别乱来!”王富仁突然开口了,“人家这还是大人有大量,否则搞垮华龙,一个电话的事。”
“他真有那么大能耐?我才不信。当官的能有几个好东西?”王慕雪嘟哝道:“也不知道舅舅哪里招惹了他,这家伙好过份。”
“别说了,这一切都拜你舅舅所赐,飞扬跋扈,目空一切。”王富仁骂了一句,“简直就是夜郎自大,井底之蛙,少见识。”
王幕雪搞不明白,为什么老爸今天尽是骂舅舅。他再怎么不是,为人骄惯了一眼,毕竟在华龙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快到公司了,下车的时候,王富仁道:“慕雪,你就不要回深圳了,担任销售总监吧!”
“老爸!”王慕雪还没有反应过来,王富仁已经下了车,拿着一件衣服进了办公室。
老爸让我担任销售总监,那不是比卢魁阳还要大一级?卢魁阳是卢蒯非的侄子,任公司销售经理。王富仁突然增加一名销售总监,其意可想而知。
董事长秘书正在整理资料,王富仁突然匆匆走进来,“通知所有股东,下午立刻召开临时股东大会。
华龙集团是家族企业,所谓的股东,就是王氏家族的大部分成员,其中很多人都在公司里任职。只有少数几个年长的,没有担任任何职务。
秘书接到命令,立刻就通知了所有股东,下午开会。
王慕雪到现在还没有搞明白,老爸到底和何子键谈了些什么。看他的表情,似乎事情终于有个了定论,好象结果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下午三点,华龙集团的会议室里,坐着十几位董事会的人。大家都在交头接耳,纷纷猜测到底又有什么事情需要公布。
王富仁精神抖擞走进来,把手里一个本子重重地放在会议桌上。扫了一眼人员到齐之后,他朗声道:“现在宣布一个任命通知。王慕雪同志正式成为销售总监,全面主持销售部的一切日常工作。任命从即日起生效,人事部等下发个文件。”
王富仁突然增加一名销售总监,而且这名销售总监是他的女儿王慕雪,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觉得没什么意外。董事长的女儿担任销售总监,再加上王慕雪的能力,这也不为过。唯一一个不舒服的人就是卢蒯非,国内销部一直归自己侄子管,王富仁在他侄子头上,加一个顶头上司,以后卢魁阳不管有什么事,都得向王慕雪交待。
看来姐夫是不信任自己了,卢蒯非虽然不说,心里挺不痛快。
第二件事,王富仁宣布,决定放弃前不久在高平村圈的那块地。这一消息公布出来,令所有股东一片哗然,很多人纷纷表示疑质。尤其是以卢蒯非为首的几个近亲,大声问道:“为什么?姐夫,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地皮价格只有市场价的百分之五十。放弃这五百亩地,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
没想到王富仁果断地道:“我是大股东,你们可以有自己的选择。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大家同心协力,一起度过难关。另一条是你们可以选择退出,你们也可以按市场股价的1。1倍,将股权抵押给公司。”
“王富仁,你想独吞?好,我们退出董事会,看你要折腾成什么样子。”一些资格老的家伙,纷纷表示愤愤不平。有几个人立刻就选择了离开。
华龙集团目前股价低弥,人气明显不足,而决定的几个投资项目,也没有着落。王富仁国外考察没有一点成绩。刚刚到手的一块地皮,他居然表示放弃。因此,这股东一个个愤愤不平,也有心灰意冷。
现在王富仁抬出,公司原意出1。1倍的价格,收回他们手里的股权,而这个价格刚好比他们当初的发行价高出一毛钱。
华龙上市以来,去年底已经进行了一次扩股分红,每个人手里的资产,等于入股时的两倍。现在又以1。1倍的价格收回,因为,这些股东无异是赚了一番还要多。
卢蒯非盘算着,自己在公司的股份也有价值五亿左右,如果以1。1倍进行收购的话,无异于比市场套现多赚五千万。因此,他也站起来,“姐夫,我也退了吧!”
王富仁没想到卢蒯非居然也有此想法,他可是华龙集团的三股东。华龙集团大股东自然是王富仁,二股东是他老婆,卢蒯非这个三股东也要退股,王富仁看着他,好久一阵子才道:“好吧!”
股市公布了一个消息,华龙集团因重大事项决议,从即日起停牌。
王慕雪不懂了,为什么老爸从何子键那里回来之后,居然接二连三地下了这么几道命令。她来到父亲办公室,“爸,你这是干嘛?为什么要*舅舅他们退股?”
王富仁本意是去掉那些乱七八糟的股东,完全没有将卢蒯非计算在内。这样算来,自己筹划的资金便不够了。正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看到女儿闯进来。
王富仁露出一丝疲惫,“不是我*他,是人家不想和我们在一条船上!”
“舅舅怎么可以这样?”王慕雪一**坐在沙发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有再次厚着脸皮去求人。”王富仁叹了口气。
“求人?还能求谁?次股权购回,至少在二十亿左右,银行贷款也未必行啊!”
“看来只有去求他了。”王富仁喃喃道。
何子键坐在房间里,到了吃饭的时候,发现秋飞雪这丫头今天居然没有出现。奇怪了,怎么回事?
因为何子键的衣食住行,都是由秋飞雪全权负责的,因此,宾馆的经理一般情况下,没有领导呼唤的时候,不敢来打扰,这也是徐燕吩咐的。
肚子饿了,刚刚出门,就看到温雅回来了。
这几天温雅一直在帮人家打那个官司,听说案子快要结了。正想问问温雅,她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进,便停在那里。“站门口干嘛?”
“肚子饿了。”
何子键很佩服温雅的,就是不管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要过一夜,在她的脸上再也找不到痕迹。
温雅平静的表现,让何子键把捏不定,难道她除了有梦游症,还有健忘症?
读的书多了,从小学到大学,再到博士,温雅也算是个高等知识分子。不过何子键替她挺可惜的,除了毕业证,等级证之外,还有梦游症,健忘症,症倒是挺多的,可怜的女孩子。
温雅发现何子键这么古怪地看着自己,不由偏了一下头,“干嘛?我哪里不对吗?”
何子键模了模头,讪讪地一笑,看来温雅还真忘记了。或许,她真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在裤子里藏了什么东西。
看着温雅,何子键突然有一种古怪的想法,“干脆把她留下来,做专职律师吧!”
“走,我们吃饭去。”何子键向温雅发出邀请。
“好啊!”温雅打开了房门,“今天为什么这么好心,要请我吃饭?”她笑笑着换了件衣服。
温雅月兑下外套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原来她的胸部也很伟大。二十六七的女孩子了,该长的什么都长齐了。看着温雅月兑了衣服之后的美妙身段,何子键感觉到自己某处又有了反应。
真无耻,怎么可以这样?
何子键有些不好意思地退了出来,点了支烟,站在走廊里等温雅。
女孩子收拾起来,总是特别慢,温雅在房间里折腾了十来分钟才出来。何子键就郁闷了,不是只换件衣服吗?也用得着这么久?
当他再次看温雅的时候,发现她的头发也弄了一下,扎成了马尾。白晰的脖子上,戴着一条很精美的铂金项链。
项链的吊坠很美,那是一颗碧蓝碧蓝的蓝宝石。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诱人的光彩。
温雅虽然只是简单地弄了一个发型,但是何子键留意了一下,她对这个看似很随意的发型,其实做了一番讲究。何子键也说不出哪里好,只是觉得,她今天晚上有点特别。
以前的时候,很少看到温雅刻意打扮一下自己,今天晚上,倒是有些意外。一个女孩子,头发披在肩上,和扎起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何子键更加清楚地看到温雅的脸,其实,她也很漂亮。
“让你久等了吧!”温雅微微一笑,把包递过来。“帮我拿一下!”那种感觉,就象对自己的恋人那样随意,何子键心里微微一动。
“何书记,你们要去哪?”
两人走出大厅,还没上车,就看到秋飞雪匆匆忙忙跑过来
“秋飞雪同志,你这是怎么啦?”
在双江的日子,一直是这个小姑娘给自己洗衣送饭,因此何子键也对她特别亲和。看她心急火燎的样子,便问了句。
秋飞雪跑得很急,一脸通红,喃喃地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迟到的。何子键,我去给你们打饭吧?”
“算了,我们去外面吃。”何子键坐进车里,温雅也弯腰进了副驾驶室。
秋飞雪站在那里,眼眶里竟然多了圈泪水,“何书记,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就原谅我一次吧,下回再也不敢了。”
“你怎么啦?我又没怪你。”何子键明白小丫头的心思,在这里上班规矩挺严的。要是让宾馆的经理知道了这事,肯定又要罚她的钱。严重的话,说不定还直接开除了。
“没事,没事,我们正好准备出去吃饭。”何子键安慰了句,可秋飞雪站在那里,一个劲地掉眼泪。那模样,令何子键看得都有些怜惜不已。
宾馆的经理从大厅里出来,“秋飞雪,你站在那里干嘛?又惹何书记生气了?”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国字脸,五官分明,模样周正。平时对何子键总是客客气气,一付惟命是从的模样。
经理走过来,“何子键,小秋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何子键看着他,“没事,你去忙吧!我跟小秋同志说几句话。”
经理点点头,余光瞟过副驾驶室里的美女,就立刻回大厅里去了。
何子键对秋飞雪道:“上车吧!一起去吃饭。”
温雅眼里闪过一丝古怪,朝站在旁边的秋飞雪喊道:“小雪,上车吧!今天我们痛宰他一顿。”秋飞雪抹了把眼泪,咬着嘴唇钻进了车里。
“擦把眼泪吧!”温雅从车里扯过一张纸巾。
“谢谢温雅姐姐!”温雅在这里住了十多天,两人也算是比较熟悉了,秋飞雪接过纸巾,擦着脸上的泪水。然后坐在后面,一声不吭。
温雅道:“去哪里吃饭?”
“呵呵……”何子键将车子开出了双江宾馆慢慢前行。“吃饭这个东西我还真不在行。秋飞雪同志,你说哪里比较好一点。”
“双江食府吧!”
听名字,这地方应该不错!好歹也是个食府的招牌,何子键就问温雅,“要不就听秋飞雪同志的?”
温雅打量着双江的夜景,心情大好,“随你啦!只要不是路边小吃就行。”
何子键就听了秋飞雪的,把车子开到了那个叫双江食府的地方。远远望去,一个老大的牌子。欢迎光临双江食府――快餐店!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盒饭,快餐,小炒,夜宵。
“这就是双江食府?%……%”何子键无语地望着温雅,引起温雅一阵格格地娇笑。
秋飞雪看到两人神色不对,便小声地嘀咕着,“怎么啦?这里很好的。以前我过生日的时候来过。”
“还有好一点的地方吗?”何子键不想再去北海渔村那种地方,一个张扬,二个惹眼。可是秋飞雪就只来过这里,对其他高档的地方,她也说不出个所然来。
没想到温雅道:“快餐也挺好的,平时我上班的时候,就是吃工作餐,经常叫盒饭。看看吧,如果还干净的就,就将就了。”
“随你吧!”何子键也不客气,三人下了车,便进了快餐店。
这快餐店里,没有包厢,就象学校里的食堂那里,一排一排的桌凳。看看还行,三人就觅了个位置坐下。
温雅道:“自己去叫菜,这里又不是大饭店,没服务员的。”
何子键倒是好多年没有进快餐店了,搞不懂这里的规矩,听温雅这么说,自己这个大男人只好承担起这个责任。
秋飞雪站起来,“何书记,我跟你去吧!”
三个人,要了七个菜,一个汤,何子键端着盘子过来的时候,看着旁边那些吃饭的人,不由感叹道:“这就是老百姓的生活啊!看来我应该多下来体验一下。”
温雅端起了碗,拿着汤匙笑道:“嗯,如果每个当官的都象你这么想,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日子就舒服了。”
“你还老百姓?”何子键看着温雅,“整一个资本家!自己做老板。哎,什么时候回去?”两人边吃边聊,秋飞雪也不搭话,只是偶尔偷看一眼两人。
心道,何子键女朋友挺漂亮的,“可能明天吧!”温雅喝着汤水。
“明天就走?”何子键心里突然有种惋惜的感觉,只是又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这种感觉好奇怪,隐隐有点不舍的味道。何子键就在想,我到底是舍不得什么呢?
正想着,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服务员来搞卫生,也许是觉得这几个客人的气质跟其他人不一样,便搭了句话,“这位先生,你们要酒吗?我们这里有啤酒,劲酒,二锅头……”
“喝点吗?”何子键和温雅同时抬起头问对方。突然,两人为这份默契又笑了起来,“还是算了!谢谢!”
服务员看了三人几眼,便兴起了八卦的心理,“哎,你们两个这么年轻,女儿都这么大了。真是好福气!”
“女儿?”何子键愣了愣,看到温雅脸上升起一片嫣红,突然来了兴趣,“小雪,快叫妈妈!”
“要死啊!你――”温雅柳眉竖起,挥起拳头捶了他一下。
看到两人打情骂俏,秋飞雪哪里敢说话,恨不得把头埋进碗里,一个劲地低着头吃饭。
温雅在桌子下面,踢了何子键一脚,眼神一瞟,白了眼何子键。温雅此时的模样,完全一付小女人姿态,令何子键心里又升起了股异样。
这时,门外走进来五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几个人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坐在何子键在人的旁边。
这五人刚坐下之后,有人立刻把烟拿出来,把脚搭在凳子上,朝着服务员喊道:“老板,点菜!”
旁边有人看了这五人一眼,嘀咕道:装什么b啊!这里是快餐店,又不是大饭店,还点菜呢!
一个中年汉子,穿着白大褂跑出来,马上给五人敬上烟,“几位今天吃什么?”
“你这个破地方,还能吃什么?自己看着办,不要藏着掩着。”
穿白大褂的老板立刻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去炒,你们稍等一会。”
看到老板炒菜去了,几个人就坐在那里,肆无忌惮地说笑起来,“今天这个傻b真有味,输了三万多!”
“昨天那个输了十六万。”
“不过我跟你们说啊,志哥这人真不仗义,我们给他拉这么多黑猪,每个人就分这么一点,还要我们帮他免费讨帐。”
“有什么办法,除非我们搞几个人凑个几十万,自己开一家。”
“我看算了,你们还是别七想八想,现在这样总比以前舒服。随便戴几个笼子,拉几头黑猪,够自己花个十天半个月的。自己去找钱,我看还不如把秋文章那个王八蛋找出来,他欠了志哥二十几万,跑得连人都不见了。”
“那我们去找他老婆啊?”
“找他老婆有屁用,他家里那个*,去年就跟人家跑了。志哥要我们别去找她,现在她跟了华龙集团的卢总,卢总和刚哥的关系不错。咱惹不起!”
“那我们今天晚上到他家里再去看看,秋文章不是还有老爹老妈,把那两个老东西拖出来关几天,看他出不出来?!”
“呸――”有人吐了口槟榔渣子,“说你是属猪的还不信,两个老家伙有什么用?万一搞死了,公安局查起来也不好交待。什么人都可以碰,那些七老八十的你就得小心一点。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秋文章不是有个女儿吗?听说十九岁了,我倒是听志哥说了,要不把她搞到志哥店子里**。二十几万,卖个几年就回来了!”
“嗯,志哥说了,如果把这事情搞定了,每个人至少八千一万的少不了。”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聊着,简直把旁边的人当空气了。何子键放下筷子,正要站起来,温雅踢了他一下。
秋飞雪听到这些人在议论自己的老爸,还说要把自己抓起来去洗头房**,立刻就紧张起来。
女孩子胆小,看到对方有五个年青人,要是真打起来,何子键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她一紧张,不小心就把手里的碗打翻在地上。
砰――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快餐店里那些人纷纷朝这边望过来,这时,旁边一个小混混喊道:“她就是秋文章的女儿,抓住她!”
秋飞雪吓傻了,拉着何子键,“何子键,快跑!”
何子键站起来,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才一会工夫,几个人就把三人团团围住。
“你们想干嘛?”何子键沉声道。
几个打量了何子键和温雅几眼,其中一人将手按在何子键肩上,“坐下!”
那语气,挺不善的。好象何子键要是不听招呼的话,就要挨揍了。
何子键指着对方搭在肩膀上的手,“拿开你的脏手!”
“哟――好大的口气!你小子皮痒了吧!”那人勒起衣袖,全然一付我是混混我怕谁的熊样。一个吃快餐的,能有什么势力?这些人自然狗眼看人低。
有人指着何子键笑了,“小子,吃个盒饭也想学人家玩双飞!一大一小,有情调嘛。不过,今天不跟你计较,识相点,我们只带她走!”
“想带她走,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何子键拿出包里的手机,正要拨电话。被旁边一个混混一把抢了过去。“麻痹的,还想报警?”
“骂谁呢?”何子键站起来,一脚踢过去!
砰――那人摔出好远,撞在快餐店里的桌子角上,痛得他如午夜厉鬼般的号叫
“打死他!娘个麻痹的,竟然敢动手打人!”其他的四个人围了过来,有人抄起一只啤酒瓶子,有人抓起桌上的碟子,眼前这些人就要围着何子键围殴。
温雅扑过来,“不要――”
砰――一只碟子砸了过来,落在温雅的头上,额头处立刻渗出了血迹。温雅痛得啊了一声,撞在何子键怀里。
打架了,快餐店里的人纷纷闪躲开来,胆小的一个个逃得远远的。
胆大的躲在边上,一付我就看看不说话的模样。
“温雅!”何子键喊了句,发现温雅抬起头,正朝自己一声苦笑。
“住手――”何子键大喝了一声,朝四个就要扑上来的混混喊道。
“你还有什么屁放!”一个平头朝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他看到何子键临危不乱,有几分胆色,便在心里猜疑,会不会碰到什么硬角色了。
何子键扶着温雅坐下,冷冷看着这五人,记住了他们的特征,“你们不就是要钱吗?干嘛伤人!她老爸欠你们多少,我来给!”
好大的口气!不过几个人见何子键底气十足,将信将疑地放下了酒瓶子。
只是有人不信,“切!你有钱还在这里吃盒饭,说出来吓死你!你考虑清楚。”
何子键没理他,扯了几张纸替给温雅,“你没事吧!先把伤口按住。”
秋飞雪跑过来,一边哭一边拿着纸巾帮她擦着伤口。“温雅姐,破皮了。”温雅的额头上,破了一个口子,幸亏在头发里,没有破相。
“二十八万。你给得起吗?”平头喊道,其他几个人一愣,不是二十三万吗?怎么涨价了?哦,劳务费。几个人立刻会意过来。
二十八万!何子键拿手车钥匙,“这车先押在这里,半小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指着门口停着的白色奥迪,才开了一年多,至少九成新。几个人一看,是外地牌照,就更加放心了。
只是刚才看走了眼,这小子居然开这么好的车,奥迪a6,好歹值个六七十万,就算打个折,四十万绝对只多不少。
几个人将信将疑看着何子键,平头开口了,“好!信你一回!半小时不到,别怪我们把车开走。”
何子键走过去,从那个被自己踢了一脚的混混手里拿了手机。扶着温雅道:“我们走吧!先去医院。”
温雅一阵感动,坚持道:“不用,小雪陪我去就行了,这些人,一个也不要放过。太可恶了。”
看到何子键一脸关切,温雅一颗心就砰砰地跳,“我没什么大事,破了点皮而已。要是让他们跑了,我可就白挨了这碟子。”
“那好吧!小雪,你赶快带她去医院。等下我过来接你们!”
直到秋飞雪和温雅上了的士,何子键才模出电话,“柳海,带几个人来,我的车子被几个混混扣住了。双江食府快餐店!对,快点。”
刚刚打了架,菜也炒好了,五个混混喝着啤酒,有人看到何子键在外面打电话,“你们说他会不会报警?”
“外地人,不怕!我们只要不到大街上打抢,派出所也不会管。”
“那是,我们这是讨帐,欠债还钱,这个理到哪里都说得过去。”几个人不以为然,继续喝酒。
五分钟,柳海带人赶到。他们开着车子,没有拉警铃。柳海一边开车,一边跟何子键通着电话,离快餐厅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下。
“你们四个,把后门堵上,你们三个,跟我来!”柳海吩咐了一声,七八个公安突然冲进来,“不许动!”
五个正在喝酒的混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支黑洞洞地枪顶住脑袋。看到这黑乎乎的枪口,几个人立刻吓傻了。
快餐厅里顿时鸦雀无声,没有一个敢吭气了。
“带走!”柳海喊了一声,几个公安麻利地给五人上了扣子。把脑袋一蒙,押出了快餐店。
在上车的时候,他们隐隐听到何子键在道:“你们这治安工作还是不怎么样,一定要加大力度,从严处理。这些人听口气都是开赌场的,太嚣张了,动不动就抓人家的女儿去抵债,卖到洗头房里做小姐,这种事情,坚决要制止,打击!”
“还有,你叫叶亚萍明天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这些人太无法无天了!如此下去,国将不国!”何子键说得愤然,几个混混听得越来越心惊。
这人是谁?居然直呼公安局长叶亚萍的名字。又是什么办公室的。这些人搞不明白了,不会是双江市来了什么大人物吧!
麻痹,不带这样装b的,跑到快餐店里吃盒饭的大人物。
几个混混被柳海带走了,柳海还挨了一顿批评,不过何子键也知道,现在的世道,你要想再回到路不拾遗的那种社会现状,绝对不可能。
那种理想化的社会,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在实行改革开放的同时,自然也带来了一些变质的社会现象。尤其是现在的年轻人,对金钱的崇拜和炽热的追求,简直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
所以,何子键也不奢求双江市能回到四五年代的宁静,但是最起码的,走在大街上要有安全感。
如果连这个最起码的条件都不能达到,那国家养着这么多公安系统的人还有什么用?打击犯罪活动,一直是何子键最为重视的一项工作之一。
今天的事,让他看到了另一种社会现象,因此,他决定把叶亚萍叫过来,好好针对双江市的现状,再展开一次深入彻底的分析,然后拿出一个方案,让老百姓过上安稳一点的日子。
匆匆赶到医院,温雅已经做完了检查,伤口缝了三伤。由于伤口在额头边上,剃了一缕头发,温雅笑道:“丑死了,明天得去买个帽子。”
何子键唯有苦笑,这的确是自己的失策,只不过当时的情况,实在太气人了,因此还没等人家动手,他就忍不住要废了这些狗日的。
现在想来,自己还是太鲁莽,何子键不由在心里狠狠地批评了自己。堂堂一个市委书记,居然跟几个混混动手,威严何在?!
在回去的路上,何子键问起秋飞雪,“你爸爸是怎么回事?居然欠人家那么多高利贷。”
秋飞雪低下了头,说起她爸,她的眼圈立刻就红了,“我也不知道,今天回去的时候,爷爷说他跑了!”
这个秋文章!何子键暗自叹了口气,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情况,秋文章在卢蒯非面前的模样,觉得他简直就是无药可救了。
“其实我爸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因为我妈跟人跑了,他才变成现在这样子!”秋飞雪小声地抽泣道。
何子键也不好说其他的,只好安慰她,“不要哭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爷爷女乃女乃。”
秋飞雪咬着嘴唇,泪眼汪汪地看着何子键,“谢谢你,何子键!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回到宾馆,何子键打开门对温雅道:“坐坐吧!”
温雅也不客气,来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又拿起镜子看了看,“惨了,这样子明天怎么出门?”
“那你就别出去了,再呆几天。”何子键这话,算是另一种挽留吧!
温雅看着他,眼睛一眨一眨的,“你这是挽留我?”
额――怎么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何子键微微一愣,倒了杯茶过来,“算是吧!今天的事,对不起了!”
“男人不需要道歉,如果你一定要道歉的话,下次补偿吧!”温雅放下镜子,端起热茶喝了一小口。
何子键将目光落在她的头上,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好好的人出去,回来就放起了电影。幸好没有破相,否则只怕会在温雅心里留下一个疙瘩。
“别内疚了,不关你的事!”温雅知道他在看自己的伤口,便体贴地说了句。
何子键摇了摇头,“你干嘛这么傻,万一他捅过来的是刀子,你也这样扑过来?”
温雅看着他,凝视了很久,那眼神,令何子键都有些不敢正视。温雅淡淡地道,“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只是看到他们这么多人围攻你,就想过来帮一把。结果没帮到你,反而砸了自己。”
何子键不说话了,看着温雅那真诚的眸子,心里一阵内疚,也有些感动!她这样做算是一种回报吗?
温雅也看着他,两个人怔怔地盯了很久,慢慢地,温雅闭上了眼睛,努力伸了伸脖子。将香唇凑了过来。
何子键心里一乱,看着温雅那娇目微闭,温存无限的模样,他的心砰砰地跳。
双手捧着温雅的脸,慢慢地将嘴凑过去。
突然,手机响了。
铃铃――两个人微微一震,很快就缓过神来,何子键抓起电话,“喂――”
温雅端起茶杯,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何子键,你到底跟我爸说了什么?是不是用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他做出身不由己的选择!”电话里响起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何子键皱起眉头,“你是谁?”
“王慕雪,华龙集团的王慕雪。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好了,不要针对我爸!”王慕雪嚷嚷道。
“神经病!”何子键挂了电话,把那边的王慕雪搞得一愣一愣的。挂了?
“不好意思!”何子键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朝温雅歉意地笑了。
“明天去哪里?”两个人似乎刻意回避刚才的尴尬,温雅问了一个没营养的问题。
“明天开会!”何子键应了句,温雅就站起来,“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晚安!”
“晚――安!”何子键举起了手,温雅已经走到门边上,听到何子键这句话,她微微缓了一下。他怎么不留我?
就走啦?要不要留下她?何子键此刻也在想!
何子键差点又要出格了。很奇怪,为什么温雅会有那种眼神,刚才她的样子,分明就是写满了我愿意。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包括这身体。
否则,她又怎么可以不顾一切扑上来救自己?
看着温雅略带遗憾的表情慢慢消息在眼前,何子键坐在那里,心中十分矛盾。突然,把他烟住灰烟缸里一掐,猛地站起来,管不了那么多了。
谁知道,走廊里传来温雅那边关门的声音。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格外刺耳,令何子键心里一阵砰砰直跳。
温雅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胸部起伏得很厉害。一只手轻轻地按着圆鼓鼓的地方,不住地喘着大气。
她一个劲地自言自语,我这是怎么啦?我这是怎么啦?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温雅发现,自己居然掉进了一个自己编制的温柔陷井,刚才何子键的表情,分明也很渴望。要不是那个电话及时惊醒了两人,只怕此刻都已经……
温雅不敢再想下去了,有些无力地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真的要成为一个第三者吗?
在海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对哪个男人动过心,冰封了的心思,在何子键面前变得那么脆弱。李文博曾经也多次暗示过喜欢自己。
但是温雅以父仇未报,誓不成家的借口给推掉了,李文博说,自己可以等,等到温雅冰封的心融化的时候。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温雅这坚不可破的心防,在何子键面前突然崩溃了。所有的戒备,所有的防线,在瞬间垮堤。
大学那时的经历,让温雅曾经不堪回首,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对任一个男人产生爱慕,没想到刚才一切都失控了。她想如果刚才何子键主动一点的话,自己肯定不会拒绝。
坐在床上,温雅变得有些魂不守舍的,甚至仔细听着走廊里的声音。可惜,外面很静,何子键终究没有追过来。
温雅瘫倒在床上,她想自己今天晚上要失眠了。
王富仁坐在沙发上,闷声不响地抽着烟
原以来自己可以掌控局面,没想到卢蒯非这个兔崽子突然反水,跟那几个老家伙搞到一起。华龙集团最近低弥,原本想借着引进国外流水线,生产高端医疗设备,来刺激一下股价的计划也宣告流产。
屋漏偏偏逢雨夜,卢蒯非又把新来的市委书记给得罪了。这个市委书记,虽然年轻,但是态度强硬,与双江市以前的领导班子作风完全不一样。
王富仁和双江市很多的投资商都知道,以前只要大家心里不乐意了,由商业协会出面,与政府沟通一下,政府方面绝对多少会给一点让步。
可人家不跟你讲政治,也不跟你讲原则,跟你玩商业手段。随便一个电话,就把自己的股票压得死死的。你抛多少,人家吃多少,背后的实力,令人深不可测。
今天主动跟人家谈过了,也算是王富仁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低头。最终,他还是向何子键妥协了,答应让出那块在高平村刚刚拿下来的地皮。
在新开发区弄了一块同等面积的地皮,虽然吃了亏,但是对华龙来说,整体的交易上,政府完全没有占到半点便宜。二万一亩的地价,在双江这个地方,哪里都买不到。
政府是看在华龙是双江市唯一一家上市公司,因此在这方面比较宽松,自然也不用他投标,几个人坐下来吃顿饭,送个红包就解决了。
很奇怪的是,何子键跟他谈的,不是个人恩怨,而且谈一个企业如何健康发达。谈政府的决心,谈双江市以后的走势。
一个市委书记跟自己聊这些,这才是令王富仁汗颜的地方。他最终明白了,市委书记的用心良苦。不论是做人还是做事,不要太高调,飞扬跋扈的人家看得不顺眼。
从某种角度来说,两人有很大的相似之处,何子键站在双江市全局的角度,而王富仁则站在华龙全局的角度。在各自的领域里,他们都是金字塔顶峰的人物,只是大局观不一样而已。
王富仁理解了何子键的意图,他似乎也在暗示,自己实现一个宏大的梦想。只是他没说太明白,王富仁也不好妄自猜测。不过,从两人的对话中,王富仁还是挺佩服他的。
一个年轻人,能有这种魄力,就算是步坚固,也是万万不及。想到步坚固,王富仁就有些不屑。不过,步坚固这人也有个优点,只要收了你的钱,绝对帮你办事。
双江市里,很多的官员富得冒油,不用说,自然是下面的企业孝敬他们的。但是步坚固他不象有些人,说起话来天下无敌,做起事来无能为力。
跟新书记谈过之后,王富仁才发现自己的渺小,华龙集团这种老是动不动用搬迁来要胁双江政府的做法,的确有些过份,而且难登大雅之堂。
不过,商人的本质,就是追求最大利益,事实上,有几个商人在正儿八经的场合下,问心无愧地做事?哪一次成功的背后,没有几个不光彩的亮点?
病态,只能说这是一种社会病态。
王富仁在想,商人再可恶,也不过那些黑心的贪官,他们能昧着良心,把商人们捐给灾区的钱,据为己有。
到底谁比谁黑?世人心里自有分晓。
王富仁与何子键交谈过后,他就下了决心,把公司内部好好整顿一下。没想到陷入了僵局,卢蒯非这畜生有点落井下石的味道。
唉!自己的舅子都靠不住,还能靠谁?
王富仁叹了口气,发现手里的烟什么时候已经熄了。
现在要寻求突破,先得把他们这些人手里的股权收购了,这是一笔不小的钱。王富仁下午叫秘书算过了,将近二十亿。卢蒯非一个人就占了五亿多。
搞定这二十亿,公司下一步该怎么办?必须有一个新的投资方案来刺一下股市,否则继续这么低弥,肯定不是办法。华龙集团外人看起来很威风,堂堂的上市企业,可是内部问题,只有自己才知道。否则你以为那些人傻,能赚钱的事,他们会把股权让出来?
王富仁躺在沙发上,神情没落,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女儿王慕雪走过来,“爸!看你愁眉苦脸的,是不是那个何子键*你做出什么为难的选择了。”
“别瞎说,是我自己失误,怎么都没有算到,你舅舅在这个时候反水,打乱了我的全部计划。”王富仁看着女儿,“慕雪,现在公司到了关键时候,我看有必要进行重组了。”
重组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案,只是哪来这么多资金?没有几十亿投入,股票恐怕也拉不起来,而且要有一个很好的借口。
王富仁此生最以为傲的事,就是创造了华龙集团,终于让它成功上市。另一件事,就是拥有一个这么好的女儿。
王慕雪是王家的独生女,一直被视为掌上明珠。今年二十四岁,清华大学经济系的高材生,也是年轻一代中的骄骄者。现在王富仁老婆在深圳办事处,掌管着与国外的业务联系。
王慕雪继承了她妈妈的优秀传统,是一把经商的好手。只是毕太年轻,女敕了一些,在与官场上人物打交道的时候,她的阅历远远不够。
“都是那个何子键害的,否则怎么会*到这个地步。我去找他麻烦。”王慕雪站起来就要出门,被王富仁叫住了,“回来!简直是胡闹!”
王慕雪还是很怕王富仁的,乖乖地回到沙发边上坐下。
“以后不许这么没大没小,人家是堂堂的市委书记,怎么可以随意叫人家的名字。”王富仁批评道。
“他才多大一点,还市委书记,我看他就是背景好,否则也不一定当上这个市委书记。”王慕雪不服地嚷嚷。
“官场上的事,岂是你能明白的。这么大的一个国家,难道就他一个人背景好吗?这么多年轻人,为什么只有他当上了市委书记。”王富仁狠狠地批评着女儿。
“有些事不能这么看的,他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明白的。老爸跟他谈了这么久,觉得他不象是个坏人。人家对钱根本不屑一顾。你知道我拿钱给他的时候,人家怎么说的吗?人家看了没看一眼,直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象个缺钱,或者贪财的官员?王富仁,别来那一套,如果我需要钱的话,现在华龙集团的老总就不是你王富仁了。华山集团怎么样?老子照样收拾!”
这是何子键在他面前,唯一说的一句狠话。华山集团是国内知名的大集团,几百亿的大盘子,也在那次商战中,损失百亿。
这件事情,王富仁一直记忆犹新。
“华山集团?!”听到这个名字,王慕雪惊讶地叫了起来。原来这件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可恶的何子键。在王慕雪看来,他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要不是华山集团盘子大,根基深,只怕现在已经被别人并购了。想到自己刚才的鲁莽,王慕雪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她打了个电话质问何子键,被何子键挂了。
她哪里知道,正是自己这个电话,破坏了何子键和温雅的好事,本来就差一点点,两人就要进入人生的美妙时刻,谁知道,这该死的王慕雪,惊醒了他们那一刻的迷茫。
也不知道何子键有没有在心里骂她,王慕雪,这个仇老子记下了!今天的事,以后要让你来偿还
王慕雪很郁闷,很郁闷。
这个何子键真的很讨厌,别以为你是个狗屁市委书记,就可以在老百姓面前耀武扬威。哼!看我怎么让你出丑。
呀――王慕雪走到大街上,对着无人的地方发泄了起来。本小姐心情不好,找个人消遣一下。王慕雪拿了一百块钱,来到小店里买了盒口香糖。
“老板,再拿一张ic卡。”
要了一张五十块钱的ic卡,来到一个无人的公用电话亭,插了进去,便无聊地拨了起电话。
双江市的电话都是以82开头的,后面随便怎么打!
822嘟――电话通了,对方还没说话,王慕雪就骂了句,“你去死吧,王八蛋!”
额――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挂了电话。
又拨了一个,823“喂――”对方是一个男的接了电话。
“王八蛋,你去死吧!――”
城市的另一角,那人愣愣地回味了很久,老婆从浴室里出来,“谁啊?”
男的立刻慌神了,“没,没谁,打错了。”
整个晚上,害得人家心里忐忑不安的,“不会是阿丽又发神经了吧!三天没去了。”
王慕雪觉得很爽,爽歪了,妈妈d,出了口恶气。她想拨何子键的电话,又怕他听出声音。于是,继续随意地拨了个号码,8231688。步坚固正躺在床上,琢磨着最近双江市的变化,他实在弄不明白,华龙集团好端端的,突然提出不要那块地皮了,说什么要换到开发区去。
华龙集团总部一直在热市区,双江市最繁华的地段之一,以前让他们去开发区,打死也不肯。这次给他们的地皮也是不错的,价格又便宜。
步坚固怎么也想不明白,人家怎么突然想通了,又愿意去开发区了?
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华龙集团给了他八十万,这笔钱是步坚固这辈子以来,金额最多的一次。因此,他心里挺有些不安的。
电话响了,步坚固最近挺烦听到电话声音的,偏偏电话响了。“喂!”
“王八蛋,你去死吧――”
砰!对方挂了电话。
步坚固愣在那里,这是自己的秘密据点,没几个人知道这里的电话啊?半天没有想明白。
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妙龄女孩子,裹着浴巾出来,看到步坚固坐在床上发愣,便微笑着贴过去。“想什么呢?”女孩子柔声问道。
步坚固手里还拿着电话,愣是在琢磨这个声音,好象有些耳熟的味道,到底是谁?
女孩雪女敕的手抚模着步坚固不是太结实的胸,很温柔地道:“是不是她打来的?”
“不是!”步坚固摇摇头,伸手揽过这位身边的美女。
在市政府这么多官员当中,步坚固属于那种瘦个子男人,戴着眼镜,有几分书生气息。但是多年的官场经历,让他变得很威严,至少市政府下面那帮子人,不敢在他面前蹦达。
应该说,他也属于那种成功的男人。官场中年男人的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他碰到了二件,就差最后一个条件,他的人生就非常的完美了。
怀里的女孩子是双江市电视台的台柱子,在本市也算是有些名气,双江市的人基本上每个晚上,都可以看到她的节日。
女孩名叫秦忆柳,秦忆柳是一个很富有诗义的名字,十八岁便跟了步坚固,她的成长,可以说是步坚固一手扶持起来的,因此,秦忆柳对他的感情很特别。
其实,以步坚固的年纪,完全可以做她的老爸,但是两人偏偏有了情人关系。
步坚固的老婆出国了,去看她在国外留学的女儿,因此,步坚固才敢这么放心地在这里留宿。
接到刚才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步坚固心事重重,到底是谁呢?
秦忆柳看到步坚固心事重重,便解了浴巾,将一对很完美的胸暴露在空气里。娇女敕得象要捏出水来的*,随着浴巾的释放,活跃地跳了跳。
然后她扑到步坚固的身上,轻轻地嘤咛了一声。
步坚固关了灯,躺下来,发现今天晚上毫无性趣。
从华龙集团拿到的八十万,正是他打算给秦忆柳换房换车的。做为双江市的名人,没有辆象样的车也太寒酸了点。
最近又新开了几个楼盘,秦忆柳想换套漂亮的房子,把以前的旧房给老爸老妈住,而且弟弟也要结婚了,一套房住不下。
对于柳忆柳的要求,步坚固从来没有拒绝过。
但是秦忆柳也把他伺候得很好,除了他步坚固之外,再没有第二个男人。也许男人到了这个年龄,都会犯这种错。
原因有两种,一是男人到了四十左右,奋斗了十几二十年,渐渐有钱了。男人有了钱,变坏了,这句话放在哪个朝代都适用。
还有一个令男人变坏的原因,家里的糟糠之妻人到中年,多半变得很难看,哪怕她再怎么打扮,保养,总不如外面的小姑娘那么魅力动人,很多中年人都喜欢女孩子身上那种散发着无穷魅力的青春,所以,一个个按耐不住,慢慢步入了坏男人的圈子。
记得曾经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不管多大的男人,他们喜欢的对象,永远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而且这个世界,永远都在不停歇地生产这种诱人的**,新陈代谢,一代换一代。
男人追求权力的最终目的,无非是权力,女人,金钱,因此,步坚固在秦忆柳这种诱人小妖的面前,也放下了市长的尊严。
这个晚上过得很郁闷,因为步坚固心里总想着那个莫明其妙的电话,闹得心事重重,坚而不举。这也是秦忆柳第一次与女人的幸福擦肩而过。
王慕雪笑疯了,越来越觉得这个游戏好玩,挺有劲的。本小姐不高兴了,想骂谁就骂谁,只要卡里还有五毛钱,整个双江市随我打。
爽!太爽了。
不知不觉,她就拨到了一个熟悉的号码,拨这个号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出于一种本能。
电话又通了,嘟――然后是一声喂――又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王慕雪想也没想,张口就骂,“王八蛋,你去死吧――!”砰,挂了电话,突然,她愣住了。
回味着那个声音,怎么觉得好耳熟,天啦!老爸!啊――王慕雪捂着脸,狂奔在大街上。
跑着,跑着,她突然停了下来。
不行,都是何子键这个王八蛋,害自己出来发泄,我得想办法骚扰骚扰他。
王慕雪咬着嘴唇,恨恨的模样。
又找了一家公用电话停,看看旁边没什么人,她就拿出手机,翻到了何子键的电话。然后抓起电话机,照这人号码打过去。
何子键正准备睡觉,听到手机响,便爬起来接起电话。“喂――”
王慕雪捂着鼻子,对着电话机骂道:“王八蛋,你去死吧!我恨死你了。你不是人!”
“神经病――”何子键骂了句,正要挂电话,对方已经先他一步挂掉了。
没几分钟,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继续刚才的闹剧。
一连三次,何子键响,抓起来就吼了一声,“王慕雪,你有完没完!”
嗡……
王慕雪顿时就被钉在那里,傻傻的一动也不动。被他识破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呆呆地愣了好几分钟,她手里拿着话筒,听到何子键在电话里道:“无聊!疯女人!”
这人绝对是一个怪物,恶魔,猛兽!
王慕雪狠狠地骂道,在心里咀咒了何子键至少一千遍。怎么可能?他居然能听出自己的声音。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王慕雪和几个同学,心情不好或许郁闷的时候,经常跑到学校外面的电话亭骂人。
有个时候骂老师,有个时候骂校长,这些自称是高校里最高智商的动物,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谁在骂自己。为什么这一招到何子键这里就不灵了?
恶魔,绝对的恶魔。
王慕雪狠狠地骂道。
回到家里,发现老爹还没睡,王慕雪就想悄悄地闪过去,溜回自己的房间里。没想到被王富仁叫住了,“慕雪!你刚才干嘛去了?”
“我――我――”王慕雪把双手放在背后,转动着身子,“到外面玩走了,心情不好,随便走走,随便走走。”
说完,她就想开溜,没想到王富仁叫了声,“过来!”
“你还嫌不够乱,居然跑去打电话骂人家,幼稚!”
“不可能,他怎么知道是我!”王慕雪月兑口而出,突然发现自己失言,吓得脸色都变了,这个恶魔打电话到家里来投诉了?
“你这样子,你说叫我怎么把公司交给你?我知道你在商业上的确有些天赋,但是你这性子,太不成熟了,我看这个销售部总监还是不要做了。”
“爸――”王慕雪急了,跑过去拉着王富仁的手臂。
王慕雪的商业天赋,很小就表现出来了。因为,她老妈等她毕业之后,立刻就将她带在身边,但是她这性格,还是象个小孩子似的,有时候喜欢闹闹。
对于王慕雪的工作能力,王富仁是绝对放心,就怕她有时发神经,玩这些小闹剧。
王富仁心痛地看着她,“去睡吧!以后不要再去骚扰人家。”
“哦!”王慕雪点点头,朝卧室里走去。
后面传来王富仁的一句话,“刚才我接的那个骂人的电话,也是你打的吧!”
“啊――”王慕雪连头也不敢回,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了房间,她马上把门关上,紧张地拍着胸脯道:“何子键,我恨死你了!哼!老娘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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