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剑黑衣人也不禁露出怯意,急急辩道,“秦兵势强,我只是想杀杀秦兵嚣张气焰!轿上的人早就不在的!”
拿刀黑衣人眸光黑沉,冷冽道,“你最好祈祷,你所说的都是事实,否则,你死一百次,也不足以抵销这一剑之错!”他大鹏展翅般直飞车顶,那马车在场内冲撞,早已破碎,哪里见到丝毫人影!
那人似魔怔了般,她离的这么远,都能感觉到那人周身悲凉暗沉无底,他霍然抬头,四涯里无边的鲜血,似凝聚了眼底,掀起海啸般的狂风,钢刀提在手上犹自滴着血,步步逼近拿剑黑衣人,双眸赤红杀意燎原,拿剑黑衣人步步后退急急辩驳道,“若是我劈的,也只一剑,怎么可能什么都没了?!我们是朋友,我怎么可能骗你,轿上真没人。唯有擒下秦兵,才知道她在哪里。”
正与蒙面人缠斗的南宫忧,见到白马狂奔,他回头一看,车厢被分,心里发急,一时分神,险些被刺中,他堪堪躲过,几刀砍了蒙面人,回身纵马扑到车前,叫道,“你杀了她?!”
他叫的十分骇然,他身为侍卫队长,缠斗间车毁了人没了,正心急如何交差,见两人生死对峙已然窝内反景象,心内暗喜趁势挑拨,捉刀朝拿剑黑衣人肩膀砍去,“以命抵来!”
“清哥,别听他挑唆,”拿剑人挥剑一挡,饶是如此,刀风已削及衣角,见他眼神越发狠冽,惶恐叫道,“他是领队的,必知公主下落!”
南宫忧刀刀致命,拿剑黑衣人渐处下风,见拿刀黑衣人只抱刀冷漠旁观急道,“清哥,杀了他,找公主,”他本就势弱,又要费力说话,身上已添几处浅浅刀痕,见那人仍是无动于衷,叫道,“他不死,便是我们死。”
拿刀黑衣人冷笑,“不急不急,你们谁能活,我便问他便是。”
方才他跟的紧,这人也就一剑,他心里已然信了,只不过这厮背信弃义,竟意欲致她于死地,心里怒极,所以十分悠闲地作壁上观。两人都使了十分力气,相斗正酣,南宫虽占了上风,但一时之间,也杀不死对手。
小依双眸瞪的越大,似只兔子的眼,透着疑惑冥思,压低声道,“公主,这个拿刀的好似相熟呢。”
月夜,人遥,只能见着蒙面男子,隐隐的剑眉星目,赫然是名风度翩翩少年郎。
唯一能确定,他对她们,绝无歹意。
少年又寻回碎成几段的车边,仔细寻查,并未见着女子一片衣裙,不觉放下心来。场内秦兵因人少,已败势明显,不时有伤重侍卫扑来,意图杀死他,俱被他一刀致命,吓得其余侍卫有些惧他,寻了其余人等厮杀,他越发仔细地四处寻找,慢慢地便寻至草丛边,背对着她们,仅十米之距。
他的背影,似承载了无尽风雪的青松,挺直而沉重。
小依的眸光越发疑惑,她拉了小依的手,慢慢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