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的官途
总理是个公认的“工作狂”,五十多年的工作,早已成为他的生活习惯和第二生命。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小说`]尤其他那极其严肃的表情,严厉的态度,犀利的语言,敏锐的目光,以及他做事果断、大刀阔斧、雷厉风行,又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风格,都给世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令许多官员敬畏甚至颤栗不已,何子健今天却见识到了他和气的另一面。
老总理的口才很好,常常谈笑风生,句句话里透着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何子健本来决定带点东西去拜访的,但是李虹说不用了,老总理从来就不接受另人的一针一线。你既使带去了,也要自己提回来。
总理是从来都不收礼的,那些带礼物去的人不是被挡在外面,就是被骂一顿出来。何子健不敢造次,空着手和李虹去了。
今天老总理的家里人也很多,不过都是他的儿女和孙子们,大部分的官员拜见的时候,总是事先有了安排,他绝不会在同一时间,按见两拨客人。
由于小孩子太吵,老总理就跟两人说去书房里谈。何子健随着两人进去,一眼就看到书房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老总理亲手写的字画,“清正廉明”这四个大字格惹眼,苍劲有力,颇有行家风范。
这与老总理送给自己的那八个字,坚定不移,不骄不躁,如出一辙。
两人坐在总理的对面,保姆进来倒了茶水,总理看了下手表,看着两人问何子健,“他们怎么又把你调到了永林?据我所知,永林这地方虽然穷了点,但是潜力无限,你倒是可以好好挖掘。”
何子健有些受宠若惊的味道,总理竟然知道自己去永林的事,他平时这么忙,日理万机,能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厅官,实在是有些荣幸之极。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都说干部是砖头,哪里需要哪里搬,可能他们觉得我更适合在那里工作吧!”
总理就笑了,“好样的,我就喜欢这样子。还记得我送给你的那八个字不?”
何子健道:“不敢有忘,一直铭记于心。坚定不移,不骄不躁!”
“对!坚定不移是我党的方针政策,不骄不躁是我对你的期望。你和李虹都不错,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正厅级干部了,这在我国历史上可不多见啊!你们现在的级别可是相当于过去的从四品。想想看,三十多岁的四品大员,啧啧——”
两人脸上一红,李虹低头喝茶,也不作声。
总理道:“我记得有报道说过,永林的锰矿贮藏量居我国矿藏之最,这可是进展永林经济的一个契机。”
何子健心里猛地一惊,总理真的是观察入微,连这样的事情也瞒不过他。惹大一个国家,他能做到这一点,何子健在心里暗叹自愧不如。
不要说做到他这样子,就是十之一二恐怕也有些难度。
短短的几分钟谈话,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一句话,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怀。总理现就是拥有这样的博大胸怀。但是他真的在心里害怕,担心被总理这睿智的目光穿透了心思。于是他赶紧回答,“永林现在已经有两家大型矿业,总投资大约在二十亿到三十亿之间,目前两家矿业正式落成,已经开始搞基础设施了。”
“哦,二三十个亿,规模不小啊。有机会我也去看看。”总理点点头,看何子健的目光,又多了几许欣赏。以永林的现状,能招到如此规模的外资商,的确也很不容易了。
不过,他还是提醒了一句,“资源性的东西,你们要尽量注意其破坏性和引起的后遗症。这个对当地影响很大,虽然前期利润可观,但是破坏性也是巨大的。因此,在与投资商恰谈的时候,尽最大可能将更多的利益留在当地。”
这是一个很普遍的问题,也是一个很容易令人忽视的问题。很多人还没有察觉到矿业开采给当地带来毁灭性的灾难,为了进展经济,为了所谓的排名。把我们的生活环境,弄得乌烟瘴气,地球遍体鳞伤。
总理的远见,也是何子健所担心的,因此他在这方面依旧比较注意。一再强调,不许私自开采,不能破坏当地的生态环境。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只要在开采了,就难免有这样的事情生。其实,开采矿业,就是在掠夺子孙的财富。我们把地球掏空了,资源开采光了,下一代怎么办?
这个问题,恐怕没多少人真正去考虑。
但是永林的现状,这是一个勿容置疑的问题,因此,何子健只能老老实实地应道:“欢迎总理去永林视察!”
在总理家中呆了半个小时,李虹知道总理的习惯,他还要接待其他的客人,因此适时提出告辞。
总理也不挽留,太多的人要来拜访,他也没法一一挽留。临出门的时候,他对两人道:“你们都是年轻一代的骄傲,是祖国的未来,我们就是需要象你们这样的人才,好好干吧!记住我说的八字方针!”
两人小心翼翼地告退了。
跟总理谈这半小时,何子健感触良多,也受益匪浅。
他真真切切理解到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真谛。
从中南海回来,两人坐同一辆车。外面白雪皑皑,寒风肆虐。
李虹的脸就象寒风拂面,冰冷如霜,看看时间还早,李虹淡然道:“你现在有空吗?陪我去公墓走走。”
北国的风,快如刀,利如剑,而且呼啦啦地作响。
两人踏上八宝山公墓的路上,踏在雪地里吱吱地叫。李虹的心情就象这严寒的冬天,冷得令人直抖。刚才在总理家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丝笑容。
出来之后,她的心情就急剧零下,冷成冰,冻如霜。
在这种呵气成冰的气候下,何子健感觉到有些不适。北方的干燥让他感觉到有些压抑。但是他还是一步一步,跟在李虹的后面。
墓园里,一行行清楚的足迹,慢慢的延向远方。
李虹来到一座墓园处,将一束花放在墓前,取下那双**的手套,轻轻地抚去墓碑上的积雪。何子健走过去,也帮着去扫雪。
李虹道:“别动!”
何子健停住了,看到李虹慢慢弯下腰,双手在寒风中,慢慢变得通红。
“这是今年第一次扫墓,我要亲手把他扫除干净,以尽孝道。”李虹的手,原来白晰如玉,十指纤纤,就在她慢慢抚过这些积雪的时候,一双小手已经变得通红。
可是她依旧,很用心,很执着地用双手,一点点地清除这些积雪,也不用别人帮忙。何子健的耳边,响起李虹的声音,“我以前很任性,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傻。”
“爸,我来了!女儿又来看你了”
李虹的声音里,透着伤感,但她没有流泪。“爸,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妈妈,也照顾好自己。女儿愿你在天堂过得很好。”
墓碑上的积雪,一点点,一点点被李虹清除干净。她一边说,一边用心的扫着。那双原来美白如玉的小手,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何子健走上去,“我来帮你吧!”
李虹摇摇头,意志十分坚定。
直到李虹把附近的雪全部扫完的时候,何子健现她的**冻得紫,他马上走过去,抓住李虹的手,那种冰冷冰冷的感觉,有如刺骨一般。何子健紧紧握住她的手,扯着脖子上温暖的围巾给她裹上。
李虹就这样看着他,盯着何子健双手麻利的动作。只听到何子健地道:“你就算是扫墓也不要伤了自己啊,要是让**看到了,他也会心痛的。刚才还在说,要照顾好自己,有你这样照顾自己的吗?万一把手冻坏了,看你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见人。”
李虹脸上荡起一丝浅笑,忽然说了句,“你好三八!”
“我……”何子健愣在那里,抬起头看着李虹,李虹正歪着脖子望着他,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那张本来冷面寒霜的脸上让何子健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冲动。
忽然,他伸出双手,抱住李虹的头,对着那两片冻得紫的薄唇吻下去……
“唔——”
李虹显然没想到何子健会有如此举动,喉咙里出一声抗拒的声音,杏目圆瞪。被何子健如此侵略性地着亲吻,李虹的脑海里霎时一片空白。
三十三年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侵袭过自己的身子,甚至连牵一手下都是那么的奢望。很多人在心里暗恋着李虹,但是看到她的冰冷,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一个个却而止步。
有人说,能制服李虹的,绝对不是凡间的一般男子,她的心里装着万年不化的寒冰,任你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何子健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有点不可思议。
李虹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有那么浪漫的热吻,哪知道却被何子健就这样轻易地夺走。李虹的思绪,慢慢地回归到身体里,她只觉得何子健拼命地*着自己的唇,**在自己的檀口小嘴中不断的搅动。
而自己的脸上和身上,一种火辣辣地燥热在慢慢地漫延,李虹猛然惊醒,一把推开了他。
何子健也现自己有点冲动,有点情不自**。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怎么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环境下,竟然有亲吻一下李虹的冲动?也许是刚才看到李虹那种别样的眼神,还有她被寒风冻得红扑扑的脸,这跟她平时的冷若冰霜,有天壤之别。
上次李虹主动扑进自己怀里,何子健竟然傻乎乎地愣在那里,没有半点不轨行为,甚至连思绪都暂停了。当时的他,就象被人点了穴一样,石化在那里。
但是今天,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下,竟然抑制不住地吻了李虹。
李虹推开他的时候,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失态了,真的失态了。
他看着李虹,露出一丝古怪的腼腆。
而李虹,只是皱了皱眉头,狠狠地盯着他。自己的初吻,就这样给了这个比自己小二岁的男人,李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耸一耸的,看得出来的明显。
李虹要生气了,何子健挺不好意思的舞了舞手,“那个,我到车上等你。”说完,他就想溜走。
李虹真的生气了,“站住——”她看着何子健的背景,贝齿紧咬,两眼闪着很不爽的光茫。
何子健突然止步,背对着李虹,“我……我……对对不起,我刚才——”
“刚才把我当成别的女人了是不?”
何子健慢慢地转过身来,现这是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刚才的举冲,的确有些鲁莽,但是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今天失态得厉害。
刚才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吻她,吻她。
再看到李虹刚才的模样,何子健在想,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会忍不住做出这种可怕的举动。到底是李虹太令人着迷,还是自己太冲动。
何子健在想,可能两者都有。一个常年被冷酷包裹的女人,一旦心思化开,她的魅力的确不容忽视。忽视她的后果,就是你身陷其中,永远无法自拨。
李虹走过来,她想打人,又想骂人。
但是靠近何子健的时候,她忽然失去了打人的勇气。
换了别人,也许她早一巴掌甩过去了,打得他满地找牙。何子健憨厚又腼腆的笑,让李虹觉得他很讨厌,但这种讨厌不是那种讨厌,其中的味道,只有李虹心里清楚。
李虹把围巾扔在何子健身上,气乎乎地向上走了。
何子健拿着这围巾,站在风中,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景,摇着头苦笑了起来。
风起了,呼呼地响着,吹起李虹的披风,竟有一种踏雪而去的飘渺。
她就象一个仙子,从雪中而来,又从雪中而去,她的背影,渐渐多了一种奇妙。
何子健在想,刚才自己的确太冲动了。
汽车的动机声音,打断了何子健的思绪,李虹对司机道:“开车!”
“喂——喂——”
等何子健追上去的时候,车子已经远去,留下一个越来越远的影子。李虹板着脸坐在车里,看着远远追在后面的何子健,忽然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李虹走了,何子健也走了。
雪地里,走出一个人影,这人穿着一件军大衣,抽着烟,两眼带着寒光地望着那片空地。手里的雪茄烟扔在地上,一只大码的军鞋踩上去,狠狠地将烟蒂揉碎了。
李虹回到家里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老妈问她吃饭了没有,李虹说不想吃,你不要管我。
老妈站在门口,心道闺女这又是怎么啦?刚才李虹风尘朴朴的回来,她就知道,肯定又去看老头子去了。
李虹妈也是一个女强人,国家高干,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不会那么脆弱。即使心里伤感,悲痛,她也不会象一般女子那样,表露于脸上。
但是她的精明,却无法理解女儿的行为。
李虹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子,有自己当年的影子。看到李虹三十多岁了,还没有结婚,她开始后悔,女儿完全遗传了自己的高傲,而且青出于蓝胜出蓝。
家里的保姆正在拖地,李虹妈吩咐了一句,“吴妈,我出去了,她要是想吃,你再给她弄。”
保姆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典型的老实女人,她点点头,目送着女主人离去。
李虹依旧抱着枕头,靠在床头边上。
想起何子健刚才在举动,李虹既是抓狂,又是气愤。
被何子健吻过的唇,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粘在上面,她拿起一块镜子,反复看了起来。
嘴唇并没有变,但是心里却沉甸甸地多了些东西。
叮当——叮当——门铃响起,保姆跑去开门,高高大大的宋昊天提着很多的礼品出现在门口,“吴妈,李虹在吗?”
宋昊天刚才分明看到李虹进屋的,因为他是李虹的熟客,警卫根本拦不住他。吴妈也知道这个宋昊天喜欢李虹,相反,在吴妈眼里,宋昊天也是仪表堂堂,英武不凡的男子。尽管他已经二婚,但在京城众少中,他的确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因此,吴妈对他凭生好感。
“小姐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吴妈正要去叫李虹,宋昊天道:“我去吧!你忙好了。”
因为宋昊天是熟人,吴妈挺识趣地忙开了。宋昊天就上了楼,直接来到李虹的门前,“李虹,李虹,我宋昊天。”
李虹没有应,她还拿着镜子在呆。这不刚才被何子健吻过了,她总觉得嘴唇上,**上有什么东西似的,那种怪怪的味道令她总是觉得别扭。
因此宋昊天叫门的时候,她没有应。
宋昊天就道:“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吧!”
李虹气了,随手将镜子扔在地上,走到门边猛地将门拉开,“你来干嘛?”
“我来看你和伯母啊!今天是初一,拜年来了。”
“那你拜完了还不走?”李虹转过身朝床边走去。宋昊天看着她的背景,脑海里就想着刚才在墓园看到的那一幕,忽然,他扑上去,从背后紧紧地抱住李虹。
双手扳过李虹的身子,一张带着雪茄烟味的嘴,就要吻上去。
李虹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在军中呆过,力气也不小,奋力推开宋昊天,愤慨地吼了一句,“你疯了!”
宋昊天此刻的心里,变得有些格外扭曲,你在我面前装纯,装正经,刚才不是跟那个姓张的吻得很动情的吗?他看到李虹竟然朝自己火,他就恼了,更加抑制不住地扑过去。搂住李虹的肩膀,再次想要吻她。
啪——李虹很恼火,顺手就是一记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宋昊天的脸上。
这一巴掌,让房间里充满了火药味,李虹气愤的指着宋昊天,“滚——滚——”
这一巴掌抽得确实不轻,宋昊天的脸上,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指印,醒目得有些吓人。
“你打我?!”宋昊天捂着半边被打痛的脸,瞪着李虹露出一付要吃人的凶悍模样。“你敢打我!”
虽然早就见识过李虹的冷酷,铁面无情,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李虹竟然敢给自己一巴掌。宋昊天是何等人物?从小到大被宠在手心里,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骄骄者。
但是他在李虹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吃瘪了。宋昊天也很恼火,他冲着李虹吼道:“凭什么姓张的就可以,我为什么不行?我哪一点比不上他?你说,你说!”
宋昊天瞪着李虹,再想起刚才在墓地中看到的一幕,变得有些抓狂,愤慨,竭厮底里的无望,一张铁青的脸早已经扭曲得不**样。
李虹的脸色,霎时变得有些苍白,“你跟踪我!”她气得贝齿紧咬,娇躯颤颤地道:“对的,你给他提鞋都不配,你就是一个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的家伙!宋昊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两任前妻是怎么离你而去的,别想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休想!”
宋昊天气得跺了跺脚,狠狠地道:“李虹,迟早有一天,我要让知道今天的决定,是一种错误!”
砰——宋昊天气得摔门而去,李虹抓起一个枕头,狠狠地朝门口扔了过去。
何子健在京城呆了一个星期,临走前,去看了一趟刘晓轩。
刘晓轩就住在这种所谓的单身公寓里,房子小得只有以前一个客厅大,而且租金贵得要命。家里没什么东西,也摆不下什么东西。何子健看到蜗居在京城的刘晓轩,问她北漂后的感受。
刘晓轩道还行,主要是压力大,跟省城完全不一样。她觉得自己每天就象一台高运转的机器,分分秒秒都不能停下来。
她说在京城的人,都有这种感觉,因为只要自己一停下来,别人就跑远了。
在这样残酷的竞争中,让她紧张又严肃得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东西。但是她喜欢这种激励的环境,人就是要有压力才会有动力,刘晓轩说自己现在动力十足,要趁着这次春晚的劲头,自己把自己拉上去。拉到一个别人追赶不上的高度,才有机会喘口气。
何子健看到她如此执着,也不阻止她,把卡里的十几万全给了刘晓轩。
他说在京城,没有关系,没有钱,你根本行不通,需要钱的时候,再打电话给我,我会就远支持我。
刘晓轩的确很需要钱,因为现在她正处于高额付出的阶段,因此何子健给她银行卡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
当时刘晓轩很动情,她说一路走来,幸亏有你,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了。但是我又不知道,应该怎样报达你。我只能爱你,死死地爱你,为你保护好自己。
何子健说这就够了,也不要说什么报达不报达的,好好努力吧!我会每天在电视里看着你。
再次回到永林,何子健感觉到换了一片天空,他又回到那种紧张严肃的气氛中。身边的佳人不在,自己孤孤单单,有些时候他就在想,人的一生短短几十年,如此匆忙又为般?
一旦回到现实,身边的环境又压迫着你不得不去争取,去努力奋斗,去为自己的理想而拼搏。
在没人的时候,何子健曾这样想过,等过了这一关,走过这一段,自己要停下来好好歇口气,陪着老婆,儿子,还有自己的那些红颜知己,快快乐乐,轻轻松松呆一段时间。
可是每次都那么匆忙,忙得让你没有时间坐下来喘口气。
从京城回来,他又去拜访了沈宏国,李天柱等人。这一次,只要是用得上的,还有以前张敬轩和董正权的老关系,他都一一走了一遍。
跟老爸没说,但他跟岳父说了,自己一定要在这一届跳上来。这是他的理想,他的奋斗目标。董正权在黑川省呆了很长的时间,熟人多,他说这件事情我也帮你打打招呼。
当然,他跟老爷子的想法不一样,因为张系这么大,要管的人太多,而且何子健太年轻。希望他在下面继续磨练一番,太早钻出来有点树大招风的味道。
董正权则更希望自己的女婿爬得更高,成为耀眼的政治明星,在官场上挥更大的威力。所以他对何子健提出的事件,也是尽心尽力。
初八,本来是正式上班的日子,乌逸龙却意外地没有出现。
很多人都以为他**去了,或者在寻求外援,因为永林前段时间的明争暗斗,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乌逸龙就在自己家里,哪也没去。
卧室里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声,乌逸龙的老婆通红着眼睛,从昨天晚上一直哭到现在。偏偏乌逸龙这个时候无计可施。
而且他看到老婆子越是哭泣,他心里越乱,越没有了主意。
此刻,他就在想,到底是个没用的老婆子,要是姚慕晴从来就不会流眼泪,碰到问题的时候,总是变着法子去解决。而家里这个几十岁的妇人,除了哭你还能做什么?
哭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只能让问题变得更加糟糕。
于是他出去了,去找一个可以帮自己解决问题的人。
昨天晚上,接到霉国方面的电话,说儿子在霉国杀了人,已经被警方逮捕,面临被起诉。留学生杀人案,已经在霉国引起了激励的轰动。
在霉国这个国度,法律永远是保护白人和富人的,约束的永远是其他的有色人种和贫民百姓。
乌逸龙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人到中年,他可不想失去这个儿子。
当初送乌刚到霉国留学的时候,他早就准备了让儿子移民霉国,没想到学业未成,噩耗先闻,具体是怎么回事?电话里说不清楚。
他要急着赶往霉国,但是乌逸龙知道,自己在永林可以呼风唤雨,在霉国什么都不是,没有人会听他的,也没有人会帮他。
怎么办?一向冷静的乌逸龙也慌了,心乱如麻。
好长时间没有去那栋别墅了,此刻他又赶到了这里。
这是乌逸龙当年用来金屋藏娇,俘获姚慕晴的地方。当初他见到姚慕晴的时候,格外的喜欢,做为一个位高权重的市长,他没有用强,而且用金钱和别墅,名车打动了她的心。
乌逸龙也因此获到了人生中的第二春,今天他又在这里见到了姚慕晴。
院子里一阵喇叭响,姚慕晴匆匆上楼来,看到乌逸龙在那里拼命地抽烟。姚慕晴道:“我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起因,但不知道报纸上报道的有没有出入。”
她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电脑,查到早已经下载好的新闻。
留学生酒吧持刀行凶,一名白人高管被刺身亡。
下面是新闻的内容,说的是乌刚跟几个同学在酒吧里玩的时候,跟几名白人生冲突,乌刚一怒之下,将对方刺死了。
而死者,是英菲特国际石油集团迈克尔先生的一名助理。
迈克尔这个人物,很多人都知道的,英菲特大东家的儿子,将来的继承人。这家伙也是一个玩世最好不恭,声名狼藉的富家子弟。
英菲特这个石油大亨,是霉国仅次于富比尔盖茨的大富豪,全球第一大石油公司。乌刚是怎么跟对方扯上关系的呢?乌逸龙想不明白。
新闻的报道,肯定有失真实性,姚慕晴也这么想。乌刚是个理智的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伤人。因此,她又在纽约时代上查了很多关于这件事情的报道,还登过他们大学的论坛。
很快,她就现一个很不平常的事实。
有华人学生在论坛上了贴子,而且这个贴子被四处张贴,遍布所有的华人论坛。
事实的真相是,乌刚带着女朋友和几个同学在一家上流社会人氏出现的酒吧里庆生,其间跟一个白人富家公子生了冲突。冲突的原因是对方喝高了,骚扰几个**学。
乌刚那个女朋友的照片,乌逸龙是见过的,长得也蛮不错。结果在冲突的过程中,对方叫了几个保镖过来,将乌刚的女朋友拉进卫生间里给**了。
乌刚一怒之下,从对方手里抢了把刀捅过去,结果没有捅到当事人,而是捅了他身边一位助理。导致这名助理当场死亡,酒吧引起骚乱,乌刚就被警方给带走了。
当时的情况,其实就是乌刚和几个同学遭到威胁,骚挠,并被猥亵,才导致了最终的后果。而且这些人用刀子*着他们不能抵抗,乌刚也是看到自己女朋友被侮辱,忍无可忍,冒着生命危险抵抗伤人。
后来有人证实,这位乌刚女朋友的白人男子,正是英菲特国际石油集团的迈克尔。这家高档的酒吧,一直是他经常出没的地方。
但是整个案的事实和过程,都被警方忽略了,只在报纸上公开了结果,乌刚被带回警察局,面临起诉。
看到论坛上这些消息,乌逸龙气得拍起了桌子,青筋暴露。要不是远在霉国,他真有一种拿着机枪突突突地冲动,把这些畜生通通干掉。
但是此刻,他除了愤慨和沮丧,什么也做不了。
霉国是一定要去的,可是去了之后该怎么办?
他问姚慕晴,“现在手里还有多少资金,你去准备一下,跟我去霉国。”
姚慕晴点点头,合起笔记本。她看到乌逸龙一付从来没有过的愤慨与苍桑,姚慕晴还是提醒了一下。“逸龙,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愿不情愿接受?”
乌逸龙看着她,姚慕晴轻轻地道:“何书记的老婆就在纽约,正接管着艾美嘉国际实业公司。这也是一家大型的跨国公司,而且与英菲特有些过节。如果她能出面,请律师从中**的话,乌刚无罪释放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要是光凭着我们两个,就是借再多的钱,恐怕也无事于补。”
英菲特比他们有钱得多,人家至少也是上百亿的大公司。如果想用钱摆平这件事,那是一种很愚蠢的选择。因此,姚慕晴小心地提醒了一下。
“何子健?他会帮我吗?”
乌逸龙的确没有把握让何子健出手相救,不过要是真没有一点海外关系,与英菲特对手恐怕一点胜算都没有。
在乌逸龙犹豫的时候,姚慕晴温存地道:“要不我去找他吧?”
乌逸龙摇摇头,姚慕晴去的话,只会暴露两人的关系,而且何子健会怎么想?此刻还有什么比自己儿子的性命更重要?他想了想,“还是我自己去吧!”
初八的晚上,乌逸龙低调地出现在何子健的家里,两个曾经暗自敌对的男人,此刻无不一脸严肃。
何子健也看到了网上的贴子,在霉华人被欺负的事例,屡见不鲜。看到自己的同胞被辱,他脑海里就回忆起那次在霉国见到的那个女孩子。
这么好的一个留学生妹,就这样被迈克尔这畜生给欺辱了。乌刚救护不成,反而被抓起来定罪。这看起来是一件很荒谬的事,可事实上偏偏生了。
在大是大非面前,何子健从来都不计较过去的小节与恩怨,他觉得也应该出手帮助一下乌刚。
他打了个电话给远在太平洋彼岸的董小飞,他还没开口,董小飞就说自己已经知道了。看何子健有什么吩咐?何子健便把自己的想法,跟老婆讲了。
董小飞没有任何犹豫就应承下来,挂了电话,何子健果断地道:“乌市长,你尽管去吧!那边的我会叫人接应你们。”何子健拿出一张董小飞的名片,“你们到机场之后,艾美嘉的人会跟你们联系。”
乌逸龙心里一阵感动,他没想到何子健如此干脆,一点犹豫都没有。此刻,这个血性的汉子,热泪盈眶,他站起来握着何子健的手,“何书记,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先把儿子的事办妥,我会在永林关注你们。”何子健拍拍乌逸龙的手背,“快去准备吧!争取明天就出。”
乌逸龙点点头,感激地离开了何子健的家里,然后他就回到皇冠,立刻召集了几个心月复大将。交待了永林的事,“我不在永林的这段日子里,你们一定要尽忠职守,不可有丝毫懈怠。一切以市委指示行事,谁要是阳奉阴违,就是跟我乌逸龙过不去!”
这一次聚集过来的人,有七八个,除了钱程这些心月复死党之外,还有市政府几位副市长级的人物。这些人都是永林官场中的**,乌逸龙手下的干将。
乌逸龙道:“每个人都把下面的人管好,我明天就出。”
开完这个紧急会议,很多人还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乌市长忽然公布这样的命令。等会散了之后,他们才得知,市长的儿子在霉国出事了。
第二天,乌逸龙夫妇带着市政府秘书长,还有两名工作人员和两名律师随行。其实,这两名律师在霉国这样的地方,根本没多大用处,但是乌逸龙抱着有总比没有好的心态,还是将两人带上了。
航班在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降落,乌逸龙就与艾美嘉国际集团的人取得了联系。
他们直接去了艾美嘉公司,也见到了董小飞。
如今的董小飞,就象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妇人,有如英国女王一般风采。在艾美嘉里,乌逸龙见识到了真正的跨国大公司,那是一种神级一样的存在。
与此同时,姚慕晴也带着几个人,坐着另一班飞机赶到了霉国,但是她只暗中与乌逸龙单线联系,随时提供他需要的一切。
何子健在永林,治理着九县二区。
也随时与美国方面保持着联系,他此刻在想,那个***迈克尔,早知道当初就让他回不了国。唉!只惋惜,中国是一个法制国家,尤其是对待外宾的问题上,历来有优先的权利。
但是在国外,就没有这样的先例,而且霉国历来强调以白人为尊,卑视其他人种。对黑人和土著人的惩处更为严峻。
从董小飞那里得知,她在霉国方面,找不到更好的律师来替乌刚辩护。
现在除了要替乌刚辩护,同时还要起诉那个迈克尔,而霉国有名的律师,都不敢接手这案子。英菲特的背景,大家心知肚明,唯恐惹祸上身,纷纷避之不及。
何子健跟老婆道:“乔治不是与迈克尔有旧怨吗?难道他也不肯出手?”
“他说过了,只能在暗中保护这些人不受到损害,但是律师的事情,必须我们自己解决。现在整个霉国,我已经叫人找过了,白人都不接手这案子。一些华人律师,有几个倒是肯出面,但是他们实力不够,不是人家的对手。英菲特请的是全球最负盛名的英国律师。”
何子健郁闷了,“那就没有别的办法?”
“再想想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董小飞叹了口气,在国外维权是一条困难之路。
后来,乌逸龙也打来电话,跟何子健说了案子的进展。在美国的这段时间里,乌逸龙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挫败。往日在永林的威风,到这里根本不起一点作用。
再看到董小飞为乌刚的事劳心费力,出钱又出力,他又有些内疚。
刚好这个时候,温雅打电话过来,她也看到了网络上的贴子。在欧洲留学多年的她,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每天花一小时的时间来关注这些社会时事。
象乌刚女友被辱的案子,在国外并不少见,大多数都被掩埋掉了真相,没有公布于众。温雅做为这个行业的人,自然很关注这些事情。
后来她又现此事竟然涉及到英菲尔与艾美嘉两个国际集团的暗斗,便多留意了一眼,了解到了实际情况之后,她给何子健打了电话。
象这类情况,在国外胜诉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涉及到这么一个怪物公司,就算是霉国警方也不敢轻易得罪。
何子健问她有没有别的办法,温雅道:“对于霉国的法律,我懂,但是我没有霉国律师资格证,只能求助于别人了。这种事情,艾米不好出面。”
何子健道:“我知道,你去趟霉国吧!看看能不能帮帮他们。”
温雅道:“乌逸龙不是你的政敌吗?为什么要帮他?”
“我不想看到华人在外面受委屈!”他叹了口气,“有些时候做事情,不需要理由!”
小说~就温雅道:“我知道了,我跟艾米说一声,后天就去霉国。”
第三天,温雅经香港转机赶到纽约,董小飞派人接到了她。见到温雅的时候,董小飞刚好在法院门口,此刻,温雅已经是黑川省知名的律师。
但是这些中国律师,在霉国的土地上,根本无能为力。而且对方请的又是全球最负盛名的英国律师。
此人拥有双重国籍,纵横于欧美之间,尚无败绩。
而董小飞这边为乌刚请的,只是一个华人律师,虽然在冯人街很有名,但与这种国际大师交手,大家心里都没底。
开庭了,乌刚被两名庭警带过来,垂头丧气地坐在那个犯人栏里。他看到乌逸龙父母,眼中一片黯淡。她的女朋友和几个同学,也乌逸龙前面坐着。
董小飞本来没有参加的,但是刚刚接到温雅,便一同来了。乌刚妈看到儿子戴着手拷,一脸沮丧与悲观,心痛地喊了一句,“刚儿!”
法官一锤子砸下来,“安静!”
法庭里立刻一片安静。
那个戴着眼镜的英国律师,轻视地看了这些华人一眼,甚是有些不屑。他甚至不正视自己的这个华人律师对手,傲慢无礼的嘴脸显露无疑。
被告迈克尔还没有到,英国律师道:“我的当事人很忙,没时间参加庭审,法官先生,现在可以开始了。”
几个陪审团的人交头接耳商量了几句,朝法官点点头。用英语宣布,庭审开始!
法道的门口,忽然出现几个人影,迈克尔身后跟着四五个保镖,大摇大摆地从正中间的通道走过来。他蔑视了众人一眼,嚣张地道:“我今天倒要看看,我们这些愚蠢的华人,将怎么定我的罪?”
然后,他有意冲着乌刚的女朋友,挑衅般地大笑起来。
这个该死的法官,该举锤子砸的时候,他又不砸了。
只是看着狂妄得无边的迈克尔,等他笑完了再道:“庭审开始!”
法庭里再次一片安静,来得最多的当然是乌刚班上的同学,基本上都到齐了,其中竟然也有几个外国人。最后面的,是几位报社的记者。
宣读过庭审纪律,然后双方的律师彼此带着敌意看了一眼,英国律师走向乌刚,“我现在问你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乌刚神情寞落,表情沮丧,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看到不远万里而来的父母,看到这么多同学,再看到自己的女朋友,乌刚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低落,不是吗?还有这么多人支持我,我应该振作起来。
律师问话了,“你杀人了,是不是?”
乌刚道:“我是自卫,他们*我女朋友,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的!”
律师喊了一声,“你只需要回答事实,是还是不是?”
辩护律师站起来,“我反对!”
法官扶了一下眼镜,木无表情地道:“反对无效!请控方律师继续提问。”
法庭里,除了乌逸龙夫妇其他人的都能听得懂英语,他们两个只知道眼睁睁地看着,也不知道人家说什么。乌逸龙在心里暗骂,自己就他md一个土包子,平时耀武扬威的,现在屁用都没有。
此刻,姚慕晴也悄悄地出现在法庭人群里,她看着这一切,也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无力感。
温雅看着这个律师,此人她认识,曾经在欧洲官司中,这家伙赢得很精彩,几乎从来没有败迹,他非常有名,但是也非常刁钻,很多人都称他为流氓律师。
他又重复了一句,“你杀了人,是不是?”
面对他的质问,乌刚很气愤,但他只得无奈地回答,是!
乌刚说,但是事情的起因是他们*我的。话还没说完,律师打断了他的回答,“好!你说有人拿刀子架在你脖子上,他们有没有损害你?”
乌刚想了一下,说没有!
“既然他们没有损害你,你为什么杀人?”
乌刚火了,咆哮道:“他,他,就是这个畜生,*我女朋友!”
乌刚的声音很大,法庭上的很多人都被他吓了一跳,两名法警看他激动了,死死地按住他。法官敲着锤子喊道:“安静,安静,否则判你蔑视法庭之罪。”
乌逸龙夫妇,看到儿子激动,他们也激动,但是偏偏帮不上忙。此刻,他在心里暗暗宣誓,告诫自己的子孙,再也不许有移**外的想法了。
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魂,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吧!
此刻,控方律师很狡猾地避开事情的起因,只问结果,乌刚无言以对。辩护律师站起来反对,控方律方就轻视地笑着退下,“我的问题问完了。”
然后由辩护律师为乌刚辩护,他问,“当时有人调戏你女朋友是不是?”
乌刚说是!他又指着迈克尔,“就是他,就是这个畜生!”
辩护律师悄声说,你别激动,激动解决不了问题。
乌刚不激动了,辩护律师就问他,“你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
乌刚便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辩护律师问,“你有证人吗?”
“有!”乌刚指着几个坐在女朋友那里的同学。
然后,当时在场的几个同学,在律师向法官请求之下,纷纷站起来做了证。
在辩护律师的引导下,乌刚把当时的情况,说得很清楚。
温雅在旁边听得也不**连连点头,看来如此下去,虽然不能将迈克尔绳之以法,至少也可以保乌刚没事。
辩护律师向法官要求,传一位很重要的证人和当事人,也是整个案子的受害人之一。
法官同意了。
乌刚的女朋友站起来,向法官陈述了当时的情况,而且她大声地道:“我要指控这个王八蛋,就是这个畜生*了我!”
迈克尔本来要被临**,但是他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保释在外。他听到对方的话,很满意地笑了,做出一个令人恶心的动作。
辩护律师等她把事情陈述完了,对法官道:我的问题问完了。
几个陪审团的人交头接耳,叽哩呱啦地说着什么。
控方律师道:“我建议休庭十五分钟,还有重要的证人没到。”
法官也同意了,宣布休庭。
整个庭审过程中,大家看得明白,包括法官在内的工作人员,明显有偏坦迈克尔的意思。对英国律师的话言听计从,而对这边辩护律师的话,经常用锤子打断。
大家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好在审理得还算顺利,只要证明迈克尔是*,用威胁的手段损害乌刚等人,就可以替乌刚杀人的过失辩护。
辩护律师挺有信心地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有办法,让乌刚无罪释放的。但是要想治这个迈克尔的罪,我看就难了。”
乌逸龙夫妇抓住辩护律师的手,“不管花多大的代价,一定要的赢这场官司,谢谢你了!”
律师道:“乌先生,你也不要谢我,要谢就谢董小飞吧。说真的,如果不是董小飞出面,我是不会接这场官司的。在霉国的华人和本土律师,都知道这个道理,宁可得罪阎罗王,也不敢得罪这个英菲特流氓公司。”
乌逸龙夫妇又去跟董小飞道谢,尤其是他老婆,“董小姐啊,你简直就是一个活菩萨,要不是你出手帮忙,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董小姐,我给你磕个头吧!”
她说着,就要给董小飞拜下去。
董小飞马上拦住她,平静地道:“出门在外,都是自家人,什么都不要说了,乌刚的事情,大家也不要过于乐观,问题的关键,要替乌刚辩护成功,就要证明迈克尔*的事实成立。大家先做好心理准备,应对一切。我想对方提出休庭,肯定是别有用意的。”
大家就坐下了,董小飞让辩护律师跟温雅好好交流一下,她说温雅也是有名的律师,英国牛津大学法律系的高材生。差点就移民了,只是因为某些问题,她最终还是选择留在国内。
辩护律师刚才还有些倨傲的神情,此刻已经多了几分热情,他就跟温雅分析起了这场官司,该怎么打?
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再次开庭了,控方律师怪笑着看了这边一眼,向法官提出要求,“我想问当事人几个问题。”
法官自然同意了,于是小说*就来*o他就走近原告,乌刚的女朋友。“你说我的当事人也就是迈克尔先生*你,是还是不是?”
“是!”
“请你把当时的情景再说一遍。”
“我已经说过了。”
“对不起,请回答我的问题。”
“我反对!”辩护律师喊道。“我的当事人已经就这个问题,做了充分的说明,没有必要再重复。”
法官锤子一敲,反对无效,请控方律师继续。
草——有人火大了,站起来骂道:你们不能这样过份,太无礼了。这分明就是一种羞辱!也有人悄悄地**下了鞋子,准备侍机扔出去。
法官看着众人要闹事,敲着锤子道:“安静,安静,否则我以扰乱法庭的名义,将你们轰出去。”
众人只得无可奈何地坐下来,继续旁听。
“请你把当时的情景再说一遍。”控方律师看着乌刚的女朋友问道。
乌刚的女朋友就捂着脸哭了起来,控方律师道:“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其实当时你是自愿的,我的当事人根本没有性侵你。你们之间只是类似一种*的关系。”
“不是!你胡说!”乌刚的女朋友吼了起来,“你胡说。”
于是,她把当时的情景,又重复了一遍。而且她有对方性侵的证据,这个事实,迈克尔躲避不了。控方律师的动机,就是成功地将这一事实,变为合法,以达到替迈克尔的目的。
因此,他在指控乌刚杀人的同时,也要替迈克尔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