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缕草 十七:激烈交手

作者 : 谢无痕

那位上次挨打的仁兄本来不敢认我们,原因是左凉和老贾刚刚做过发型。レ思路客レ而阿Q和呛子属于普通型的男孩,放在大街上就没人愿意多瞅两眼。

五人中就我长得比较瘦小,容易让人记住相貌。可那天打架我露脸的机会比较少。一开始我是背对着那家伙的,他看不见我的模样。在他骑摩托车撞倒我之后,我才转身怒视他。而就在这时老贾已经把他以及摩托车掀翻,再接下来就是一番好打,直把他打得七荤八素,脸上生花,他连我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可无巧不成书,我们这边正为所yù言的谈论往rì英雄史记,那边的家伙已经怒发直破顶了。他今rì带着两个朋友出来吃饭,感觉今rì不再落单,是时候报仇了。

“嘭”那家伙猛地一拍桌子,怒叫道:“上次就是你们五个兔崽子打得我吧!”

我们五个正说笑得开心,突然听到有人在我们后面拍桌叫骂。这一下激发了我们的酒劲。阿Q站起来的时候顺便把板凳拎了起来,对他怒目而视。

我们刚才听到他的叫骂已然明白他是那个上次挨打的家伙,看来今rì他要复仇,不动手解决问题绝难善罢甘休。我仔细的盯着那家伙的相貌,由于我忘了他的样子,今rì倒要好好看看他的样子。他今天的样子倒挺凶悍的,腰杆也比那天直了。我想这可能源于他的两个强壮朋友。

我又打量了他带的两个朋友,发现他那两个朋友膀大腰圆,一双凶狠的双眼散发着血腥的光芒,看来也是好斗之辈。看他们的整体战斗力应该不高于我们。

反观我方,除了我的战斗水平弱了些外,阿Q和呛子也是打架高手。左凉和老贾自然不必说了,他们身高见长,打架再不济也能抵挡个一时半刻。

那家伙仇视着我们,拳头握得格格直响。他身边的两个朋友一脸“说打就打”的看着我们。双方眼看就要一触就发,只差一截导火线了。

正在僵持之际,猛听得楼梯上的“蹬蹬”脚步声响起,店老板得到消息后急率着本店的伙计一块冲了过来。我定睛一看,店老板等人手里都拿了家伙,大概都是锅碗瓢勺一类的东西。店老板怕我们打架损坏店里的设施,连忙暴叫着“要打都给我出去打,谁敢在这打我就剥了谁!”

趁着他叫吼的间隙,我粗略的数了他方的人数:加上老板娘有十一个,比我敌对两方要多出三人。

店里吃饭的人已经走了三分之二。一开始我们对峙的时候吓走了三分之一的人。店老板带人下楼又吓走了三分之一的人。剩余的三分之一都是热血青年,个个心高气傲的不肯走。脸上摆着一副“碰到我你试试看”的样子。气氛暂时凝固了起来,双方都没有让步。我们互相瞪着对方,眼神在半空绞杀了很多回合。店老板见状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是他的地盘,砸坏了东西他会心疼。还有门口那几个安心吃饭的年轻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一旦打架祸及到他们,势必会一发不可收拾,群架百分之百的要打起来。

老板方才的怒气慢慢消了下来,他试着想慢慢调解这场纠纷。准确的说他想转移战场。他在心里想:只要不在这里打架,到哪里打都行,打死几个都行。

这种情况下一般女xìng应该出头调和,而在场的唯一女xìng就是老板娘了。这位中年妇女刚才吓坏了,缓了缓心跳这才想起自己要抛头讲大道理了。

她尽量提高自己的嗓门说“大家冷静下来,这顿饭算我请了!”

他此话一出立即遭到我们的炮轰“你妹的,你破店的规矩是先付钱后吃饭,我们都给过钱了,你还装什么孙子请什么客!快把我们的钱拿出来!”

老板娘的一句话立刻煽起了我们情绪,他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敌方有一人已经把啤酒瓶扔了过去。老板娘闪避不及,酒瓶砸在她的头上,发出了一声“呯”的脆响。老板娘吓得一哆嗦,想要张口骂却不敢,捂着头退开了,那样子狼狈极了。

老板见老婆遭到袭击,立马就想发出命令动手,但一想事后后果,又强忍着怒气说。各位兄弟,这顿饭的钱……他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他这个时候突然停下来,我在想:他是不是在算我们消费的帐,算算值不值打一场架。

店老板是个经于世故之人,他心中一动,立刻接着说道。有什么事你们再商量商量,千万不要冲动行事。还请你们看在小店小本生意的面子上去到外面调解,改rì我一定请客感谢。

那个上次挨打的家伙叫做阿坑,他见店老板气焰下去,趁势叫道:“把我的钱退回来,我们就出去打!”我方听到这一句当时都震惊了,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想吃霸王餐,故意挑衅找事,演了一场大戏。

不过我们很快就否定了这种可能,因为之后我们激烈的打了起来。

店老板听到阿坑的这句话,心中起疑:这两帮人是不是合伙来吃霸王餐,如果真是这样,岂能让他们得逞。看来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

店老板沉声又说。我们小店在这里经营不容易,一个月挣不了俩钱。如果你们觉得今天饭菜不好或者说心情不好,我这里的酒随便喝,请你们喝个够。

这是店老板最后的忍让了,他说完这些话,脸上浮出了一丝青sè。看来他在极力忍耐。

可阿坑依旧不依不饶的说。今晚老板娘都说过了,他邀请我们免费吃一顿,你们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他的脸上带着三分戏谑。

店老板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他扯了扯嗓子,厉声说道。我最后再给你们说一遍,要打出去打,不然我就打电话报jǐng了!说完,真的就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准备打了。

阿坑不料店老板突然变脸,他个人有种被耍的感觉。他随手抓过一个啤酒瓶,叫道“你妈的!”随着骂声,啤酒瓶月兑手而出,旋着风声往店老板头上砸去。店老板吃了一惊,见啤酒瓶飞来,连忙低头闪了过去。他闪过酒瓶,干脆也不再打电话了,直接怒喝道“给我打!”

他身后伙计闻命拿起家伙就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我们五人就阿Q拿了凳子,但现在群战已起,当下也随手找了个防身的凳子,免得乱战之中受了伤。

那些店内伙计有六人冲向阿坑三人,唯有三人朝我方扑来。左凉见三人手持家伙冲来,当即掂起凳子举在手上,跟着双臂用力一转,连转了几圈。随着“咔嚓”几声,凳子撞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撞击声,顿时把那三人逼出一米之外。

阿Q果然不愧为打架高手,上来就举起板凳撂翻了一个伙计。另一个伙计吓得退了一步,拿着手里的铁棍不知如何是好。老贾喊了一声“去你的!”手中凳子运力送出,撞在了那人心口。那人被震得后退几步,但他也急红了眼,举着棍子朝赤手空拳的老贾劈去。我见老贾危险,横起手里的凳子挡了过去。“嘭”的一声,铁棍击落在了板凳上,震得我手臂一阵发麻,险些掉落到地上。恰好老贾缩头往下才没有碰到他的头。

老贾见那人动了真格,气得一个俯冲抱住他的腰,跟着一个铁板摔把他掀翻地上。那人摔在地上,手里的铁棍还是往老贾脸上戳。老贾双手凭空一抓,当即抓住了铁棍。两人各抓铁棍一端,各自运起力气争夺,一时僵持不下。

我谨慎的察看着四周的状况,害怕有人背后偷袭。此刻店老板已经加入了战斗中。阿坑那边显然已经吃了亏,三人中有有一人抱头鼠窜,另两个已经被生擒惨打。阿坑痛的哇哇直叫。

阿坑三人的落败让我们五人都jǐng惕起来,因为店老板等人下一个攻击目标就是我们。我瞥见老贾已经夺得了铁棍,并将那位伙计制服。此时正是撤离的好时候,我低声招呼了阿Q等人,要他们趁机感紧闪。

阿Q和左凉会意,提步就往门口赶。我刚走两步突然发现一直未动手的阿呛还在专心的观战,我急喊了一声“阿呛!”阿呛闻声“呃!”的惊呼,这才恍然惊醒,撒退就跑了过来。

但呼喊惊动了店老板,他的注意力一下子转到这边,他见我们要跑,连忙急叫道“给我拦住他们!”说着话的同时,拿起一个凳子往左凉和老贾面前砸去。

老贾和左凉见凳子力道奇大,只得闪身躲过。就是这一滞,店内三名伙计飞奔过来拦住了门口。他们三人位居门边,所以后发先至,以最快的速度拦住了店门。

左凉和老贾见被包围,心中大感生气。不及多想,掂起凳子就抡圈转,一时将那三人逼退几步。

我刚要上前助战,忽然斜眼见一人朝我猛冲而来,同时手里还举着一个黑sè物体往我头上砸来。我慌急中竟看不清他手里的武器,但料来也是冷武器。

黑武器来势劲急,眨眼就到了头顶,我急忙扬起手中凳子去挡,“砰”的一声,我觉得手臂一麻,凳子月兑手落在了地上。

那厮确实好狠,不待我有所反应,举着黑武器照我头上再次击下,我来不及躲闪,只好举臂去挡。黑武器夹着风声急急击下,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我的臂上。我的手臂一阵剧痛,疼痛很快遍布大脑,我几乎抬不起右臂了。我痛的不断呲牙,往后急退而去。后面尽是桌子椅子,慌张乱退间把椅子桌子都顶翻了。我刚刚站定身子,那厮朝我跨步紧逼我而来。看来他杀机已动。

前面几步远的左凉和老贾被三名手持武器的伙计包围,一时半会月兑不开身。而阿Q正奋战店老板,他两人的随手武器都被甩掉在一旁,正在赤手空拳相斗。

我的右臂痛的发抖,想拿个凳子都拿不起。我见那厮追来,左手猛地一掀桌子,运力朝他身上翻去。他见桌子砸来,向后退了一步,跟着右脚一抬,把那桌子跺住。

那厮见我们中间隔着一张桌子,弯身下蹲,看样子就想跳过来。我想要再次后退,暂避锋芒,但余光看到身后就是那群吃长饭的青年,只好止住了步,现在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加入战团。

那厮纵身就要跃来,我不敢给他机会,左手抓起桌上的盘勺碗筷就劈头盖脸的对他砸去。他正跳跃到一半,冷不防被不明物砸在脸上,一慌神就胡乱用手里的铁铲拨挡。但他忘了脚下是破桌烂椅,脚下一绊,身子跌倒在地。

趁此间隙,我抢过去飞起左脚踢在他的右手腕上,原本以为会让他手里武器飞出,却不料他抓得稳固,这一脚竟没达到预期效果,只让他的手腕晃了一下。

他躬身就要爬起来,我抬脚猛跺在他的腰上,立刻又让他落了下去。他趴在地上,手臂反使铁铲向我小月复捅来,我急忙吸月复闪过,跟着右脚运劲踢出。

他很聪明,使铁铲向我捅来的同时,左手撑地就要借机起来,刚巧我这一脚正踢在他的胸口,把他的身子踢得向后滑了几厘米。

他痛的申吟叫骂了两声,怒吼着站起来再次朝我扑来。我见他来势凶猛,慌忙向左凉身边奔去。

左凉正与一个伙计你来我往的互捶。他突然瞥见我奔了过来,还道我是来帮他的,顿时手上动作慢了一点。他动作刚慢上一步,对方一拳就击中了他的心口。左凉受了一拳,踉跄向后歪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我见左凉突然挨了一拳,愣了一秒钟就连踢两脚取那人胸口,那人偏身躲过两脚。轻蔑的望着我一言不发,看他的表情竟不愿与我动手。

我想他是看我太瘦小,打败我胜之不武,所以不肯屈下高傲的头颅跟我打。但我不能因他的块头大而放弃那一成胜的几率。我要放手一搏,这样就算输了我也输得心甘情愿。

我的右臂传来阵阵疼痛,它在暗示我它受了重伤,现在连百分之十的力量都发不出了。可我顾及不了它受损,我要跟他一较高下。

我握紧拳头,猛吸了一口气,急跨两步冲到大块头身前,双拳“嚯”的一声直取他胸口。大块头侧身避过,他没有动手还击,背着手等我下招。

我见他如此轻视我,怒气陡生。右拳灌满力气朝他面门打去。他再次轻松闪过,由于他不还手,我就再不停留,送拳往他太阳穴横力捶去。

省去蓄招返摆招式,倒让攻击速度大大提升。

大块头太过去轻敌,刚闪过眉目一圈,又一拳急速砸来,他来不及反应,就中了我这结结实实一圈。太阳穴是头骨最脆弱的地方,不管胖人瘦人都是一样的薄弱。他受了我这一拳,痛的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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