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仕途:草根高官路 显赫的官途 16

作者 : 牡丹江老程

()显赫的官途

李天柱绝对是凌驾于四大家族之上的另一股势力,如果能得到他的首肯,何子键以后的路自然就更加一帆风顺。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当然,李天柱能改变对何子键的看法,李虹在背后起了很大的作用。还有李天柱这次林永之行,收获不少,至少让他看到了何子键在林永的努力。

以矿换进展,何子键提出的这个概念,在李天柱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谁说林永就没有出路?关键是那些人没有用心思,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去考虑实际的问题。

李天柱算是一个真正务实的人,他很观赏封域中在松海的作为,但是象这类的官员,毕竟只是少数。他去过封域中的办公室,墙壁上挂着一幅封域中自己写的用来自勉的一句话。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这八个字,并不是封域中提出来的,但是封域中把他真正落实到了实处。这一点,令李天柱很欣慰。

做为黑川的高层,李天柱去过很多的地方,但是每一处都是在喝赞歌,表功劳,吹嘘政绩。林永市这次没有做假,李天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感到高兴。

虽然在见面的时候,他狠狠的批判了林永班子,但是从内心上讲,他觉得林永还是有进步的。何子键采取的廉洁自律,让那些曾经有污点的人,自己把贪污的钱汇到指点的扶贫帐号。虽然有点曲线救国的味道,但是以林永目前的局势,何子键势单力薄,这无疑是最稳妥的办法。也是给这些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当然,何子键和李天柱都不知道,这是乌逸龙在背后策划的一场戏。真正有没有人悔改,两人依旧不知情,他们唯一知道的就,这个计划的进度,看起来还算令人中意。

自李天柱林永一行之后,山蓝县那边修路的进度,特别神速。山蓝县频频报来喜讯,估量在八个月内,完全有把握打通这条干线。虽然比预期的晚了差不多二个月,但是接连不断的雨季,让他们不得不多次中断进度。

本以为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的长白山第二制药分厂,谈判的进展出奇的缓慢,李天柱省长亲自打来电话,询问投资谈判的结果,道安县总是支支唔唔,没有个说法。

这是怎么回事?何子键也觉得有些恼火,大骂道安县的领导班子,没有一点魄力,做事情拖拖拉拉。乌逸龙也觉得蹊跷,亲自跑到道安县去调查情况。

黄子祺这下就急了,立刻把招商局的厉局长找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乌市长下午到县里,这件事情必须有个交待。”

厉局长叹了口气,“对方根本就没有谈判的诚意,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我怀疑被他们耍了!”

黄子祺是明白人,心里道这件事情要暴光了。对方拖着不下结论,也不签合同,明显地就是把拖死自己。如果省里追查下来,当年的旧事就会暴发。

黄子祺看着厉局长,递了支烟过去。和颜悦色地道:“老厉,你在招商局这个位置有很多年了吧?”

厉局长看了黄子祺一眼,目光竟然有些悲伤,当黄子祺向他递烟的时候,他就觉得今天有点不正常。黄子祺是什么人,他心里很清楚。

他发火的时候,比笑的时候令人心里舒坦,安逸。

接过黄子祺的烟,厉局长的手微微颤抖,是黄子祺给他点的火。

然后黄子祺就坐在对面,跟厉局长拉起了家常话,当年白闻天来林永的时候,他还是招商局局长,几年过后,一直呆在这个位置没有动过。

招商局几乎没有什么工作可作,因为道安县,乃至林永地区,所有的招商局,形同虚设。尽管这样,县里依旧保留了这么一个职务,而厉局长也在这个位置上,过得安逸自在。

厉局长知道,黄子祺不会白白养一个人,既然养了,自然就有他的用处。

另看黄子祺说得很平淡,甚至根本没有谈到当年的事,厉局长已经在心里明白,该是他用到自己的时候到了。

养鸡下蛋,养猪杀肉,养人自然有养人的用处。在黄子祺的微笑中,厉局长从他的办公室出来,再也没有回到招商局,也可以这么说,他根本没有机会再回招商局,黄子祺是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的。

当天下午,道安县的某些人,已经知道了一个消息。招商局的厉局长被双规了!

好端端的,没有任何征兆,他就被双规了。这个消息传来,只有当年一些老干部心知肚明,但是谁也不说。

乌逸龙到了,黄子祺便把当年的事,巧妙地和盘托出。罪魁祸首竟然是招商局的厉局长,乌逸龙阴着脸,没有说话。

当时殷省长来到林永,他就知道事情远远没这么简单。只是为什么事情会牵系到殷省长,乌逸龙也不太清楚。

既然黄子祺把事情已经处理了,乌逸龙也不做其他的调查,直接回了市里。希望长白山制药厂那边出了这口恶气之后,静下心来谈判。

而白紧,一直没有对何子键说实话,她总觉得这样做太不厚道了,有点过意不去。因此,这段时间,她一直呆在林永地区,寻找另一个理想之所。

经过一个多月的寻访,终于看中了与道安县毗邻的江化县。

江化县是全国瑶族人口最多、面积最大的瑶族自治县,被誉为“神州第一瑶城”。在道安县的南端,这里封子海茫茫,封子产丰茂,的确属于不错的药材基地。

当天晚上,柳海约了何子键夫妻,四人在瑶家土菜馆吃饭。

董小飞打量着这家饭店,悄悄对何子键道:“还记得不,刚刚来的时候,我们就在这里吃过饭。”

何子键笑了下,“记本ap性不错。只是当初那两个混蛋已经进了监狱,这次吃饭应该安静了。”

然后他对白紧道:“白紧,你们与道安县那边的谈判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是谈不到一块。”何子键自然也听说了,长白山制药厂这次要求很高,除了三年之内税收全免,还要无偿提供四百亩土地。其他的小条件不说了,大条件就有些苛刻,换了何子键也接受不了。

但是他感到很奇怪,既然白闻天决定来林永投资,怎么又提出这样的条件?难道这中间有鬼?他和白紧是朋友,因此话可以随意一些。

白紧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我正要和你谈这事,所以今天晚上让柳海约你们出来,私下里先沟通一下。”

何子键听她这么说,就知道事情有变了。

白紧把资料递给何子键,“我们在林永的江化县,发现了一处比道安县更好的基地,而且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地理位置更优越。等你们的山蓝县公路一打通,我们从江化进广省更加方便,综合以上的条件,我们正式决定,在江化县投资建立第二分厂。”

何子键皱起了眉头,当初与李省长谈好的,忽然单方面改变主意,似乎有些不厚道。但是他没有说出来,白紧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当然明白。

“何书记,这件事情我们没有事先沟通,是我们的不对,但是为了一个企业的进展,我们必须从最大的利益去考虑。对于这件事情,我表示抱歉。”

何子键道:“你们选择江化和道安县,这对于我来说,结果总是一样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放弃考察了多年的道安县,而选择江化县?那里可是一个小数民族区。”

白紧尴尬地笑了下,“有些事情,我也说不好,但是与道安县的谈判过程中,发生了一些不快,再说,官不与民斗,难免他们以后不给我们小鞋穿。而且江化县并不比道安县差,尤其是你这路修通之后,更是利大于弊。”

“那好吧,不过,你也知道,不管是市里还是省里,都对这投资很重视。我希望你们慎重。不过,你是我的朋友,但做为一个商人,首先要考虑的还是企业的进展,其次也是友情。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何子键绝不会推辞。”

白紧道:“我明白。大家都是多年朋友了,理解,理解。”

看到两人正事说得差不多了,柳海这才端起杯子,“哥,走一个。”

长白山制药厂决定投资江化县的消息不胫而走,可谓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连李天柱也有些震惊,白闻天在搞什么鬼?明明说好落户道安县,为什么临阵改变主意?李天柱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何子键办公室。

何子键正在开会,接电话的是秘书腾飞,听到对方来势汹汹的声音,“叫何子键接电话!我是李天柱。”

腾飞当时就象被雷打了一下,差点把电话掉在地上,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李省长,我是何,何书记正在开会,我马上去叫,马上!”

换了平时,腾飞万万不敢闯进会议室,但是这次他别无选择。

“李省长叫您接电话。”在何子键耳边轻轻嘀咕了一句之后,何子键立刻站起来,“临时休息十分钟。”

匆匆跑进办公室,何子键抓起电话,“李省长……”话还没有完,李天柱就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明明说好了定在道安县吗?”

何子键知道他迟早会有这么一问,只得耐心地解释。“据投资方说,是他们考虑不成熟,经过反复考察研究,最终还是决定落户在江化县。”何子键便把白紧解释的几个理由,再次跟李天柱汇报了一次。

李天柱哼了一声,“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道安县的领导班子有问题,这件事情,你给我个答复。至于投资方既然已经决定在江化县落户,我们也不必强行改变他们的策略,毕竟他们说得对,以利益最大化为宗旨。但是我把话说在这里,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这次绝对不能再出乱子,否则我唯你是问。”

挂了电话,何子键在心里道:你急我比你还急。

如果白闻天跟自己开这个玩笑的话,将打乱自己的全盘计划。但是那天白紧说得这么恳切,他相们白闻天不会再变卦了。

这事的确有些蹊跷,何子键也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道安县的问题,还是投资方的问题,反正双方各说各有理。但何子键相信,这中间肯定有隐情。

何子键再次返回会议室,刚好道安县和江化县的一二把手都在开会,何子键就对江化县的两大一把手说了句,让他们散会之后,到自己办公室来。

在办公室里,何子键转达了李省长的精神,“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把长白山制药厂留在江化,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如果再出问题,你们提着头来见我,我提着头去见省长。”

两人诚惶诚恳,立下军令状,“何书记,我们坚决持行市委的指示。”

两人走后,黄子祺和刘开云也被叫进了办公室,何子键对两人进行了严厉的批判,到嘴里的鸭子又飞了。这件事情,一定要严肃追究责任。

刘开云这个时候,已经得知了当年白闻天旧事的真相,只是当着黄子祺的面,他也没说什么,默默地认了。

而黄子祺则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投资方身上,说对方要价太高,要求太多,根本没有诚意。

何子键当时就堵住了他的嘴,“那为什么人家又跑到江化县去了?到目前为止,也不见江化县反应投资方要价太高,要求太多的现象。据我了解,长白山制药厂跟江化县恰谈得很愉快!你们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巧言令色!不懂得事后反省,反而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

黄子祺被何子键狠狠地批判了一顿,脸色十分难看。等从书记办公室出来之后,黄子祺就直接去了乌逸龙那里。

刘开云跟何书记反应,“何书记,其实我看这事情,长白山制药厂本来也没有这个意思跟我们合作。其中的原因,据我所了解到的情况,主要还是当年白先生在林永市投资的时候,听说是被人诓了二百万。”

何子键根本就没听说此事,心道难怪白紧不肯跟自己说,只怕是白闻天早就有这想法了,去道安县只不过是虚晃一枪。

也许他的真正用意,就是借李省长之手,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些人。白闻天啊白闻天,你差点坏了我的全盘计划。何子键了解到一些情况之后,便让刘开云回去,好好查清楚这件事。

对于道安县这次恰谈失败,肯定是要追究责任的,何子键在心里早就要动黄子祺了,这次刚好是个机会。

哪知道黄子祺离开书记办公室后,在乌市长那里诉苦。

乌逸龙黑着脸,他也知道李省长很生气,黄子祺这次恐怕要背一个处分。等黄子祺说完,乌逸龙就道:“先回去反省反省,自己写个检查上来。”

回到道安县,黄子祺发了一顿脾气,把家里的花瓶打碎了好几个。这次算是被白闻天阴了,白白损失了二百万不说,还要背个处分。这两百万的亏空,又去哪里补?

黄子祺气愤地骂道:“你让老子不好过,老子也让你们不好过,谁怕谁!”

然后他就拿起电话,“你们给我听着,既然他们不想在道安县落户,那就让他们在江化也搞不成!”

打了电话,黄子祺还是很生气,觉得自己被人耍了。

白闻天这老狐狸,真他娘的可恶!

封二是白紧去江化县签合同的日子,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双方终于达成协议。白紧从林永出发,赶往江化。随行的,还有白紧的助手和总公司的高级顾问。

但是这次由白紧全权负责,因为这个第二分厂,将是白紧亲手治理的分厂,也是白紧将来的嫁妆。

今天起床的时候,白紧撒了会娇,叫柳海送自己过去,但是柳海说明工作忙,没有答应。其实是柳海死板,不想利用工作时间干私事。

白紧气愤嘀咕了一句,“你这人太死板,要是我出了什么事,看不后悔死你。”

柳海道:“能出什么事,今天是去签合同,又不o*o~。是打仗。”

白紧不理他,气呼呼地出门去了。

从林永到江化的路有点远,而且还有一段得经过道安县境内。这路特不好走,光是到江化就得二个半小时。

四个人八点半出发,赶到江化的时候估量已经快十一点了,本来一路还算风顺,谁知道刚刚过了道安县,进入江化不到十公里,在一个小村庄附近,忽然冲出来一辆摩托车。

摩托车是从旁边的小道上冲出来的,车速很快,司机根本就没有看见。对方的摩托车直接撞在小车上,轰隆一声,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上。

摩托车司机就啊哟啊哟一阵惨叫,这时,村里的人听到了,围过来一大帮人,将两辆小车堵住。摩托车司机的腿摔伤了,膝盖上鲜血不止,就坐在地上,一个劲地大喊。

人群中出来十几个年轻人,质问司机是怎么开车的,撞死了人怎么办?然后村里的人见了,也你一言我一语,指责着白紧的司机。

白紧下了车,正准备叫司机送伤者去医院,奈何伤者不同意,只是要白紧赔钱。

而且开口就要二万,白紧当然不肯,这分明是打劫嘛,哪里有给二万的道理?赔个五百块钱还是多的。

对方虽然撞伤了,但是摩托车没坏,人也只是膝盖受了伤,皮外伤而已,她当然不可能答应赔二万。于是双方发生了争吵,不知谁在人群中喊了句,“不赔钱就打死他们,砸了他们的车!”

一句话,惹起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拿着棍子,石头,砰砰砰地砸起了车。

一阵稀里哗啦的,两辆车子就被砸得面目全非,这些家伙还要打人。白紧忍不住了,忽然出手,掐住了一个正在砸车的青轻人的脖子。抓起对方的长发,狠狠地往膝盖上一顶,对方立刻象个没了气的皮球,软软地瘫了下去。

白紧的身手不错,这种人根本算不了什么。

这时,有人扑过来抢了白紧助理手上的文件袋,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地上,夺路而逃。白紧身边那小助理妹妹,吓得一阵尖叫,“白总,白总,他们抢了包跑了。”

包里装的白紧前天刚刚写好的合同和协议书,还有一些其他的资料,如果没有这个包,今天的合同又签不成了。白紧听到喊声,扔了手里的年轻人,便朝那人追了上去。

白紧追过去了,背后传来一阵阵尖叫,原来是这些人,趁机闹事,把白紧的司机打倒在地上,又把车子掀翻了。

白紧顾不上这么多,捡了地上一块石头,“站住!”

对方不听话,白紧就一石头飞过去。咚——石头正正砸在对方的后脑勺上,然后就听到跑在前面的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白紧跑上去,夺回手里的包。

当她赶回来的时候,助理和司机已经被那些人修理得不**形,尤其是那个女助理,抱着脑袋缩在那里尖叫不止。

“住手——”

白紧大喝一声,猛地一拳打过去,挡在她前面的一个人,立刻象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白紧很生气,再加上她身手好,天生不畏强权。

东北人的性子,耿直而敢说敢做,应付这些小流氓,自然不在话下。虽然对方有十几个人,她还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你们说赔偿也行,去医院也好,咱都奉陪了,但是你们这些人太过份了,砸车,打人,漫天要价,分明就是打劫。

打劫也得看对象不是?别看自己拳头小,砸一拳看你受不受得了。

一拳打在对方的后脑勺上,那人只觉得眼前一黑,象个落地的冬瓜,咚地一声倒在地上。这一拳太有力道,没死是运气好,但是白紧不想伤人,她只想制制这些王八蛋。

从他们刚才抢自己的合同,她就知道这些人是有意找茬的。否则你们就是要钱,要赔偿,抢人家合同干嘛?

其他的十来的个人,看到白紧一个女孩子,竟然身手这么好,几个不怕死的,便大喊一声,“撞了人还敢行凶?兄弟们,我们跟她拼了。”

于是十来个人围上来,白紧倒也不怕。司机从地上爬起,拿出手机想报警,唉!这该死的地方,连信号也没有。

两个司机,把助理和顾问拉到一边,然后用自己的身体为了她们护驾。这两个女的,早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颤。看着这么多人围攻白紧,助理就道:“你们去帮白总吧,她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吗?”

两个司机*起地上的木棍,md,明的不行,咱来暗的行不?

两个人对视一眼,悄悄地模上去,举起棍子对准目标的后脑勺,狠狠地一棍子敲下去。这两人跳得很高,正跟白紧对干呢!白紧听到脑后的风头,反手过来,正要收拾两人,没想到两人咚隆一声倒下了。两个司机露出头来,带着一种救驾有功的喜悦。

白紧来劲了,她虽然也是一个爱美的女孩子,但是从来不穿裙子,利索的身手,让她在这群混混中,游刃有余。

正好好久不有人陪自己练练身手了,一时兴起,娇喝一声。“嘿——”

这一拳打得好,打在对方砸向自己的木棍上,木棍可能不太结实,应声而断,拳头突破木棍的防线,直直*进,砸着对方的鼻梁。

被砸的人很奇怪地听到一声脆响,鲜血四起,然后他就感觉到一阵痛入心扉的味道。一座高高的山丘,已经被夷为平地。从此世上多了一个塌鼻子。

哇——一声酷似厉鬼的声音响起,幸好是白天,却也挺够吓人的。有人看到他捂着鼻子,竭厮底里的大叫。

所人有愣了一下,他们不是为同伴的惨叫,而且被白紧刚才那一拳断木的气势有所震慑。这是什么人啊?一拳下去,连木棍都被砸断。

只是正在他们犹豫的时候,白紧冷笑一声,出手了。

她要为自己的姐妹,司机,被砸坏的车子,车窗玻璃讨回公道。

她也要让人知道,打劫是要看对象的。

敢欺辱自己,本小姐叫你们走着来,爬着回去。

有几个人反应过来,冲着白紧大喊,“干死她!”

他们还真不相信,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刚才那一拳也许只是巧合。旁边的一些村民,充分地发挥了当看客的角色。

心道这些人也太过分了,虽然是撞了车,但是也不至于又打人,又砸车的。人家两辆好好的小轿车,被砸得面目全非。

小轿车在村民的眼里,那是一种富裕与权力的象征。尤其是刚才那个助理的尖叫,的确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同情。看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被人吓成这样,大多数人心里还是站在白紧这一边的。

而且这些打架闹事的家伙,只有几个是村里的,其他的都是外面的混混,流氓,只不过与村里的几个小伙子走得近,经常在这一块出现。

有一个家伙跳起来,扑得很凶。手里的棍子,狠狠地砸下去,对准白紧的后脑,绝对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两个司机看见了,“白总,小心——”

两个人扑上去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不过白紧灵巧,听到脑后的风声,看也没看,一脚踢过来。那人在空中发出一声惨叫,“啊——”

这一脚踢得好,正好踢中**间那个太字下面的一点。

那人摔倒在地上,抱着那一点又蹦又跳的,就象双脚踩在烧红的铁板上一样,看得旁边的人都笑死了。

两名司机长长地吁了口气,却又为白紧这一脚大叫妙。到底是有男朋友的人,知道哪里才是关键。

两人*着棍子,专门偷袭别人的后退。

出其不意敲昏一个后,一个司机跳上去,也狠狠地踢了那人太字下面那一点。那人哼了一哼,直接晕死过去。

司机很没劲,md,怎么不跳起来?

另一个司机道:你那一脚太狠了,轻一点就能跳起来。

于是,两个人又去找人下手。

整个战场,白紧一个人在唱戏。她的身手本来不弱,后来又得到柳海的真传,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小小的高手了吧。应付这些人,还是轻而易举的。只不过,打了一阵下来,香汗淋漓,脸上淌起了一圈红晕。

到底是个力气活,人又多,挺累的。

别看这些混混有十几个人,但平时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而且都没有单兵作战的经验,出门闹事,只不过仗着人多势众罢了,因此很多人对他们敢怒而不敢言。

试问那些混混中,有几个是真正的硬汉?碰上厉害的角色,他们还不是一哄而散。只是今天点有意外,想跑都跑不了。

当然,主要是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太得意,又是砸车,又是打人,看到几个女的,长得漂美丽亮,还想顺利劫个色什么的。谁知道对方身手这么厉害,把十几个人小]说就来w最}快~全部打得趴下。

只剩下一个人了,白紧看着他哆嗦着的样子,不由想起好笑。不明真相的,还道是自己在打劫他们。对方也看着白紧,有种不可思议的味道。天啦,今天碰上女杀星了。

他转身就跑,白紧喊了一句,“站住——”

那人果然站住了,愣愣地站着,一动不动。两个司机跑过去,md,还想跑?呼——、、一棍子砸下去。

“喂——”白紧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皱了皱眉头,“你们怎么把人打晕?”

司机很无辜,“我这棍子还没下去,他就晕了。咦!什么气味,很骚的!”

低头一看,地上多了滩水迹。

md,竟然吓得尿裤子了,这样的人也出来打劫。

“白总,我们怎么办?”

两个司机虽然被人揍得脸青鼻肿,但是心里很痛快,今天这打挨得值了。只是看着被砸得面目全非的车子,两人犯难了。这下该怎么回去?

白紧道:“还能怎么办,你们谁去打电话报警,让他们江化县来收拾残局吧!”

旁边的村民,见没什么好戏看了,一哄而散,只有几个胆儿大的,好奇心强的,留下来继续看稀奇。很多人对白紧,心里既是崇拜,又是喜欢。悄悄地将她的影子藏在心里,做美梦去了。

江化县的书记和县长,两人亲自出来迎接长白山考察团的白总,今天是签约的日子,两人很慎重。因为何书记的吩咐,让两人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睡好。“如果事情办砸了,你们提着人头来见我,我提着人头去见李省长。”

他们不知道何书记要提着他自己的人头,还是提他们的人头去见省长。但是对于林永地区,第一个投资商落户江化,两人显得十分的小心和诚恳。按何书记说的,能优惠的政策,一律优惠,不能让步的,坚决保守着底线。

但是今天一早,两人就在路口等着了。这好比迎接市长书记,这气氛是同样的盛大。

等了足足一个小时,依旧没有见到投资方的影子,两人就急了,肖县长背着双手,不停地走来走去。“这个长白山制药厂也真是的,不会又要耍什么花招吧?”

肖县长同黄子祺很熟,听黄子祺说过这件事情,因此,他主观上认为,长白山制药厂这家单位有点刁,说不定又放自己两人的鸽子。

为了显得江化县对投资方的重视,书记县长亲自出马,不敢有丝毫懈怠,哪里知道自己两人率人在这里等了大半天,对方连人影都不见。

简直是岂有此理!

吴书记沉着脸,一口接一口抽着烟。从最近的恰谈来看,投资方并没有什么过份的举动,而且都是按照正常的程序走,他觉得黄子祺的话也不靠谱。

官场中的事,明争暗斗,说不定他是嫉妒江化县,抢了他们的客人。但这客人是自己找上门来的,江化县没有理由不要。难道投资方在这边跟自己谈判,同时又在那边跟道安县讨价还价?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借自己这边把道安的条件压下去?

除了这种可能,否则他们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

好狡猾的奸商!吴书记也在心里骂了句。这种方法,他倒是听说得多了。很多投资商,在与对手谈判的时候,见达不到目的,然后虚晃一枪,坐上另外一家的谈判席。直到那边惹急了,委屈远求全答应他们的全部要求,他们就在这边随便找个理由,撤退了。

如果真遇上这种事,自己两人就成了冤大头。

正思考着,秘书朝他喊道:“吴书记,电话。”看到吴书记一脸不悦,秘书又说了句,“市委何书记打来的。”

吴书记在心里暗叫糟糕!却又不得不拿起电话,“何书记,嗯,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客人到现在还没到,我和肖县长已经在路上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好的,好的,我马上派人去看看。”

刚刚挂了电话,一个骑自行车的人匆匆赶来,朝这边大喊道:“吴书记,肖县长,不好了,不好了。有几个自称是长白山制药厂的人,他们的车子在村口被人砸了。”

“啊——”吴书记的手机掉在地上。

“快,快!你们还愣着干嘛?”吴书记急死了,听到长白山制药厂的车子,在路上被人砸了,他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立刻招呼着众人上车,纷纷朝出事地点赶去。

“车子开快点。”吴书记朝司机喊了一声,其实这样的路面,车速已经够快了。司机不敢担搁,再一次加大了油门。

刚才报信的这人,是村里的支书,听说村口又打架了,他就出来看看。没想到等他赶去的时候,好戏已经收场。

对方解释,自己是长白山制药厂的投资商,今天正赶往江化县签合约,没想到碰上这伙人。其实撞车的事,也怪不了开车的司机,是他们从侧面冲出来,又是个死角,谁也料不到的事。

自己已经同意带他们去医院,或者赔钱,但是他们这些人狮子大开口,何子键口就要二万。双方发生了争吵,然后就打起来了。

这群人很凶,把人家的两辆小车都砸了,惹得投资商很恼火,这才出手教训了这些人。现在那些闹事的家伙,就躺在村子的路上,阻挡了交通,不许任何车辆通行。

支书了解到情况,就马上跑来通知,没想到在路口碰上了县里的领导。村支书在电视里见过两位父母官,又看到他们的车子,便急急喊了起来。

从支书那里了解到这些情况,吴书记很生气,马上一个电话打给公安局,叫他们局长亲自带队去抓人。到底是什么人?敢坏县里的大事。

这些家来真反了他们!

幸好他们现在的地方,跟村庄只有二十来里。吴书记一声令下,车队急速前行,风尘朴朴地向出事地点赶去。

白紧和两名司机,助理还在顾问,就等在路上,他们的车子被这些躺在地上装死的人挡住,寸步难行。

呜呜——呜呜——警车呼啸而来,躺在地上的十几个人,有人听到声音爬起来就跑。白紧也不拦阻,反正留下一二个就行了,至于抓贼那是他们警方的事。

到底还是底气不足,没敢在这里僵持下去。警车领先而来,车上跳下来几个警察,大喊着不许动。白紧看着他们,不**有些好笑。

要是能动,他们早跑了。

有名看起来是队长模样的人走过来,“哪位是长白山制药厂的负责人?”

白紧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队长明显有些不悦,这架子也太大了吧,竟然不鸟自己。他扫了眼地上这几名被打伤的人,暗自皱起了眉头。

“这些人都是谁打伤的?”

一名司机道:“是他们先下手,我们才教训他们一下。”

不过,这两名司机的样子,也够狼狈,唯一看相好一点的,只有白紧了。几名警察实在不敢相信,这些人是怎么被放倒的。

眼前这一切,似乎成了不解之迷。那两个司机看起来也没这么厉害,你看他们鼻青脸肿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另外两个女的,花容失色,更不象有功夫的人。

队长正在分析眼前的一切,县里的几辆车子正火速赶来,车子还没停稳,吴书记和肖县长就从车上跳下来,看到眼前的一切。

两人连死的心都有了,这该怎么办?闯大祸了。

看到那个队长还在发愣,吴书记骂了句,“混蛋!还不快把这些人通通带回去。”

然后他就小跑过来,“白小姐,你们没事吧!”

看到白紧身后的几个人,吴书记欲哭无泪。白紧淡淡地道:“托吴书记洪福,我们还行!”

听到这句话,吴书记的脸象被人打了一样,火辣辣的。人家都这样子了,还说没事?看到那二两辆子,吴书记的心有些纠结。这些狗日的!

这时公安局的局长也亲自来了,他可是雷厉风行的,叫了手下把地上这些装死的家伙通通带走。现在不管你是谁的错,挡住客人的路,不是死也死。

看到这个场面,现在他也后悔死了,早知道应该在边界亲自护驾,因为吴书记交代过,这次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没想到这些混蛋还是闹出了动静。

看着这形势,估量是两车相撞,引发的打斗。只是大家想破头袋,也搞不明白,这十几个年青人,怎么就被打得趴下了呢?

不可思议!

将地上的几个人带走的时候,这位局长大人,怎么也想不明白。

难道现在的村民,这么有正义感了?围攻了这些混蛋?这种假设显然不可能的,这世界见义勇为的人太少了!怕惹事的人越来越多了。

后来在一个村民的口中,终于得知了实情,那局长大人当然就愣在那里,一个劲地打量着白紧。不会吧!这位白总竟然是个高手?

几个混混中有人叫屈喊冤,局长大人当着吴书记的面,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回去有你们喊个够!

肖县长和吴书记两人郁闷死了,一个劲地给白紧陪罪,白紧倒是真心来投资的,也不跟他们计较。但是今天的事情,的确很不爽,为了公司的长远利益,她恨下心来。

“吴书记,肖县长,我们几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轻伤,麻烦你们派辆车子,送我们回林永市。合同的事,以后再说吧!”

白紧这句话,是一个重磅炸弹,炸得吴书记和肖县长两人脸色大变,晕头转向,心道这事情要糟了。但是白紧说得在理,他们的几个人也有些轻伤,总不能为了工作,不管人家的死活吧。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有心思跟你们签合约?

于是吴书记只有陪着笑,“那我送白小姐,你们今天的一切费用,由政府承担,政府承担。”

白紧道:“吴书记日理万机,怎敢麻烦吴书记,借辆车给我们就行了。”

最~好oo*。可能吴书记哪里肯就这样放他们走?万一他们走了不回来,自己真要提着这颗毛头去见何书记了。唉!

思来想去,吴书记把肖县长叫到一边,两人做了分工安排。“我带一组人陪白小姐他们去看伤,你马上回县城等我的消息。还有车子的事,你赶快想办法修好。这些人的来路,也要好好查查,否则无法交差。”

肖县长知道其中的利益关系,如果这事传扬出去,自己和吴书记的乌纱就不保了。这是铁定的事实,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白紧他们消气,然后从中**。

两人分了工,吴书记执意陪着白紧他们回林永,白紧知道他们也是不放心,有难处。换了别的地方,白紧早抽身走人了。但是今天这事,宜小不宜大。

否则她有点对不起何书记似的,还有就是,吴书记和肖县长两人的态度,在自己面前简直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得罪。

其实发生这种事,与他们无关,白紧是个爱憎分明的人。

只是签约的事情,今天就算了,看看江化县公安局的反应。等他们查清了这事情,自己再决定哪天签约。

然后分兵两路,由吴书记带了四名警察,全程陪着白紧他们回林永去医院看伤。肖县长和公安局长留下来处理这摊乱事。

看着这些人,肖县长就来气,丢下一句话就走了,“一定要好好把事情查清楚!”

再看长白山制药厂的那两辆车子,面目全非的,看得令人心痛。这些人恐怕是有意的吧,如果是索赔,干嘛砸车!?

吴书记在车里,把白紧请到自己的车上,一个劲地解释,赔礼,道歉。一个县委书记,能作到这个份上,白紧觉得他倒也无可厚非。

吴书记这么苦口婆心地说这么多,还不是要自己不要将此事传扬出去。这个要求似乎有些过份,但是白紧理解他的苦心。

“放心吧,吴书记,今天这事,我不会跟何书记提的。只是你们江化这风气,的确有点令人很不放心。万一我们这厂子投下去,发生类似的事件,我跟谁哭去?”

“保证不会,保证不会!”吴书记可以说是做到了卑躬屈膝,但是白紧也不想让他过份委屈自己。政府的关系还是要搞好,否则以后麻烦事挺多的。

在吴书记陪着白紧五人回林永的时候,黄子祺接到电话,“老板,那事情搞定了。他们在去江化的途中,发生了点意外,因此,今天签合约的事被取消了。”

“好!”

黄子祺挂了电话,忍不住拍着桌子叫道,两眼放出阴沉的光茫。姓白的,在我这里搞不成,在江化也别想搞成,老子不会让你们这么轻松。

这几天黄子祺也不安宁,市委决定将他调走,到市环保局。新书记的人选还没有确定。虽然在级别上升了半级,但是权力小了,黄子祺很不痛快。

这是变相的消弱自己,换了平时,他肯定要挣扎一番,但是这次他也没有办法。因为省里下了命令,必须有人对长白山制药厂的事负责。他是道安县的书记,他不背这责任谁来背?而且别的人也背不了。

因此,黄子祺在心里很郁闷。就演出了这场戏,自己搞不定的事,江化县也别想着搞定,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更重要的是,他能从好朋友肖县长那里,及时了解到谈判的进度。因此这次安排得不错,听说合同没有签成,他在心里总算出了口恶气。

不过,黄子祺算是把白闻天给恨上了,这老小子让自己白白搭上二百万,又丢了县委书记这个位置。这个仇,可谓是不共戴天,就算是长白山第二分厂落成,他宣誓也不让他们在江化好过。……

何子键刚刚开了会回来,就接到柳海的电话。他正要问白紧签约的事情怎么样了,柳海说今天这合约没有签成,车子在路上出了点事。

何子键当时并没有在意,只是叫白紧和柳海晚上到家里来吃饭,他想了解一下实情。

崔红英现在放假了,加上董小飞停薪留职,当起了全职太太,她干脆叫崔红英住在这里,免得在外面租房子不安全,又不方便。

崔红英自然情愿,而且她发现给何书记做保姆感觉挺好的,只是从那次以后,她再也不敢拿东西回家了。董小飞看到这女孩子勤快,心里蛮喜欢的。

而且崔红英心灵手巧,饭菜又做得好,董小飞刚才没多久,就给她买了好几套衣服。今天晚上家里要来客人,崔红英早早买了菜,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董小飞开着车子去接白紧,吴书记跟得很紧,说房子也在林永大饭店开好了,而且他也决定在林永陪白紧这些人玩几天,自然是想等白紧的心情好些,顺势将合同拿下。

因为刚刚接到通知,市里已经决定了对道安县黄子祺的处分,撤销他道安县县委书记,副县长一职,改任林永市环保局局长。

这一消息,对黄子祺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但是他只能无奈的接受。因此,江化县两大一把手,哪里还敢掉以轻心?恨不得马上将合同拿下,免得夜长梦多。

接到柳海的电话,说晚上去何书记那里吃饭。白紧就看着吴书记,“不好意思,晚上有事,合同的事件,我们明天再谈。”

吴书记有些不放心,“白小姐,饭局我都订好了,要不等你忙完,我们边吃边谈?”

“不用了,今天晚上在何书记家里吃饭。”白紧透露了一点。

吴书记听说白紧竟然与何书记走得极近,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她把今天的事暴露出去。白紧也是看到他办事心切,便安排道:“这样吧,我叫助理和顾问陪你去吃饭。合同的事情,明天就在林永签好了。晚上我就不奉陪了,吴书记。”

得到这个承诺,吴书记欣喜若狂。

他恨不得抱着电线杆喊,老子有救了!

何子键刚刚下班,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山蓝县的农锦衣来了。看他笑呵呵的样子,估量是工程的进度不错,否则他哪能这样眉飞色舞?

农锦衣微微躬着身子,一脸谦卑,“何书记,晚上有空不?锦衣想借何书记您吃饭的时间,汇报点事情。”

何子键看看表,“给你十分钟。”

因为约了人,自己还要跟白紧了解签约的情况,就不想担搁了。

农锦衣有些为难,“何书记,能不能赏个脸,一起吃顿饭,我那边餐都订好了。”

何子键看了眼他,估量他还有其他的事,农锦衣道:“其实,我还想跟何书记引荐一个人。”

“哦?什么人?”对于这事,何子键道是有兴趣,农锦衣见他问了,便高兴地道:“有人想投资,跟政府一起开发锰矿。所以我今天斗胆前来,请书记走一趟。”

既然有投资商来了,何子键自然乐意走一趟,正愁着没法开展工作。林永的进展,到现在也没有打开局面。如果长白山制药第二分厂落成的话,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要是这锰矿有了新的进展,林永的南大门算是彻底打开了。胡磊那边临时没有动静,看看其他的投资商也未必不可。

何子键拿起电话,“今天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你们先吃吧!”

董小飞一脸郁闷,把客人叫来,自己竟然缺席?真缺德!

刚好柳海和白紧过来了,两人笑呵呵地道:“没事,何书记工作忙,我们四个人刚好。没有他在,反而没压力。”

白紧倒是乐得,何子键不回来,她就不要应付那些虚假的说词了。

何子键随着农锦衣来到林永大饭店,包厢里很雅致,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在这近三十来平方的包厢,空气不错,位置也够大。

因为农锦衣说,有客人要来,奢华一点也显得市委市政府的大气,否则何子键还真不想在这种地方吃饭。

两人刚刚坐下,吕县长就进来了,他打了个招呼。并给领导敬了支烟,对于两人的同时出现,何子键感到很欣慰,很少有这样的班子,能够如此和谐。

自从两人第一次找到自己,何子键就看中了这对搭挡,这也是他第一时间考虑拿山蓝县当试典的原因之一。

客人还没到,何子键就问道:“先说说公路的进展,何时可以完工?”

农锦衣与吕县长相视一眼,还是由农锦衣来做汇报,“公路的进展不错,在吕县长的大力监督下,现在已经完成了全程的三分之二。毛坯已经完全拉通,现在只要铺石子,建路基,浇上沥青就完工了。”

“看来要提前完工了嘛,嗯,不错,不错。”何子键听着汇报,不**点了点头。他看着吕县长,“在赶进度的同时,一定要注意质量。山蓝县的这条路,以后的负荷量肯定很大,车流量也很多,你们在这方面要把握住,千万不能因为速度,忽略了关键的东西。否则这路修出来,几个月就坏了,劳命伤财!”

“是,是,是!”两人连连应道。

何子键看看表,“怎么你们说的客户还没有来?什么样的客人?”

农锦衣道:“她正在路上,马上就到。其实说来,她也只是个搭线的,算不上真正的老板。但是她要经过何书记的首肯之后,才情愿将老板引荐给我们。”

“嗯!你们能有这个想法,在招商方面动脑筋,这是一种很不错的表现。希望山蓝县在你们这套班子手里,能摘掉贫困的帽子。市场竟争将充分体现干部治理上的优势,两位在山蓝县的合作,让我看到了林永市的前景。”

两人心里一惊,何书记这算是暗示什么?林永市的前景与两人挂上钩了,因此,两人脸上的诚意和谦卑越来越浓。

只要何书记发话了,升迁还不是迟早的事。两人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一定要将山蓝县的经济搞起来,不辜负何书记的期望。

到时何书记要是升到省城,自己两人混个正厅倒也不足为奇。

正说着,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了。何子键道:“这客人怎么还没来?”

话刚刚说完,门面扑来一阵浓香,夏奈儿的五号香水,何子键对这种香水太敏感了。果然紧随着服务员进来的,就是那位与自己有过数面之缘,却又不得相识的女孩。

姚慕晴微微一笑,很大方的伸出右手,“何书记,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非凡。”

姚慕晴一袭白色的only女装,与上次坐在自己车上的那套略为相似,却又有些不同。以前多次相见,何子键对这位女孩子感觉到奇特。

初次见面,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当时姚慕晴开着跑车,从眼前掠过。她的美丽,令人叹为观止,尤其是她回眸时刹那间的嫣然一笑,颇令人心动。

然而,给自己留下印象最深的,还是那种独特的香水味。

当时姚慕晴带着硕大的墨镜,将美丽的脸蛋遮盖了一大半,但是她的风采,令路人无不频频侧目。

第二次遇到姚慕晴,她穿着一袭黑裙,何子键依旧记起,那是在民族大浴场,封斌带他去洗脚。与姚慕晴擦肩而过的时候,何子键闻到了那股香水味,这才认出是她本人。

第三次相遇,是何子键从省城回来,姚慕晴的车子在雨中打滑,差点掉进路边的坑里。当时姚慕晴就是从自己的车回林永的。在何子键的眼里,她是一个挺纯洁的女孩子,或者是一个大富人家的女儿。

这次相见,她给何子键的感觉是,很柔弱,没有前两次的大气,成熟和妩媚,简直就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弱女子,期待有人去避护。

但是当时何子键很累,没有过多去留意她,以致她下车之后,自己浑然不觉。

第四次见面,那是何子键去道安县的路上,遇上一群吸毒鬼。这些人在路上拦路收费,是姚慕晴解的围。真正惹起何子键注意的,也是这次,他才真正留意到这个看似很奇怪的女孩子。

凭什么封斌堂堂一个市委办公室主任的牌子,竟然比不上她一何子键名片?这个姚慕晴到底是什么来历?何子键曾经在心里怀疑过,但是在后来繁忙的工作中,他又能把这事给忘了。

今天姚慕晴的出现,不能不说是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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