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的官途
这乌漆抹黑的,哪是人走的路,虽然开着车子,一个人也觉得这世界凉嗖嗖的,好象随便会蹦出一个幽灵,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自己的车里。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纯文字)又或者,这前面,忽然飞出一个怪物,青面獠牙的。
从道安县到林永的路,不好走,坑坑洼洼不说,而且沿途没什么人家,挺吓人的。
她又试着拨了个电话给何子键,何子键正和封斌三个在打三打哈。他计划着,明天把刘县长叫来,寻问一些情况。
听到电话声,他拿出一看,是刘晓轩。
刘晓轩肯定不知道自己在道安县,何子键一同略一思索,放下手中的牌,来到走廊里。“晓轩,怎么啦?”
电话里传来刘晓轩害怕的声音,“天啦,这么黑,吓死我了。你在哪?快来救救我!”
何子键吓了一跳,急道:“晓轩,你怎么啦?”
“我现在在道安县去林永市的路上,黑乎乎的,吓死人了,你过来接我好不好?”
“你怎么跑那里去了?”听到刘晓轩这声音,何子键急死了,这家伙搞什么鬼?不是在道安县给黄子祺岳父八十大寿举持寿庆吗?
遭了,她肯定是回去找自己了。早知道自己该给她打个电话,这道安县的路真的不好走,至少有二小时车程。听到刘晓轩在电话里哭了,何子键急急道:“你怎么也不事先给我打个电话,你在等着,我马上过来找你。告诉我具体的位置。”
刘晓轩看着这黑不溜秋的夜晚,一点月色都没有,她不**在心里骂黄子祺他岳父,这个死老头,怎么不生在一个有月亮的晚上。这四封都是黑乎乎的山,吓死人了。
她带着哭腔对何子键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反正从道安县的方向过来,我已经走了大概三十公里的样子。”
“你掉头吧,我就在道安县!”
“啊!你怎么不早说。完了,完了,我会迷路的。”刘晓轩哭丧着脸,看着这黑漆漆的天空,除了自己汽车大灯之外,一片黑暗。
何子键道:“你要不在路边等着,要不掉头,我马上过来。”然后他就挂了电话,回到房间里,向老陈要了车钥匙。老陈道:“何书记,我送你去吧!”
何子键边走边说:“不用了,到时电话联系。如果我明天早上没回来,你们直接回林永就是了。”
不等三人再说什么,何子键已经匆匆进了电梯。
封斌琢磨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腾飞也是一头雾水,何书记忽然离开,他这是干嘛去?
腾飞道:“我们要不要跟过去?”
老陈知道,领导不许你去的事,你最好别跟着。所以他摇摇头,跟踪领导,虽然是一番好意,但容易招来误会。
封斌也摇摇头,“不现实。”万一碰到领导有什么秘密,被你不小心发现了,他还不想办法杀人灭口?虽然杀人灭口夸何子键了点,但是给你穿小鞋这是绝对的。
于是,他三个要房间里,一时也没有想到好办法。明知道何书记在道安县不熟,他们也只是干着急,更不敢告诉道安县的人。
而腾飞忽然想到,何书记是不是会刘县长去了。
刘县长跟腾飞打过几次交道,他在道安县的处境,腾飞也是略知一二,他越想越有这种可能。
何子键开着自己的奥迪,朝林永市方向开去。两个人在车上,一边通话,一边开车。刘晓轩也掉了头,把车子往道安县的方向开。
何子键对她说道:“你先挂了电话,开慢一点,不要没有了电,我们失去联系就麻烦了。”
刘晓轩很听话,“哦,那你要快一点来接我。我现在害怕死了。”嘱咐了一句,这才挂了电话。
道安县的夜晚,真的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何子键也在心里骂了句,这个死老头子,怎么出生在这种乌漆抹黑的日子里,一点月亮都没有。
何子键的技术,自然要比刘晓轩好。
虽然路烂了一点,他还是将车子开得飞快。连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方,他也没有减速了。刘晓轩则在黑暗中,凭着自己汽车的大灯,却也不敢开得太快。
但是她越来越心惊,越开心里越是没有底。好几个路口的时候,她就记不起来了。到底哪一个路口才是回道安县的路?刚才急急忙忙使着性子开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了还是错了。
在黑夜中和白天开车,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白天的时候,她还会间或看看路边的环境,晚上开车的话,又不是高速,没有路标,她更是没有了方向。
这该死的地方,刘晓轩在心里骂了几句,她转来转去,发现自己开的方向总是不对劲,这下心里更慌了。
她又打了个电话给何子键,何子键开到这半路上,他就问道:“你现在在什么位置?晓轩?”
“我不知道。”刘晓轩越来越害怕,汽车大灯,照在前面一片光秃秃的山坡上。凉风习习,路边的野草左右摇摆不定。让这个漆黑的夜晚,多了一丝阴森森的恐惧。
何子键道:“你看一下封围的环境。”
刘晓轩朝车灯的方向望去,刚好车子在一个上坡处拐弯,**的大灯象两个小太阳一样,照得前面几块石碑的地方。
是坟地,刘晓轩脸色一阵苍白,看到坟地上飘舞的一些白纸条,刘晓轩浑身一阵激励地颤抖,啊——尖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何子键猛地一震,“晓轩,晓轩!晓轩——”
电话里传来粗重的呼吸,令何子键也紧何到了极点,一个劲地朝电话里喊道:“晓轩,晓轩!”
刘晓轩刚刚应了一句,“坟地……”
“嘟嘟——”然后就是一阵断线看}书}}就来}的声音。完蛋了,电没了。
何子键看着手机,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极度郁闷。
是刘晓轩的手机没电了,这下怎么啦?
何子键抬头看看,刚才听到刘晓轩说什么坟地。
要命的,难道她迷路了?这鬼丫头!
寻着灯光望去,幸好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村庄。
何子键将车子靠过去,敲开了一家的门。“老人家,我是过路的,这天太黑我一个朋友迷了路,请问一下这附近的路边,哪里有墓地?”
来门的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古怪地打量了何子键好一阵子。忽然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屋子里很快就听到有人说话,“快,快把灯关了,鬼,鬼。”
然后就看到屋子里的灯一黑,何子键只得叹了声气,继续朝另一户人家走去。
在这样漆黑的夜晚,一个陌生的人敲开自己的家门,问墓地在哪里?这位老人家估量是吓坏了,何子键醒悟过来的时候,不**哑然失笑。
敲开第二户人家的时候,终于碰到一个不怕死的年青人,他听到何子键说明了情况,便指着前面道:“从那条叉路口进去,大概二里路就可以看到那片坟地了。”
原来是从那个叉路口进去,何子键连说了几声谢谢,这才直奔回路边的车上。发动车子朝年青人指的那个路口开进去。
令何子键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一问路,第二天就在村子里传开了一个很迷信的话题。那位老人家一个晚上没有睡好,跟村里人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很玄异的事。有人居然问他墓地的事。
村子里一些老人就道:“那你还不去请道士来做法,否则真的要大祸临头了。”
于是,这家人立刻跑去请了道士,来家里做法,唱了三天菩萨。但是一个半夜有人敲门问墓地的说法,却在村里传开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个村里的人都不敢在夜里出门。如果不是熟人,他们都不开门的。
何子键终于在叉路口的二里之处,看到了刘晓轩的车子。当他把车开过去的时候,刘晓轩吓得浑身发抖,一脸苍白。看清楚是何子键之后,她这才打开门,扑进他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晓轩。”何子键轻轻抚模着她的秀发,安慰着这具受了惊吓的身子。刘晓轩果然是吓坏了,在这荒郊野外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走对了,还是走错了。于是她干脆停在这里不敢走了。
其实,她也是吓坏了,不敢乱动。
幸好何子键来得快,要不她真会吓死在这荒郊野岭的。
这里是一条通往江山县的毛路,还没怎么通车,前段时间下过一场雨,路面很烂很烂的。刘晓轩在何子键怀里,哭得象个泪人一样,抽泣了很久,她才止住泪水。
除了害怕,还有委屈,她把自己今天晚上所受的委屈,一脑古会哭了出来。很奇怪的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有何子键的存在,她什么也不怕了。
扑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他就是自己的天,就是自己世界的全部。
何子键好不容易,才让她止住了哭泣,然后两人开着车子,原路返回。
又回到路口,何子键决定了,直接回林永市。道安县这种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容易出事。两个人开着两辆车子,朝林永的方向开去。
这一次,刘晓轩一点也不害怕了,跟在何子键的车后,两人终于在晚上二点多的时候,回到了林永市。
在自己的房子里,何子键让刘晓轩去洗澡。
这次道安县之行,他也有很多问题要问刘晓轩。黄子祺请她去主持岳父的八十大寿,何子键想从中了解一些情况。
等刘晓轩洗了澡出来,何子键这才走进去,匆匆冲了几下。
刘晓轩在他房间里四处看了一番,等到何子键出来的时候,她就走过去,依偎在他身边。三点钟了,两人坐在沙发上。
何子键正准备去睡觉,刘晓轩拉住他,“子键,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
何子键看她脸色沉重,关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晓轩。”
刘晓轩拉着他的手,咬了咬嘴唇,“我被人欺负了。”
“谁?”何子键这才警觉,“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才半夜跑出来赶回林永的?”
刘晓轩轻轻道:“也不全是……”
她不敢抬头,怕看到何子键那种急切的目光。何子键听说刘晓轩被人欺负了,他就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刘晓轩咬咬牙,将左青林闯进房间的事情吞吞吐吐说了一遍。
砰——只听到茶几上一声大响,何子键手里的杯子,狠狠地摔在上面。这个左青林,吃了豹子胆了!
照片落入他人之手,何子键有些责备,“你怎么会把照片带在身上!”
刘晓轩幽怨地低下头,也不敢接话,更不敢看何子键的眼睛。
然后,何子键就一个劲地抽烟。
刘晓轩象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安安静静呆在那里,半天没有吭声。及到何子键抽完了二支烟,他看了刘晓轩一眼,这事也怪不了她。都是这个左青林!
“去睡吧!”何子键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刘晓轩就乖乖地跟着他进了卧室。两个人躺在床上,也没有什么**,心事重重的。刘晓轩也睡不着,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何子键。
良久,她才喃喃道:“子键,你说这事怎么办?”
何子键搂着她的肩膀,两个人头一次睡在一起没有亲热,他冷笑了一声,“放心吧,天塌不下来!”
刘晓轩分明看到他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连刘晓轩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何子键在心里狠狠地道:这个左青林也太猖狂了,看老子怎么玩死你!
明明知道是自己的女人,他还敢拿走照片。看来是想威胁自己,换取他仕途的平安。抛开这件事不说,就凭着他敢对刘晓轩这样无礼,已经是千刀万剐也不解恨的事。何子键搂着刘晓轩睡觉的时候,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没有一丝睡意。
房间里很静,静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何子键问道:“你还没睡?”
“睡不着!”刘晓轩看着天花板,怎么也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何子键问道:“你跟黄子祺以前认识?”
刘晓轩知道他迟早会这么一问,就如实回答,“他在省城的时候,多次参加节目现场。他跟台长很熟,曾经一起吃过二次饭,因此这次他就托台长邀请,一定让我为他岳父的八十大寿当一次主持。”
不待何子键再问,刘晓轩就道:“这次他给的酬金是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我本来不愿意去的,是台长一再说情,放这下这面子,只好答应了。”
刘晓轩扭过头,看了何子键一眼,喃喃道:“没想到这个左青林这么混帐,当时这种情况,我真的不敢想象下去。”
何子键冷笑道:“好一个黄子祺,出手真阔绰。道安县这么一个穷地方,他就真拿得出手?”看着刘晓轩如此看着自己,何子键道:“以后这样的事,你绝对不要答应。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刘晓轩点点头,“我知道了。”
何子键叹了口气,“这个道安县,看来是该好好治一治了。”他就想起了刘县长的话,要是刘县长真的把白闻天投资案的事情,查清楚了,自己就可以借着这股风,将道安县处理一批人。
只是这个刘开云能不能如自己所愿,把这事情彻查清楚呢?何子键突然觉得自己在林永地区的工作,有点缚手缚脚的感觉,怎么也施展不开。
左青林拿到照片,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好象照片中的男主人公是他自己似的,那个女的就是他朝思暮想的梦中**。
自己与朝思暮起的**如此亲热在呆在一起,那是多么暧昧,多么温馨的事?你看他们缠绵的样子,左青林只觉得自己喉咙发干,浑身冒火,就象要随时燃烧起来一样。
越看这个女人,他越觉得自己内心难耐,恨不得立刻找个小姐,ooxx她个十几次。
刘晓轩在电视台里,俨然成了万人心目标的女神,但更多的人,把她当成幻想的对象。
也许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幻想的对象,象左青林这种人,更是不用说了。他每次抱着自己的黄脸婆,都是关了灯乱来的。令家里那个黄脸婆搞不懂在他想干嘛。
照片拿到手里好几天了,左青林很奇怪,到底是刘晓轩没有跟何子键提,还是何子键这小子不放在心上?不可能!如果他知道照片的事后,还能沉得住气的话,那可是令人高深莫测了。拥在这么沉心机的人,通常是最可怕的。
刚才还沉醉于意*中的左青林,忽然觉得一阵莫名的烦燥。他一直以为,何子键会主动来找自己谈的,可是等了一个星期,何子键没有半点动静。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令何子键如此觉得住气,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左青林反复看着这何子键照片,忽然觉得照片上何子键的笑容特别可恨。
混在体制中这么久,左青林也是老公安了,自问把握得极具分寸,没想到何子键比他还沉得住气。真是见鬼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竟然比自己这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还要深沉。
进修班没几个月好呆了,自己必须赶在进修结业之前,把自己前程的事搞定。
不行,我得去探探乌市长的口气。左青林把照片塞在口袋里,走到门口他又退回来,换了件崭新的制服,准备正式拜访乌市长。
左青林特意穿着这件制服,相信乌市长明白自己的用意。
出门之后,在外面打麻将回来的黄脸婆,看到桌上的烟蒂,就知道左青林回来了。她在房间转了一圈,拿了左青林换洗的衣服扔在洗衣机里。
今天手气不错,赢了二千多块,因此她特别兴奋,打开全自动洗衣机的按扭,便坐回到沙发上数钱。
其实,她不只是今天赢了,这几天都在赢,加起来快有上万块了。因为这几个姐妹,跟她打的是关系牌,有事求于左青林。这种官场上的事情,大家心照不宣。
左青林来到乌市长的家里,把礼品放下,乌逸龙正在客厅看新闻,见左青林来了,瞟了眼他身上那身崭新的制服,心里自然就明白了,左青林很在意副局长这个位置。
本来乌逸龙也有打算,今年把他扶正了,把欧阳幕调到另外的单位。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何子键忽然使出这招暗渡陈仓,把大家都蒙过去了。
现在他更担心,何子键会不会继续架空印相和钱程。但是他仔细想了想,似乎也不可能。空城计只能用一次,他这招暗渡陈仓还能用几次?
再说,司法局那边,乌市龙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些人都是他的心月复。
看到左青林走过来,乌逸龙没有动身,指着桌上的烟道:“来一支!”
左青林笔着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包烟——冬虫夏草。他今天提过来的,也是这种烟。“乌市长,来支这个吧!”
见乌逸龙没有伸手的意思,左青林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然后就听到乌逸龙道:“最近日子过得不错嘛!我看你挺逍遥的。”
乌逸龙也听说了,左青林在道安县的晏席上,给刘晓轩敬酒的事。他这点心思,能瞒过谁?只是刘晓轩不能他面子,令他十分难堪。乌逸龙因此就提了一句,想让左青林收敛一点。
左青林强笑道:“还不是苦中作乐,乌市长,马上就要结业了,你说我回来后怎么办?”
乌逸龙笑了下,“还能怎么办?公安局里不是还没有增加常务副局长这个人选嘛。”
“可等他们确定下来,只怕就来不及了。”
“那你想去哪个部门?”乌逸龙知道自己不说句话,他肯定晚上都睡不着。
左青林讪讪地笑了笑,“乌市长,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呆在副局这个位置时间长了,业务方面都比较熟悉,下面治理也比较顺手,能不动的话,最好不动。”
自从左青林进门,乌逸龙就看出来了,他很在意这个位置。当然了,象公安局这种重要部门,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去的。一般都是领导的心月复,左青林投靠乌逸龙之后,的确是这帮人中间,最为卖力的一个。
他与钱程,印相,裴万里,被称为是林永四大金刚,乌逸龙的四大干将。在整个林永地区,没有他们四个摆不平的事。
相反,市政府秘书长的威信,比他们四个就差多了。
就是左青林不说,乌逸龙也在为此事头痛。他知道何子键已经动手了,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这个位置,恐怕是回不去了。
该将左青林安排在哪里?这种人事问题,他琢磨着还是与组织部田部长,以及市委甘副书记勾通一下,看看联合多人之力,能不能拿下这个名额。
如果田部长和甘书记同意了,何子键总不能搞一言堂,老是孤注一掷的吧?要是他真这样,乌逸龙反而省事了,只要他何子键敢长期这样下去,他这个书记下台便是迟早的事情。
何子键后台再硬,犯了错误谁也保不住,该下台还得下台,或者调地方。
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欧阳幕搞掉,左青林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局长这个位置,但是乌逸龙不可能指示左青林这么做。两个人聊了一阵,十点半的小说就整理]时候,左青林便提出告辞。
离开乌市长的家里,左青林在心里暗道:看来乌市长也有点顾忌何子键,因此才有种束手束脚的味道。以乌市长平时的性子和为人,从来都是大刀阔斧的,哪象现在这样子?看来何子键家的背景,的确令人担忧。
何子键的背景摆在那里,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整个何子键家,听说肖家与何子键家已经结成联盟。也就是说,肖家也可能随时出手,联合整顿。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恐怕没人抵挡得住。
以何子键肖两家的势力,收拾一下小小的市长,还不是跟玩似的,更何况自己这个小小的副局工,这也难怪乌市长力求自保,不敢轻举妄动。
左青林在心里暗自思考,自己已经无意中撞破了何子键与刘晓轩之间的秘密,现在自己横竖是个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只有铤而走险了。
左青林早就有心里有过千万种推测,象刘晓轩这样的女子,背后一定有股势力。否则她怎么可能站在全省娱乐行业的高端,没有半点绯闻?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刘晓轩背后这个男人,竟然是何子键。
自从左青林得知,自己被架空之后,对何子键这个名字,简直是恨之入骨。真有一种夺妻之恨,杀父之仇那么深切。
如果何子键真抢了家里那个黄脸婆,左青林也就认了,但是他夺了自己谋划已久的局长位置,眼看只有一步之遥,马上就可以实现的梦想,忽然如肥皂泡一样被破灭。
换了平时,左青林一定有杀人的心思,但在何子键面前,他还是不敢。鱼死网破,说来容易,真正下决心的时候很难。毕竟与自己的锦绣前程相比,什么都不值一提。
不到最后的时刻,永远都没有人想到这一步,而且左青林过惯了纸醉金迷的日子,更加舍不得孤注一掷。
自己与何子键之间的恩怨,该如何了结?左青林坐在车里,拼命地吸起了烟。
豁出去了!我一定要去会会他!左青林终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左青林敲开了何书记家的门,家里只有何书记一个人在,左青林提着同样的礼品,还有一个数目不小的红包。
他仔细思考过了,如果何书记同意放过自己的话,他明天就把相片还回来。能让左青林这么铤而走险的真正原因,一是太自信。认为何子键不可能不顾及自己的名声,拿自己大好的前程跟自己这个不起眼的下属斗。
何子键是正厅级干部,自己不过一副处级而已,习惯于衡量得失的他,料准了何子键不会孤注一掷,去撕破这何子键脸。
第二个原因,是左青林曾经在老书记的时代,他做过玩过同样的手段,老书记最终屈服在他的要胁之下,无条件接受他全部的要求。
第三个原因,他也料定,刘晓轩做为一个名人,绝对不可能把自己闯进房间,欲非礼她的事情抖出来。她应该会编一个让何子键信服的理由,把照片的事说出来。
有这三个原因,左青林进何书记家里的时候,也不怎么害怕了。
但是走过这套房间里,发现何书记的家,跟他想象中落差大太。不是听说有一个保姆吗?那个保姆怎么不出来倒茶?
左青林屏听了房间里的动静,很快他就失望了。
何子键知道左青林终究有一天,会找上门来,但是他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这只能说明一个原因,左青林沉不住气了。
瞟了眼左青林提着的礼品,何子键一没有敬烟,二没有叫坐。只是很悠闲的样子,给自己点了支烟,然后看着左青林。
他的反应,实在令左青林太意外了,很快让他变得局促不安。
“何书记!”
何子键看着他,淡淡地道:“你来啦!”
似乎他早就知道左青林要来似的,听到这句话,左青林心里一惊,既然他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主动找自己要回那何子键照片?看到何书记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左青林心里越发没底了。
他只好装出一付诚恳的样子,“何书记,其实我早就应该来拜访你了,只是被一些事情担误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何子键抽了口烟,凌利的目光扫过对方的面容,“是吗?”
他再了眼左青林,忽然冷喝道:“你是来跟我谈条件的吧?”
何子键的话,冷冰冰的,没有一丝客套。左青林交咬牙,心道既然早撕破了这何子键脸,又何必遮遮掩掩?于是他挺了挺胸,目光迎上去。“我只是想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您要的东西,我会原封不动送回来,还望何书记大人有大量,把以前的误会一笔勾销。青封子以后自当尽心尽力,听候何书记调遣。”
“放肆!”何子键冷冷道:“不必了!良臣不事二主。象你这种朝三暮四的人,乌逸龙也未必容得下你!”
左青林脸色一变,见何子键死活不松口,他咬咬牙,“何书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何必这么绝情?非致青封子于死地?”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这是找死!”想起刘晓轩跟自己说的话,何子键怒从心起。左青林见势不对,就明白了刘晓轩肯定没有拐弯抹角,估量是直接把那事情给揭穿了。
非礼领导的**,这也是一条死罪啊!左青林抽涩了一下,硬着头皮,做出最后的努力,道:“何书记!青封子只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此一回!”
哼!何子键冷哼一声,“你可以走了。”
话说到这份上,左青林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叹了口气,转身就走。来到门边,左青林又有些不心甘,“何书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