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的官途110
杀手被捕,施永和封运还在酒店里等待消息,门口立站着的四个保镖,象电线杆一样挺在那里。请记住本站的网址:。《纯文字首发》
突然,走廊里多了几个穿着酒店服装的工人,这些人好象是检查水电管理的模样,当这几个工人靠近的时候,其中一个保镖向前拦阻。没想到这几名工人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四人制住。
一个女服务员走过来,敲响了封运房间的门,里面响起封运的声音,”谁?””送点心的!”
施永笑了笑,”这酒店的服务态度真好。”说着,他就走过去伸手拉开。封运突然喊了一声,”等一下!”
施永就愣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多了把枪。”砰——”
枪声一响,封运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门外的警察听到枪响,一脚踢开了房门,”不许动——把枪放下!”
施永到现在还在做梦一样,看到四五个警察突然扑进来,举着枪对准自己,吓得他一阵哆嗦,枪就掉在地上。
封运指着施永,”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施永缓过神来,”不是的,不是的——”
他做梦也没想到,封运在关键的时候,居然用这一招,企图掩遮所有真相,将警方的视线转移。这狗日的真狗阴险!一个刑警踢了一脚,施永就立刻捂着肚子坐在地上。一名警察走过来,将施永扣了。
刑侦大队长走进来,封运就指着施永道:”他要杀我——”
刑侦大队长冷笑了一声,”别演戏了,走吧——””你们是什么意思?我是受害者!”
封运大叫。”是不是受害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来人,将他带走!””放手,放手,我要通知我的律师!”
刑侦大队长严肃地道:”不用了,等你到局子里再说吧!现在我们怀疑你与一起绑架谋杀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我要救护车!你们没看到我要流血吗?”
刑侦大队长一挥手,”带走!你们几个留下来,仔细搜查一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封运还在一个劲地大叫,我要叫救护车,我要叫救护车,我要告你们谋杀!
与此同时,在饶河市逸泰房产某一个地下仓库里,闪电组织的成员,突然闯进去,在地下室里发现有大量的新型毒品。
小四立刻给柳海打了电话,饶河市警察立刻赶到现场。
与此同时,警方在冯武的指示下,对逸泰地产进行了查封。
施永一脸颓废,两眼无神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刑警,有气无力地道:”给我支烟好吗?”
有人递给他一支烟,施永气馁地道:”其实这些事与我无关,都是那个王八蛋干的,他说要跟我合资,给我提供资金,我没想到他给我的全是毒品。””说说吧!朱盼盼是怎么回事?”
施永咬咬牙,”都是他干的,他是个恶魔,是个畜生。”
问讯的刑警冷笑了声,”跟畜生在一起,你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
施永不说话了,狠狠地抽着烟。”昨天我在红唇飞舞酒吧里遇到朱盼盼,那时她喝得有点醉了,我就把她带回酒店。没想到这个时候,封运来找我,说货到了,就在仓库里。我当时以为朱盼盼喝醉了,当时我没在意,也没提防她。谁知道都被她听见了。”
施永抽了口烟,”就要我们去仓库看货的时候,朱盼盼居然悄悄地跟在后面。她不小心,被封运的人发现。当时封运拨出枪想干掉朱盼盼,我看到朱盼盼毕竟跟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就出面阻止。原想跟朱盼盼说说,叫她不要声何子键,这事就这样过去算了。谁曾想到,封运那个王八蛋发现了朱盼盼的身份,他最讨厌记者了,所以一定要做掉朱盼盼,我就把这事接下来。””其实我也舍不得杀她,一直犹豫了很好,直到凌晨,突然发现饶河市里很多警察,我们就料到可能是朱盼盼的失踪引起了警方的注意。由于怕出事,我才叫人将她带去河边,叫人把她做了。””混蛋——”
何子键听完冯武的陈述,立刻拍着桌子骂道:”这些人死有余辜。冯武,你给我听说,不管涉及到谁,都不能放过!出了什么事,我来担着!”
冯武响声地应着,”知道了!”
步坚固和汪道峰也在旁边听着,两人不禁捏了把汗。饶河市居然藏着一个这么大的毒枭,如果不是当天冯武把封运抓了,远景公司的开发项目也就可能在饶河落户了。想到这里,两人暗暗心惊,一着之差,差点酿成大祸。
如果让人举报,或者以后查出来,远景公司前来饶河投资,只是为了洗钱,那么两人可能就在面临着一场空前的大灾难。
现在被冯武查出此事,两人又觉得有些庆幸,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之亦然,当初两人还在心里有些责怪,是冯武搅了这局,没想到反而是冯武让两人避过了一场祸。
封运没有嚣何多久,便被施永的口供给暴露了。而那名杀手也证实,真是受命于封运,才去医院刺杀朱盼盼的。在种种证据面前,封运自知难逃一劫,承认了与施永合资只是一场阴谋,主要目的就是洗钱和贩毒。
他说大陆人太贪了,太傻,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把这么大一笔资金交到人家公司里,却不插手业务,他说的是施永。
朱盼盼是成功解救了,可是案子依然没有完全明朗,封运大量毒品是如何进入大陆的,这将成为了警方进一步追查的重要目标和任务。
医院传来朱盼盼醒过来的消息,何子键亲自到医院去看朱盼盼。
朱盼盼苍白的脸,看到何子键的时候,极力露出一丝微笑,”我又给你们添乱了!”
何子键安慰道:”好好养身体,朱盼盼,你是好样的。”
得到何子键的赞扬,朱盼盼又一次笑了,”何子键省长,我一直认为,在你心目中,我是一个坏女人。”
何子键摆摆手,”少说话,多休息。相信我,你是好样的!这次要不是因为你,冯武他们破不了这么大的案子。”
朱盼盼还想说什么,何子键便道,”什么也不要说了,等你康复之后再谈吧!”
朱盼盼点点头,目送何子键离开。
何子键在病房外面吩咐道:”你们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尽快康复。还有,冯武,你们取证的事,适当地注意一下她的身体。”
何子键省长决定马上回省城,立刻向组织汇报,全力打击饶河市这次重大贩毒案件。由于牵系到港商投资,必须向李天柱请示。
方晋鹏正在酒店,表妹安妮匆匆来找他。”表哥,表哥,不好了,不好了!封运出事了!””慌什么?”方晋鹏阴着脸,心里早明白得象镜子一样。本来方家与封家联姻,只是想利用封家这个大财团为自己家族帮点忙。没想到封运捅出了这么大一个篓子,这篓子大得恐怕是无法收拾。
方晋鹏正在心里筹划着如何收场,看到表妹那心急如焚的样子,他突然有了计策。
他招了招手,”你明天去看看他,给他带上这个!”
方晋鹏递给安妮一把东西,并在安妮的耳边,轻轻地嘀咕了几句。安妮道:”这样行吗?”
朱盼盼苏醒的第二天,汪道峰来看她了。
这段时间,朱盼盼一直被重点监护,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汪道峰以市长的身份,对这位勇敢的女记者进行慰问,他带来了鲜花和礼品,秘书把东西放在病房里,立刻退出来守在门口。
朱盼盼看到汪道峰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没有说话。
汪道峰坐下来,轻声道:”对不起,我辜负了你!”
朱盼盼还是没有说话,眼中多了些泪水,可她极力睁大眼晴,不让泪水流下来。汪道峰拿了纸巾递给她,朱盼盼没接,自己扯了何纸捂着双眼。
由于胸口中刀,朱盼盼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医生说只差那么一点点,半厘米的距离,就可能有生命危险,幸好这个歹徒手法拙劣,没有捅中心脏。
汪道峰看着她,不由有些心痛,他伸手去模朱盼盼的手,朱盼盼抽动了几下,把脸别过去。
汪道峰本想问她关于孩子的事,看到朱盼盼这样子,他又于心不忍,但汪道峰心里一直有个结,一个解不开的结。
病房里沉默了一阵。
轻轻拍了拍朱盼盼的手,”好好养身体,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汪道峰走了,朱盼盼一直没有回头。汪道峰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回头看了眼,最终还是拉开门离去。
朱盼盼哭了,泪水滑过枕边,她头一次为一个男人流泪。
病房里,带着一丝淡淡的伤感的味道。朱盼盼独自品味着,这份属于自己的悲伤。
汪道峰走后不久,又有人进来了。
这人是饶河市日报社的主编关汉文。
关汉文棒着一束鲜花,轻轻地放在床边。
他很早就想过来看朱盼盼,但是一直没有得到批准。
现在的朱盼盼就象一只国宝大熊猫,一般人轻易进不来,前来探视的人,必须经过冯武的批准。冯武听说了关汉文与朱盼盼的事,这么多年,他一直喜欢着朱盼盼,却不知道朱盼盼与汪道峰之间的秘密,因此,他拒绝了关汉文的请求。
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关汉文来了,看到朱盼盼把头别过去对着窗外,还道是她睡觉了。轻轻地为她拉了拉被子,这才发现朱盼盼在流泪。
朱盼盼一向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走到今天这地步,她也不容易。当然,对于朱盼盼的过去,朱盼盼自己已经将它定格,尘封,不想再去翻阅,现在她很想好好重新开始。
但是这个意外的打击,让朱盼盼深深的受伤了。
她觉得,自己与汪道峰之间,已经不再有可能。
这一切,就让它成为过去,永不重来!
所以,她不接受汪道峰的问候与关怀。
当她发现来人是关汉文之后,朱盼盼扭过头来,挤出一丝笑容,”你来了!”
声音很轻,关汉文却有些受宠若惊,”别说话,别说话。我就看看你,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在朱盼盼面前,关汉文绝对是一个痴情的男人,这么多年,他一直在靠回忆过日子。他很希望朱盼盼能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哪怕是一点点,他就心满意足了。
从朱盼盼调走之后,两人虽然没有经常见过,关汉文却始终关注着朱盼盼的一切。通过看报纸,看朱盼盼的文章,来了解,猜测朱盼盼的心思。
这种来自背后的关注,朱盼盼并不一定知道,可关汉文一直在坚持。
以前,朱盼盼一直觉得关汉文不适合自己。
关汉文是一个不抽烟,不何子键扬,不浪漫,为了工作而工作的男人。
除了必要的应酬,他可以说也是半个宅男,没有心机。正是因为他这种性格,开朗活泼的朱盼盼才觉得他不适合自己。当然,在当时的条件事,朱盼盼认为他还有一个不成熟的条件,就是经济上比较不宽裕,没法满足自己的要求。
这种男人,除了他内才,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现在这个社会,喜欢文学青年的女孩子已经不多了。因此,关汉文的内才只能被女孩子们忽视。
除了这些,他还是一个很执着,很专一的男人。
自从跟朱盼盼有了那一次,关汉文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被朱盼盼给绑架了,他无怨无悔。
朱盼盼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一种愧疚,一种深深的自责。
觉得自己对不起关汉文。
她艰难地抬了抬头,关汉文立刻就站起来,有些局促不安地问,”怎么啦?”
朱盼盼咬咬牙,指了指脚边那一头,关汉文明白了,马上跑过去,轻轻地将床摇上来一点点。”再多一点。我想躺会。”
关汉文又摇上来一些,再塞了个枕头在朱盼盼的背后,让朱盼盼躺得舒服点。
朱盼盼轻轻地道:”陪我说说话吧!”
关汉文进来的时候,医生吩咐过,病人要调养,要休息,不能让她过份伤神。关汉文记住了,对朱盼盼道:”医生说,你要多休息!少说话。”
他心里是为了朱盼盼好,可朱盼盼这会,就是想说说话,心里憋屈得很。
看她的样子,关汉文又于心不忍,于是他坐下来,关切地问,”你要说什么?”
朱盼盼看着他,心里很复杂。
她知道,自己已经配不上这个自己曾经看不起的男人了。
朱盼盼道:”谢谢你来看我。”
关汉文脸上一热,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看着朱盼盼那憔悴的样子,关汉文心里一痛,”朱盼盼,我……我……”他本来想说,我喜欢你,以后我来养你!可惜,他这人脸面薄,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与关汉文相比,朱盼盼算得上是一个人精,她哪能不明白关汉文的心思,叹了口气后,朱盼盼幽幽地道:”忘了我吧,我不是个好女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朱盼盼想起了很多,很多。
年轻的时候,自己的确有些疯狂,有些**不羁,什么都不在乎,无所谓。
到了现在,转眼已经三十出头了,她才蓦然发现,自己的感情世界竟然是一片空白。
爱,并不是做出来的!做得多了,感觉反而淡了。朱盼盼悟出了这个道理。
她看着关汉文,这才回想起自己以前竟然是多么的幼稚,无知。
年少轻狂,谁没有过?
朱盼盼眼前,不由浮现那些无知的往事……
想来想去,自己身边呆过的男人,竟然只有关汉文还保持着那份热情与冲动。自己的脑海里,其他的身影,一个个淡去,淡去,剩下最后一个人,竟然是关汉文。
这不是梦境,而且大脑里最自然,最直观的反映。
关汉文不知道朱盼盼怎么了,她只是这样呆呆地望着自己,关汉文关心地问了句,”朱盼盼,你没事吧?”
朱盼盼从恍惚中缓过神来,看着关汉文一阵苦笑,然后,她又叹了口气,”忘了我吧,以后不要再来看我了。”
关汉文心里一惊,突然有一种悲伤的难过。
自己喜欢朱盼盼,从来没说过,但是他相信,朱盼盼能理解,明白自己的心情。
朱盼盼的两次说话,都叫自己忘了他,关汉文感觉到自己好失败。他本想说,我忘不了,一辈子也忘不了。但是他说不出来,因为他没法确定,朱盼盼是不是有了情感的归宿,如果有,那自己就是对她的一种亵渎与不尊重。
关汉文点点头,”你不要管我,我还是我,以前的我。不管你身在哪里,我依然只是在背后,默默地关注。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添加任何心理压力,我不会!只要你过得好,这就是我的快乐!很简单,没有任何要求和条件。你不需要为我担心什么,我只希望现在你能尽快好起来,一切就足够。””唉——”病房里,传来朱盼盼的叹息,她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看着关汉文苦笑道:”文人就是文人,酸死了!”
说完这话的时候,朱盼盼终于笑了,露出那种开心的笑容,关汉文心里的阴霾,竟然一扫而空,如晴空万里。他猛然发现,朱盼盼的一举一动,已经完全左右了自己的心思,自己的心,似乎只为她而跳动!
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关汉文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立刻就放开了朱盼盼的手。
李治国夫妇推门进来,看到关汉文在,李治国微微一愣。关汉文马上站起来,”李局长,杨姐。”
李治国点点头,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朱盼盼的床头柜里。
左碧娇看着关汉文,满有些惊喜地多看了几眼,”关主编,辛苦了!”
关汉文哪敢托大,忙赔着笑,”我也是刚来,刚来,杨姐您坐,您坐。”
左碧娇见朱盼盼眼角的泪水,还道两人在说什么情话,惹得朱盼盼哭了。她就道:”叔叔和婶一定要过来,被我拦下了,怕他们看了伤心。”
朱盼盼没说话,李治国将东西放好,问了句,”你好点好没有?”
朱盼盼也没理他,搞得李治国灰头土脸的。
他看了眼关汉文,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坐到凳子上的时候,他无意中发现员在床下的尿袋已经满了,李治国就站起来去拿盆子,左碧娇见了,瞪了眼,”走开啦,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让我来!”
李治国脸上一热,本来他一番好意,没想到被老婆说了几句,心里挺郁闷的,站在那里有些尴尬。当然,给小姨子倒尿盆这样的事,左碧娇自然不会让自己老公去做。虽然是关心朱盼盼,可心里总是觉得不痛快。
关汉文见了,马上走过去,”让我来,杨姐。”
左碧娇见关汉文如此主动,心里一乐,嘴上却说,”这怎么行?关主编,还是我来吧!””没关系的,她是病人嘛,有什么要紧。谁没有个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关汉文这话说得,倒是很令左碧娇欢喜。她看着关汉文打开了那夹子,将尿盆子放好。不小心有点液体沾到手上,关汉文也没在意,放完之后,他扯了何纸擦干净了袋子,端着尿盆去了洗手间。
左碧娇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如果没有看错,关汉文一定是喜欢朱盼盼,这瞎子都看得出来。左碧娇早就听说关汉文还没有结婚,都三十多岁了,她就搞不懂,以关汉文的能力,找个女孩子不难,为什么一直拖着没找?八成是掂记着朱盼盼呢?左碧娇就在心里想着,搓合搓合这事。
李治国却心里老大不爽快!都说小姨是姐夫的半个老婆,可左碧娇看得那么紧,自己这一半恐怕是分享不到了。
看到关汉文洗了盆子出来,李治国就拉开门走出去了。
左碧娇道:”关主编,真是不好意思,居然让你来给朱盼盼做这个。”
关汉文一脸谦虚,也没说什么,只是朝朱盼盼笑了笑。朱盼盼闭着双眼,一点反应都没有,关汉文的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失落。”关主编啊!”左碧娇看关汉文,却是越看越喜欢。
关汉文腼腆地笑了笑,”杨姐,叫我小关就行了。””行,那我以后就叫小关,你不见意吧!”左碧娇盯关汉文的脸,”现在这个时代,还会红脸的大男人可不多见了。小关,你喜欢朱盼盼吗?”
她不说还好,一开口,关汉文的脸就更红了,象个大男孩似的,居然感到一阵无比的羞愧。朱盼盼听到这话,不忍喊了一句,”姐,别胡说!”
朱盼盼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关汉文听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以为朱盼盼这是在拒绝自己。不过,他马上找到了慰藉自己的借口,没关系,真正爱一个人,只要她过得好就行了。
真正的爱,不是得到,也不是长相厮守,而是在背后,默默在关注。
左碧娇却是真心喜欢关汉文做自己的妹夫,再说,他和朱盼盼倒是挺般配的,可她就是搞不懂,朱盼盼为什么一直不肯答应?看着姐妹俩有话要说,关汉文提起一个热水壶,”我去打壶开水。你们聊。”
左碧娇看着他,笑嘻嘻地点着头,”好的,那就辛苦了你!”
关汉文礼貌地道:”没关系,没关系。”等关汉文一走,左碧娇就凑过去,靠近朱盼盼,”这个关汉文挺不错的,这样的男人可不多见,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
朱盼盼在心里一声叹息,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姐,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我们之间不可能的。”左碧娇老大的不快,”为什么不可能,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做主,跟小关沟通沟通。”
朱盼盼心里想着自己不小心怀了孩子一事,心情更加沉重。”都跟你说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瞎说,我看他挺喜欢你的,除非你……”突然,左碧娇想到了医生说的那话,朱盼盼的孩子流产了,她的脸色顿时一变,”朱盼盼,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做了谁的情人?”
朱盼盼突然哭了,左碧娇心里那个气啊,原来是这样,真让自己猜中了。难怪这么多年,朱盼盼一直不嫁,原来是做了人家的情人,左碧娇看着她,气乎乎地道:”那男的是谁?我去找他!还有没有天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居然就给他这样白白浪费了多年的青春!”
朱盼盼不说话,自己的年少轻狂,**无知,怨不得别人,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犯下的错承担后果。任何人也不例外,朱盼盼晃了晃脑袋,”不要说了,我想静一静!”
左碧娇却静不下来,”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哼——我会去找他的,看他怎么说!”
朱盼盼一急。”你知道什么?别瞎说!”
左碧娇哼了一声,”我心里有数!我倒还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这么好,会亲自过来看你,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想不到,也是个冠冕堂皇的伪君子。”朱盼盼有些心虚了,”你说谁啊?””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朱盼盼啊朱盼盼,我真想不到,你会这么笨!居然心甘情愿做人家的小三。气死我了!我找他去!”
听说姐姐要去找人家,朱盼盼就急了,这一挣扎,伤口就痛得厉害,”啊哟——”
关汉文刚好打了开水过来,听到朱盼盼的惨叫,立刻放下水壶走过来。”朱盼盼,你没事吧?”
那关切的程度,不亚于一个情人之间的关系。朱盼盼心中一阵感动。晃了晃头,”没事,没事!”
李治国也听到这声音,从外面跑进来,看到关汉文这么关心地扶着朱盼盼的肩膀,心里很不是滋味。
左碧娇不爽地说了句,”叫你激动,激动个啥?难道我还能杀了他?”
李治国问了句,”你说谁啊?”
左碧娇就把气撒在他身上,”不关你的事,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治国很郁闷,”又关我什么事啦?””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左碧娇这脾气就是这德性,生气的时候,看到谁就往谁身上撒气。李治国还道自己的那点心思被老婆戳穿了,心里一惊,看了朱盼盼一眼道:”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
关汉文在这里呆了些时间,也该走了。他倒是想一直留下来,可医院里的规矩,重病室不能留人。护士二十四小时监护着呢?
左碧娇拿了包,追上关汉文,”小关,我跟你说个事儿?”
关汉文点点头,”说吧,杨姐。”
左碧娇看了眼后面跟着的李治国,小声道:”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咪儿?”
关汉文一愣,黯然道:”既然杨姐都看出来了,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我的确有这个意思,可是……””我知道了,只要你喜欢她,这就行了,她的工作,我去做。”左碧娇拍着胸脯一晃一晃的。
关汉文有些激动,”那就谢谢杨姐了。”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黯然的神色,”还是算了,我觉得朱盼盼心里有事,只要她自己觉得开心,我还是不要打搅她。”
左碧娇差点要骂人了,”你傻啊,女人天生爱听甜言蜜语,你哄哄她,她就开心了。”
关汉文感激地点点头,”我会尽力的,谢谢杨姐。”
左碧娇却叹了口气,”小关,你是真的爱她吗?”
关汉文肯定地点点头,”当然,否则我也不会等这么多年。”
左碧娇这才揭开谜底,”你是搞笔竿子的,我问你,如果真爱一个人,是不是可以包容她的一切?不管是错误,还是缺点?”
关汉文认真地道:”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资金格去说爱!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我早想过了,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我都不在乎。真的!”
听到关汉文这么真诚的表白,左碧娇差点要扑过去,我靠,早不说,要知道你是这样的男人,老姐我也嫁给你了!
她看着关汉文,”行,是个男子汉!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与关汉文分手的时候,李治国一脸不爽,”聊什么?这么开心。””开心个屁!把电话给我!”左碧娇一脸寒霜,哼,今天我就要教训教训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居然糟蹋我们家的朱盼盼。左碧娇是个烈性子,要不李治国也不会这么怕老婆。
他把手机递过去,”你要干嘛?””没你什么事!”左碧娇拨通了电话,”喂,是何子键吗?””喂,你疯了!”李治国吓得一脸苍白,立刻就朝老婆扑过去,死死抓住手机。
何子键奇怪了,他听出是左碧娇的声音,喂了一声,就听到李治国与老婆的吵闹,然后就断了线。何子键皱了皱眉,这个李治国,搞什么鬼?
左碧娇好象对自己有很大的怨言,居然开口直呼自己的名字,难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李治国完全吓傻了,抢过手机,冲着左碧娇吼道:”你疯了,有病!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左碧娇却一付不认输的模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朱盼盼的今天,都是他害的,我不找他找谁去?”
李治国很不解地看着她,”你有病啊?朱盼盼的事,跟何子键省长什么关系?”
左碧娇赌气似地道:”李治国,你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咪儿她怀孕了,你敢说与姓何子键的没有关系?””什么?%…………”
李治国举起手,突然想打人,可是手舞到半空中,又停了下来。”我敢用人格担保,这事跟何子键省长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乱怪人。”李治国红着脸,表情很不自然。
左碧娇却很生气,”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如果不是他何子键的,他为什么会从省城赶过来看咪儿,他这么关心咪儿,为什么?堂堂一个副省长,会这么好心?”
看来好心也有错,如果何子键听到这句话,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李治国这会真的无语了,”朱盼盼她……””她怎么啦?咪儿这么漂亮,当年我给他们做媒,姓何子键的假正经,没想到事后又要了咪儿,你问他是什么道理?原来咪儿一直不肯嫁人,难道不是他给*的?除了他,谁还敢这么做?””够了——”
一向老实,在老婆面前规规矩矩的李治国,突然象雄狮一样吼了起来,冲着左碧娇发起了大火,”够了,你闹够了没有,疯婆子!”
说完,李治国就打开车门,气冲冲地将左碧娇拽下来,指着住院部的大楼,气极败坏地吼道:”走,你自己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一个劲地瞎胡闹。你这是想害死我,害死朱盼盼,左碧娇,我说你疯了!无药可救!是不是认为我这个局长当得太舒服了,你要给我折腾死?”
左碧娇被李治国一骂,刚才还气乎乎的,看到平时在自己面前老实巴交的汉子,突然象公牛一样咆哮如雷,她心里顿时就慌了。
难道自己真弄错了?
可她嘴上还是不认输,”我已经问过咪儿了,你装什么大头蒜?”
李治国把车门一摔,冲着左碧娇狠狠地骂了一句,”行,你要是想害死我,你就使始地去折腾吧,不过我告诉你,左碧娇,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要找何子键省长的麻烦,最好是问清楚再去,免得出了你们杨家的丑!”
说完,杨治国开着车子离开了,把左碧娇扔在那里。
左碧娇也很生气,不过被李治国一骂,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冷静下来一想,觉得自己也是太冲动了,心道这事还是去问问朱盼盼,万一真弄错了,岂不是害了李治国?
李治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很不容易,要不是何子键扶他,他肯定没有今天的成就。女人毕竟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容易迷糊。
刚才这不是一时脑热嘛,想到妹妹一辈子的幸福,就要坏在何子键手里,她哪能不急,现在冷静下来,心里就有些忐忑不安。
于是她又回到了医院,守在外面的警察倒是知道左碧娇和朱盼盼的关系,她进进出出因此也没有人过问。等左碧娇再次进来,朱盼盼问道:”姐,你不是和姐夫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哦,他去有点事,让我在这里等会。”左碧娇的心情有些沉重,毕竟得罪何子键的话,对她没有半点好处,反而会害死李治国。
她在床边坐下,看着朱盼盼,”咪儿,姐有事一直藏在心里想问你。”
朱盼盼微微点头,”什么事?姐。”
左碧娇的声音,突然没有了刚才那股兴奋,很低落地道:”你能不能告诉姐,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朱盼盼脸色一变,”姐,你就是不要问了,反正一切都过去了。”
左碧娇红着脸,”我刚才为了这事,跟你姐夫吵了一架!”
朱盼盼听到这话,神色一慌,变得有些极不自然。
左碧娇道:”你怎么啦?哪不舒服?”
朱盼盼轻声道,”痛,伤口痛。”一句话,悄悄地敷衍过去。
看着朱盼盼那苍白的脸色,左碧娇咬咬牙,今天要是不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她回去肯定睡不着。她喃喃道:”姐一直以为,这孩子是何子键的,我刚才把他骂了一顿。””啊哟——”
朱盼盼听了,差点就要急死过去,这一动,伤口就痛了。
左碧娇立刻站起来,扶着朱盼盼,”别动,别动!姐就是心里憋着一口气,不说出来受不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做人家的*,白白浪费了青春,没名没份的,到头来他玩腻了,一脚把你踢了,姐就是想着这个心里憋气。”
朱盼盼一脸沮丧,完了,完了,姐,你闯大祸了!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姐夫的恩人?
左碧娇赌气道:”恩人又怎么样,恩人就可以糟蹋人?他看重李治国,那是李治国的本事,如果李治国是个废物,估计他也不会提拨他。”
朱盼盼叹了口气,”说是这么说,可有本事的人大有人在,你这是给姐夫抹黑。姐,听我一句,赶快给何子键省长道歉,现在还来得及。他不是那种很小气的人,听我的。”
左碧娇很固执,”你先告诉我o。,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如果不是,我再去道歉也不迟。”
朱盼盼神色黯然,”我还真希望是他的,可惜不是。你也知道,当年你给我们做媒,人家看不上咱。这事难道你忘了?””那……”左碧娇还不死心,朱盼盼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就让这一切过去吧!以后再也不要提了。你冤枉何子键省长了,他不是那种人。姐,那个男人,你也不要问,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跟他有半点恩怨纠葛,我们之间完了,我这辈子就为一个男人流过泪,从此之后,他是他,我是我。”
看到朱盼盼伤神的模样,左碧娇开始相信了,因为朱盼盼说到那个男人的时候,那眼神完全不一样。而她说起何子键时,又是另一种看得见的崇敬。
朱盼盼说,”何子键省长是个好人,以前我犯了错,是他原应该了我。我能调进省报社,也是因为他打了招呼。但是他绝对对我没有半点非份之想,就算是我愿意,人家也看不上。姐,你以后不要胡想了。感情的事,我看透了,想通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左碧娇拉着妹妹的手,”看来我真的错怪他了,明天就给他去道歉。”
朱盼盼笑了笑,”走吧,我累了,睡会!”
左碧娇刚走,朱盼盼床头的手机响起,她拿起一看,立刻就挂了。
没一会,手机上多了一条信息,”你姐问你什么了?”
朱盼盼合上手机,依然不理睬。
信息又发过来了,”咪儿,都是我的错,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千万不要把这事告诉你姐,否则我就完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犯迷糊了,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为我的错赎罪。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姐,不再胡思乱想。你要劝住她,千万不要再去找何子键省长,反正孩子也没了,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吧!咪儿,我就求你这一次。原谅我!”
朱盼盼看着手机,又一次流泪了。
冯武正在全力追查远景公司少东家那毒品的案子,为了这个案子,冯武都几天没睡好觉了。除了公安局的直系,还有柳海留下的闪电组织,也在暗中全力追查此案。
何子键说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最后的黑手挖出来,有什么责任,他一个人承担。这是打黑,扫毒,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保全人民和国家财产的安全。
李治国打电话过来,约他去喝酒。
冯武骂道:”狗日的,你小子还有心情喝酒,我们正在全力追查毒品来源的事,为你小姨子报仇!”
李治国道:”陪我喝会,这案子不是一天二天的事。”
冯武听出李治国似乎有心事,他便应下了。
李治国与冯武,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的家伙,两个人这几年里走得很近,除了老婆不能换,其他的都可以换。看到李治国的时候,这老小子正在包厢里喝酒。
冯武也是有些日子没来这种地方了,走进这种灯红酒绿的环境,看到那种衣不遮体的少女,冯武就在心里骂道:”这小子真会找地方,到这里来喝花酒?”
当他看到李治国脸色的时候,李治国很颓废。
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冯武走进去,坐在李治国的对面。李治国端着酒杯,”冯武,我们是不是好兄弟?”
冯武骂了句,”你有点宝气吧!”
他自己拿了杯子倒酒,一个ktv的妈咪摇头**的进来,”哎哟,冯局,李局,两位大人到了,今天点哪个的台啊?”
冯武瞪了她一眼,”如果你自认为宝刀未老的话,两个一起上了,敢吗?”
妈咪很开心地笑了,”冯局真会开玩笑,我这把年纪,谁还有看得上?说吧,想要哪个妹子,我帮你们叫来!”妈咪将雪女敕的手胳膊搭在冯武的肩上,香喷喷的脸凑过来,胸前挤出一道很深的沟。
冯武挥了挥手,”少**,没看到李局今天心事重重吗?去,去,去!给我来两瓶二锅头就行了。””二锅头?”妈咪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证实了一下。堂堂的公安局长,居然只喝二锅头?
冯武眼睛一横,”对,就二锅头,今天我请客。怎么啦?”
妈咪嘿嘿地一笑,”我请,我请,我这就叫人去外面小店买。”
这种豪华的ktv里,是绝对没有这种廉价的酒水,不过她看到冯武那眼神有些不悦,立刻就微笑着离开了。做人要识趣,尤其是这种地方的人,最懂得的就是察颜观色。
不到十分钟,二瓶七块钱的红星二锅头送到,妈咪又摇着**离开。冯武将酒往桌上的放,”这两瓶归你了,我请客!”
李治国一脸不爽,”草,我们还是不是哥们,你真他娘的小气。拿二瓶二锅头打发我?”
冯武抢走了他手里的郎酒,”你喝这种酒简直就是浪费,我知道你小子今天一心求醉嘛。既然是醉,喝什么不是喝?别浪费粮食。”
李治国也不多话了,打开一瓶二锅头,昂起脖子就喝。
这厮酒量还行,一斤半白酒的量,冯武说得不错,既然是一心求醉,不管喝什么都是喝,反正喝了等下还要吐掉,李治国手里掂着这瓶二锅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就喝了一大半。
那豪爽的劲,令冯武实在是大开眼界。
以前咋没见这小子这么爽快?果然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不到伤心泪不流,今天晚上有文章。
果然,李治国灌了自己大半瓶酒,用袖子抹了把嘴,看着冯武道:”冯武,我不是人,我真他md不是人。太不是东西了,我居然打自己小姨子的主意!””姨妹子怎么啦?自古以来姨妹子就是姐夫的半个老婆。”冯武没心没肺地说了一句,”怎么,你真把朱盼盼怎么着啦?不过就冲着你那姨妹子,换了我,就算是禽兽不如,我也认了!”
李治国苦笑道:”没想到你小子比我还浑。”
他又喝了口酒,”朱盼盼她怀孕了!我老婆怀疑孩子是子键的。”
冯武吓了一跳,麻痹的,这话可不能乱说,幸好今天包厢里没有外人。他冲着李治国骂了句,”你小子是不是疯了?”
李治国晃了晃脑袋,”我不是开玩笑,我说真的。我老婆今天打电话,把子键骂了一顿。呵呵……呵呵……”李治国又笑了起来,”女人就是女人,这样笨的问题,她也想得出来。我可被她害死了,你说,你说,我怎么跟子键去解释?”
冯武明白了,李治国是担心被何子键责备,怕何子键对他有意见,他找自己拿个主意。这个左碧娇也真是的,不分清红皂白,稀里糊涂去骂人,找死!
不过,左碧娇说朱盼盼怀了何子键的孩子,他打死都不信,要有,也是汪道峰的才对,跟何子键屁事都没有。
正想劝李治国两句,没想到李治国自己爆料了,”你知道不?朱盼盼那孩子是我的。””噗——”
冯武吓傻了,这关系真复杂,难道这孩子不是汪道峰的吗?
左碧娇却把这个责任推到何子键身上,这也难怪,换了谁都这么想的。朱盼盼出事了,何子键如此着急,亲自到饶河来督战。看来这好心人也不能乱当啊,就这样莫明其妙替人背了黑锅。
冯武更没有想到的是,朱盼盼怀的孩子,居然是李治国的?难道……
他很怀疑地看着李治国,说了句,”治国,你喝多了。”
李治国一阵摇头,”你听我说,朱盼盼那孩子绝对是我的。那天我去省里开会,晚上把她叫出来。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就在她杯子里下了药。不过我发誓,就这一回,谁知道这一回就怀上了。””靠,你还真下贱!”冯武唉了口气。他知道李治国一直对朱盼盼心存觊觎,自己有一次开玩笑,叫李治国给朱盼盼搞点药,哪晓得这小子真的干了。这事如果追究起来,自己也有责任,冯武真是哭笑不得,端着杯子一口把酒喝了。”这事,朱盼盼她知道不?””知道。她现在都不理我了。看到我就回避,我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李治国叹了口气,继续喝酒。
冯武指着他,”你完蛋了,让子键给你背了黑锅!”
他没有将汪道峰与朱盼盼的事透露出来,免得这关系越来越乱。而汪道峰也亲口说过,他们已经三个月没联系了,所以这孩子应该不是他的。这个李治国,没得救了!
冯武劝了一句,”行了,只要朱盼盼不说出去,大家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反正孩子已经没了。你就当是一场梦吧!子键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明天你亲自去道个歉,最好是带你老婆去。”
李治国点点头,”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冯武看看手表,”酒就少喝点,早点回去,我还有很多事。”
李治国不肯走,握着酒瓶子,”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草,瞧你为怂样!”冯武骂了句,正准备起身,手机响了,他很大声地喂了一句,对方就急促地道:”冯局,冯局,不好了,不好了!”
冯武最讨厌别人这么打电话,动不动就慌里慌何子键的,他何子键口就骂,”你他娘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大惊小怪!”
对方急促地喘着气,”封……,封……封运,那个封运,死啦,他死啦!””啊——”冯武马上吼了一声,”怎么回事?”
封运可是个重要的人证,也是关系到这批毒品来源的重要嫌疑人,他怎么可以轻易死掉?冯武急了,”等着我,马上回来!”
警车一阵急鸣,在公安局大门口停下,冯武急急忙忙下了车,直奔办公室。
几个副局和刑侦大队的人都到齐了,就等冯武一个人。
封运是这件案子的重要嫌疑人,何子键还指望靠他,一举挖出整个贩毒网络在大陆的幕后推手,他这一死,等于就把所有的线索全部中断。
冯武吼道:”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旁边一个刑警回答,”今天下午还好好的,晚上突然就死了。法医鉴定,他是服毒自杀!””服毒?哪来的毒?””不知道,我们正在查毒药的来源。””不知道!你们给我听着!我不想再听到这三个字,马上给我查,看看最近有什么人跟他接触过!”
刑侦大队长突然想起来了,”今天上午,他的女朋友安妮来看过他,但我们对安妮进行检查过,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安妮,不就是方晋鹏那个表妹吗?查,给老子查!
网上刚刚发布消息,说香港远景公司少东家封运在内地贩毒,被内地公安机关依法逮捕。并在内地一个仓库里发现大量的新型毒品,封运目前已经被警方刑事拘留。
通过警察调查,封运还与多起谋杀案有关。警方为了查清楚整贩毒集团的整个网络,正在全面展开调查。
这消息来自香港各大报刊,毕竟远景公司在香港也是极具知名的企业,这个封运曾经玩弄过不少女星,一直走的是绯闻路子,所以这小子也应该算是个名人吧。
就在饶河市公安局逮捕他的第二天,饶河市日报和省社,都刊登了这新闻,香港的新闻整整比内地晚了十二小时。
消息出台之后,引起了香港商界和娱乐界的轰动。
可惜,没过多久,也就是封运被刑拘的第三天,突然传出封运在看守所服毒自杀的消息。这个消息,再度震憾了整个香港。这个曾经**一时,自称香港第一大少的封运,就这样死了?
很多人都在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
与封运相比,香港其实有很多名人,很多比远景公司更具实力的家族,比喻李氏,但李氏行事低调,二个儿子都把心思放在事业上,为家族而奋斗,因此封运自称第一大少,也没有人跟他去争这虚名。
但事实上的排名,他还是排在李氏两个大少之后。只是封运的绯闻较多,上次与方家的联姻,他们的订婚现场,也堪称香港近几年以来,最为隆重,最为豪华的订婚现场。
如今封运一死,很多媒体纷纷猜测不已。
很多人都知道方家的背景,记者也不敢乱写,但是安妮听到这个消息,却是急疯了。气极败坏的跑进方晋鹏的房间里,”表哥,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吗?封运为什么会死?”
方晋鹏正在喝早茶,漫不经心地看了表妹一眼,没有吭声,继续喝着他的茶水,安妮发火了,”你说话啊,装聋作哑就没事了吗?你不是说,他吃了这药只会肚子痛,然后就可以申请保外就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说着,安妮便扑过来,抢了方晋鹏手里的杯子,咚——随手扔在地上。
方晋鹏这才抬起头,骂了句,”你疯了,为一个封运影响我们整个方家,值得吗?””我不管,我只是需要弄明白,封运为什么会死?你给我的是不是毒药?”
方晋鹏淡淡地道:”是不是毒药无所谓,只要他死了就行。我们方家要的是他背后的财团,而不是一个毒贩。更不能因为他,而有损方家的名誉。封运他这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没关系,我跟老爷子请示过了,封运死了,我们还可以为你找到另外一个封运。””放屁——我要回京,马上找外公问清楚这一切。我怀疑是你自做主何子键,其实你一直与封运暗中勾结,贩卖毒品,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和李宗辉在京城被警方捣毁的这个窝点,就是你从封运那里取得的货源。表哥,没想到你这么狠毒,你叫我去探监。叫我去看封运,其实就是想借我的手,杀封运灭口。你混蛋,你不是人!居然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利用。你是禽兽!”
方晋鹏神色一变,怔怔地望着安妮,”你是怎么知道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难道你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纵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吗?你一直在把我当棋子,又在老爷子面前嗦使,让我嫁给封运,说什么为了方家的发展,其实只是为了维护你所谓的地下贩毒网络,所以,你才是最大的毒贩,你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方晋鹏慌乱的神色,马上就恢复了平静,阴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机,”是不是封运交给你什么东西了?””没错,早在上一次出事的时候,他就把一个笔记本交给了我保管,他说过,如果他出了事,叫我将这个笔记本交给警方。你没想到吧!”
方晋鹏的脸,突然变得暗黑暗黑的,身子一跳,就从椅子上想站起来,不料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丁一燕马上扶起了他。方晋鹏气得一脸通红,”你——你——”
方晋鹏冲着门口大喊道:”来人——”
两个保镖立刻就进来了,方晋鹏阴着脸,”安妮,你听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说的那个笔记本交出来。否则别怪我这个当哥的不讲情面。”
安妮很倔强地跺了跺脚,转身就走,两名保镖挡在她面前,安妮吼道:”闪开!难道你们连我也敢碰?”
两名保镖象墙一样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方晋鹏沉声道:”带下去,让她好好清醒清醒!””方晋鹏,你不是人,是禽兽——”
砰——安妮被带走了,方晋鹏拿起茶几上一只杯子,随手摔出老远,砰地一声打碎了。
丁一燕劝了一句,”晋鹏……”
这话还没有说完,方晋鹏就用力推了她一把,丁一燕摔倒在地上,手蹭在碎玻璃片上,鲜血淋漓。”滚,都给我滚——”
丁一燕没有吭声,捧着手轻轻地离开了房间。
方晋鹏点了一支烟,拼命地抽,努力让自己冷静。
过了会,他拿出一个电话,”一定要想办法找到那台电脑!”
丁一燕捧着手,来到安妮的房间,两名保镖守在门口。看到方夫人过来,两人自觉地闪到一边。丁一燕敲着门,”安妮,是我,嫂子。”
安妮正坐在床上生气,本来她也是一个十分叛逆的女孩,但是发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被表哥利用后,她骄傲的心变得有些很不平静。
都是方家的人,方晋鹏还是自己的亲哥,居然利用自己做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对于吸毒,嗑摇头丸,打架,喝酒,安妮都不反对。可是老是被人利用,当一颗小棋子,这位大小姐心里就不痛快了。
尤其是她被方晋鹏暗中挑唆,许配给了封运。
然后呢,他又把封运弄死。并且是通过自己的手,把未婚夫给弄死了。
安妮很讨厌自己被人玩弄的那种感觉,做为一个大小姐,她这高傲的脾气和性子,哪受得了?
小宇宙终于爆发了,去找方晋鹏兴师问罪,没想到反而被他关起来,安妮正生闷气,寻思着怎么逃出去。回到京城找外公,把方晋鹏这小子好好收拾一顿,丁一燕来了。
安妮堵气地道:”你来干嘛,当说客?”
丁一燕苦笑道:”我哪能。”说着,她就去找沙布。安妮这才看到她手上的伤,”怎么啦?被他打的?”
丁一燕摇摇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安妮道:”都这样了,你还帮着他。他就一个变态,成天想着捞大钱,计算别人,自以为是的家伙。”安妮打来了一块布,帮丁一燕包扎着,”还是去医院吧!我陪你!”
丁一燕道:”不用了。没事的。”
安妮看着丁一燕那逆来顺受的样,心里更加有气,”你这样跟着他干嘛,天下男人多的事,他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连表妹都利用,无情无义。”
丁一燕叹了口气,幽幽地道:”自从他双腿残废了以后,他就成天想着要发财,要报仇。他说他的腿是何子键叫人弄断的,所以他不心甘。他决定在经济上,要超过董小飞,然后再打垮何子键家,让何子键家的人也尝尝这样的滋味,因此,他这些年一直憋着,憋着,走上这条路,他也很奈,你也知道,只有做这个才更赚钱,来钱快!他这人很偏激,很固执。安妮,嫂子想劝你一句,不要跟他对着干,你赶快离开这里,回京城去吧。我怕他……”
正说着,门口突然冲进来一拨警察,外面的两个保镖,被枪一顶,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巩凡新走进来,”对不起,安妮小姐,现在我们怀疑你与一起谋杀案有关,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安妮的脸色,霎时变得很苍白。
方晋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他看着手上的戒指道:”巩局长,话可不能乱说,安妮可是我们方家的人。”
巩凡新一脸正气,”方家的人怎么啦?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你犯了法,我照样抓你!”
方晋鹏晃了晃手里的电话,”不好意思,你们厅长找你!”
巩凡新接过电话,里面响起余康健的声音,”你搞什么明堂,连方少你也敢动,想死啊——”
巩凡新不屑地笑了一声,正色道:”对不起,余厅长,我在执行公务!”说着,他就挂了电话,挥了挥手,”带走!”
安妮把脚一跺,”不用你们带,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