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仕途:草根高官路 显赫的官途 168

作者 : 牡丹江老程

()显赫的官途168

春节过后,何子键率江淮全体常委班子,给陆正翁饯行。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小说`]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陆正翁是江淮老领导,省委书记,在江淮一干就是十几年。

他给江淮带来的改革和经济腾飞,这是有目共睹的。为了表示江淮省委班子的诚意,何子键把省委,省政府的重要成员,都请到了这个饯行晏上。

当然,除了陆正翁本人,也有他的一家人。

包括陆雅晴在内,都参加了这次饯行晏会。

虽然陈夫人的脸上还挂着不快,但她毕竟是堂堂一朝大员之妻,表现出极好的修养。

官场上的事情很微妙,很多人更是见风使舵,何子键知道,如果不是陆正翁身体出了状况,他还可会这个位置上呆一二年。或者因此进入中央,担任再高一级的国家领导人。

但是人生无常,生老病死之事,谁也避免不了。

想自己威武堂堂,纵横官场一生,陆正翁当然也没有想到会黯淡收场。

不过经过这些事后,他明白了很多道理。

世界上很多事情,争来争去,都没有任何意义,最后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人生,往往就是这么无奈。

不过看到今天大家的热情这么高,陆正翁也表示感谢。

并希望广大同志们,继续在以何子键为首的省委领导下,继往开来,领导江淮经济继续腾飞。

陆正翁以茶代酒,跟大家干了一杯。

陈夫人始终扮演着陪衬的角色,她本不想来,却怕陆正翁再度喝酒,因此她是过来当监工的。陆雅晴本来也不想来,这是方南的意思。

陆家就只有陆雅晴这点基业了,陆天旷远走异国他乡,随时可能落网。那么面临着他的,将是无穷的牢狱之灾。他执意让陆雅晴出席,陆正翁也默许了。

这一辈子,他做错了二件事。

一件是就陆天旷的事情上,没有处理好,以致欧阳三号都不肯原谅他。

第二件事就是陆雅晴的婚姻,让他一直心存内疚,尤其是最近发生的事,陆正翁在心里愤愤不平。贾家太过份,他觉得自己应该给女儿补偿一点什么。

既然陆雅晴参加了饯行晏会,想必大家都明白,这是他陆正翁的女儿,你们该怎么做?心里清楚。

陆正翁自问一生没有给过自己儿女特权,这次算是在国法许可下的一种默认吧。唯一能补偿女儿的,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

更何况他的要求,只是让大家以后不要为难她,并不需要他们给予过多的特权。面对这样一个不过份的要求,陆正翁相信他们能做到。

饭局的气氛很好,大家都热情高涨,可偏偏有一些不和谐的因素,令人心头不快。

吃到一半的时候,有人来报,贾秘书长来了。

这个消息令所有人都感到十分意外,贾秘书长怎么就闷声不响地杀到江淮?陆正翁听到这个消息,看不出任何表情,陈夫人和陆雅晴脸色就有些不快,他来干什么?

正当何子键说,准备去迎接的时候,外面大厅里就响起贾秘书长的声音,”不客气,不客气。”

门口人影晃动,贾秘书长带着贾诗文大步而来。

看到众人站起,贾秘书长摆摆手道:”给陆书记饯行,怎么可以少了我呢?”

安排贾秘书长落座之后,贾诗文站在他的背后,目光瞟过陆雅晴,陆雅晴根本就不看他。

何子键有些奇怪,在心里琢磨贾秘书长此次前来的深意。

此次过年,他二度去陆正翁的家里,都不曾见到贾诗文,而今天秘书长带着儿子亲自过来,难道出什么问题了?想到这里,他还是不由关注了一下陆雅晴。

发现陆雅晴脸上稍有不快,更是不看贾诗文半眼。而此刻,贾秘书长端起杯子道:”此次来江淮,特决为陆书记饯行而来,除此之外,还有一点私事。所以大家随意,不必太拘礼。”他端起杯子示意,然后闷了一口。

何子键就在心里想,贾秘书长刻意提起的私事,恐怕用意匪浅吧?

果然,秘书长跟大家喝了口酒后,就看着陆正翁,并端起了杯子。”正翁同志,我们也算是亲家,对,至少现在还算是亲家,今天这杯酒,我敬你!陈夫人,你也一起来,一起来。”

秘书长的话,让众人听了,大为震惊。他们本来就是亲家,这江淮人尽皆知的事,怎么叫还算是亲家?难道……

不只是其他人这么想,何子键更关注这个问题。

陆正翁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平淡地应道:”秘书长不远千里赶来为我送行,辛苦了!”

他转身道:”来,给我倒酒。”

陈夫人急道:”你不能喝酒!”

陆正翁脸色一寒,”既然秘书长亲自而来,这杯酒我不能不喝。宁可伤身体,也不可伤感情!””对,对,这话说得好。正翁同志,我敬你!”

秘书长脸上的表情并不快乐,一脸严肃。

在陆正翁的坚持下,有人为他倒了杯酒。

陆雅晴见了,站起来道:”秘书长,我爸身体不好,这杯酒我代他喝!”

秘书长看也不看她一眼,却端着酒杯,”正翁同志,今天我带诗文过来,就是想接雅晴这个儿媳妇回去的。这杯酒,我敬你!”

贾秘书长执意如此,看得江淮这么多在场的同志都有些不爽了。明知道陆正翁不能喝酒,他执意敬一杯酒,这不是要人命么?

看来这一次贾秘书长用心难测,莫非这两家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带儿媳妇回去,也用不着拿陆正翁的身体做赌局吧?

陆正翁平静地道:”酒我可以喝,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吧!”他端起杯子,朝秘书长示意。

何子键都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这杯酒,我来替陆书记喝。”

何子键出面了,他是看不下去贾秘书长这落井下石的作风,而且他已经隐隐猜测到,陆雅晴与贾诗文之间肯定出事了。否则贾秘书长怎么会说特意过来接陆雅晴回去?

他是不知道陆雅晴在京城发生的一切,否则何子键也不会如此平静。

看他端起杯子,贾秘书长挤出一丝笑意,”子键同志果然年轻气盛,那好吧,既然你能代他喝这杯酒,想必一定可以代他解决我们两家之间的事了!”

贾秘书长这是话里有话,也向何子键表明,这是他贾家与陆家之间的私事,你还是不要插手。而且他还说何子键年轻气盛,换了平时,他这话肯定引起公愤,但是碍于他的身份,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何子键听了这话,心里虽然不快,也没有在脸上表露。

这时陆正翁站起来,从何子键手里接过杯子,”秘书长这话就有点不过了,子键同志一心为民,在江淮的成绩,可是有目共睹,他可是少年老成,官场奇才。哪怕是放眼全国,他也是我们这辈人中的骄骄者,更是你我学习之楷模,呵呵……”

陆正翁这句话说大了,贾秘书长是什么身份?居然要向何子键学习?他顿时气得脸都绿了。碍于身份,他也不好发作,只是道:”没想到子键同志在正翁同志的心目中,地位如此之高。好,等我们干了这杯酒,我再向子键同志好好学习!”

陆正翁也是豪气冲天之人,不要说是一杯酒,就是一杯毒药,他也敢一口干了。举起杯子,”秘书长,来吧!”

他主动碰了一下,一口就干了,旁边的陈夫人一脸心急,知道这种情况却是阻止不了,只能干着急看着陆正翁,一脸不快。

贾秘书长放下杯子,抹了一下嘴巴,”亲家,这酒也喝了,你就发个话吧!当着江淮这么多同志们的面,小陆还回不回贾家!”

此刻他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把以前的雅晴,变成了现在的小陆。何子键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必定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否则秘书长何至于千里迢迢跑过来出陆正翁的丑?

何子键跟贾秘书长打交道不多,以前对此人也没太多好感,当然,也没什么坏印象。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岳父在中央政治局,基本上是不评价一些人和事的,但是今天贾秘书长的表现,让何子键突然感到无比的厌恶。

先不说陆雅晴的原因,秘书长不远千里,从京城赶过来,好象不仅仅是出陆正翁的丑这么简单。他到底要干什么?再说,象这种私人之间的家事,家丑不可外扬嘛,他居然拿到饯行晏上说事,这就有点刻意为难的味道。

陆雅晴知道这其中的根本原因,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希望自己回贾家。四初那天发生的事,她历历在目,贾家可以说是出尽了洋相。在这么多亲朋好友面前,丢尽了颜面。

可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惹出来的。

是那个心肠恶毒的大嫂搞出来的,贾府的难看,谁之过?

想必贾秘书长这一回,恐怕是特意过来羞辱陆正翁的吧?

陆正翁当然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小肚鸡肠,本来两个孩子之间的事,大人们自然是劝和。但这一次,他决心不管了,由女儿决定。女儿怎么做,他都同意。

欠了女儿这么多年,不想再欠了。

所以他说了一句话,”孩子们的事,由他们去决定吧!亲家,你不远千里而来,今天晚上,我好好陪陪你!”

贾秘书长把手一摆,”亲家,当着这么多干部的面,我只问一句,正翁同志平时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吗?”

呼——陆正翁饶是再怎么镇定,也挂不住了。

贾秘书长这话,太损人了。

陆正翁愤然起身,”我家雅晴,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贾家的。我陆正翁对着江淮这么多同志们发誓。””那你就问问你女儿!她到底做了什么?”

贾秘书长眉头一竖,愣是有些杀气。

何子键暗道,真没想到贾秘书长竟然是这种人?他这是要打陆正翁的脸。

陆雅晴霍然起身,柳眉横竖,”我有没有做什么,问你的儿子便知。我陆雅晴对得起你们贾家!”

贾诗文的脸黯淡无光,他以为岳父会劝陆雅晴回去,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打击一下陆正翁,让他们陆家颜面扫尽,这才赶来的江淮。

京城初四发生的事,贾诗文当然心里清楚,父母两人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陆雅晴做得过分,出了贾家的丑。秘书长更是在心里有些不痛快,自己与陆家联姻,那是给陆正翁面子,没想到她女儿居然让贾家戴了绿帽不说,还在大年初四,让他们贾家丢尽颜面。

这口气,他吞不下。

贾家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传开了,有人私下里议论纷纷。

贾秘书长站起来,”诗文,你是她的丈夫,你有权力处置你自己的女人。”

贾诗文心里清楚,这一切并不是陆雅晴的错,但他没有勇气维护陆雅晴。

贾诗文叫了一句,”爸!”

贾秘书长一脸怒气,他陆正翁教子无方,难道不应该当场出丑?

他盯着贾诗文,”怎么?你到现在还维护这个女人吗?”

贾诗文咬咬牙,望了陆雅晴一眼,”陆雅晴,你走吧,从此以后你不再是陆家的儿媳妇!””啪——”

陆雅晴伸手就是一耳光,”你也配!”

打完之后,她就拉着老妈的手,”我们走!””站住!”

贾秘书长气晕了,自己儿子被陆雅晴扇了一耳光,居然不敢还手。如此懦弱的儿子,叫他心里更是怒火丛生。

何子键实在看不下去了,贾秘书长这模样,让他有些恼火。于是他站出来说话,”秘书长,有些事情,可否坐下来好好谈?”

贾秘书长似乎不卖他的帐,看也不看何子键,直接质问陆正翁,”陆雅晴是不是太放肆了!”

何子键也有些恼火,这是给陆正翁的欢送会,你堂堂一个秘书长来搅什么局?

他看着陆雅晴,似乎有某种暗示。陆雅晴不知哪来的勇气,转身走了回来,盯着贾秘书长道:”没错,我和贾诗文这个儿子是人工授精,在美国接受的试管婴儿,你问问你儿子,他是个男人吗?”

轰——这个消息抛出来,贾秘书长的脸色顿时大变。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也不禁暗自摇头。原来贾诗文不是个男人!

陆雅晴这句话,等于狠狠地打了贾秘书长一个耳光。搞了半天,原来是他的儿子没有生育能力,陆雅晴这才做的试管婴儿。

贾秘书长浑身颤了颤,望着自己儿子,”真是这么回事?”

贾诗文闭着双眼,痛苦地点了点头。

秘书长这才心里一阵绞痛,原本想狠狠地打一下陆正翁的脸,让他在江淮没有半点颜面,灰溜溜的离开后,还要留下骂名。

现在倒好,反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居然没有反手的理由。

何子键看到这里,摆了摆手,”你们大家都出去吧!”

这件事情弄成这样,出大丑了。

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而且关键的是,大家都知道贾家的丑闻,这就足够了。

本来早就该散去的人群,只是碍于贾秘书长的面子,一直留在这里,既然何子键开了口,他们巴不得马上离开。

沮丧的贾诗文突然大吼一声,”为什么,为什么?”

然后他就冲出去,疯狂地朝大门外,马路中跑过去。

吱嘎——马路中间传来一声急刹,有人看到贾诗文的身体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掉下来,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空中闪过一抹鲜血,殷红殷红的。”儿子——诗文——”

贾秘书长呆了呆,急匆匆地跑出去,贾诗文已经躺在血泊中……

呜呜呜——急救车来的时候,贾诗文已经死了,贾秘书长跪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脸。

陆正翁依然没什么表情,淡淡地看了几眼,离开了。陆雅晴临走的时候,看了眼何子键。

何子键从她的眼中发现她的委屈,她的无奈,那一刻,他明白了。

人群,陆陆续续地离开,只留下几个人在处理后事。

何子键做为江淮的老大,一直留在现场,夜幕降临,江淮又恢复了平静。

陆正翁跟何子键握了握手,然后上了车,和老婆一起离开江淮。

看着陆正翁他们的车渐渐离去,何子键朝那里挥了挥手。

何子键也走了,送行的人渐渐散去,欧阳三号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静静地站在那里。,黑幕下,路灯拉长了他的影子,欧阳三号也挥了挥手,”爸,妈,一路走好!”

第二天,贾秘书长在江淮市领导班子帮助下,将贾诗文的遗体带回京城火化。

从他走的那一刻,何子键也没跟他打招呼。一夜之间,贾秘书长就象变了个人一样,苍老了许多!

陆雅晴也离开了江淮,听说是回老家休养一阵子,何子键第一次模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电话里传来孩子的哭声,何子键低沉地道:”还好吗?”

陆雅晴突然就哭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哭。

何子键在这边听到她的哭泣,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道:”回来吧!!”

陆雅晴没有说话,只咬了咬唇,抹着泪水。这段时间的经历,是陆雅晴一辈子也没有经历过的痛苦。但这一切,她都默默承受了。

听到何子键的声音,她就知道,何子键终于肯原谅自己了。但她还是嗯了一声,”你肯原谅我了吗?”

何子键道:”你是个好女人!回来吧!”

电话里传来小孩的哭声,陆雅晴道:”孩子饿了,我给他喂女乃!”

又是一个看似平淡的夜。

无风的夜晚,羞涩的月。

冬去春来,大街上到处是三三两两的人群,把压抑了一天的劳累,随着晚风悄悄消散。

路灯睁开了眼睛,到处是情侣的影子。

春天来了,思春的日子还会远吗?

名流商务会所,陆雅晴专用的特别包厢里,两个人静静地坐着!

紫色的灯光,朦胧而迷情,几点烛光,一闪一闪,就象谁的眼睛。

包厢里,响起一阵低沉的音乐,象流水般,时而传来叮当,叮当的轻响,偶尔打破,却点缀着这份宁静。

烛光的红映,照在陆雅晴的脸上,红,被染红了。

音乐中流水的声音,象在敲打两个人的心房,何子键就坐在她的对面,目光里透着一种难得的平静。

二个小时过去了,何子键一直就这样坐着,除了偶尔动一下手里的咖啡,还有脸上的表情变幻,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陆雅晴的低低丝语,叙说着自己的经历。

从她决心生下这个孩子的那一刻起,命运就决定了,她必须承受这份折磨。

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在爱恨情仇中,慢慢湮灭。

眼前的陆雅晴,不再妖艳,反而带着一种淡淡的伤感。

有一丝幸福,突破了伤感的包围,正慢慢渗透着她的心思,试图努力改变她的一切。

当她说完自己的故事,勇敢地抬起头,”从那一刻开始,我不再为自己的选择流泪。”

一个声音响起,”我不会再让你流泪了!”

陆雅晴喃喃道:”对不起!是我太任性,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不过你放心,你在贾家所受的委屈,绝对不会白受,终有一天,我会让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不!不要了。就让这一切成为过去吧!我的现在,将来,永远只属于你。”

烛光熄了,一个女人柔软的身子,扑过何子键怀里。

他伸手抚过她的眼睛,泪水,带着一丝凉意。

这段时间的冷处理,让这个女人的心也凉了,所以她的泪水也一片冰冷。

小声的抽泣,微微耸动的娇躯,还有眼前浮现的,那楚楚可怜而委屈的模样,相信这个世界上,再冷酷,再坚硬如钢的心,也会被融化。

更何况两人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感情,有人说,人的生命,正是由这么一段一段,人生最精彩的感情片段组成的电视剧。这些片段环环相扣,首尾相连,缺一不可。

何子键的人生就是这样,他发现自己的心里,并没有真正恨过陆雅晴。

令他生气的,只是陆雅晴自作主何子键,擅自决定怀孕一事,但是这一切,都从陆雅晴刚才的叙说中,得到了解释。

如果说陆雅晴的决定,只是为了挽救陆正翁的政治生命,那么,她后来的决裂,只是为了自己的尊严。

有些事情冥冥中早有注定,谁也改变不了。

唯一能改变的,只是复杂的过程,结果永远是结果。

就象一个人的一生,注定了出生与死亡,中间的过程,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不管你的人生再怎么精彩,瞬间怎么美丽,结果总无法改变。

也许陆雅晴的一生,早就决定了她此生的曲折,这么多纠葛与纷争,最终的结果,只是多了一段孽缘,一段没有结局的情感。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贾诗文羞愧而死,贾家家丑外扬。

陆雅晴把头埋在何子键怀里,任何子键抚模着自己的脸庞,她抬起头,”我再也不任性了,飞!”

何子键没有说话,低头吻了一下。

捏着她的鼻子道:”还不许哭,哭的时候丑死了!”

陆雅晴抿着嘴,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不哭了!””孩子叫什么名字?”

陆雅晴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埋下来,”为什么不说话?””我怕你骂我!””傻瓜,给孩子取名字是你的权力,我怎么会骂你?”

陆雅晴这才道:”叫陆天颂!”

说完之后,又怕何子键不高兴,她解释道:”本来叫贾青云,被我改了。””陆天颂好!就叫这个名字吧!”反正自己的几个孩子,都不是全部跟自己姓的,何子键倒也不怪她。陆天颂有什么不好?

陆雅晴还是有些担心,”要不改个名字吧!”

何子键笑了笑,”不改了,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谢谢你,飞!”

夜,慢慢地深了。一切,恢复了平静。

春节过后,江淮再一次进入忙碌的季节,每到这个时候,都是江淮所有企业最为紧何的关头。

招工难,一直是江淮中小企业无法攻克的难题。

这些年,省委省政府也出台了相关的政策,想借此缓解一些企业招工难的问题。除了在员工待遇和福利上想办法,还为外来工往返提供便利。

但是这些并不能真正解决目前这个问题,因此在去年之际,黑川林永的市委书记陈风,正在与江淮和沿海其他城市,大肆搞外发加工。试图从江淮和沿海城市,把生产任务接过去,利用城镇和农村剩余劳动力,提高当地群众收入。

虽然这个办法,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一些经济问题,但要想真正带动地方致富,恐怕还有一定的难度。

何子键曾不止一次在会议上提出,下面各届政府,尽一切能力,帮助企业解决难题。

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企业招不到工,没法完成生产任务,产值和税收自然大大打了个折扣。

当然,也有人说,企业招不到工,关他们什么事?

这种心态的人自然是很多,招不到工,不关他们事,他们是政府工作人员,国家干部,又不是企业老总。让他们想办法,现在计划生育这么严,生孩子政策不允许不说,也来不及啊?

徐省长来到何子键办公室,跟他汇报了这些工作,对于企业招工难一事,他也颇感头痛。徐省长甚至建议,是不是可以通过劳动部门,到内地有目标,有组织的进行人事交流。

何子键倒是同意这个方案,象徐省长提到的方案,以前政府部门也有过,只是一直没有得到重视。

这次无疑是旧事重提,何子键便痛快地道:”关于这个事情,就由你去安排,我们一定要保证企业招工的顺利进行。这种事情也可以联合企业,双边合作。”

去内地招工,这几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以前只要企业在工厂门口贴上纸条,写上招工二字,大把人的聚在门口,就象菜市场买青菜一样,随你挑,随你选。

但是这几年,情况发生了变化。

对于劳动力集中的中小企业,他们也随之降低了标准,只要不是有特别严重,或者重病缠身的员工,四肢不全,哪怕是歪瓜裂枣,奇形怪状,他们都能接受。

下到十岁儿童,上到八十婆婆,都成了他们招收的对象。

每到暑假忙季的时候,打短工的学生,通通收编。

徐省长刚走,方南就来了,跟何子键提的,也是同样的问题。方南此刻完全进入角色,成了省委秘书长。他对工作,可谓是全心全意,想何子键所想,急何子键所急。

方南跟何子键反应了一个新情况,经过去年的工厂视察,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现象。现在江淮这些外资企业招工很容易,民营企业就难多了。

很多人宁愿到外资企业门口天天排队,也不愿到民营企业去上班。这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了一些问题。一是外资企业的老板,通过上次的视察,无形给自己打了一个广告,这就是诱因。

而极力想进入外资企业的务工人员,除了本地年轻人之外,还有很多的都是外地优秀员工,其中女性居多。

发生这种现象,何子键并不觉得奇怪。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

有能力的员工自然会选择待遇好的企业,找工作和招工,是两方面的事情,谁也不能一厢情愿强求什么。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外资企业的确比新兴的民营企业要规范,待遇好和工作时间短,这一点无庸置疑。

何子键看待问题,一向比较客观。

也许正因为如此,民营企业将面临着更大的挑战。他们面临的,不只是来自员工方面的压力,还是同行企业的竞争。这也是何子键最近提出的,要深化改革,将民营企业引向正规的途径,对它们进行规范化管理。

如何引导我国民营体制走向改革新途径,如此打破传工业的桎梏,这是关键。何子键把这个课题,决定交到政府那边去研究。

方南是省委大院的管家,他负责的事情依然很多,但是方南还是力所能及地,努力解决老板心目的中难题,何子键对此表示很高兴。

下午的时候,大胡子罗伯特又亲自来到省委大院,邀请何子键去打保龄球。听陈建军说,他降低了标准,打算签订意向合同。如果这笔投资落实的话,将是上百亿的资金,只不过这笔资金,将分几期进行。

对大胡子的投资,何子键当然表示欢迎,尤其是这种大项目,而且他也非常清楚大胡子的想法。这样三番五次找自己,无疑是希望自己替他说句话。

这只能说大胡子这个人,还是很了解我国的国情,懂得如何运用关系。就算是何子键不开这个口,凭着他一次又一次请何子键打球,吃饭,这也是一种无形的广告与资本。

只要有人知道他与何子键的关系,私下里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何子键也很巧的,大胡子来的时候,他以外宾的礼节接待他,但是私下里,他已经同陈建军打了招呼,原则上的问题,坚决不能让步。哪怕是我何子键的老婆站在这里,你也不能开这个口。

陈建军就严格实行何子键的命令,这一点令大胡子无可奈何。

下午陪着他打完保龄球,又一起吃了饭,回到家里已经是八点多了。

董小飞和申雪已经离开,家里依然是姚红和小苗苗,苗苗只有封末才在家里,平时都住学校。小天宇去了香港上学,所以何子键回家的日子,也算是悠闲。

没想到今天回家的时候,情况有些不太一样。

家里出了一个不速之客,何子键刚开始还没注意,仔细一看才知道这是凌薇薇。

看到何子键回来,凌薇薇有些胆怯地喊了一句何书记。何子键哦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自从凌薇薇去了姚红的公司上班就很少来六号别墅了,何子键还以为她是被姚红叫过来的。谁知道凌薇薇眼圈一红,挺委屈地哭了起来,”何书记,我,我,我……”

姚红道:”别急,慢慢说!”

何子键看着姚红,”怎么回事?”

姚红道:”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好象是薇薇的堂妹出事了。薇薇,你好好跟何书记说,他会帮你想办法的。”

凌薇薇点了点头,她也是侍伺过何书记的人,何子键当然对她格外关心。

凌薇薇道:”我堂妹出事了,何书记,我该怎么办?”

可能是因为心急的缘故,她说来说去,就是这句话,我堂妹出事了。到底具体是什么事情,何子键和姚红还是一头雾水。

何子键道:”你先不要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薇薇道:”我堂妹失踪了,我怎么也联系不到她。””报警了没有?””报了。他们给我做了一个笔录,就没有了下文,只叫我等消息。”

这是派出所的一般程序,何子键也略知一二。

飞事先做个笔录,等通知。

何子键虽然贵为一把手,却不怎么好管这些事情。他看着凌薇薇,”你能不能把具体的事情,详细地说一遍。”

凌薇薇道:”还是过元宵节的时候,我堂妹跟两个同学,说什么在国内不赚钱,决定去海外打工。一个星期前,她跟我借了二万块钱,说是交给一个什么旅游公司,通过旅游公司给她们办签证,拿到签证后就可以出国打工。”

江淮一带去国外打工的现象,何子键倒也听说了不少,的确有这么回事。他便问了一句,”你堂妹大约交了多少钱?”

凌薇薇想了一下,”估计有六万多!””是什么公司,你知道吗?””这个我不太清楚,听我堂妹说,对方跟她们签了保密合同,不许透露任何消息。而且这六万块钱就不退了。”

这是什么公司?签保密合同,还六万元不退了。

何子键和姚红立刻意识到,她们被骗了。

凌薇薇接着往下说,”三天前,她说钱凑齐了,和两个女孩子一起去交钱的,我说陪她们去,后来因为有事,便没去了。大约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她打电话给我,说钱交齐了。只等拿到签证就走。””谁知道才过了二天,她又跟我打电话,那边说签证已经下来,叫她们马上去拿签证。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办下签证哪有那么快的?等我过一个小时后再打电话,她的手机就关机了。刚开始我没有多想,以为她顶多是没电什么的,谁知道到了第二天早上,依然打不通。我就打电话回叔叔家,叔叔说她没有回去过。此刻我才想起有些不对,就跑到派出所去报案。可派出所只做了一个笔录,再没有什么消息。”

她看着何子键,”我觉得这事怎么有些不对劲,我堂妹是不是被人骗了?何书记,我本来不敢来找您的,可我实在没办法了,又不敢告诉家里,怕他们着急!”

听凌薇薇这么说,何子键基本上可以肯定,这家旅游公司有猫腻。先不说别的,就拿他们那个办证,能在二天之内拿下来?什么人这么牛*?他爸是发证机关的也没这么快吧?

而且还要到人家领事馆签字,这时间上肯定有问题,除此之外,他们为什么要签保密合同?搞个签证,需要保密吗?

何子键想了一下,”你先不要急,我帮你打个电话,你去找这个人!”

他拨通了冯武的电话,吩咐了几句,便让凌薇薇去找他。

冯武说,我自己过来吧!

没多久,冯武便亲自赶到六号别墅,将凌薇薇带走。

通过凌薇薇的口叙,冯武了解到了一个重要的情况。于是他打电话下去,叫下面的人关注这件事,看看有没有什么同类的案子。

与此同时,他又叫公安厅内部的人准备一下,用卫星定位,监控一下凌薇薇堂妹的手机号码。

只要这个号码一出现,马上通知自己。

厅长发话了,下面的动作倒是挺快的,马上就展开了工作。

冯武安慰凌薇薇,没事的,放心就好!

话虽然这么说,凌薇薇哪里能放下心来?这妹妹都消失几天了,一点反映都没有。可惜她又找不到任何证据,冯武提醒她,”你能不能带我去你堂妹住的地方,看看有没有线索。”

凌薇薇将冯武带到叔叔家里时,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日记本。从日记本里看到这样一段话。好开心,终于可以去马来西亚,新加坡打工了。终于可以实现出国的梦想,真的好开心!

看到这段话,冯武将日记本带走了。并吩咐凌薇薇,一旦有什么情况,马上跟自己联系。

在回来的路上,冯武正看着这个日记本,他的手机响起。”唐厅长,有一个重要的发现!”

冯武道:”说!”

对方回答,”通过刚才的调查,整个江淮市区,至少有二十起这样的失踪案!而且失踪的对象,都是年轻的女性!””什么?怎么不早重视!乱弹琴,”冯武骂了一句。把电话挂了!

回到办公室,已经十一点多了,冯武坐在那里等下面的消息。公安局的梁远志匆匆而来,神色有些不安。冯武上台之后,是省公安厅厅长,他是市公安局局长,兼副厅长。

大家都说冯武是何书记的人,他看也是,因为冯武从黑川调过来,上位之后马上雷厉风行搞了一通,硬是将江淮这股歪风邪气压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冯武为什么要查这件事,可他让下面的人查了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又犯下一个大错误。通过调查和汇总,他们才发现原来最近,居然有近二十件这样的案子。

年轻女性的失踪案,这意味着什么?

当梁远志把这些记录综合起来,马上就发现了其中的一些重要线索。

二十几起失踪案中,这些女性的年龄大致在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目前有十二起可以肯定,与旅游公司签证有关。报案人都提供了相同的信息,他们的家人或朋友,都想通过这种途径,到海外去打工,结果几天之后就没有了消息了,怎么也联系不上。

冯武看过他们的记录,当时就发火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引起重视,人口失踪,性命关天的事,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梁远志也被他批得面红面紫的。

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他还是下令,马上召开一个临时会议,针对这件事做一次模底调查。

会议进行到凌晨二点,冯武统计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人口失踪案,散会之后,他还在研究。

凭着冯武的经验,他怀疑这背后,是不是存在着妇女拐卖行为?

这种旅游公司的签证后面,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猫腻?当时梁远志提议,对整个江淮市区的旅游签证公司,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排查。冯武当场就否定了这个方案,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反而打草惊蛇。

要查也只能暗查,不能明查。

随后冯武安排了几个部门,对这些失踪者的手机进行定位跟踪。

可是江淮市公安局里没有这么多仪器,冯武此刻就想起了闪电小组,当初为了给闪电小组配置设备,冯武也是经人之手。

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冯武和柳海交出了手里的权力,全权由睿君接手。

现在他想到了此事,除了闪电小组,恐怕没有什么人能比他们更胜任。

但是此刻已晚,他没有惊动何子键。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跑到省长办公室,跟何子键提出这个要求,他需要闪电小组配合。

何子键看着冯武,”出大事了?”

冯武将失踪案事件,跟何子键做了汇报,何子键有些不悦。玩忽职守,视生命如儿戏!我看你们这个公安队伍也该整顿整顿了!

冯武也不敢回话,不过象这种人口失踪案,基本上每天都在发生。有些人失踪几天又出现了,有些人却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也有些人自己躲了起来,故意隐瞒自己的行踪。

有些地方破案,是靠碰的,碰运气,碰到了案子就破了,没碰到案子就悬着。

人命关天的事,何子键自然许可。

冯武与闪电小组副组长廊虎取得联系,要求他们配合自己的行动。这次动作不大,只是让廊虎帮忙跟踪一下几个手机号码。

廊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是一桩人口失踪案。

通过卫星定位,监控了三天,这些手机都没有任何反应。而干警们通过走访与排查,发现这些失踪人口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就是她们都想出国。当然,也有几例特殊情况,其中一例精神失常走失,还有两人与家人发生口角,离家出去。

冯武将调查结果,跟何子键做了汇报之后,何子键立刻召开了一个机密会议,成立了专案组,针对这件案子进行全面调查。

政法书记任专案组组长,冯武任副组长,在江淮立刻展开秘密调查。

江淮突然发生这种状况,让何子键也有些一愁莫展。如果不是凌薇薇跟他来说,估计这件事依然不会引起重视。下面就做一个简单的人口走私案处理,谁知道把江淮下面几个分局和派出所案情一通报,集中之后才发现,居然在短短不到二十天内,已经连续发生了二三十起人口失踪案。

昨天下面一个派出所又接到报案,有两名十**岁的南河籍女孩子,在城里走失。手机关机,人影都找不到。冯武此刻就有些奇怪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

他决定搞一次突袭行动,对全省的各大娱乐场所进行检查,说不定这些人就在其中。

以前在内地的时候,冯武也遇到类似的情况,一些年轻的女孩子们,被骗去**,酒店,娱乐场所做小姐,冯武就把这个思路,在会议上做了分析。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错误的,江淮省展开的这次袭击行动,并没有收到理想中的效果。

冯武就在想,是不是自己的侦破方向错了?

去旅行社调查的民警也回来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据旅行社的人说,没有哪个人敢这么说,办出国手法只用二三天。这段时间,民警明查暗访,没有太大的进展。

刚好这一天,廊虎来到江淮。

冯武跟他谈起此事,廊虎也觉得此事有些诡异,他便提出有必要的话让自己试试。

廊虎还没走,冯武就接到凌薇薇的电话,说她收到了堂妹的信息。堂妹在信息中说自己一切安好,不用挂念,她已经成功地到了国外,因为时间问题,具体的情况以后再跟凌薇薇讲。

可凌薇薇打电话过去,对方手机直接呼叫转移。

将凌薇薇传到办公室里,冯武看过她手机上的信息,他问了一句,”你堂妹的手机,是全球通吗?”

凌薇薇说是。可冯武用卫星定位仪去跟踪的时候,又没了对方的任何消息。

看着这信息,他越来越觉得可疑。

一个电话的过去,让下面的人去其他失踪人口那里去调查,是不是遇到类似的情况。如果是,这说明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纵,试图瞒天过海。或者他们已经意识到省厅已经在行动了。

果然下午三点,调查人员提供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他们走私的这些失踪人口中,有大半部人家属接到了类似的短信。

冯武断定,这是一起有预谋的人口拐骗案,这些人就是利用年轻女性,急于出国的心里,以帮她们办护照出国打工为由,先是骗取她们的钱财,然后又骗她们上钩,利用各种渠道,将她们拐骗出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件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就在冯武感到头大的时候,从江淮各地,陆陆续续传出消息,在其他地方,也出现类似的情况。只是数目不大,一个二个,唯一相同的是,失踪人口的年龄,均在十**岁到三十岁之间。

还有一点,让冯武头痛的是,在江淮各地,以及领近的上海,广省等地,均查不到这些失踪人口的出入境记录。他就在心里暗自猜测,难道这些人都被送到了内地?

案情,如一团谜雾一样,笼罩在他的心头。

下面的各级单位,均费尽心思,把手上的工作暂时放一放,集中优势兵力专攻这一点。冯武在会议上讲,”我就不信,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将她们找出来。到目前为止,至少我们没有发现失踪人口的尸体,这充分说明了一点,她们仍然还活着。但是她们落在犯罪分子手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些人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你们的了。如果这件案子都破不了,我们还有什么颜面面对江淮父老乡亲?从现在起,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工作,全力以赴,给我追查失踪人口的下落!”

廊虎从六号别墅出来,开着越野车在大街上游走,突然,他看到前面的人影,”咦,那不是凌薇薇嘛?”

凌薇薇背着包,漫无目的地走着,堂妹失踪很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虽然此事引起了何书记的关注,可公安局愣是没有线索。此刻,她的心情十分糟糕。

辆丰田的越野车开过来,停在她的身边,凌薇薇抬头看了眼,廊虎朝她笑了,”上车!”

凌薇薇望着他,一脸疑惑,这人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廊虎道:”不记得我了?两天前还在唐厅长那里会过面。”

哦,终于有印象了,难怪这么面熟,凌薇薇眨了眨眼,”您……””你不是想找你堂妹吗?上车吧!我们找个地方谈!”

凌薇薇咬咬牙,还是跳上了车。”你怎么在这?””我刚从何书记那里出来,没想到碰上你!”

听廊虎这么说,便有些放心了,唐厅长和何书记认识的人,肯定不会是坏人。只是想到堂妹的失踪,她在心里忐忑不安。

廊虎看得出来她很担心,便关心地问了句,”在想你堂妹的事?”

凌薇薇点了点头,抿着嘴,低下了头,双手不安地搓动。廊虎见了她这模样,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怜惜。”别担心,我也是因为这件事才介入进来的。你妹妹的事,包在我身上!”也许是为了让凌薇薇不再担心,廊虎拍了拍胸膛,很男子汉地信誓旦旦。

凌薇薇果然眼前一亮,”谢谢叔叔!”

额廊虎满头黑线。

吱——嘭——越野车失控,突然发飚,一直撞在前面的一辆广本后面,对方的后备箱,深深地陷了下去,尾灯也碎了。”哦——”

凌薇薇惊讶地何子键大了嘴,双手迅速捂上,两眼睁得老圆。

广本的车窗落下,一对正在亲热的男女吓了一跳,那男的伸出头来,”有没有搞错,怎么开车的!”

不就是在路边接个吻嘛,用得着这么凶猛?他有些怀疑,开车的是不是对方的老公捉奸来了。

不过他很快就从女方的眼神里,得到了否定,于是他才大胆地下了车,看了看自己的爱车,心痛地吼了起来。

廊虎有些无奈,望了凌薇薇一眼,凌薇薇吓傻了,呆呆地望着这车祸现场。女孩子受惊的表现,倒有些可爱,再加上她年纪并不是太大,二十多岁的姑娘,廊虎看在眼里,不怒反喜。

看到车主在嘀咕叫嚷,他也不急,取了支烟叨上。撞车了,问题倒是不大,到底是丰田霸道,果然很霸道。除了保险杠上擦了点漆,其他地方完好无损。而对方的本田就惨了,后备箱都陷了进去,两只尾灯全部碎了。

对方的车是新车,估计不到二三个月,看到对方欲哭无泪的样子,廊虎打量了一眼,”开个价吧!”

对方没有听清,看着爱车心痛地道:”有没有搞错,我这是停在路边,你怎么开车的?””停在路边也不能防碍交通啊!这里是停车的地方吗?”

对方还以为廊虎要赖账,于是就急了,”哎,你这人讲不讲理?”

廊虎道:”少哆嗦,开个价吧!”

老子才没有时间跟你废话,正事要紧,廊虎吸了口烟,淡看着这厮,目光瞟过车上的少妇,丫的出了车祸都不下来,是不是怕被人撞见?廊虎心里有数了。这两人估计是偷情的,换了平时,他肯定要捉弄一番,不过今天不行。

你们知道的嘛,男人也有不便的时候!

不过廊虎今天急着去办正事,才不跟两只露水鸳鸯计较。

对方看了看这车子,”你自己说,该怎么办?”他也知道,自己这十几万的本田,跟本无法跟人家的霸道相比。虽然是同一个祖宗,都姓田,但这田不比那田。

本田的本是两个日挤在一起,硬是成了田,组装的田会结实嘛?人家的田是一个口,里面加了支撑,当然效果不一样了,至少是整体设计。

对方伸出手,”至少八千!”

廊虎转身就走,那人就急了,”喂,七千怎么样?不行我就叫交警了!”

哪知廊虎从车里模出一个包,拿出一万扔了过去,”滚,别担误老子的时间!”

扔了钱,将车一倒,方向盘一打,就开过去了。

那人愣在那里,远远听到廊虎丢下一句话,”下次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再在路边接吻!”

凌薇薇本来有些担心,这出车祸可不是闹着玩的,哪知道廊虎如此轻松,淡定地将事情处理好了,前后不到三分钟。她瞪着老大的眼,有些崇拜地看着廊虎。”大……”

她刚要开口叫大叔,廊虎急忙道:”停——”

凌薇薇愣愣地望着他,原以来廊虎要说什么,没想到他把车一停,”下车!”

前面的咖啡厅,凌薇薇跟着走进去,两人在一何子键台子那里坐下。点了东西后,就看着凌薇薇道:”我叫韩月旺,他们都叫我廊虎。””我知道了,韩叔——”

凌薇薇刚开口,廊虎马上就急烈地咳了,摆了摆手,”等等,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我对大叔这个词语很敏感,所以……”

凌薇薇明白了,望着廊虎道:”那我叫你廊虎哥吧!”

廊虎终于露出会心的一笑,这丫头还是有救!”好,现在我们来谈一下你堂妹的事情。”

凌薇薇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有一颗孩子般的童心,看起来也挺逗的。不过他刚才的处事风格,却又隐隐透着一种成熟,大气,霸道的作风。

说起堂妹的事,她的心情就低落了。将堂妹失踪的整个过程,跟廊虎说了一遍,廊虎皱起眉头问道:”你是说她们三个一起失踪的?””应该是吧!”凌薇薇点点头。

廊虎道:”你堂妹说要出国,有没有跟你说去什么地方?”

凌薇薇摇了摇头,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哦,在她的日记本里写道,说是要去马来西亚,新加坡。”

廊虎在心里记下了,不过她的理想是去马来西亚,新加坡,但最终的目的地是不是马来西亚,新加坡就难说了。

他又问凌薇薇,”你是说,她先交了六万块钱办证费用,在第二天就接到对方的消息,然后就失踪了?”

凌薇薇应道:”应该是这样的。那天我打她电话,一直就没打通。后来才报的警。””还一个问题,你知道给你妹妹办证的人,或公司名称,联系方式,有吗?””没有!”

凌薇薇摇了摇头,”她还说签了保密合同,不能跟任何人说!否则这六万块钱就不能退了。”

廊虎看着她,认真地道:”要想找到你妹妹,我有一个办法,不过你要配合我!”

凌薇薇点了点头,”我该怎么做?”

廊虎道:”现在你就跟我走,我们去那种办证的场所,或者旅游公司,你就装作想出国的样子,去试探他们的口气。””嗯!”凌薇薇信任地点了点头。

廊虎暗暗赞叹,果然有些胆识,他又说了一句,”不过这么做,可能有点小危险。但是你放心,我会在暗中保护你!””我知道!”凌薇薇道。

廊虎从手上取下一块表,”这个你戴上!”

这是一块男式的表,从外面看不出什么不同,凌薇薇有些疑惑。廊虎解释道:”这是一块多功能手表,里面装有窃听器和信号发射器,只要你戴上这表,我们就可以通过手表传来的信息,快而准确地找到你。”

凌薇薇接过手表戴上,”有些大!””将就吧!实在不好戴,放包里也行。当然最好的随着携带,以防万一!”

廊虎的这块表,是有统一编号的,闪电小组每个人有一块。为了这次行动,他把表交给了凌薇薇。看到凌薇薇很主动,廊虎道:”走!我们现在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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