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的官途
这个晚上,有好几个人睡不着。请使用访问本站。[`小说`]
何子健最后还是跟何雪在一起,姚红说,她的那份留着。雪过段时间又要去霉国,她的机会少。何子健就跟何雪聊了整整一个晚上。
钱学礼回去之后,也一直觉得有些奇怪,罗厅长今天的表现可以说有些冷淡。以前他不是跟张敬轩还算走得近的吗?怎么会不给何子健这个面子呢?
五千万跟二亿六千万的差距有多大,两人心里有数,他以为罗厅长不会卡何子健这笔钱,但是他偏偏不肯松口,还以要钱的人太多为理由给变相的拒绝了。
至于后面的这些套话,说什么他会尽力而为,尽可能的先解决林永的事,在钱学礼看来,完全是放屁。以他和张敬轩的老关系,罗厅长没理由这么吞吞吐吐不痛快的。
今天这顿饭,因为罗厅长的原因,钱学礼也觉得好没面子。他虽然把罗厅长给叫出来了,但是最终的事情没有洽谈成功,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失败。
习惯分析原因,透过事物表面看本质的钱学礼,暗自思考着这背后的含义和动机。
跟罗厅长分手之后,钱学礼觉得挺郁闷的,刚好有人叫他去温泉山庄泡澡。没想到在他从池子里出来后,刚好又碰到了罗厅长。
当时罗厅长正和人说着话,没有留意到钱学礼。
跟罗厅长在一起的是一个三十五六的男子,这个男子钱学礼见过两次,好象很有来头,叫什么昊天来着。
宋昊天!对,就叫宋昊天。
听说是京城来的,派头十足,举手投足间尽显领导风范,强势而霸气。罗厅长在他面前也是客客气气的,不敢有半点架子。
看到这一幕,钱学礼就觉得不可思议了,罗厅长怎么跟这号人物在一起?
这一夜,让钱学礼睡得很不安宁。他当然不知道此人与何子健之间的恩怨。
而何子健和何雪,似乎有聊不完的话,两个人聊啊聊,一起聊到了天亮。
第二天他就一直睡,睡到中午才起床。
昨天准备了五万块钱去请客,结果罗厅长不情愿去,他想送红包,人家根本就不给这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何子健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送礼不收,喝歌不去,这不是清廉,而是一种变相的拒绝。
不过,罗厅长倒是说了,下周肯定能弄到五千万给林永拨过去。何子健只得叫了腾飞和老陈回了林永。
一个星期过去了,何子健打电话到财政局,钱程说上面的钱依旧没有到。何子健就在心里恼火了,罗厅长不是说好了这个星期给钱的,难道又是一张空头支票?
当初省里同意给林永拨款的事,是李天柱亲口答应,并签字,现在何子健拿到李省长的批条,竟然要不到钱。这就有点意思了!
给罗厅长打了电话,罗厅长说自己正在忙,等下给打过来。
这一等就是二个小时,何子健都有气了,罗厅长的电话珊珊来迟。罗厅长先是说了几句类似道歉的话,“真是不好意思,子健书记,这个星期我一直在外面忙,这不刚刚还在开会。关于拨款的事情,下星期,下星期一定帮你解决。”
何子健心里很不爽,心道你答应的事,不能说变就变,于是他挺不痛快地问道:“下周给多少?林永现在可是等着米下锅呢!”
罗厅长拍得**通通作响,“五千万保证到位!放心好了!”
还是五千万?!何子健砰地挂了电话。
这鸟人没意思,拖了一个星期,还是老样子,求人不如求自己。
现在他越肯定,罗厅长肯定是有意拖着自己,这也是官场中惯用的伎俩。只是他想不出罗厅长这么做的理由。
财政局和财政厅的一把手都是一样的,钱程也会这一招。有时下面的钱,明明领导签了字,偏偏你就是拿不到钱,拖一个月二个月你根本不要提,那是流程问题,拖你一年半载能拿到钱的,那你就是烧高香了,有时拖他个三五年的现象,也不是没有。
而且领导签字也有很多的含义,但这次林永这笔款子,李天柱不但签了字,还亲自打了电话给罗厅长。这就意味着要办,而且要快点办。
罗厅长的拖拉,令何子健都想不明白。他没有任何理由啊?
刚才这狠狠地将电话一挂,把罗厅长就愣在那里,半天没有缓过神来。这小子果然猖狂啊!不把我这把厅长放在眼里。
虽然从级别上讲,何子健也是正厅,只不过一个是地方,一个是省厅。从进展前途来说,两人的机会是一样的。只不过何子健年轻,背景好。而罗厅长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有机会当上副省长,或者常务副省长,正式进入省部级。
但是以罗厅长的年龄来看,他顶多爬到副省长就已经是了不得的事了,用罗厅长的话说,与其当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副省长,还不如他现在这个财政厅长来得舒服。如果拿个副省长的位置跟他换,他不一定情愿。
由此可见,这个省财政厅长的一把手有多牛*,偏偏何子健敢对他火,罗厅长当然在心里有气。
看过西游记不?罗厅长可是看了好几遍,来出来闹事的,都是有背景的。
现在罗厅长开始担心了,宋昊天的出现,让他觉得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这个宋昊天,干嘛要跟何子健做对?可不可以理解为,宋家决定对张家动手了呢?
以前只听到方系与张系之间的争斗,后来连累到了李系,把沈系也牵连进去了,从来没有听到宋系的人也参与进来。如果宋昊天的出现,是一个两派斗争开始的信号,那么罗厅长将重新考虑自己的立场。
又是站队的问题,罗厅长头都大了,毕竟与张敬轩更新也有多年交情,现在做出这样的决定,罗厅长也是左右为难。
宋昊天坐在湘雅剧场,今天晚上有一场演出。
这场演出跟以往不同,今天出台的都是省歌舞台的**,平时这里也有演出,但这些演出团都是省城各大夜总会里的歌舞团。
虽然这些歌舞团很专业,与省歌舞团的女孩子们相比,肯定又差了一个档次。湘省歌舞团的女孩子那是出了名的辣妹子,在中央电视台大赛上也得到名次。
宋昊天很少出京城,这次要不是冲着李虹,他一般不会在省城呆这么久。今天应了谢孟辉的邀请,来看这场演出。
谢孟辉本来与宋昊天搭不上边,他也是通过别人认识的。为了好生侍候这位京城的太子爷,谢孟辉拿出了看家的本领。
与众多的官二代和富二代不同,谢孟辉虽然也花天酒地,但他毕竟有一份理想,就是自己做生意。搞房地产,搞工程项目。
虽然他的事业刚刚开始,至少一直在进展。在社会上混了几年,谢孟辉现在自己老子的束缚下,总是施展不开手脚,他必须找一个稳妥的靠山。
而宋昊天的出现,正是一个机会。
听说省歌舞台的女孩子们,一个个都不错,他想了个办法,将宋昊天请出来看演出。
然后利用自己的面子,把歌舞团里几个最美丽的女孩子请出来吃宵夜。本来一切都计划好的,但是宋昊天忽然现,自己最不喜欢看到的一个人也出现在大剧场。
而且与他在一起的,正是李天柱。
这小子本事不小,拍马屁倒是拍得挺勤,最近他跟李叔走得很近啊!
省歌舞团的女孩子们的确非同一般,这场演出可以说是精彩绝伦。
李天柱今天也是兴致不错,出来逛逛,没想到何子健跑过来了,说请他去看演出。
何子健这小子最近在省城跑得很勤快,他估量是什么事情没有落实下去。以李天柱的智商,不用问也能猜出个大概。
几个月前,他陪白闻天去了一趟林永,同意了拨款修路的事。
这笔钱是自己一手批的,手续在一个月前办下去了。何子健这段时间的频频出现,估量与这事有关。等演出一完,两人走出剧场,李天柱道:“明天十点钟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何子健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我送省长回去吧!”
李天柱摆摆手,“我有司机。”
李天柱的车子刚走,宋昊天从剧场里出来,看到何子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玩味式的微笑。谢孟辉跟在后面,显得有些尴尬。
刚才他本想避一避,但是宋昊天偏偏要迎上去,他又不能不跟上。
谢孟辉知道自己与刘晓轩之间的事,他跟宋昊天在一起,这不是件好事。何子健在心里暗暗一凛,不行,得想个办法才行,否则这事迟早被他捅出来。
谢孟辉不是体制内的人,在私人场合之下,他一般叫何子健的名字。叫书记太掉自己的身价,叫子健的话显得两人更亲热一点。
而且他打心里认为,自己与何子健是同一档次的人物,怎么说自己也是省委书记之子。
在省城来说,算是真正的太子爷,很多人看到谢孟辉,无不给他一个面子。上次他去双江要项目,何子健也给他打过招呼。
因此,谢孟辉走过来,“子健,这么巧?”
何子健点点头,“谢总也在看演出。”
谢孟辉讪讪地点点头,介绍道:“这位是宋……”
“不用介绍了,我们认识。”宋昊天沉声道,但是表情很冷淡。
何子健不想让谢孟辉知道自己与宋昊天之间的纠葛,他也点点头应道:“嗯!”
“哦,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吃个宵夜如何?我叫了两个歌舞团的女孩子,她们正在卸装,马上就出来了。”
何子健看了眼宋昊天,你不是只喜欢李虹吗?对李虹情有独钟,怎么又玩起歌舞团的女孩子来了?
宋昊天果然脸色微微一寒,李虹本来就不喜欢自己,要是再让她听到这样的话,自己就彻底没机会了。以何子健与李虹的交情,难免不会说出去,这个家伙甚至还会添油加醋,把自己渲染成午夜色魔一般辣手摧花。于是不待谢孟辉再说起,他沉声道:“孟辉,我忽然想起一件急事,明天回京了,先走一步。”
谢孟辉一急,“唉!宋哥。”
一辆奔驰开过来,宋昊天头也不回地走了。谢孟辉愣在那里,这是怎么啦?刚才看演出的时候,他还盯着一个在台上跳得欢快的美丽女孩子道:这女的不错!
谢孟辉心道:当然不错啦,这个是歌舞台里最开放的一个,她一般上台演出,都不穿**的。再加上胸前那对的确也规模不小,只要她一动作,胸前便象揣了两只受惊的兔子,看得人眼花潦乱的。
这女子虽然开放,人也**,谢孟辉郁闷的是,你约她也好,模她也好,她都不怎么拒绝,但关健时候总是不**,**了也不**裤,搞得谢孟辉心上心下的。
宋昊天的眼神,明显透着这种意思,原来宋哥也是个闷骚的人啊,看起来一本正经。因此谢孟辉就跑到后台,就把包括那个女孩子在内的两人约了出来。
谢孟辉是书记家的公子,歌舞团的女孩子他大都很熟,卖他面子的人也多,只是最近谢孟辉迷上了这个小妖精。喜欢她那骚劲,往台里跑的时间就多了。
今天晚上他本想咬咬牙,把这个吊自己胃口的小妖精送给宋昊天算了,哪知道在门口碰到何子健,宋昊天竟然莫明其妙离去,让谢孟辉好不懊恼。
而且宋昊天离去的时候,隐隐带着一丝不快,好象很生气。难道自己嘴巴又惹祸了?
草,糟了,肯定是他不喜欢让别人知道自己堂堂一个副部长,也在外面花天酒地。何子健是有京城背景的人,要是他将这事儿传到京城,对宋昊天影响不好。
想到这里,谢孟辉恨死自己这张嘴了。
同时,他又在心里暗暗庆幸,还是自己聪慧,不混官场混商场,以老爸的面子,这钱自然赚不完。同时自己再怎么玩女人,别人也管不着。
正当谢孟辉在思考的时候,他约好的两个女孩子出来了,卸过装后的两人,长相的确比普遍女子美丽一点,由于长期搞舞蹈工作,身材都不错。
左边的那个,更是波涛汹涌,紧身的吊带衫出卖了她身材的实际尺寸。刚才在演出的时候,何子健也看到了她没穿**的样子,那对硕大在台上欢快地乱窜,惹得台下很多的年轻男子,尖锐的鬼叫。
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也在心里暗暗称奇,好一个**。
但何子健只是扫了一眼,对谢孟辉道:“我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宋昊天走了,自己留下来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他的目的,只是阻止谢孟辉与宋昊天,两人不要走得太近。说完,他就钻进一辆早停在身边的车里,扬场而去。
“喂——子健!”谢孟辉急了,今天这是怎么啦?请两个人两个人都不去,而且这样的事情被两个女孩子看到,好没面子。
旁边那个波大的女孩子问道:“孟少,刚才那个浓眉大眼是谁?好面熟!”
另一个捅了她一下,“是我们湘省最年轻的市委书记,孟少的哥们啦!”这个女孩子灵巧,看出谢孟飞的尴尬,忙给他台看书]就阶下。
谢孟辉暗道这个女孩子不错,聪慧,便自嘲道:“算了,这两个王八蛋都不去,我们走!今天晚上玩通宵。”
波大的那个弯腰上了车,把**那两砣全部卖了出来,好深的一条沟。
谢孟辉看得眼睛都直了,女孩看到他的目光,无所谓地问了句,“刚才跟你在一起,给我们送花的公子哥是谁?”
“他啊,这家伙可就更牛*了,说出来吓死你们。”提到宋昊天,谢孟辉荡起一脸得意。
“那当然,孟少认识的肯定都是大人物了。”
谢孟辉得意地道:“他是全国最年轻的副部长,京城的,不得了。才三十六岁。”
“哦,天啦!”大波妹捂着嘴,一脸可爱的样子。
旁边那个女孩子也有些呆了呆,三十六岁的部级干嘛,我的乖乖!两人齐齐地夸了一句,“孟少真牛,认识的都是这样的大人物。”
谢孟辉从后视镜里看着两人,在心里暗道,虽然这两个歌舞团的女孩子都不差,但比起刘晓轩来,毕竟还是低了一个档次。
他在心里暗暗觉得有些惋惜,这刘晓轩不是去京城了吗?听说考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要是这女人上了中央电视台,自己就更加只能望洋兴叹了。
第二天大约十点钟的时候,何子健踩着点子进了李省长办公室。
秘书看到他来了,点了点头,“何书记来了。”
何子健递了支烟过去,“省长在吗?我跟他约好的。”
一般人见省长,都要在秘书这里预约,何子健算是个特例。除此之外,那还双江市的那个美女市长,在省长办公室也是直来直往的,秘书也知道这些人自己拦不住,他就道:“李省长正在跟罗厅长谈话。”
何子健道:“麻烦去通报一声。李省长知道的。”
换了平时,省长正在谈话,不可能这个时候**去。就算你有急事,也要等到别人把话谈完。但他听到何子健这么说,秘书心领神会地走去了。
罗厅长刚来不久,才说了个开头,秘书走进来道:“李省长,林永的何书记来了。”
罗厅长听到何子健这个名字,隐隐有些不自然。但他想李省长不可能让两人碰面吧,没想到李天柱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何子健进来的时候,罗厅长有些挂不住了,额头上渗出好些汗水。何子健若无其事地与两人打了招呼。李天柱一脸严肃,“你不呆在林永主持大局,老跑省里来干嘛了?”
何子健只是讪讪地笑了笑,李天柱拿了支烟出来,罗厅长和何子健同时起身,两人都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烟。李省长道:“罗厅长,你坐。”
罗厅长只好讪讪地退回来,看着何子健把火点上。他在心里暗道:“这个何子健深得李省长的厚爱啊!”
李天柱抽了一口,严厉地批判了何子健,“你亲口承诺要实现四大目标,我看你如何能完得成?”何子健在林永常委会议上定下的四大目标,表在内参上,前段时间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罗厅长当然知道。
听到李省长这些话,他在心里暗道:何子健今天这是告状来了!
何子健将罗厅长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在心里道:“对!老子就是来告状,你这不是打我的脸,而是打他李省长的脸。李天柱亲自打电话给到财政厅,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可是罗厅长还玩这种官腔。老人家,小心晚节不保!”
财政大权,一直是政府与省委都想掌控的要害部门之一,也是省委最想操纵的关键部门。一般当书记的,都喜欢将人事和财政大权抓在手里,另一个就是政法部门,这几个关键部门自然成了双方争夺的对象。
谢建国在湘省这么久,自然有他自己的势力。罗厅长这人能在财政厅坐这得这么安稳,自然与谢建国交情不浅。
但是李天柱省长的强势,他也得罪不起。殷洪远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两人联手端掉?真的是晚节不保。
现在罗厅长也在担心,照这样下去,下一届肯定是李天柱的书记,沈宏国的省长。这才*使他接到宋昊天这小子的要胁。
宋昊天与李天柱省长关系匪浅,他也是想傍上李省长这棵大树的,忽然现自己错了。李省长要的当然也是政绩,如果何子健在他的领导下,做出惊人之举,改变了林永的现状,自然李省长也是领导有功。
想到这一点,罗厅长暗叫自己糊涂。
何子健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四大任务,估计在年底可以完成两项,在招商引资,加大改革力度的事情,目前已经有三大项目已经动工。上次李省长亲自引进的长白山制药厂第二分厂,已经没有任何问题,正式在江化县落户。征地的工作已经做完,马上就可以建厂区了。”
“另外,在上个月又引进了两个投资十亿的项目,分别在山蓝县建立两家锰矿企业,目前林永矿业估计投资十二亿到二十亿的规模。大宇实业公司,也将投入十到十五亿的规模。有这两家大型矿区,再加上林永班子的努力,在明年扭亏为盈估量不成问题。”
“还有就是林永境地三家面临倒闭的国企整改工作,也在进行之中,估计年底能够正式完成。至于解决贫困地区失学儿童的问题,市委市政府已经组织了扶贫办,正式下乡,将扶贫工作深入下去。”
李天柱喝着茶水,听着何子健汇报林永的工作进度,倒是把罗厅长凉到了一边。何子健也喝了口茶,“林永地区交通问题,历来是最头痛的。目前……”
“咳咳——”何子健正要说拨款的事,罗厅长喝急了,忽然咳嗽起来。何子健看了他一眼,只见罗厅长可怜兮兮的目光,饱含着求助的味道,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何子健话峰一转,“现在林永人的观念也改变了,都知道要致富,先修路的道理。只要观念改变了,进度应该是很快的。”
李天柱将目光移向罗厅长,“修路款还没有拨下去吗?”
罗厅长暗暗叫苦,已经拖了一个多月了,他只是模糊其词地道:“月底可以全部到位。”
李天柱也不追问,只是对何子健道:“继续加大力度,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党的基本路线一百年不动摇,这是我们的宗旨,也是我们的行事准则,你们一定要实是求是,把工作坚定不移地深入下去。年底之前,我可能还会到林永一趟,检查你们的工作进度。”
“我历来讲究务实,不喜欢搞浮夸风,真正解决林永地区落后的经济问题,将是你们目前的重任,你们的工作做得好不好,老百姓说了算。我不会从你们报表上几个虚假的数字,来看待每个人的成绩,老百姓说好才是真的好!”
“李省长说得是。”何子健汇报完了工作,便站起来告辞了。
在回林永的路上,接到罗厅长的电话,“子健书记,修路的拨款,将在本月底,分三次全部到位,明天将会把第一笔一亿二千万拨下来。”
“谢谢罗厅长费心了!”
何子健吁了口气,总算扭转了局势,第一笔钱从五千万增加到了一亿二千万。看来人还是要*啊!
回到林永,何子健跟钱程打了个电话,如果那笔钱明天到位的话,跟自己说一声。
钱程原本以为这钱没这么快到位,接到何书记的指示,他在心里暗道:还是何书记强,硬是跑到省里把钱要了下来。
林永的历届书记,谁改变了林永的现状?
他立刻把这消息告诉了乌逸龙,乌逸龙显得十分平静。最近他亲手抓了几个重要项目,包括山蓝县的两个锰矿,林永的公路,还有山蓝县取道1o7国道的干线,他都在亲自过问。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和明争暗斗,他终于想清楚了一个问题,只有把何子健调走了,他才有可能坐上书记这个位置。
但是何子健调走的理由,最好是拿得出手的政绩。这是一个互赢的机会,乌逸龙决定配合何子健好好干一场。
最令乌逸龙兴奋的是,姚慕晴那边,已经把大宇公司拿下,并成功的签署了十亿投资的合同。大宇公司投资七亿,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姚慕晴投资三亿,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公司在林永凡是与政府扯上关系的事情,一律由姚慕晴出面解决。包括政策,税收,地皮等等。
晚上裴万里等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抱怨,何书记这次的手段够毒的,制度森严,让媒体紧跟进度,随时暴光。他说这样一来,自己这次工程招标就变得没有一点内幕,完全透明了。
钱程笑了,“老裴,眼光放远一点,你已经肥得冒油了。如果这次从省里下来的钱,你还敢伸手,那我恭喜你!”
“呸呸——乌鸦嘴,怎么会?”裴万里很忌讳这话的,他喃喃道:“我还是听老板的,按老板的吩咐做事,错不了。”
钱程道:“这就对了,相信你也看到了黄子祺的下场,这家~伙不听号令,暗自在背后搞鬼,结果害了自己。”
裴万里看看没什么人,压低声音道:“你说黄子祺是不是真的出了车祸?”
钱程脸色一变,“这种事情是你该传的?本来就是一场车祸!别瞎*乱猜!”
小耿和吕娇走进来,小耿一进来就道:“周斌这小子靠不住,竟然跑到扶贫办去了,老板对这事有些生气。”
钱程没有作声,裴万里抬起头,“是不是让这小子吃点亏?让他知道不忠诚的后果。”
钱程摇摇头,“这段时间不要乱来,还是让娇娇去探探他的口气吧!”
吕娇穿着一双黑色的薄**,依旧一条黑色短裙,装扮得花枝招展的。“周斌下乡了,至少半个月不会回来,我去哪里找他?”
裴万里道:“你去找他老婆,他就会来找你了。”
“靠,你也太损了点。不行,周斌这棋子,老板还是要用的。现在的布局,才刚刚展开,我再说一次,你们谁也不要乱来。”小耿严肃地说道。
裴万里笑笑,也不说话了。吕娇站起来,“算了,我还是去找金兰珠,她的消息,比周斌还灵通。”
提到金兰珠,钱程就有些脸色黯然,吕娇和金兰珠是好姐妹,她多少听说了金兰珠与钱程的事,看到钱程脸色不好,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自从金兰珠跟了胡磊,钱程倒也识趣,没怎么去纠缠,但是他一直在关注。听说这次的林永矿业的后台老板是胡磊,他就暗暗记在心上。
胡磊在林永的投资,法人代表和负责人都是香港的,他只是以合伙人的身份在*纵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背后的真相,这件事的*纵与姚慕晴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姚慕晴是想把康大宇全部吞掉,而胡磊则是自己实际投资,只是借了别人的名字罢了。现在这些商业机密,正是钱程他们挖空心思想得到的,偏偏周斌下乡去了,因此吕娇才起了金兰珠这个朋友。
如果探知林永矿业的后台老板真是胡磊,那无疑就是何书记与乌市长两人的另类竟争。大宇集团的这家锰矿,绝对是要被姚慕晴完全掌控的。那么以胡磊与何书记的关系,说不定何书记如此努力搞这些项目,他也有股份也很难说。
何书记的家势,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丈母娘号称是霉国上市集团的老总,身价百亿,如果他暗中与胡磊合伙,拿下这家锰矿,变相捞钱,你能说得清楚?
想到这里,钱程也同意吕娇去找金兰珠。
现在的金兰珠已经今非昔比,自从跟了胡磊,用珠光宝气来形容,绝对不为过。
虽然以前她也经常穿名牌,但是那些名牌跟现在相比,却要差上好几个档次。以前的衣服大都是几百,顶多在一千左右,现在的衣服动辙上千,连一件小小的**也是好几百块。
金兰珠以前有一辆黄色的qq,那还是钱程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的,现在胡磊给她买了辆手自一体的红色卡拉罗。
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本来就不逊色的金兰珠,被胡磊包装一下,效果立竿见影。
认识金兰珠的人,都说她变贵气了。
以前的金兰珠,顶多一个白领阶层的打工族,现在多了份贵气,举手投足更是与以往不同。吕娇跟金兰珠是好姐妹,她当然见证了金兰珠的变化。
两人都是东北女子,一起来到林永进展。
当年两个旅游专业的学生,混在社会上之后,各自都找到了现自己价值的地方。吕娇当紫气东来当了客房部经理,金兰珠在民族大浴场当了浴场部经理,两人都进展得不错,各具千秋。现在马总将整个浴场都交给了她,金兰珠更是春风得意。
吕娇来到浴场找金兰珠,办公室里没有人,两个女孩子便在办公室里窃窃私语。
两人之间本没有秘密,无所不谈,吕娇打量着金兰珠的办公室,艳羡地道:“兰珠,你这里现在可是比我们那三星级的酒店还要舒服。怎么?马总把这里全部交给你了?”
金兰珠的上班时间一般是下午二点到晚上十二点,吕娇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钟了,浴场里热闹非凡,生意好得不得了。
吕娇说我也建议老板把酒店的二楼三楼拿出来搞浴场,现在林永的人怎么都流行泡澡。金兰珠笑着道:“有几个男人真正是来泡澡的,还不是冲着这些瑶族小姑娘那白白女敕女敕的身子。这可是林永特色,在外地可没这样的眼福,就算是有,也不可能这么齐全。”
“那是,这点我也有同感,其实我们紫气东来也差不多,出来**的都是跟**约会,真正和老婆在一起,谁又会出来**?搞这么奇特妙秘的。林永别的不好,就是公安不查房,不搞突袭,真要应付的时候,上面也有通知。”
“要不是这样,林永的小姐早就跑了,当然,这一切都是老板强!后台硬。”金兰珠道。两人聊着聊着,金兰珠忽然说了一句,“听是紫气东来与林永大饭店是一个老板的?”
吕娇脸色一变,“别瞎说,怎么可能。这么大的场子,一个老板哪有这么多资金。算了,我们不谈这个,唉,兰珠,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认识一下你那个老**,听说他是林永矿业的老板。”吕娇看着她手上的三个戒指,无限艳羡地道。
“他也就是参股,不是大老板。”
“哦?我可是听说,他就是大老板唉?这事你还瞒着我?”吕娇不信。
“公司的事,他不许我多问,怎么?你很关注他?”金兰珠看着吕娇,吕娇在某些方面,比她要强些,就是交际方面,经常与官场中的人打交道,而金兰珠很少和他们来往。
吕娇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我倒是有心一见,你介不介绍啊?”
金兰珠看着她,暧昧地笑了,“是不是又想换口味了?不是听说你又绑上市委的周主任了吗?”
吕娇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那些政府的干部,其实是个小气鬼。除了手中有点权力的还好,要是没权的,我劝你千万别找。我不说你也知道,你以前跟钱局长在一起,哪次出去吃饭,他自己付过钱?哪次**,是他自己掏的腰包?真要他们自己掏钱去**,他们宁愿蹲在厕所里***!。”吕娇说了句粗话,“这些人其实才是真正的抠,日我们的麻痹,花国家的钱!没一个好东西。”
金兰珠看到她说这么粗鲁的话,不**有点怪怪的味道。吕娇说,“这是事实,虽然说得粗鲁,道理可对的。你看你的胡总,他多好?钱程给了你什么?一个破qq,还是二手的,花钱的时候舍不得,**的时候还赚你叫得不过瘾。草!”
吕**了支烟,“你才跟胡总多久?穿金戴银,又是名牌又是小车,你看你现在的卡拉罗,好歹值得二十万吧,多拉风!我现在还开个破车呢!没劲。公务员和老板就是没得比。”
金兰珠就笑得花枝乱颤的,胸前一片**荡漾,她看着吕娇那愤愤不平的模样,忍不住开了句玩笑,“看来你是真看上胡少了,要不我给你引荐一下。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以你这骚样子,**他一下,他可是来者不拒的。”
说到这里,金兰珠忽然想起了什么,“哦,他上次还提到你来着,说什么你的**挺**的。”
吕娇白了她一眼,“你也来戏弄我,告诉你,要是胡少情愿,他这样的男人,我倒贴都行。不过,以他的大度,能让我倒贴嘛?”
“格格”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大笑着,胡磊推门而入,“谁要倒贴啊?”
金兰珠捂着嘴笑了,“说曹草,曹草就到了。”
胡磊的目光在吕娇那双**的**上瞟了一眼,吕娇微微侧起头,不经意地张开了双腿。胡磊在心里暗骂道:果然又是一个*!
不过,我喜欢!
关于吕娇的为人,胡磊自然听过很多,看到吕娇那肆意**的模样。
胡磊脸上荡起那股是女人都看得明白的笑意,吕娇也笑得更浓了,两腿又张开了一些,露出了那全黑的**。
金兰珠看在眼里,翘了翘嘴,忍不住打趣道:“娇娇真跟我来抢男人了。”
吕娇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更新]最快坦率地承认了,“我倒是真想,就怕胡总看不上眼。兰珠的*声可是出了名的,林永有名的女高音。”
“要死的,你又来揭我的短。”金兰珠拿起沙上的靠枕,“这么大也塞不住你的两张嘴,讨厌死了。”
胡磊也不做声,看着她们闹,那白晰的胳膊**的,全露了出来,金兰珠的衣服也被拉起,小蛮腰完全暴露在外面。吕娇也好不到哪里去,吊带衫上的带子被金兰珠拉下来,一只危颤颤的n子,毫无保留在落入胡磊的眼中。看得胡磊一阵心神荡漾,恨不得在这办公室里,把这两个**人给当场解决了。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胡磊咳嗽了一句,两人立刻散开,各自扯了扯衣服,‘“进来!”金兰珠带着那红扑扑的脸,朝门口喊了一声。
一个服务员推门进来,“金总,小玉那边的客人闹事,要您去一下。”
金兰珠去处理事情的时候,胡磊和吕娇呆在办公室里,吕娇翘起裹着**的腰,朝胡磊抛了一个媚眼,“胡少,兰珠不在,你敢不敢坐过来?”
胡磊是什么人啊?从来都是他调戏别人,哪轮到别人来调戏自己?今天这吕娇似乎有备而来,刚才那一伸腿,短裙之下,一览无余。
尤其是吕娇那眼神,媚态横生,活****的一个妖精。
胡磊坐过去,嘴里叨着支烟,吕娇抢在手里,叭在打上了火,吸了两口,才递给胡磊。
不知什么时候,吕娇的胸前**露得更多了,吊带有气无力地搭在那里,她昂起脖子,媚眼飞扬,“今天晚上我约你,敢吗?”
胡磊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吕娇这样*果的挑衅,让他忍不住色迷迷地在吕娇的**上抓了一把,极具轻佻地道:“如果你自认为比兰珠叫得有劲,我不反对!”
吕娇忽然格格地笑了,“她是音频的,我可是全自动,各具千秋吧!”
吕娇这句话,不得不令人怀疑,两人不排除被人双飞过。胡磊是什么人?身经百战,阅女无数,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吕娇是什么货色。象她们这种女孩子,表面上一本正经,高不可攀,实际上**入骨,比一般的人还要入木三分。
不过,对于主动送货上门的女人来说,自己是不会拒绝的。装*遭磊劈,自己一不是道貌岸然的君子,二不是狗屁绅士,干嘛要用那点可怜的道德来束缚自己?
看到吕娇欺近身子,那对凶器紧紧地贴了过来,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要不是在金兰珠办公室,胡磊真有一种用吕娇来弥补一下自己的打算。
金兰珠的办公室里,残留着一丝女人的香水味,伴随而来的还是一股淡淡的烟雾。吕娇紧贴着胡磊慢慢靠近,眼看自己的**都挤压得严峻变形了,她也全然不顾,似乎挺享受这种暧昧的感觉。
吕娇在胡磊耳边撒着娇道:“胡少,林永矿业马上就要开工了,能不能介绍一下,让我也入点股份嘛?小女子最近手头紧,穷得快要**了。”
胡磊瞅着吕娇那对挤压得象大饼似的胸,嘿嘿地笑了,“你手头紧,可以裤子松,女人嘛还怕会饿死?”
吕娇丢了一个妩媚的眼色,“要死啦,人家跟你说正经的。”
她抓住胡磊的手臂,拼命地在胸前晃来晃去,“胡少,帮个忙啦,你是兰珠的情哥哥,我是兰珠的姐妹,你总不能只顾照她,就不管我的死活吧,入个十万二十万也好。行不行嘛?”
“这事我真做不了主啊,等我请示一下老总。不过你也知道香港人的脾气,喜欢吃独食,我也是个打工的,要不将我名下的二千万转让给你?”
吕娇眨眨眼望着他,“挺了挺胸,你看我值二千万吗?如果你认为值的话,这身肉你也拿去!”
胡磊嘿嘿地笑着,吕娇有些不死心地道:“帮我搭二十万进去吧,我去凑钱。”
啵——说罢,在胡磊脸上亲了一下。
胡磊挠了挠头皮,“我试试看。不过难度真的很大。”
吕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时手机响了,她接了一个电话。转身对胡磊道:“胡大少,入股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
“就走了?”
“下次见嘛,我真有急事。老总召唤!”
胡磊靠在沙上,盯着吕娇的**,这女人腰肢好细,看她走路的样子,**一扭一扭的,真要人命。难道她就不怕把这细腰给扭断了?
眼看着吕娇出门,胡磊也没有挽留。
吕娇走到门边,回头抛来一个媚眼,挥了挥手,“拜拜——”
金兰珠进来了,她看到胡磊一个人坐在沙上,暗自松了口气,娇娇这只狐狸精总算走了,我还道她说着玩的,没想到她真当着我的面,明目张胆地**。
尽管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金兰珠当然也有一种不能与人分享的心思。别偷来的别男人不当宝!金兰珠问了句,“娇娇走了?”
“你还真希望她留下来啊?”胡磊弹弹烟灰,“事情处理好了?”
金兰珠点点头,一个玩了小姐不想付钱的家伙。被几个保安修理了一顿,乖乖地把钱付了,还给做钟的小姐赔礼道歉。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玩个小姐也赖账?这样的人也有,胡磊笑了起来。
“可以下班了吗?走吧!”
“今天晚上可能不行,马总要来。”金兰珠看着胡磊,拉着他的手坐下,“你能不能等等我?等马总来了,把事情说完我就下班。”
金兰珠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胡磊软下心来,“也罢,我就在这里陪陪你。”
他看着金兰珠,“马总是你们的大老板?”
金兰珠摇了摇头,悄声道:“浴场其实和皇冠夜总会是一个老板,但是我听说马总其实也只是一个比我职务高一点的治理人员。浴场和夜总会没有真正的老板,他们属于同一个集团的。”
胡磊的眉毛跳了跳,在心里暗道:“听柳海说,林永有一个庞大的组织,这个组织掌控着林永所有的经济命脉。只惋惜金兰珠知道的太少。”
胡磊正要细问,马总推门进来。看到胡磊在,点了点头,“胡少好!”
“马总!”
两人打过招呼,马总道:“我叫兰珠去谈点事情,兰珠,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微笑着点起了头,在金兰珠离开后,他四下打量着这办公室,在心里琢磨金兰珠刚才的几句话。据胡磊了解,林永政府每年都有数目巨额的资金,流入这种消费场所。
而这些消费场所,都*控在一个奇妙的组织手中,这里所谓的老板,其实也只是领取一份工资的治理人员。
别看林永这地方不富裕,一直戴着贫困的帽子,每年从省里领取救济。但凡生活在林永的人都知道,林永是一个消费城市。
山里的贫困与繁华的城市无关,穷人继续饿肚子,富人继续逍遥自在。整个林永,最好的行业是餐饮,休闲,也正是这些吃喝玩乐的行业,带动着整个城市的继续繁荣。
这些财富,永远集中在少数人手里,一些个体户往往是赚不到钱的。只有这个组织的成员,才能在林永这个地方得到进展。
柳海就是在追查这个问题,没想到胡磊无意中听到了这个秘密。只是金兰珠似乎也不是知道得太多,她只是整个棋最~好整理盘中一颗小小的棋子而已。
警察的放任,让这个城市的色*情业十分达,不管是浴场,还是洗脚休闲,酒店,夜总会等地方,甚至连饭店里都是陪酒的小姐,这里到处充斥着色*情的影子。
很多的女孩子,用自己的青春,繁荣了这个城市,却挥霍了自己人生最美好的时光。连胡磊这种混惯了欢场的**,看到林永如此达的色*情产业,也不**大为震惊。
等金兰珠从马总办公室回来之后,一脸郁闷,“你提前回酒店吧,我临时走不了,有任务。”
胡磊从来都是很洒**,不会为一个女人撕心裂肺地等待,当他从浴场出来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道美丽的倩影。
这不是姚慕晴吗?林永第一美女。她怎么也来这里了?
胡磊觉得有些奇怪,一直望着姚慕晴上了楼,他才动车子离开。
经过不懈的努力,林永的进展,终于走上了正轨。
何子健在会议上提出的四大目标,前三个目标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唯一没有解决的问题,是三家国企濒临破产的事。
但是经过李老先生林永一行,媒体的目光纷纷焦聚着这里,关注着这个慢慢复苏的城市。以前的林永一直是全省排名最末的地区,经过何子健在这里快一年时间的折腾,终于有了起色。
很多的基础建设,慢慢走向正轨,长白山制药第二分厂,林永矿业,大宇集团,三家企业的入驻,就成了一个划时代的标志。
山蓝县通往1o7国道的公路,马上打通,下个月就可以举行通车仪式。这就标志着,林永地区从此以后,可以通过这条路直取广省,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和费用。也是山区里的人民,走向外界的第一步。
何子健家里空荡荡的,白天忙着开会,讨论林永的未来和进展方向,还有眼前这些事情的执行情况。这个星期整整开了四天会,令他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屋子里腾起一股呛人的烟味,何子健一支接一支地抽着。
刘晓轩现在去了京城,考中央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申雪为了公司的事情,全心全意,可以说是做到了鞠躬尽瘁。姚红这么年多,虽然没有跟申雪她们那样轰轰烈烈,但是她也是尽心尽力,从来没有跟自己要求过什么。
她们这些人,到底该怎么办?舍?还是不舍?
也许,最轻松的应该是温雅了,她总是一付风轻云淡的样子,纵然两人当天晚上做得轰轰烈烈,第二天一早起来,她就象换了个人似的,忘了所有的一切。
何子健在想,自己与温雅的关系,或许就如温雅所想的那样,*罢了。
要不是肖迪的这个电话,何子健可能不会想起这么多事,这么多人。
现在他忽然现,自己面临着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自己与这些女孩子的关系,应该有个了断了。
于是,他又在脑海里,一个个地排名,申雪,姚红,刘晓轩,温雅。
温雅与自己的关系,似乎并不构成**关系。而且温雅也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可是这么久以来,也不见温雅找男朋友。
何子健咬咬牙,只要温雅不再来找自己,自己就把这段*浅搁了,尘封了,忘却了。别了,我的温雅。
第二个,何子健想到了**最大,身材最火暴的姚红。
她一个女人养着一个孩子,挺不容易的,何子健在想,给她一笔钱,一笔足够养活她们母女的钱,让姚红自己决定吧!
这三年里,自己要对得起董小飞,对得起自己的两个儿子。何子健在心里如是道。
最难决定的,还是申雪。
从柳水镇一路走来,何子健应该说与申雪的感情最深。是自己救了她,也是自己成全了她的梦想。但是自己也毁了她的幸福。
更要命的是,申雪是董正权的亲生女,董小飞同夫异母的姐妹,自己的大姨子。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阴差阳错,把两人凑合到了一起。
错得那么深!错得无药可救!
申雪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自己心灵深处,除了董小飞之外,最喜欢的一个女人。她的身世坎坷,自己还能再伤她一次吗?
这么多年,申雪不止一次跟自己表白,不求来生来世,只求今生这一回。两个人曾经立下誓言,互不放弃!彼此相守到老。
但是申雪的尴尬身份,让何子健矛盾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替董叔找回当初的**,现在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何子健把烟头狠狠的掐熄灭在烟灰缸里,心事重重。
董小飞做了个梦,梦见何子健独自一人,又喝醉了。**
孤孤单单的,躺在一张大**。董小飞在心里想,大坏蛋都已经是市委书记了,干嘛老喝这么多酒?别人敬他的酒,完全可以不喝的。
这不是作**自己吗?想到自己远离国土,在这异国他乡的,相隔万里。董小飞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何子健,又有些于心不忍。
好正想说自己要回去,转眼间又看到躺在医院里。老妈病得不轻,一日不如一日。董小心走过去的时候,老妈拉着她的手,“小飞,公司的一切,就靠你了。妈虽然不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但也有百亿身价,这是妈的梦想,现在都交给你了。”
小飞就在心里想,这下该怎么办?老妈病得越来越重了,公司没人打理,大坏蛋远在国内,我到底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她再回头看何子健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出来几个女的,穿得极为暴露,**,嘴上涂得象什么似的。这几个女子围在何子健身边,给他宽衣解带,投怀送抱。
董小飞急死了,使劲喊了一句,“大坏蛋,你快起来——”
这一喊,董小飞就醒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若大的一张床,大坏蛋不在。小天宇这几天跟婆婆睡,她就穿着睡衣爬起来,看着这繁华都市下的午夜。
纽约的夜晚,热闹非凡,高大挺拨的自由女神像,举着火把,象要点亮夜空。
这座被世人称之为不夜之城的城市,既使在这深夜里,依旧努力地展示她的美丽。西方的城市跟西方的女人一样开放,豪迈,七彩斑斓的灯光,纵横交错,平添了几许夜的魅力。
董小飞倒了一杯水,平静地坐在落地式玻璃窗前。脑海里全是刚才梦里的影子,醉得不省人事的大坏蛋,穿得暴露妖娆的**女子,病**的妈妈……
这些稀奇古怪的画面,交错在一起,亲情,爱情,事业,摆在董小飞面前是如此困难的选择。
三年之约,在这三年里,大坏蛋能从林永那个谜局中走出来吗?
三年之后,自己又能否真正掌控整个公司?
三年,一个美丽的承诺。
董小飞望着夜空,越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一股无线电波,穿越了时空,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董小飞用自己最为平静的声音,给了何子健问候。
此时的祖国,正值中午,何子健就躺在办公室的小休息室里,与思念做着斗争。“妈的身体还好吗?”
“应该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小乖也很好,现在妈在这里,我们比在国内还过得安逸。”
“那就好,我跟妈打个电话,让她多陪陪你们。有小乖在你身边,估量你也会安心一些。”
董小飞没说话,用沉默回答了自己的心音。何子健的声音也比较凝重,那是经过夜天晚上激励的思想斗争之后,所生的改变。
过了一会,他才缓缓道:“谢谢你,小飞!你的宽容和理解,给了我很多启。也许我做不好一个好丈夫,但绝对是一个合格的爸爸。看在小乖的份上,一起努力!”
董小飞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希望妈的身体能尽快好起来。不要留下遗憾。”
刚才的梦,让董小飞想到了很多很多,而昨天晚上的何子健的心思,也很乱,很乱。
两个人出其地低沉,似乎有意在回避一些问题,后来何子健说,我一定抽时间过来看你们的时候,董小飞道:“有妈在,你就不用过来了。爸爸已经回去了,来去匆匆。”
董正权在霉国,只留了四天,便匆匆回国了。他现在的身份,哪容得他在国外如此潇洒?而且又是前妻,这身份有点尴尬。
何子健道:“那十一吧,十一我赶过来。”
董小飞没说话,十一不远了,近在眼前。
挂了电话,何子健在想,这次我一定要实现这个承诺。
下午,周斌从县城赶回来,跟何书记做了一个多小时的汇报。
自从兼任这个扶贫办主任以来,周斌一改以前懒散的作风,马不停蹄,跑遍了林永市下豁的九个县区。从下面报上来的材料中,筛选出六十多家符合这次扶贫要求的乡镇中小学,然后又率人,一个点一个点的核查,拍照,走访群众。
经过一个多月的折腾,终于整理出了手中第一手资料,因此,他立刻赶回市委给领导汇报。
再次看到周斌的时候,原本还算比较白的周斌,被太阳晒得黑乎乎的。听人说,为了加快这次扶贫进展,完成何书记嘱托的任务,周斌为此还中了两回暑。
何子健没有去分析这话里的真假,但是周斌黑了的确是事实。而且他们带回来的资料,都能清楚地反应了当时当地的实示情况。
看着这些危楼性质的中小学,何子健有几分激动,他给周斌了支烟,“辛苦了!把资料交给腾飞,让他再核对一下,明天的会议上正式讨论这个问题。你先回去休息吧!”
面对何书记的关怀,周斌心里很高兴,至少自己这一个月以来所有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主动道:“事情是我经手的,还是由我来核对吧,这样可以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