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的官途
从香港回来之后,何子键又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在轨道
当天下午,胡磊又随他一起回了林永,然后叫上柳海,三个人坐在包厢里聊天,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对这次香港之行,有一种淡淡的遗憾胡磊有些泄气,是愤愤不平的咒语欧阳建成,“这个王八蛋,也太缺德了点如果我是他,从地狱到天堂的幸福日子,不知道有多快活,他居然自毁前程,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想来最伤心的还是李慧华,当年不顾一切嫁给他,应该是看中了他的人品,谁能想到欧阳建成,冠冕堂皇的外表下,居然如此狼心狗肺现在她最惨了,家庭没有了,老公也没有了人到中年,此情最伤悲”
胡磊喝了口酒,坐在沙发上,一阵牢骚
柳海对香港之事,不怎么清楚,他也不问,只是静静地听着
何子键打着呵欠,“我得回去睡了,矿场的事情,你再想想办法”
两个人送他到车上,何子键临走的时候对柳海道:“埃玛的安全,你要特别注意我收到消息,霉国那边的情况很复杂”
柳海也不多嘴,但是他猜测到,三k党内部可能真正恶化了因为霉国的媒体上,正不断的报道一些事迹,从中可以看出黑帮内部局势的恶化
柳海对乔治身边那伙人的实力,有一定的了解,他相信只要不出内鬼,乔治这次应该大有希望坐上三k党头把交椅的位置
送走何子键后,胡磊感叹道:“柳海啊,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我总结出了一条经验,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否则象李家大公子一样,祸从天降,人生就得不偿失了”
柳海只是一阵淡笑,站起来道:“哥,我也走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柳海走后,胡磊也觉得索然无味,打了个电话将金兰珠带回了酒店
这件事情给大家带来的震憾也很强烈,象李虹这样的女人,回到双江之后,总在心里回味香港之行,那是人生的一大课题
总**亲自打电话询问李虹,李家明老先生家里是不是发生了变故?
李虹心道,这纸里始终还是包不住火何震南两兄弟,极力想隐瞒这个消息,为李家避谣,甚至不惜动用驻港武警,秘密逮捕欧阳建成,没想到消息还是传到了京城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话果然不假
李虹自然只能如实汇报,没有半点隐瞒总**听后,自语了一句,“他们兄弟还真长本事了”
李虹心里一惊,心道自己不会把何子键家兄弟推向了风口浪尖何子键可是已经被贬过一次的人了她马上说了一句,“也许,这是最好的处理结果”
总**突然笑了,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替人辩护了?这可不象你的性格,李虹
李虹只觉得一阵心虚,不过还是自我辩解了一句,“我说的只是事实,象这种事绝对不能公开,否则香港媒体早就炸锅了您不是一向提倡和谐吗?这几天我也在想,除了这样处理,恐怕没有好的办法”
象这样的跨国绑架案,苦主能够平安归来,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几个人真正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毫无疑问,何子键家两兄弟的做法,绝对是正确的
既保全了李家的颜面,也化解了事情的危机李虹的辩解,似乎得到了总**的认可与总**通完电话,李虹一个人坐在家里,抱着靠枕发呆
媒体无处不在,何子键家兄弟这么做,恐怕终究还是逃不过媒体的眼睛,霉国那边已经报道了这起案件,很多人肯定会联想到一些什么,李家只怕是没有这么快就风平浪静
十一点钟了,李虹还是睡不着,这几天李家的事情,总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她突然想起,给何子键打个电话
何子键正准备睡觉,李虹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他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喂了一句
李虹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就突突的,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才道:“我是李虹,你睡了吗?”
何子键嗯了一声,说正准备睡
李虹听到对方的电话里,没有其他的声音,她才知道董小飞肯定没有跟过去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李虹就打心里觉得痛快
原来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自己一个人孤单暗自幸庆了一番,李虹道:“也没有其他的事,就是想起了,给你打个电话”
何子键知道她肯定是为了李家的事情,心里有很多疑团,但是这丫头嘴硬,不想明说罢了何子键就含糊其词,“哦,那就谢谢了”
李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回来这段时间里,她一直在心里疑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李家大公子安然无恙,平安月兑身呢?
如果说何子键在霉国跟警方关系很铁,她认为也不可能,霉国那些警察她还不了解?虽然电视里播放得他们无所不能,但是真正办事的时候,还不如霉国的黑社会
想到黑社会这个词语,李虹的心里才突然猛惊,不可能何子键怎以可能与黑社会有交情?而且这样的交情,非一般的关系所能办得到了
她也曾想过董小飞那个远在太平洋彼岸的母亲,她一个女人,再怎么强悍,似乎也没有能力搬得动霉国这样的黑社会大组织
光看他们的行为,足以令人惊叹,简直就象香港电视里的飞虎队李虹倒是觉得这些人不象黑社会,而象特种兵
但是这样的事情,她不可能直接问起就算是问了,何子键也不肯承认
李虹就叹了口气,“唉,我失眠了”
何子键心道,三十岁还不结婚的女人,能不失眠吗?但他没有这么说,也不敢对李虹这么说,李虹有些时候很凶的,曾经听人说,她在京城发了一次威,结果毁了一个男人
何子键就道:“还在为李家的事?”
“也不全是双江市的发展,遇到瓶颈了,我本来是去香港求助李老先生的,但是发生这种事情之后,哪里还敢开这口?估计李家最近一段时间,他们都没什么心思想其他的,光是欧阳建成这件事,足以让他们伤心好一阵子”
何子键没在李家的事情上纠缠,他似乎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对李虹道:“一个城市的发展,人是最关键的因素双江市这么多流动人口,他们就是这个城市的生产力把他们留住,变成你的市民,你这个城市想不发展都难了”
何子键在双江的时候,曾经想了很多办法,取消城市增容费,抑制房价上涨,解决农民工子女上学问题等等,这些方案,都是为了双江市的长远利益考虑的
李虹也曾多次看过以前的一些政策,但是她的实际经验,自然不如何子键丰富,毕竟何子键在基本奋斗过多年
两个人聊到大半夜,李虹道,看来以前我是错怪你了,你真是一个好父母官
何子键笑道,你这顶高帽子我可戴不起,李虹公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古人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不会在背后说了我什么坏话?心里过意不去,跑来安慰我了
李虹气死了,恨不得拿起怀里的靠枕砸过去,刚才自己还在总**面前为他辩护呢?他居然这样说自己,太气人了
这就样过了两个月,林永这段时间内,一直雨下个这停。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山蓝县的施工陷入了停顿,这下把农锦衣和吕县长给急了,他们当初承诺在半年之内,拉通这段公路,可是这接连着下雨的日子,导致工期延误,进度缓慢。
何子键得知这一情况,心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林永的局势,刚刚走出第一步,就陷入这困境,连老天都不帮忙。何子键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对腾飞道:今天谁也不见!不要打扰我!
腾飞吓得吐了吐舌头,缩着脖子出来了。等在腾飞办公室的刘县长问道:“腾秘书,怎么样了?”
几个人从宿室里出来,立刻引起了女生宿舍楼里那些妇女的一片哗然,这是什么人啊?太强大了吧?居然一拖四,把宾州学校的校花一网打尽。
仔细看那男的,浓眉大眼,挺严肃的。虽然有几分小帅,也不至于吧?一拖四,我的天啦!要是让对面男生宿舍那些性口看到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想?
撞墙死还是太慢,跳楼又没有悬念,人家这是什么技术?强大得令人无语。
不过,何子键脸上,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自然比那些油头粉面的男生要强悍得多,看到没?那气势就是实力,官威,官威你们懂不?
跟你们这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学生来说,说了你们也不懂。
果然,对面男生楼里,不知哪位性口叫了一声,“天啦!快看,一拖四!我不活啦。”
另一个人道:“有病,这是我们的偶像,快去崇拜一下。”宾州学院里,哪里开过这样的先河?再大的面子,能请得动其中的一个,也是了不起的面子。
上次有个男生来追白紧,站在楼下喊了半天,白紧我爱你!结果被白紧一盆泠水泼下去,这场高调的追女计划也就宣告破产了。
很多男生涌了出来,看到五人款款下楼,何子键走在前面,四个女分成两排,不紧不慢地跟着。有人就尖叫起来,“天啦!我的心都碎了。这位老兄是不是西门庆转世啊!一拖四。”
对面楼里出来看戏的男生越来越多,女生楼里出来看戏的妇女也越来越多,看着四个女孩子很开心的跟在何子键后面,她们就露出痴痴的表情,我也要——宿室的门口,方少可怜兮兮地拿着鲜花等在那里,刚才被看门的阿姨臭骂一顿,为了自己的面子,方少也没怎么与她争吵。
如果是外面,没有这么多的女生看着,方少早叫人把这位嘴巴很厉害的阿姨,给怎么着了也不知道。反正他这人挺坏的,什么手段都想得出来。但这地方不对,他不敢造次,破坏自己的形象。
没想到的是,刚才那个看上去不怎么爽的家伙出来了,而且身后还跟着宾州学院四大校花,他差点就要吐血三升,倒地而亡。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能和人家比的,除了身子圆一点,还穷得只剩下钱了。
“方……方……方少。快看。”那个喜欢拍马屁的司机朝何子键指了指,方少就挺不爽地吼了句,“叫什么叫?叫个屁啊!”
司机习惯性地回答,“叫你啊!”
靠,当老子是个屁!方少一脚踹了过去,那司机就被踢出老远。
方少扯了一下金利来的领带,捧着鲜花走过去,“封子鸳。今天是你生日,我来接你去吃饭,要不叫上她们一起吧,反正我订的地方挺大的。”
封子鸳没有理他,把头扭到一边。苏倩就冷笑了一声,“没看到我们的封子大美女已经有人请了吗?滚一边去。”
靠,说的什么话?要不是看封子鸳在这里,老子叫人轮了你。方少狠狠地瞪了苏倩一眼,发现也是个美女,心里就不这么想了。这四个,随便泡一下也够爽的,当然,要是四个全泡上了,还就是齐人之福,老子成皇帝了。
只是看到四个女孩子个个冷若冰霜,好象上辈子,上上辈子都有仇似的,方少就把气甩到何子键身上。这小子什么人啊?m的,管你什么人,老子堂堂公安局长的儿子,还收拾不了你?敢跟老子抢女人,告诉你死字怎么写!
“封子鸳,你今天真的不给面子?一定要跟他走吗?他算什么东西?”
何子键目光一寒,还没说话,苏倩就道:“不跟我们的帅哥哥走,难道跟你这个冬瓜去?看你这德性,横竖都象个冬瓜。我看你才不是什么东西,封子鸳,我们走,不理他。”
“站住!”
几个人正要走,方少就大叫了一句,从后面追上来。把花直接塞在封子鸳手里,“今天这花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如果你不跟我走,今天我就叫人把这小子的腿打断。”
方少可不是吓人的,这种事他干多了。就在前不久,他追表演系的一个女孩子,人家是有男朋友的。结果被他逮到了,真把人家的腿打断了。
最后那女孩子报了案,这事也不了了之。报案有个屁用?方少他老子就是管派出所的老大。局长啊!宾州市的局长,挺牛*的。
何子键愤然转身,“你刚才说什么?”
看到何子键那两道杀人的目光,方少也有点心虚的味道。实在搞不懂,这家伙看起来不怎么打眼,杀气居然这么重?尤其是那两道眉头一竖,自己就得打个冷颤。
于是,他又换了种方式,从包里拿出一沓钱,“这位兄弟,我给你钱行不?你带着她们三个去别的地方玩,把封子鸳让给我吧!你一拖四也搞不定啊!”
看到这种二世祖,何子键只能一阵苦笑,但他眉宇间那股杀气,依然很浓烈,“告诉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封子鸳,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何子键跺了一下脚,方少就吓了一跳,一时心把捏不住何子键的来历。一般情况下,没有三分三,谁敢上梁山?敢说这种话的人,要不是有几分实力,就是一个十足的傻b。
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比自己大一点,但他的气势挺吓人的。就算是家里那个当局长的岳父,也没他这般威风啊!
方少心里就没底了,犹豫着看着何子键,“好!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方少一摇一摆地走了,那个司机从地上爬起来,朝方少追了上去。临走时,还不忘威胁一句,“你死定了,敢这样跟我们方少说话。”
封子鸳把手里的花扔了,对何子键道:“我们走吧!别理那疯子。”
“就是,一天到晚来学校里泡女孩子,好多的女孩子都被他糟蹋了,这家伙,一年至少换二十个女朋友。开个个宝马车,还真当他是白马王子了。其实还不是一只扒了皮的癞蛤蟆。
苏倩和瞿静就气乎乎地道。
白紧笑了一下,却不断地打量着何子键,琢磨着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苏倩回过头来道:“你刚才好威风唉,不过也不用怕,就算你打不过他,有我们的白大侠大,她可是练过空手道的。”
“白大侠,你还练过空手道?”何子键脸色缓和下来,不忍朝白紧问了一句。
白紧谦虚地笑道:“别听她瞎说,这丫头就是喜欢捆风。”
看她谦虚的样子,何子键就相信了。
快六点钟了,五个人走出校门的时候,引得一路上那些痴情怨女频频侧目。好多男生一路追着看,还真有种把何子键扒光了来研究的念头,看看这个家伙身上倒底长了什么?居然能把宾州学院的四大美女一网打尽,这么牛叉叉地一拖四。
其实何子键也挺委屈的,不就请她们吃个饭么?搞得象被人家看怪物似的。那种感觉,
敢这样挂自己电话的,估量也只有白紧这丫头,何子键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对,联想起白闻天的话,猜到了个大概。
果然不出所料,半小时之后,白紧就打电话过来了,她说刚才正跟哥哥发生争吵,两个人吵得厉害,因此把电话给挂了。
何子键问她为了什么事情吵的,白紧就道,还不是为了那个狐狸精,我担心这个分厂,迟早败光在他们手里。现在厂里的一些治理人员,都是她的亲戚什么的。
一个狗屁不是初中毕业的农民,竟然搞到厂里当主管,白紧说我们这是制药厂,不是养猪厂,养猪厂可以乱来,死不是人。药厂只要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那是要出人命的。越来越搞不明白,大哥现在这么糊涂了。
何子键就安慰她,你也不要生气了,刚才我和你岳父通了电话,他决定在林永这地方再建一个分厂。到时这个分厂可是送给你做嫁妆的,你就可以在自己的分厂里,运用自己的治理方式,把分厂搞得红红火火的,到时将松海的分厂给收购了,岂不是更好?让他们给你打工,你想开除谁就开除谁,呵呵……
白紧说我知道,岳父已经跟我通过气了,只是我也很烦你们那边这些当官的,太贪了。何子键也知道她的担心,他对白紧道:“贪官之事,我会处理的,敢谁向你伸手,我就让谁下地狱!”
白紧笑了,那倒也是,我现在好歹也是他们柳副局长未来的老婆,看来我得赶快跟柳海把这结婚证给办了,看他们谁还敢欺负我,呵呵……
跟白紧打完电话,何子键就在琢磨,白闻天这制药厂,估量比胡磊那锰矿要容易得多。还是先安定了白闻天,再来管胡磊的事。
在林永这样的地方,要出政绩实在太难了,受制约的地方太多。何子键确定了新的路线,心境豁然开朗,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腾飞看到关闭了一天的房间终于打开,马上迎上去,“何书记!”
何子键摆摆手,“今天你不用陪我,忙自己的事去吧!”
腾飞本来想说刘县长的事情,听到何书记这句话,他也不好再提了。没想到何书记大步而出,离开了办公室。
封斌过来问腾飞,何书记去哪里了?
腾飞说不知道,封斌就皱起了眉头,“腾飞啊,作为何,你连他的去向都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说你?”
封斌叹着气走了,他在心里嘀咕着,这个腾飞还是女敕了点。
想想人家小耿,同样是一个专职秘书,人家多牛?出去的时候,比局长还威风。秘书这个身份其实很关键,别看他没什么级别,但是跟领导关系搞好了,那些局级干部在他的眼里也算不了什么。
象钱程,裴万里他们这种级别的重量级一把手,还不是对小耿客客气气的?自己也不敢小看他啊!腾飞毕竟是初出茅庐,对官场中很多的事情还不熟悉。
这个腾飞能不能成才,关键就得看何书记的心态了。
封斌的一句话,让腾飞很自责,他知道官场中这水很深,一个秘书如果得不到领导的赏识和信任,那么他的人生跟一个打入冷宫的妃子没什么区别。
听说何书记当年也是秘书出身,干过镇长,干过副县长,然后一步一步爬到今天。在黑川的几个城市里,都留下了他奋斗的影子。
腾飞当然也有这个想法,盼望有朝一日,能混出个人样来。因此,封斌的那句话,让他在心中耿耿于怀。腾飞暗暗宣誓,一定要取得何书记的信任。
带着一丝后悔,腾飞给崔红英打了个传呼。没多久,崔红英就回了电话,腾飞问她晚上有不有时间?晚上一起吃个饭。
崔红英听出了他有心事,也不忍心再拒绝,便同意了腾飞的请求。
晚上吃饭的时候,腾飞没想到表妹把立秋也带来了,趁立秋上洗手间的时候,腾飞有些不悦地问道:“她怎么跟来了?”
“刚才在路上碰到的。”崔红英只应了一句,看到立秋从洗手间出来,两人便不再说什么。
立秋最近挺喜欢有事没事,总是打电话给崔红英,崔红英觉得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因此对立秋倒也挺好的。而且她看出立秋喜欢腾飞,只不过,以腾飞现在的身份,立秋怕是不再可能了。
刚才在路上碰到立秋的时候,立秋便欢天喜地地跟她一起过来,崔红英自然不好拒绝。
吃了饭,腾飞对崔红英道:“不要回学校了,陪我去看场电影吧!”
崔红英有些为难,没想到立秋立刻就答应下来,“红英没空,我陪你去吧!我也好久没有看电影了。”
腾飞心情不好,情绪有些低落,崔红英也看出来了,她问腾飞,“你今天是怎么啦?没精打彩的?要不让立秋陪你去?我还要回学校复习功课。”
腾飞就发火了,“你就只有功课和何书记,眼里有没有我这个表哥。算了,你不去的话,我自己去。”
腾飞一发火,就独个儿走了。立秋看着崔红英,“红英,腾飞好象有心事,要不你去陪陪他?”
崔红英就道:“他这个性子,我才懒得理他。”崔红英本来起回去,想起立秋的话,她又于心不忍。可是今天晚上,她实在没空,连何书记那里都没去,因为过几天考试,她得复习。
腾飞已经气冲冲走远了,崔红英对立秋道:“要不你去陪他一下,立秋。”
立秋看着崔红英,“这样行吗?”她看了眼崔红英,继续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去了。”
立秋真的朝腾飞远去的方向追上去,而崔红英拦了辆车,回了学校。
腾飞心里很不痛快,主要是因为封斌说的那几句话,他们说领导最贴心的两个人,司机和秘书。如果自己不能得到何书记的信任,那么他全文字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但是要怎么样?才能让何书记趁心如意?腾飞在心里纠结。
腾飞在这方面,的确如封斌所说,女敕了一点。毕竟他还不成熟,刚刚步入这个圈子。
人一旦心情不好,容易失落。失落的人都喜欢找个人倾诉,偏偏自己喜欢的人又不喜欢自己,腾飞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表妹为什么总是拒绝他。
只是叫她陪陪自己,说说话而已,崔红英竟然以学习为由,伤了腾飞的心。刚刚吃过饭的腾飞来到一家小馆子里,叫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
他好想找个人喝酒,但是在自己的生活圈子里,腾飞不敢跟其他的人走得太近,因为何书记初来,现在紧跟他步伐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
万一让何书记看到自己和别的人在一起,肯定会引起误会,腾飞连平时的工作,也是小心慎重。更不敢与那些没靠近何书记的人来往。
腾飞刚刚倒了杯酒,立秋就来了。立秋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杯酒,看着腾飞道:“她不陪你,我来陪你喝吧!”
立秋跟腾飞也是同学,从小一起长大的,要是立秋脸上没有那几粒麻子,要是她不那么嘴尖利齿的话,立秋还算过得去。
腾飞看着她,端起酒杯,连喝了三杯。立秋也陪着他,没有说话,腾飞喝酒,她也喝酒。四瓶啤酒喝完,立秋脸上便有些红通通的。
腾飞呢?几杯酒下肚,忽然觉得她脸上的麻子,也不那么可恨了。在他的眼里,立秋慢慢地变得美丽,越来越有了崔红英的影子。
就这样,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说话。尽管完全是腾飞在独白,立秋只是当了观众,时不时发出嗯嗯的声音。
喝了二个半小时,立秋听腾飞讲了二个半小时。后来腾飞喝得越来越多,立秋喝得越来越少,慢慢地她就看着腾飞喝,她端着杯子碰一下,凑到嘴边并不喝下去。
这天晚上,腾飞觉得立秋很知己,立秋就成了他的红粉佳人。
折腾到十一点,腾飞才说我们回家吧!立秋说那我送你。
她扶着腾飞回到宿室里,这里是市委分给腾飞的单间,只有他一个人住。尽管房间里很简朴,没有什么家具,但是比立秋自己住的地方,强得上百倍。
腾飞今天晚上兴致很高,他看着立秋开了句玩笑,要不今天晚上你不要走了,就睡这里吧,敢不敢?
立秋说有什么不敢的,我们小时候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在草丛里,山岗上,田野里,都有我们儿时的童趣。
腾飞说既然如此,那就睡吧!
房间里只有一何子键床,没有沙发。腾飞说你哪睡边?
立秋说随便,她就坐在床边,然后她就衣躺下。
腾飞看着立秋大笑了起来,“刚才还说不怕,你睡觉为什么不**衣服?”腾飞实在是喝高了,立秋心里明白。她听到腾飞这句话,又坐起来**了外面的衬衣。这样身上就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胸衣了。
腾飞看着她的身子,当时就傻在那里。尤其是立秋刚才**衣服的瞬间,他分明看到黑色**裹着的那两团白馒头似的玩艺。
那天就是在何书记家里,看到了表妹胸前的那道深沟。只不过,立秋的身材跟崔红英没得比,崔红英的胸很白,立秋的胸有点黑,但是在喝得快醉了的腾飞眼里,依旧是那样的迷人。
于是,他操纵不住地扑了过来。
立秋没有抵抗,任腾飞把衣服和裤子全部**掉,她只是睁着眼睛看着腾飞趴在自己身上,掏出凶器。
立秋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过了今晚,我就是他的人了。
这场雨整整下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盼来了天晴的日子,办公室里接到省里的通知,分管工厂的殷洪远省长,将在近日来林永市视察工作。
何书记就觉得奇怪,听说殷省长以前很少到林永市,怎么自己来了,他也跟着过来了?林永县这地方,有什么好看的?他是分管着工业的副省长,而林永整个地区,也不及双江一个市这么多工厂企业。
但是他要来,自己是阻止不了的。
殷省长这次的动作,比以前快了。在通知到后第二天,他就已经动身,何子键还是亲自去路口迎接他。
趁着殷省长还没有到,何子键把封斌叫过来,让封斌打个电话,招呼上次他们去过的那家水库做好接待准备,今天中午的饭就在水库边上的农家乐吃。
因为考虑到殷省长喜欢钓鱼,何子键才有此安排。
从省城到林永,需要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殷省长九点钟才出发,到林永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何子键二话不说,直接将殷省长接到约好的水库。
听说有鱼钓,殷省长就一脸笑容,说你们真是安排封到,好,好,好!那就下午一起去钓鱼。
殷省长这次简约了,他叫大家随意,各忙各的,让何书记和乌市长陪着就行了,最后还留下了政协和人大的两个老头子,其他人就不要跟随。
大家在水库吃了饭,又钓了一下午的鱼。殷省长对何子键道,“你算是整个黑川,最活跃的市委书记,刚刚从双江市跑到这里,是不是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何子键很俗气地回答,到哪里都是为人民服务,一样的,一样的。
殷省长见何子键这么说,在心里暗道:他从双江这种排名靠前的城市调到林永这种地方,居然没有一丝怨气,反而怡然自乐,倒也难为他了。
于是他就呵呵地笑道:“子键书记越来越老练了,今天这钓鱼的活动安排得不错。他说我们成天呆在机关大院里的人,别人看起来轻松,其实每天忙得晕头转向的,这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吧。”
何子键听到这里,就有点想吐了。心道你殷洪远到哪里不是游山玩水,什么时候真正视察过工作?今天来到这里,吃了中饭又是钓鱼,明天玩一天,后天就走了。这样的视察,居然还好意思说偷得浮生半日闲。
每天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满载而归,做官做到他这份上,也算是值了。不过殷省长自己知道,他到了这个年纪,下一届不可能再任副省长,很有可能进人大或政协。他这是兔子尾巴长不了的事,这一辈子的政治生涯已经到头了。
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个时候不趁着手里还有点权力,多享受一下,等你退下来的时候,谁还来鸟你?这就是官场中最现实的想法。
何子键相信,他这次来林永,绝对不是钓这个鱼的,真正意图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只是到了下午,殷省长就决定,不再在这里吃农家乐了,还是回市区吧。
回到市区,何子键跟殷省长道:“中午的节目是我安排的,晚上的节目就由乌市长安排好了,殷省长是打麻将还是搞点其他的活动?”
殷省长倒是很大气,说子键书记你就去忙吧,你们两个一把手事多,留一个陪我就行了。再说还有政协和人大的两个老头子,要打麻将也够凑一桌的。
何子键也不客气,这样反而省得陪着他不自在,他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乌逸龙见何子键不在,就建议今天晚上去林永大饭店,好好热闹一下。殷省长摆摆手,“不要搞这么高调,还是去钱程财政局的小交待所吧!”
财政局的小招待所,是乌逸龙常去的地方,乌逸龙立刻给钱程打了个电话,说等下殷省长就要来,让他准备好一切。
乌逸龙也是这几年才搭上殷省长这条线的,他能当上市长,殷洪远倒也出力不少。因此,他对殷洪远很客气。
钱程是明白人,马上吩咐下去,安排了接待工作。同时又打了个电话过去,“你给我送两个艺校的学生过来,对,要她们自愿的,价钱可以高一点,但是人要漂亮。”
吩咐下去后,钱程就在小招待所里等待殷省长他们的到来。
在乌逸龙的带领下,殷省长一行来到财政局的小招待所。上楼之后,殷省长说要休息一下,等下吃饭的时候叫他。然后乌逸龙便亲自陪他到楼上的房间里。
殷省长坐下来,叫乌市长关上门,这才慎重地道:“逸龙,你还记得几年前,有个东北佬过来投资的事不?”
乌逸龙很奇怪,好端端的,殷省长突然问起这事。他略一思索,马上有了印象,“殷省长,这事都过去好多年了,怎么又突然提出来?难道?”
说起这事,殷省长脸色就有些难看,他叹了口气道:“都怪我们以前没有把事情处理好,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乌逸龙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是不是谁又旧事重提了?
乌逸龙记起来了,当年有个长白山制药厂的老总,看中了林永地区道安县那块山地,决定在此里投资建他药材基地的事。那时刚刚改革开放,内地也学着沿海的搞什么招商引资,结果就把这个东北佬给引进来了。
人家本来是答应投资的,而且在这件事情上,花了好几十万打通关系。没想到最后钱送完了事情没成。还把人家准备投资建厂的几百万给吞了。这笔钱最后到了哪些人手里,乌逸龙也不太清楚。
那时的乌逸龙,还是个副市长,没有管招商这一块。如今殷省长旧事重提,乌逸龙就觉得有些蹊跷。看来当时那笔钱,殷省长恐怕也有一份。
殷省长道:“不是有人旧事重提,现在这个东北佬又要过来了,他还是看好林永那块地方,似乎有意在此里建个分厂。这事虽然是老调重谈,但是我担心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尤其是何子键他这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万一被他发现什么破绽,你我都有麻烦。”
乌逸龙心里道:“当时那笔钱又没经我的手,我怎么会有麻烦?只是当时拿钱的人,现在很多是他的部下,从大局的角度来说,乌逸龙也不可能坐视不管,万一对方借投资这事,把以前的老帐翻出来,只怕又要损失几员大将。”
听到殷省长这么说,乌逸龙越发肯定,殷省长绝对当时插手这事情了。今天这次所谓的视察,却是为几年前的事擦**来了。
乌逸龙是个机警的人,殷省长说的那个东北人,凭什么在几年之后,决定重返林永市?
既然他在这里吃了暗亏,万万没有再次卷入这旋涡的道理。
好不容易逃了虎口,再跑回来,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民不与官斗,他作为一个商人,应该比普通的老百姓更懂这个道理的。既然想卷土重来,这就足够说明,他已经有了很强大的后援。这个后援又是谁?
乌逸龙马上就想到了何子键,是不是何子键将他引来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在这块地方上说得上话?
上一次乌逸龙输了,输得很不服气,这次那个东北投资商要在林永建药材基地,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殷省长却要自己暗中阻止,乌逸龙就不得不在心里暗自衡量。
做为一个市长,他也需要政绩,到底是选择政绩,还是选择保护这几个老部下,在这个问题上,乌逸龙也需要好好衡量。
因此,他暗暗在心里决定,先查一查到底有哪些人,在这件事情上伸了手。值不值得自己去保护他们。
殷省长果然只是走马观花走了一遭,第二天就回了省城。
这令何子键很为不解,琢磨不清他的用意。
柳海提供了一个信息,昨天看到有人带了两名艺校的女学生进了财政局,直到今天中午才离开。
对殷省长一事,何子键早有所闻,他就在心里骂了句老不正经。
腾飞硬着头皮走进来,“何书记,刘县长又来了。”
“刘县长?哪个刘县长?”何子键抬起头看着腾飞。
“道安县刘县长。”
“哦!让他进来!”这几天何子键正在研究几年前,白闻天到林永投资失败的这件事。他让腾飞去取资料,没想到腾飞出门就碰到封斌。
封斌问腾飞去干嘛?刚好腾飞对也当年的事情,一概不知,他就说了何书记要自己去取资料的事。封斌心里有些古怪,上次何书记让自己调彭永年的档案,自己还道彭永年踩了**运,喜从天降,没想到后来他就被何书记干掉了。
这回何书记要当年白闻天投资事件的资料,他就在心里琢磨,这一件事情一直被林永政界很多人例为**谈之事,何书记为什么忽然想起这事来了?
以封斌的机警,他立刻感觉到了有些不妙。
于是他对腾飞道:“当年这事,你也不熟,还是我去帮你走一趟吧!”
腾飞正这个事烦,无从下手,听到封斌这句话,当下大喜。
“谢谢封主任,我正头大,一点头绪也没有。”
封斌很随意地摆摆手,扔了支烟给他,点烟的时候,他看着腾飞道:“腾秘书不要客气,我们都是为领导服务,你们之间就当是兄弟一样,随意点。”他友好的拍拍腾飞的肩膀,“那天的话,我可能说重了一点,但当时的确是为了你好,希望你不要太记在心上。封哥是个粗人。”
腾飞立刻有些惶恐,“封主任说得极对,我的确有很多不足,以后还望封主任多多指点。”腾飞这话,倒是真诚,以封斌的道行,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封斌点点头,“咱们兄弟一样,客套话也少说。有什么难处,请管开口。”
腾飞就一个劲地说谢谢,谢谢!
封斌临走的时候道:“晚上有空的话,一起去吃个饭,哥请客。”
经过那天的事件之后,腾飞一觉睡来,发现身边多了个**的立秋,当时就懵了。现在想想这事情就后悔,要是让崔红英知道了,自己追她的事情肯定泡汤。
但是后来腾飞很快就理清楚了自己的缺陷,觉得应该多接近封斌,杨凌云这种人,毕竟他们是前辈,经验丰富。
今天封斌的几句话,把腾飞说得服服帖帖,那种发自内心的感激,封斌是完全看得出来的。略施小计,便收买了一人心,封斌便在心里暗暗自诩,自己在这方面越来越精干了。
现在何书记身边的两个人,崔红英和腾飞,都对自己服服帖帖的,封斌就有些得意。
腾飞去取资料的时候,何子键正在会见刘县长。
刘县长来市委多次,每次都没有碰到何书记本人,心里有些焦灼不安。前段时间提了几瓶酒,四条烟去拜访,没想到给崔红英挡了回来。
刘县长又找到了腾飞,终于见到了何书记。
其实,何子键也是有些有意不想见他,看看他这个人的耐心。没想到刘县长三顾茅庐而不烦,一次又一次地求见,何子键看到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同意见他一面。
自己来林永的时候,这是家伙都不来见自己,看到山蓝县贷款了几千万的资金修路,后来又听说省里要拨钱下来,专门给山蓝县扶持农封子业,他们就一个个跳起来,争着要见何书记。
要钱的时候来了,不要钱的时候一个人影都不见,何子键就恼这些人。当然,他知道大多数干部还在心里犹豫,怕自己收拾不了乌逸龙那一帮本土干部,然后呆个一年半载又回省里去了,让他们落得两头不是人。
如果何子键离开,乌逸龙收拾他们还不是挺容易的?随便挑个理由,你就死啦死啦的。大家都是这种心态,就形成了这种局面。
但何子键却是错怪刘县长了,刘县长的处境,与何子键相似。他自前年到任,一直被架空,连县常委会上,也说不上话。
以前县长当了书记,在道安县有当时丰国富那种只手遮手的架势。他这个新来的县长,只能眼盼盼地看着自己被压制。
与县委书记斗了大半年,也没有一点成效,刘县长干脆就韬光养晦,凡事少出头。这才平平安安地度过了二年。
何子键在刚来林永的那段时间里,天天呆在办公室看干部履历,对刘县长这个人,略有了解。也明白他的处境,因此,两个人见面之后,他听取了刘县长的汇报。
何子键直接问他,“你是一县之长,道安县最大的优势在哪里?你觉得道安县的进展前途和出路在哪?这是你一个做县长的,应该考虑到的事。如果谈进展,谈改革,都盼望着上面拨款的话,那都是空谈。现在就是把一何子键白纸给你,让你画一幅自己理想中的蓝图。把这个问题考虑好了,你再来找我!”
刘县长胸有成竹,他简洁地回答了何书记的问题,作为一个内地贫困县,道安县并不是一无是处。这里气候和气,山封子浓密,再加上道安县西南部,有原生态的中草药,而且有苗族上千年的制药经验,如果在道安县建立一个制药厂,或者把这片药材基地,卖给哪家大型的制药厂,照何书记在山蓝县接出的,以矿换经济的理论,道安县照可以在未来三到五年,实现财政收入年年亏损的局面。
何子键见他早有准备,心道他这两年在道安县也没有白混,于是道:“光靠一个制药厂远小说}就远不够。你们还要有更多,更全面,更详细的方案。你说的制药厂的事,我记得在道安县的历史上,有过这种先例,为什么当时失败了?”
刘县长心里一凛,何书记步步*进,看来是早有计较,他也知道了当年这件事情。当年这些人吞并人家投资商二百多万的事情,只怕有朝一日,终究会真相大白。
刘县长看到何书记神色冷峻,便壮起胆子道:“如果何书记情愿信任刘开云,开云情愿亲自调查此事,给何书记一个中意的答复。”
何子键道:“那我就等你们道安县领导班子,给我这个答复!”
刘县长走后,何子键便叫来腾飞,问了一些道安县的情况,“你是道安县人,对道安县的情况如何?”
腾飞道:“我一直在外面读书,毕业后我就来了林永市接手照相馆,对道安县的情况,还不如林永市。”
他看到何书记没有说话,他马上又说了句,“何书记,要不我去了解一下?”
“来不及了!你去准备一下,过两天我们去道安县。”
何子键吩咐道。
腾飞一愣,两人去道安县,是不是不准备通知下面?但他又不敢问,犹豫着朝门口走去,又听到何书记道:“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腾飞这才知道,何书记要微服私访。
当天晚上,何子键通知崔红英,给你放二天假。
崔红英正在复习,准备迎接考试,因此她高兴坏了。没想到刚刚从何书记那里出来,就碰上封斌,封斌问她干嘛去?这么早就回去了。
崔红英便把何书记放她假的事说了。封斌就在心里琢磨,何书记放红英两天假,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不行,我得打听清楚。
当下他又找到腾飞,问何书记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安排。腾飞不说,没有啊?是不是何书记准备回省城?
封斌是什么人?腾飞那点伎俩根本骗不过他,他看腾飞表面上若无其事的,便琢磨着腾飞这家伙还女敕了点,我诈他一诈,看看是不是真的。
于是封斌道:“腾飞,你不厚道,明明是何书记这几天出去有事,你却瞒着我。既然你不认我这个兄弟,那就算了。没关系的,你是大秘书看不起我这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是我高抬自己了。”
腾飞哪里经得起封斌这样诈他,几句话便让腾飞心里扑通扑通的。再加上上次封斌一付大哥哥的样子,有板有眼地教他一些官场知识。还跟他称兄道弟的,腾飞就只好勉为其难地将何书记准备去道安县的事情告诉了他。
封斌在心里贼笑,果然有事情。只是听到何书记要去道县安,封斌在心里暗暗心惊。他又要微服私访?
道安县可是个马蜂窝,是不是何书记听到什么风声了?刘县长来找何书记的事,封斌已经知道了。他琢磨着肯定是刘县长跟何书记说了什么,这才让何书记决定去暗访道安县。
封斌记在心里,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封六,机关里只上半天班。
何子键和腾飞,还有司机老陈,三个人大清早便上了去道安县的路。
出门的时候,何子键特意叫老陈开着自己那辆白色的奥迪。腾飞问何书记去哪?行程怎么安排?何子键叫老陈随便开,反正到道安县城再说。
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去道安县的路,坑坑洼洼的,就象坐摇椅一样,晃来晃去,这路烂得是没法说了。
腾飞介绍,整个道安县,都是这样的路。很多乡镇,路还不如这条。从林永到县城,至少还有沥青路面,只是多年失修,路况不好。
而下乡的路更是烂得寸步难行,要是下了雨,连走路都没法走,更不要说是开车了。何子键问道,这路就没人治理?
司机老陈回答,每年这点养路费,光够他们的工资,谁还来养路。透着后视镜,老陈忍不住说了句,“何书记,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本来我一个开车的,不应该插嘴。”
何子键道:“我们今天是去游玩,不是正式上班,你有什么话也可以说。”
老陈这才道:“我当了很多年的司机,也见识过不少领导。每次陪他们出去,不是喝酒就是打牌,要就唱歌。甚至连开会,都是在宾馆里开。”
“开完会之后,又是打牌,以及其他的娱乐活动了。真正谈工作的时间很少。哪有几个领导象您这样的,一来就是谈工作,工作之后又是工作。您一来就解决了山蓝县修路的事情。对于修路这事,我们这些当司机的可是最赞同了,因为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路烂了之后的痛苦。可是政府年年修路,年年拨款,真正落实到路面上的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大部分的钱,都被他们吃喝玩乐花掉了。”
腾飞听到老陈说这种话,一个劲地在心里急。老陈这胆子也够大的,什么话都敢讲。要是何书记真正追查下来,又要振动一大批人。
何子键听了后,心道老陈身在机关里,自然比一般的人更多的接触这些事情,看他的性格,估量也是个直性子,这也许就是他在机关里不吃香的原因吧!
正思考着,前面忽然闹哄哄的,几辆车子停在那里,跟一伙人在争吵着什么。老陈将车子停下,放下车窗探出头望了望。
“何书记,你们稍等一下,我去看看。”然后老陈下了车,没多久就跑了回来。
“这些王八蛋,简直是乱弹琴。”老陈愤愤不平地骂道。
何子键问怎么啦?老陈回答,“前面设了个收费站,来往的车子十块钱一次。”
“以前这里有收费站吗?”何子键问道。
“哪里有,就是几个地痞流氓,穷疯了,抬了两个木桩横在中间,然后十几个人守在这里要钱。”
何子键看着腾飞,“腾秘书,你把相机拿出来,拍下这组镜头。”
腾飞便拿出相机跑出去,咔嚓咔嚓连拍了几何子键,闪光灯的强光,惊动了其他人。有两个凶神恶煞的青年人跑过来,“你找死啊,拍什么拍?”
腾飞把相机收起,理直气壮地道:“你们这是违法的,再不撤掉的话,我就打电话给你们县委书记。”
对方盯了他一眼,“哎,你是哪里来的臭小子,也敢管我们的事。寻心不想活了吧!”
两个人相视一眼,朝腾飞靠了过来。“娘个麻痹,快把相机交出来,要不老子本让你死在这里。”
腾飞看到这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有点心虚。但是又想在何书记面前,表现得威武一点。他伸了伸手,“你们不要乱来。”
两个青年人冷笑道:“怕了吧,怕了就把相机交出来。自己扇两个耳光,叫三声爷爷就放过你。”
腾飞脸色一变,“你们也太过份了,我就不信治了不你们。”
这时,老陈看到那两个人架势不对,便下了车跑过去,“你们干嘛,你们想干嘛?”
又多了一个帮腔的,对方倒也不怕,因为他们还有十来个人守在路边,看看这两人之后,又望望老陈开的那辆车,奥迪嘛,不过是外地牌照。这样更好,外地车至少二十。
前面的车子,陆陆续续交了钱,一个个骂骂咧咧地开走了,轮到何子键这辆车。老陈拉着腾飞,“走,我看他们谁敢动你!”
那两个人似乎被老陈的气势给慑住了,没有跟上来,而且朝收费的地方跑去。老陈把车子开过去,一根木方拦在前面,冲不过去。
老陈放下玻璃,“市委的,把木桩拿开。”
几个人看了下车牌,哈哈地笑道:“你怎么不说是省委的。今天就是中央的车子,从事里过也得收钱。”正说着,刚才那两个青年人陪着另一个人走来了,“不行,他们就是给钱也不行,对,就是那个小子,把相机交出来。”
来人指着腾飞,“你交不交!否则今天老子就放你的血!”
何子键从车里出来,“你们想干嘛?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拦路打劫!成何体统!”
有人瞪了他一眼,“你又是谁?”
老陈站出来,狠狠地大喝了一声,“放肆!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家伙!”
“md,你骂谁呢?来人,给老子揍死这几个王八蛋!”
此人大喊一声,十几个年青人便围了上来,有人拖着水管,有人竟然从牛仔裤服里拿出西瓜刀。
眼看就要打架了,正在这危险关头,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车,刷地一下飞驰而来。稳稳地停在何子键的车后。封斌从车上跳下来,“住手!住手!你们想干嘛?”
封斌急急跑过来,护在何子键跟前,“何书记,你没事吧!”
何子键点点头,“封主任你来得正好,这些人真是太无法无天了。竟然拦路打劫!实在可恶!”
封斌道,“你们呆着别动,我去跟他们说。”
封斌来到那群人跟前,“你们这是干嘛?瞎了狗眼,连何书记都不认识。”
本来想吓吓他们的,没想到这些人一阵哈哈大笑,“何书记,你怎么不说何子键省长,拿一个书记来恐吓老子是吧!告诉你,老子以前也当过团支部书记,今天就算是来了天王老子也不行。除非你们把这小子交出来!”对方指着腾飞道。
封斌气得跺了跺脚,妈的,老子的名号竟然不管用!
正在这个时候,又一辆黑色的宝马,迅速地开了过来,开车的是一位穿着白衣的女子,硕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何子键脸。
但是她刚才微一侧目的时候,何子键一眼就认出了她。正是自己见过三次的那位女孩子,她今天换了一辆黑色宝马。
那女孩子也看到了何子键,脸色微微一变,立刻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