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的争斗124
宁市长跳楼了,这个消息马上传遍了大街小巷。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省委震惊了!
双江市频频发生高层震荡,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私下里议论,这个市长的位置不能坐,谁坐上去谁倒霉。
也有人说,何子键这个市委书记煞气太重,只要跟他不和的人,通通没有好下场。省委连夜召开紧急会议。
李虹被做为一个直接的目击证人,参加了这次会议。李虹在会议上向省委各领导做了如实汇报,不偏不倚。
常务副省长李天柱,现在暂代方景文掌管省政府这一切事务。他脸色沉重,一言不发。等会议结束之后,他将李虹叫到自己办公室。
此刻,已经是凌晨四点。
“这件事情,你确定没有任何隐瞒?”
李虹正视着李天柱,没有丝毫胆怯。“我做事历来公平公正,总书记也是如此评价。”
抬出总书记,李天柱就没折了,有些不悦地盯了李虹一眼,这丫头越来越放肆,竟然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你确定何子键这人没问题?”李天柱不甘心地问道。
“以前我也这么认为,为什么在他到任之后,频频发生这种不正常的事情。”李虹看着李天柱,定定地道:“但是我们都错了!”
听到后面那半句话,李天柱很憋气。他一向认为,何子键肯定有问题,从双江市频频发生的案子来看,虽然与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细看之下,却都是因他而起。
对于这种四大家族之间的争斗,李天柱同样十分反感。上峰的意思很明显,先后派自己和李虹下来,意在制衡。
李虹却不畏李天柱的目光,对她来说,任何再犀利的目光,都是浮云。李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她相信自己的努力,终究不会输给任何一个男人。
当一个女人没有了爱情,她的心里就只有比男人更疯狂的事业心。
权力,不只是男人的专利,李虹心中也有更豪迈的梦想。终有一天,我也能踏上权力的巅峰!
李天柱有些激动,“那为什么双江市频频出事,就不能平静一会?”
“你落伍了!”李虹说了这句话,然后拿起自己的包,临走出的时候又说了一句,“这件事情,我会如实向上峰反应情况。谁是谁非,自有公论!”
“你――”李天柱气歪了嘴,这个李虹,简直是目无尊长,气煞我也!
第二天,叶亚萍把所有材料递交到省公安厅,省委书记谢建国立刻组织政法部门的同志,对材料进行审核。
双江市该怎么处理?何子键要不要再呆在这个位置?以后由谁来当这个市长!
现在很多人,对何子键颇有微词。不管你如何清正廉明,短短的几个月之内,干掉两任市长,不得不引起很多人无限猜想。
一些不明真象的人,暗指这是政敌之间的斗争,成者为王,败者寇。
谢建国几夜没睡,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谢建国已经有动动何子键的意思,尽管他在双江市的成绩很引人注目,但是班子内部不团结,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从各方面的材料来看,何子键的确没有过错。在这个时候,习惯各打一巴掌的错误观念,又一次引导了这些高层领导。
何子键坐在家里的阳台上,看着窗外下了两天的大雪。
省里一直没有消息,如何宣布对宁成钢的处理,还有新市长的人选问题。
他知道这些人的想法,都不希望自己折腾得太厉害。和谐稳定,对他们这些保守派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每个人都只想着在自己的任期内,如何平稳过渡,无过便是功的心态,已经在这批人的心里潜滋暗涨。
而这一切,正是何子键最痛恶的。
董小飞端了杯茶过来,“进去吧!天太冷了。”
崔延天从江东省打来电话,“臭小子,最近你闹得挺大的嘛!一下子搞掉了两个正厅级干部。我估计谢建国要跳起来了。他这个老家伙是个顽固的保守份子,你这一折腾,要他的老命啊,他这一阵子都睡不好了。”
何子键苦笑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什么办法?难道我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事情发生,坐视不管?这我做不到!”
“我知道,有些人天生妒忌心重,看不得人家有建树。千方百计搞破坏,往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不你调到江东来算了,怎么样?”
“再说吧,现在离开双江,不是时候。”何子键真不忍心,自己心里伟大的宏图还没有实现,就换一个环境重新开始。
崔延天也不为难他,“你让小飞接个电话。”
何子键将电话递过去,崔延天对女儿道:“你劝劝他,不要锋芒太露。有些时候点到为止,注意上面的反应。有些时候要从政治的角度出发,注意和谐。”
董小飞嗯了几句,父女俩挂了电话。
京城,李虹已经刚刚下飞机,便直接坐专车进了中南海。
总书记和朱总理听取了她的汇报,总书记还有沉思,一向雷厉风行,素有铁腕之称的朱总理拍着桌子喊道!
“好!就是应该这样做,我觉得还不够,我们的队伍里,更应该多出几个这样的人。总书记,我郑重建议,让李虹同志去担任这个市长,我相信两个廉清如水的干部做搭挡,这个领导班子绝对会更好,双江的发展更有前途!我看好这样的年轻人!”
总书记叹了口气,“那这件事就由你做主吧!”说完,他便背着手走了。
朱总理对李虹道:“你走的时候,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给那小子题几个字!”
坚定不移,不骄不躁!
这是朱总理给何子键留的八个字,李虹接在手里,心中一片烫然。火辣辣的燎烧着她的心扉,何子键啊何子键,你可是因祸得福,居然得到了铁腕总理的亲眯!!~!
*****
宁成钢之死,谢建国在会议上,痛心疾首地道:“一个老干部,一个久经考验的党员,发生这种事情,我感到很难过。因此,我们更应该重视干部的自身素质培养。从现在起,每个干部每年必须接到至少一个月的学习。”
接下来,双江市的领导班子,进行了调整。李虹这个年仅三十二岁的**志,被任命为代市长。这也是双江历史上,乃至整个湘省,最年轻的一位女市长。
李虹的到任,改变了湘省**志担任要职的历史,她和何子键成了湘省官场上的话题。也形成了一个奇特的组合。
如此年轻的干部,能够身居要职,成为一方大员,恐怕比较少见。而且整个双江市的领导班子,已经趋向于年青化。
李虹的任命,是国务院朱总理一个电话,直接任命的,省里没有任何反对的权力。这也是唯一一次中央直接任命一位市长。
而朱总理亲笔题词的这幅字,谢建国亲眼见过,心里五味俱全。自己做为一个省委书记,正部级干部,也未必能得到朱总理的如此嘉奖。
自从朱总理九八年上任以来,干出了不少轰轰轰烈烈的大事,被世人称之为铁腕总理。
如今何子键受到总理的好评,湘省当局一些人对何子键的非议,逐渐平息。
李虹却高兴不起来,自己接下了这摊子,只怕短时间内,无法再回到部里。本来她的任命只有一年,接下这摊子之后,恐怕就是遥遥无期了。
李虹被任命为代市长之后,关保华成了市委副书记,组织部长是从富阳调过来的一位五十岁的老部长。
何健被抓后,姚海当上了刑侦大队长。
短短的二个月,李虹就象做了一场梦一样。
奉命来双江任职,没想到一场小小的地震,把自己拉下了水。办公室不再是原来的办公室。按李虹的要求,重新装修,废除了以前的小休息室。
她不喜欢在办公的地方睡觉,在睡觉的地方办公。隔壁一个八十来平方的大厅,被李虹改为了小会议室。
她就决定在这个小会议室处理政府部分内部的事,如今自己坐上代市长之位,对何子键的为人便能看得更清楚了。
时间一晃,马上就到了过年的时候。
何子键老妈提前几天带着小天宇回了京城,家里只剩下何子键两人。吃过饭,洗了澡。
董小飞就穿着睡衣靠在他身上,刚刚从浴室出来的小飞,带着一阵幽香,泌人心脾。靠了半天,见大坏蛋没有反应,董小飞就推了他一下。
何子键还想着双江市这一年以来,发生的种种现象,根本就没有留意到董小飞这小动作。被董小飞推了几下,他依然没什么反应,董小飞皱起眉头道:“你还不去洗澡?”
“哦!”何子键伸了伸懒腰,“要不今天就算了,太累,不想洗。”
“不行,你昨天也没洗。”董小飞把脚搭在他大腿上,完美无暇的脚尖,轻轻地在何子键大腿间蹭了蹭,发出强烈的信号。
何子键今天中午出去吃了顿外卖,因为姚红要回省城,他去看了眼,没想到两人就在沙发上缠绵起来。
这一次,姚红使出了浑身懈术,把何子键侍候得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因此,晚上的**便没这么强烈。
收到小富婆强烈的信号,何子键只得站起来,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洗完澡后,董小飞早把床铺好,笑嘻嘻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她很快就发现,何子键没精打采的样子。
“怎么啦?魂不守舍的。”
“没事,睡吧!”何子键抱着董小飞的时候,发现她根本就没有穿内衣,触手之处,一片柔和。
男人最留恋女人的地方,恐怕就是胸部和**,董小飞生过孩子之后,身材越发火暴,有种捏出得水的味道。胸部的饱满和**的挺跷,每每让何子键爱不释手。
久而久之,让他养成了一种习惯,睡觉的时候,总喜欢模着董小飞的胸部呼呼入睡。他的这个嗜好,好几个女孩子都心知肚明。
由于这段时间的紧张,两人也好久没有做家庭作业了。今天晚上董小飞倒是精心准备,吃一顿大餐。老妈不在,两人便可以肆无忌惮地房间里放心大胆地*练。
只是不知为什么,何子键今天晚上状态不佳,头一次只有不到半小时就交货了。惹得董小飞睁着老大的眼睛,很是怀疑。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嘛?”一句简单的话,让何子键心虚不己。今天中午在姚红那里交了二次作业,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你以为我是铁打的身子啊。
何子键坐起来点了支烟,“最近状态不佳,早点睡吧!”
董小飞倒也体贴,拿起早准备好的干净毛巾,将了清理工作,然后便抱着何子键躺下。
“听说今天不去京城过年了,我们去江东吧!”董小飞好久没有陪老爸过年了,今年听说老爷子同意,大家可以自由活动。因此她便提出去看看崔延天,毕竟那是她爸。
何子键也没多想,“你决定好了,反正在哪里过年都一样,睡吧!”
半夜里,何子键突然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走在一片无人的沙漠,火辣辣的太阳,要命地炙烤着整片大地。大风吹来,尘土飞扬。突然之间,天地间一片昏暗,好当当的天空,被黑压压的乌云给遮住了。
霎时风云大起,瓢泼大雨纷纷而下。
刚才还是一片沙漠之地,一下子就变成了一片空荡荡的平原。何子键一边跑一边寻找避雨的地方。董小飞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撑着一把雨伞在喊,叫自己过去。
何子键正准备跑到董小飞雨伞下,猛然间发现肖迪泪眼婆娑,一个劲地哭。何子键问她为什么,她也不做声。
肖迪,肖迪,你到底怎么啦?
肖迪哭喊道:不要管我,你快跑,快跑!他们会杀了你的。
何子键还没反应过来,后面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群人,拿着刀子朝三人跑过来。何子键慌了,怎么回事?
梦里的人跑得很快,偏偏自己跑得很慢,怎么跑也跑不动。
他去拉董小飞,又去拉肖迪,后面的人就追上来了,然后有人拿刀子一捅。
董小飞扑过来,“不要――”
结果,对方一刀子捅在董小飞身上,鲜血四溅。
何子键扑过去,悲愤地大喊,“小飞,小飞――”
梦醒了,何子键猛地坐起,老大的声音,把董小飞吓了一跳,“你怎么啦?”董小飞坐起来,发现他浑身是汗。何子键紧紧抓住董小飞的手,“小飞,小飞,你没事吧!”
他紧紧抓住董小飞,反复看了又看,发现原来是一场梦,这才扯过董小飞,将她拥在怀里。
好一个奇怪的梦,虽然有点乱,没什么头绪,却让何子键隐隐不安。
自己好久没有做梦了,昨天晚上的梦好清晰,肖迪的哭泣,董小飞的奋不顾身,让何子键一直在心里回味。
沙漠,暴雨,荒野,哭泣,鲜血,身份不明的凶手……
那一幕幕,就象放电影那里,反复一播放。肖迪,肖迪她不会有事吧!
何子键正要拿起电话,李伟来请示:李虹市长来了。
一如概往高雅,冷艳的李虹,今天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何子键见到她,几乎都是穿黑色装扮的时候。
李虹走进来,发现何子键的眼圈有些红,精神状态不好。她留意了一眼,却没说什么。李虹到来,是跟何子键研究新规划区存在的种种现象和问题。
总体来说,新规划区的进展还不错,只是近年关了,涌现了一个大家很关注的问题。一些工地上已经出现拖欠农民工工资的现象。
李虹以前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她深深感受到一个市长的责任与艰难,李虹的意见是,一定要让农民工拿到钱回家过年。
秦川是一直在跟进新规划区的事,他最具有发言权。因此,何子键把他也叫来了,秦川对这种现象也表示担忧。三个人在办公室里商量过了,说到底,都是李虹在发表意思。
李虹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她的能力跟她与众不同的气质与正比,她的态度很坚决。秦川做为市委秘书长,再加上他全过程的跟进,很快与政府那边达成了协议。
谈完这事,李虹意外地留下来,从一个黄色的袋子里,拿出总理的那幅字。轻轻地打开放在何子键桌子上,坚定不移,不骄不躁!
这八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象是一种信念,一种精神,一种慰勉。
下面有总理的落款,何子键早就听说,这次李虹京城之行,给自己带了一件礼物,只是李虹回双江十几天了,一直不见动静。
看到这幅总理亲笔题名的字,何子键肃然起敬,深深地鞠了个躬。
秦川看到后面落款的名字,不禁一阵热血沸腾,心中震憾不已。他在心里暗暗自语,要是做官能混到这个地步,也不枉在官场上白走一遭了。
世人心中最佩重的朱总理,居然如此鲜明地支持何子键的做法,这很符合他雷厉风行的性格。秦川有些激动了。
李虹却脸上表情全无,何子键看着她,淡淡地道:“如果喜欢,还是你留下吧!”
一句话,说中了李虹的心思。
李虹有些恼火,因为何子键总是能一针见血的将自己的心思说破。没错,李虹拿到这幅字的时候,的确有些羡慕。
总理的宝墨,不是一般人能求来的。而何子键这家伙,居然如此轻易地得到了。而且李虹认为,要是自己去求,估计也能求到,只是求来的东西就没有太大的意义。
她需要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诚意。
其实,若在古代,这也算是一份旨意吧!这是敬爱的总理给何子键的勉励。李虹没想明白,两个从未谋面的人,能让总理如此鲜明地支持他,的确很不容易。
何子键一句淡淡的话,居然要将总理的宝墨送人,这可是千金难买的国宝。李虹好看的眉毛微微一皱,什么也没有说便走了。
“秦川,把它裱好吧!”
何子键坐下来,对秦川道。
秦川一阵激动,捧着这幅字,兴冲冲地出门去了。
待过了十几分钟,何子键才拿出自己的私人电话,给肖迪拨过去。
嘟――嘟――几声长音过后,终于传来一个柔和而好听的声音,正是肖迪。何子键悬在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肖迪,是我。”
肖迪自然听得出来,自己朝思暮想的情人,她正抱着孩子喂女乃,电话里传来小孩的哭声。肖迪哄了几句,“相公,等会我给你打过来吧!宝宝饿了,我先喂饱他。”
何子键只得挂了电话,静等回复。
半小时后,肖迪回电话了。
“相公,想我啦?”肖迪的声音还是那么甜,笑嘻嘻的,带着一丝庸懒。
听到这声音,何子键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肖迪和孩子没事,心里就踏实了。想起昨天晚上的梦,让他心事难安。
两人聊了一会,听到肖迪在电话里轻快的声音,还有她说在新加坡那边很好,除了老公之外,要有的全部都有。
生了孩子的肖迪,还是以前那活泼的性格,一点都没有改变。
何子键问到她什么时候回国,她说孩子还小,到明年年底吧。那个时候,自己的身子就彻底的恢复了。
后来,肖迪透露了一个信息,说小孩太象何子键了,怎么办?万一回国,会不会被人认出来?她说不行,我得给孩子做整容去。否则你们父子一见面,瞎子都能看出来你们的关系。
两人说到孩子的问题,肖迪道,不好意思,孩子跟我姓,没你的份。名字还没想好!
两人聊了很久,挂了电话之后,何子键心里便舒坦多了。他打开邮箱,又一次看到里面的照片。一个仅有二个月大的宝宝,暂时看不出性别。
只是孩子很可爱,眼睛很亮很亮的。
小家伙长得象我吗?何子键自言自语了一句,细看之下,还有一点象。可能现在大了些,应该更象了吧!
肖迪说得没错,要是两人长得太象,万一碰头的时候,难免有些尴尬。正想着这事,冯武打电话过来,“何书记,今天晚上你可要破费了。”
何子键关了邮箱,“你到双江了?”
“还有汪市长和另外一个人。”冯武说得很神秘,另外一个人估计也是大家的熟客。否则他们是不会带陌生人跟自己见面的。
何子键笑笑道:“那晚上一起吃饭。”
两人到双江市,不用说,又是提前给自己拜年。每年的这种应酬很多,何子键跟他们说过,不要跑来跑去,太麻烦,这些人就是不听。
在年前的日子里,只怕李治国,陈致富,吕强,段振林,王博,李庆松,袁成功,古志刚,苏如虹等等,这些人都会过一遍。
何子键打电话给董小飞,要她晚上一起去吃饭。董小飞说姚红明天走,晚上在家里吃,而且申雪也来了。何子键只好放弃带夫人的想法。
在饭店里,何子键见到了冯武和汪远洋,另一个神秘人居然是朱盼盼。
好久不见的朱盼盼,变得越发俏丽。高领的毛细,衬托着细长的脖子。撩人的胸部,跟生过孩子的姚红有得一拼,看到朱盼盼那壮观的部位,何子键真有些怀疑,朱盼盼如此火暴的胸部,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的紧身裤,纤纤细腿,配着一双黑色的靴子,让朱盼盼看起来,渐渐多了些高贵的气质。她月兑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年少轻狂,**放纵的花季少女。
看到朱盼盼的月兑变,何子键很高兴。
不过,朱盼盼同冯武二人一起过来,不得不令何子键怀疑,她与其中一个之间的是否有暧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何子键举起酒杯,跟三人碰了一下,“汪市长,恭喜你,明年就要进市常委了。”
汪远洋脸上闪过一丝腼腆,“多谢领导栽培。如果没有老大,也没有我汪远洋的今天了。若老大看得起,远洋愿意鞍前马后,当一名过河卒子。”
汪远洋年后进常委的决意,何子键早得知了消息。在自己离开东临市后,汪远洋算是又进了一步。可喜可贺。
冯武骂了句,“你这什么屁话,文皱皱的。废话少说,干嘛。子键哥是什么人,不带这么虚的。”
何子键知道汪远洋的性格,与冯武这火暴的性子不一样。
喝了这杯,何子键道:“朱盼盼,你也不要闲着,一起来!”四人又喝了一轮酒。
冯武这才道:“子键哥,胡磊这小子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可没那本事去霉国那种鸟地方。而且年关临近,大家都走不开。”
“这事你们不要担心,胡磊估计还有三个月到半年的样子才能出院。”
“妈d,还要等这么久,远洋,要不我们过年的时候,借这机会去旅游一趟?”
汪远洋还没说话,何子键便阻止了。
“还是不要了,你们去那边不方便。”他想到自己的霉国之行,惹来一大堆的麻烦,要是冯武他们在那边惹出什么事,自己可没这么大本事,飘洋过海找霉国当局要人。
今天晚上跟自己人在一起,何子键比较放松,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紧张,压抑,他想释放一下,也就多喝了点。
冯武和汪远洋也差不多了,最后由朱盼盼开车,三个人将何子键送回家中。
申雪和姚红还没有走,正陪着董小飞在聊天,董小飞道:“今天晚上,谁也不许走,留下来过夜。”正说着,何子键便带着醉意回来了。
看到姚红和申雪,何子键打了声招呼,倒在沙发上便睡了。
也不知道冯武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反正他躺在沙发上,睡得很香。董小飞有些气愤了,“大坏蛋,你给我起来!”
何子键哪里肯动,喝得醉昏昏的,睡得可香了。
姚红和申雪看到这样子,自然不好意思留下来。两人便要离开,董小飞看着这个笨重的家伙,“你们都走,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他象死猪一样的,帮我把他抬到床上去。”
何子键好歹也有一百三四十斤,董小飞哪里挪得动?这大冬天的,睡在沙发上肯定感冒。
两人见董小飞一脸无奈,只是留下来给她帮忙。
姚红跑到卫生间打来热水,搓了毛巾递过来。董小飞把他的脸给擦了,月兑掉鞋子,皱着眉头道:“不管他了,将他扔到隔壁房间。”
“你确定?”
申雪斜着脖子看着她。姚红笑笑道:“她哪舍得,说气话而已。”
“好了,我们把他抬进去吧!”申雪站起来,对董小飞道:“小飞,你真有点难为我了。你跟姚红倒没什么,我还是回避一下。”
姚红听到这话,脸上无由地一阵发烧。偷偷地白了申雪一眼,“什么话?他也是你的妹夫。”
董小飞急了,“行了,行了,快抬进去吧,要不真感冒了。”
两人这才过来帮忙,姚红和董小飞一人抓住一只手臂,申雪抬着两只腿。卧室的门有点小,姚红和柳小飞同时进不去。她把何子键的手搭在胸前,双手抱着头道:“你退一点,我先进去。”
董小飞自然没有姚红力气大,她退到边上,把另一只手也让给了姚红。
“啊——”
还没进门,搭在姚红胸前的那只手,不小心滑进了她领口,落在右边的高耸上。何子键偏偏在这个时候,感触到一团温软,用力抓了一下。
姚红忍不住叫出声来,羞得满脸嫣红,要命的是,偏偏这种情况下,她还不敢把人丢下,怕摔了何子键。
董小飞两人见了,她皱起了可爱的眉毛,这该死的大坏蛋,趁机揩油是不?看到何子键那只邪恶的手,正伸在姚红的领口处,董小飞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他。
没想到申雪忍不住大笑起来,格格格格——一连串的娇笑,惹得姚红的脸越来越红,董小飞却哭笑不得。她赶紧把何子键的手挪开。
姚红急了,“你还笑!”那一脸的郁闷,真让姚红连死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抬进了卧室,三人将他扔在床上。
起风了,董小飞跑去关窗户,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她对两人道:“你们晚上不要回去了吧!下雨了。”
“没事,我们有车。”申雪满不在乎道。
“晚上还是不要开车,现在下的都是冻雨。天气这么冷,路上很滑。又不是没地方睡,干嘛非得要过去?再说这家伙要是半夜折腾起来,我怕一个人摆不平他。”
“原来你有阴谋!”申雪笑笑道。
“这个姚红姐有经验,我听姚红姐的。”
姚红可是侍候过何子键好几次醉酒,正是因为那一次在冰冰订婚的晚上,她替申雪守了一夜,结果害得她第一次**,从始彻底沦陷了。
一个苦苦守了几年的寡妇,经不起太多的诱惑。而且何子键长相和人品都不赖,姚红也是看到他挺不错的。
谁说只有男人,女人也有暗恋男人的时候,只是她们大多数没有这么直接,而是很含蓄地藏在心里。
姚红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就被人家给错上了,而且一错再错。
今天的事,绝对是个意外,换了平时,姚红绝对没什么意见。模了就模了呗,反正她和何子键之间又不是第一次,只是当着正宫娘娘的面,就有些难看了。
因此,姚红怎么也不愿意留下。
申雪也知道姚红留不下来,发生这样的事,当然不好意思陪在这里了。她这个借口很好,姚红走我也走。
董小飞看着两人离开了,心里老郁闷的。
只不过后来一想,换了自己,也不会留下来,太难为情了。
这个夜里,还有一个人很兴奋,那就是秦川。
秦川拿着何子键给他的那幅字,获似如宝。虽然说何书记没打算送给他,能在自己家里放一夜,也是别人可望不可求的事。
总理亲笔题名的几个大字,就象一道耀眼的光茫,这可是官场至宝。秦川将这幅字摆在桌子上,反复看了又看。
他决定明天亲自去守着那个师傅去裱,这么重大的事,秦川不敢丝毫懈怠。
老婆刘梅走过来,“看了一个晚上了,把你喜的,又不是送给你。”
“你知道什么?”秦川看着这几个大字,目不转眼。好象这里随时会崩出几个不穿裤子的美女来。
“这是朱总理亲自为何书记写的,意味着什么?你懂吗?”秦川笑笑道:“如果在古代,差不多与尚方宝剑一个意思了。这不仅仅是一幅字,而且一种权威,一种对何书记工作的认可。你也不想想,有朱总理这样的大人物和何书记的背景,他以后的前途,真的是可以说飞黄腾达,不可限量。”
刘梅见老公如此敬佩,也暗自在心里喜欢。“幸好你跟对人了,秦川,我看好你的,无条件支持你所有的决定!”
当初嫁给秦川的时候,家里颇有怨言,两人也是白手起家,从无到有。现在的秦川,随着何子键在双江市威望和地位的提升,他这个大红人自然很扬眉吐气,一般人哪敢得罪他?
但是秦川知道收敛,因为何子键时常在敲打他们,在平时的工作中,秦川都比较低调。
刘梅收起那幅字,她颇有心机地道:“赶明天,你也让何书记为你题两句,裱好了挂在办公室墙上。”
“就你这小心思,别人还不知道我是何书记的人?”秦川今天兴致不错,捏了一把老婆的脸,“去睡吧!今天晚上我要喝汤。”
喝汤是秦川与刘梅之间的暗语,刘梅瞪了他一眼,“想喝汤还不快洗澡?”然后她就转过身子,聘聘婷婷地出去了。
秦川嘿嘿一笑,“今天晚上有戏!洗澡去!”
刘梅虽然三十多岁了,个子不错,有一米六零,唯一的缺点就是黑了些,但是五官还行,这些年没有工作,在家里当全职的官太太,慢慢地学会了保养。
秦川很重视孩子的教育,他不希望刘梅去上班,呆在家里把孩子教育好就是最大的功劳。因此,刘梅现在有时间来收拾自己。
等秦川洗了澡出来,刘梅早把床铺好了。
秦川兴致不错,老夫老妻的,二话不说,推倒了便上。刘梅喘着气道:“秦川,现在你当秘书长了,手里的权力越来越大,不要乱来。”
秦川不理她,只是一个劲地猛攻,把刘梅弄得死去活来的。
完事之后,刘梅觉得秦川今天晚上有些反常,便开了个玩笑,“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秦川模着她的*,“你又要说什么?”
刘梅很贼地笑了笑,“等你听了之后便知道了。”于是,刘梅说起了笑话。有个人在树封子里大便,一不小心被虫子在**是咬了一口,肿得象个黄瓜似的。晚上回家跟老婆*的时候。他老婆感慨地道:“唉!结婚十几年,头一次开荤。”
秦川气死了,“你什么意思?嫌我喂得不够饱?好,今天晚上就让你再开开洋荤。”说着,他又扑上去,把刘梅吓得一阵尖叫,“啊,不要——我不要了——”
临近年关,新开发区的工地上,果然出现了一些状况。
很多面临放年假回家的农民工拿不到钱,有的拿了一些,但是不多。现在的建设包头工很狡猾,能省就省,能躲就躲,年关的钱就象血一样,谁也舍不得挤出来。
农民工不容易,不远千里出来打个工,卖个苦力,年头到年尾,手里没几个钱。好不容易盼到过年,包头工偏偏又不发工钱。
这原因有几个,一是工程没有峻工,二是工地怕熟手年后不来了。他们使出了惯用的一招,“今年这钱还没有到帐,大家也知道的,工程一日不完工,钱就无法到位。因此,我们决定给大家先发个路费。你们的工资我都记在帐上,明年四五月份先结一半,剩下的在工程完工之后,一律结清!”
这是包工头惯用的手法,现在双江市工地太多,农民工也不好找。如果把钱一下子发了,说不定他们明年不来。自己还得再挨家挨户去叫人,这是件很麻烦的事。
手里扣着他们的钱,想不来都不行。
这是其一,还有一些包头工,心里鬼得很。把钱扣在手里,就是不发给你。你来要的时候,讨个十几次,他就给一点点,让你半死不活地吊着。到后面时间一长,拖欠的钱多了,他干脆就懒得给,携款潜逃。你们去哭爹喊娘吧!
工地上之种种,层出不穷,李虹最近为了这事,头大得很。她做为一个代市长,对这件事情很上心。要是自己刚刚上任,摆不平这种事情,那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现在她总算身临其境,感受到了何子键当时的压力。做为一个年轻的干部,三十二岁当上市长,很多人都在看着她。只要有一件事处理不好,李虹的面子就丢大了。
李虹上任之后,针对政府几个副市长的分工做了调整,段振林现在负责城建交通工作。分管规划建设委员会、公用事业与房产局、城市管理综合执法局、国土资源局、交通局、人防办(民防办)、动迁办等部门。
他几乎接管了姚副市长的工作,而徐燕则接管了段振林以前的工作,再加以调整。反正,以李虹的观念,压在徐燕身上的担子也不轻,因为她认为一个女人,并不比男人能力差,为什么要当一个花瓶式作秀的人物。
李虹对徐燕的重视,令徐燕心里也有些激动。
新开发区的事,从段振林那里得到了全面的汇报。李虹点点头,“走,我们去工地察看一下,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段振林跟在她身后,感受到李虹这股雷厉风行的作风,心里感概万千。他在暗暗思索,要是自己有这样的背景,会不会比李虹要强?
仅仅出神的瞬间,李虹已经上了车,段振林只得快步跟上去。
市委这边,是秦川在跟进,秦川将情况给何书记做了汇报。何子键没有表态,只是想看看李虹的态度。
这几天,何子键的精神状态老是不好,昨天晚上又作了个梦,还是跟上次一次,一模一样的梦境,让他很烦恼。
这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何子键搞不明白。
他是一个无神论者,换了以前,对这种事情大都一笑而过。但是这个梦频频出现,何子键就觉得有些不正常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跟董小飞说了遍。董小飞安慰了几句,便约了刘梅,今天上午去拜拜这个菩萨。上次小天宇的事情,被老方丈请请茶,还真的好了。
董小飞本来也不信佛,现在只好将信将疑。刘梅听说董小飞要去寺庙,很高兴地答应了。
司机把两人送到岳封子禅寺,老方丈不在。董小飞只是在寺庙烧烧香,拜拜菩萨便走了。这些事情,都是瞒着何子键的。
从寺庙回来,董小飞也在想,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信这个了?想来想去,觉得有些可笑。不过,为了孩子健康与丈夫的前程,董小飞觉得自己拜拜又何妨?
刘梅告诉董小飞,拜过菩萨后三天不可以同房,董小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菩萨连这个也管?没想到才过了二天,何子键突然提出要交作业。
董小飞想着刘梅的话,便狠心地拒绝了。她骗何子键说亲戚来了,恐怕要休息几天。何子键不信,前不久才来过,怎么可能?
董小飞装得很象,可能是经期不调,明天我去医院看看。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没敢让何子键模自己的胸部,怕一时情急,两个人就**烧了起来。今天晚上是最后一天,怎么着也得忍住。
可是,何子键却在这个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居然梦见自己结婚了,新娘不知是谁,反正不是董小飞。醒来之后,觉得有些可笑。
什么乱七八糟的!最近老爱做梦。
不过,总算比前几天的梦舒服些,没那么血腥,恐怖。结婚是人生一大喜事,这个梦来得有些晚了吧?
没想到董小飞起来的时候,也说自己做了个梦,梦见何子键和人家结婚了,不知道新娘是谁?说这话时,董小飞很郁闷。
她问何子键,“你真的会跟别人见结婚吗?”
何子键刚刚洗了脸,回过身来抱着正在梳头的董小飞,“这辈子就只跟你一个人结婚,不论是谁也不行!”
“要是肖迪跟你结婚呢?”董小飞想到前几天的梦,突然就问了这么一句。
何子键果断地道:“不行。”
董小飞道你太残忍了。
何子键觉得自己在外面有情人的事,已经对不起董小飞了,再跟人家结婚,打死也不干。与肖迪之间的秘密,万一哪天被揭穿,那就是自己政治生涯的尽头。
何子键想好了,不做官,他也可以去经商,建立自己强大的商业敌国。
要是自己经商的话,有申雪和姚红这些人帮忙,发展的规模必定很快。再说,自己已经完成了原始积累。杀进商场,只是一句话的事。
抛开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何子键在办公室里,抬头看着日历。还有一个星期马上就年假,他叫李伟打个电话,将秦川叫来。
最后一个周上班,关于农民工拖欠工资的事,是不是有了结果?何子键对秦川道:你一定要协助市政府,在年前最后几天,将事情落实。我们要重视农民工,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政治任务来对待。
秦川得到指示,马上跑到了市政府那边,又跟李虹做了汇报。李虹问道:“何书记怎么看?”
秦川只得如实回答,李虹沉默了一阵,“请转告何书记,市政府有能力和信心,在年前将事情落实。”
听到这句话,何子键明白她的意思,不用自己插手,政府的事政府可以摆平。
对于这个倔强的丫头,何子键抱着观望的态度,既然李虹要不需要自己出面,自己就不要管这闲事了,反倒落得个清闲。
但对于农民工工资被拖欠一事,何子键表示强烈关注。
段振林跟李虹在工地上跑了几天,美女市长亲自出面,解决农民工工资问题。
新规划区的工地,基本上停工了,但是很多的农民工还滞留在这里。这些大都是没有拿到钱的,有人只拿了个路费,有人连路费都没有。
这些人正不知该怎么办?听说政府的人来了,便一窝蜂跑出去。
李虹身后跟着二十几个人,还有七八个警察护驾,一些民工听说市长是个女的,唉声叹气地回到工棚。
一个女的有什么用?还能镇得住这些牛鬼蛇神?
建筑公司的老板不在,只有几个小包工头,这几个小包工头都是把自己的乡里乡亲叫出来赚钱,他们从中抽点提成。
一般情况下,他们自己也常年呆在工地上,和下面的人一起干活。在这个金字塔结构中,他们算是最底层的管理人员。
现在大家拿不到钱,几百个人围着他们出气。
建筑公司的老板,早就跑得不见人了。听说前几天丢了三万块钱,算是他们这班人的路费。说什么帐要等到年后才能结,而且只能结三分之一。
包工头找老板要钱,老板说这钱给二包头去了,叫他去找二包头要。然后包工头又找到二包头,二包头说你们急个屁啊?这工程还没完,哪来的钱结帐?再说你们明年不照样要用钱?就这二万块,明天给你们结帐部分。
等第二天再去找他,这小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李虹进了工棚,了解到这些情况,旁边的秘书忙碌着做笔记。
走访了十几个工地,大都存在着这种现象。工棚里挤着一群可怜的人,他们都是社会上最低层的打工仔,一个含着血泪的名字——农民工。
李虹以前的时候,从来没有如此深入接触社会底层,今天算是彻底开了眼界。原来下面的老百姓生活有如此的艰难。那种恶劣的状态,简直闻所未闻。
刚才还有几个更惨的,有一处小工地,工程基本上处于完工状态,建筑公司的人早就通知下面的工人,可以打包回家了。
这些人便在城市里玩了几天,等待着结款,没想到第二天起来,听说他们那个组带队的包工头,拿着工程款跑了。
昨晚悄悄跑的,连鬼影子都没有见到。于是这些人便守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人正建议,到市政府告状,没想到市长亲自下来了。
从工地上出来,李虹一直冰冷着脸,气色有些吓人。
她在工地上就下了指示,“由公安局的同志配合,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必须在三天之内,把这些建筑公司的人找齐。我们市政府一定要在年前,将这事情解决。从今天以后,不管是什么公司承包工程,都必须自己垫上预付款,没有这个实力的公司,就不要进来掺和。自己掂量着办!”
李虹的话很有中央领导风范,有板有眼的,她叫秘书记下这几点,回去的时候在会议论上将这个列入议程。
一个建筑公司的老总为难地道:“李市长,这事对我们来说,难度太大了,提前垫上预付款,这么大的公程,我们就周转不开了。再说,我们与开发商签订的合同,都是按进度付款的,只是现在这工程还没有完成三分之一。刚好又到了年关,这才闹出这种事情。”
李虹没有任何商量的语气,“还是那句话,既然你自己没有这个实力,就让有实力的公司来接嘛。总不能你拿不到钱,下面的人就跟着饿肚子。他们是最基层的劳动力,也许一家人就靠着他们这些血汗钱回家过年,交明年的学费。你们做为一个这么大的建筑公司,连这点实力都没有,如何保证农民工的利益?以后给你们定个规矩,谁要承包,谁就先垫付工钱。”
李虹的话,让建筑公司的老总,一脸死亡老爸的样子,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来了一个霸道的女市长,如果不按她的意思做,只怕在双江市就混不下去了。
从第一期工地出来,然后进入第二期工地。
李虹路过一期规模不小的商品房开发区,上面挂着牌子写着饶河市工程三处。只有这里静悄悄的,除了几个门卫,工棚里的工人早就走光了。
李虹叫人去问了一下,“这里是哪一家开发商的工地?”
秘书跑去问过了,回来告诉她,这里是胡氏集团在双江市打造的楼盘。
胡氏集团?
李虹自然知道这个鼎鼎大名的胡氏集团,但是她关注胡氏集团的时候,主要还是因为方义杰的案子。听说是胡氏集团在双江市打造的楼盘,她便有心去看个究竟。
市长要进工地,门卫当然不会阻拦,很殷勤地打开门,段振林和一班人便随着李虹在工地里走了解圈。
工程三处的老总还留在双江市,听说李市长要察看工地,马上屁巅屁巅地赶过来。黑色大气的宝马车停在门口,工程三处的老总跑过来,抹着额头上的汗水。
“段市长!”
段振林指了指前面正在察看的李虹,“李市长来了,她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老总点点头,“李市长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定据实回答!”
李虹从工地上转了一圈,也看过了农民工住的工棚,“你们这里的工作,比其他工地做得好嘛。”
“那是,那是,我们工程三处跟胡氏集团合作多年,老关系了。”老总回答。
李虹却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问道:“你说说看,农民工的工资系统,你们工程三处是怎么做的?”
老总点点头,“李市长,我们工程三处,还是在饶河市的时候,就被何书记曾经评过最讲质量,讲信誉,讲原则的好单位。”老总不经意提起了何子键。
李虹果然追问了一句,“怎么?何书记也和工程三处熟悉?”
老总就有些得意地笑了,“何书记在饶河当市长的时候,主抓经济和开发,因此我们也算是混了个面熟。他曾经多次到工地视察,一再强调要保障农民工兄弟的利益,我们工程三处哪里敢不听何书记的指示。因此,这次才有机会,继续与胡氏集团合作,联手打造这片商业住宅区。”
“说重点吧!在农民主利益保障上,你们是怎么做的?”李虹直接跳过他与何子键之间的关系,谁知不知道他是在吹牛,借何子键的风。李虹是明白人,这种人见多了,扯着虎皮当大旗。
老总道:“我们以前也是一团糟,后来在何书记教导下,对农民工利益保障制度进行了改革。虽然我们也是按工程进度付钱,但是结算的时候,由下面的包工头造好工资表,由我们公司财务亲自对着身份证发放。这样就可以保证把钱放到每个人手中,而不会被一些黑心的包工头卷款潜逃。”
“这个办法还不错!”李虹说了一句。
“那是,我们也是吃了不少苦,总结出来的经验。当时正好何书记在饶河当市长,视察工地的时候,发现了这问题。他就提了句,你们为什么不仿照工厂的工资制度,这样虽然有些麻烦,但是至少保护了基层工人的利益。后来我想想也是,从此以后,农民工的工资也正式纳入财务核算,由公司财务当面发放。”
又扯到了何子键,李虹在心里嘀咕,这个何子键还真有不少点子,只是这个制度为什么没有得到推广?
她又问了句,“不是按工程进度付款吗?你们的工程应该还没有到付款的时候,这些钱又是从哪而来?”
老总腼腆地笑了,“这些钱来自两个地方,一个是胡氏集团,我们跟他们也不是一回二回打招道了,因为到了年关,他们也能理解工程部的难处。胡董事长二话不说,就拨了一部份预付款下来。另一部分,则是我们公司暂时垫付的,当然主要是不给政府添麻烦。”
“你们的工作做得不错。可以说是新规划区的楷模。”李虹对工程三处做了表扬,转身对段振林道:“段市长,关于农民工工资被拖欠的问题,尽快拿出一个方案。可以参照工程三处的做法,也可以推广我前面的讲话。”
今天新规划区的视察,李虹收获不少,至少让她见到了中国老百姓,最底层农民工的生活。他们的勤劳,带来了城市的繁华,每一个灿烂的地方,都有他们辛苦的血泪。
可是,他们去背负着最沉重的担子,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李虹是一个有理想的人,看到这些之后,心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同时,她也听到了工程三处对何子键的大肆崇拜,她在心里暗自较劲,何子键能做好的,我李虹也能做好!
李虹到底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在公安机关的配合下,由段振林主持工作,二天之内,就把新规划区大部公建设包头工给找到了。
这个会议,由段振林主持。听说政府对农民工工资问题进行干涉,一些人就叫苦不迟。他们的理由很多,主要的原因是在签订合同的时候,所承包的工程都是按进度付款。
而新城区建设,刚刚进入几个月时间,有的工地刚刚进场,大多数都没有来得及进行验收,按合同规定,没有经过验收的工程,是根本拿不到钱的。
而农民工工资问题,就成了最大头的大问题。很多的建设公司,都把资金算得很死。只要上面不付款,他们也不可能去贷款给下面的农民工发工资。
会议上争议不休,分歧很大。
李虹随时关注会议的进程,段振林在休息的空闲,从一个知情人那里得到一个消息。很多建设公司不同意发放工资的主要原因,因为新规划区最后的工地太多,大大小小几十家工地同时开工,农民工就多了一些就业的机会,他们可以随时选择一家待遇较好的工地干活。
双江市虽然流动人口众多,但是工地上的劳动力依然不足,为了保证自己工地的劳动力不被其他工地挖走,建筑公司采用扣押工资的现象最为严重,这也是他们挽留劳动力最得力的手段之一。
段振林得知这一消息,心里便有底了,正准备打李虹商量一下,拿出一个对策,李虹亲自来了。
会议上,李虹表现上比男人更强势的态度,她冷艳而犀利的目光,巡视着这些大月复便便,开着奔驰宝马的建筑大佬。
“我今天找你们来,不是跟他们扯皮,讨价还价,而是要你们拿出一个方案,解决这个问题。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贷款还是卖血,农民工工资的问题必须解决!如果你们不能保护他们的利益,那么以后由谁来保护你们的利益。政府不是乞丐,没有必要跟任何人讨价还价,政府只是站在大多数人的利益上,为社会履行自己的职责。我说的就是这么多,你们自己看着办!”
李虹说完这些话,便雄纠纠,气昂昂地出去了。
会议上短短的几分钟亮相,让这些建筑大佬们深深地记下了这位美女市长凌利的一面,他们意识到,方义杰时代过去了,宁成钢时代也过去了。现在是李虹时代。
这位不论是相貌,还是气势,都令人不敢小觑的女市长,在会议上扬眉吐气的几句话,震憾了一些人。于是有人开始表态,自己公司愿意主动解决这个问题,不给政府添麻烦。
对于李虹的几句话,段振林还在回味,自己一味的采取温和的态势,这些人始终咬着自己的难处不放。如今被李虹市长训了几句,他们就一个个服服帖帖了。
人都是贱的!段振林想到这句话,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李虹就是李虹,给人展示的总是她坚强,倔强,冷艳的形象。很少有人看到她的笑容,政府办公室里,也因此出现了一种奇特的现象。
只要李虹出现的地方,本来嘻笑不堪的场面,马上鸦雀无声,象死水一般平静。市政府的形象,也由以前的懒散,变得严肃,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