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浓也没办法,在她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走进祠堂。
乳母看到没影儿了后,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忙递给守在门口的家丁:“这几日劳烦两位了。”
家丁收下银子后,斜着嘴一笑,其中一个摆手道:“快走吧,总待在这儿,传到夫人耳朵里,受罚的还是你家小姐。”
闻言,乳母面上不显惊慌,从容的笑着朝他们说了声谢谢,又不舍的看了眼祠堂的大门,才领着南乔回去。
祠堂平日里都是空无一人,偌大的地方一点声响都没有,阿浓进了祠堂后,看到那些秋家历代先祖的灵位牌,她肃着脸,恭恭敬敬的跪在软垫上给他们磕头。
她在现代时从来不信有鬼神之说,可她穿越后,就不得不信了。穿越时空这等离奇的事情都能生,那世间有鬼怪也不足为奇了。恭敬些总是好的,她可不想睡到半夜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磕完头后,阿浓直接坐在那软垫上看着前方的灵位牌呆。她不敢直接进空间待着,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会进来,每次进空间的时间也不敢太长,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现她不见了,而惹出一些幺蛾子。
中午的时候吃了点随身待的桂花糕,阿浓便一直呆坐到晚上,期间未有人进来过。将地上的软垫拾到一起并排放着,阿浓直接躺在上面,蜷缩着身子酝酿着瞌睡。
“阿浓。”睡得迷迷糊糊时,阿浓听到一声低沉熟悉的呼唤,她猛然张开眼,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笑开了花,立即坐起来唤道:“哥哥!”
看到那泛着银光的面具,阿浓嘟着嘴:“哥哥怎么又带上面具了。”说着便伸手替他解开。
面具一直是男人的禁忌,若是换做别人触碰了着面具,下场只有死。可男人对阿浓的动作没有一丝抗拒,反而是蹲子,更加方便她解开。
阿浓拿开面具后,眸光黯淡了几分,看着那道由鼻梁处斜划下的刀疤,她垂下眼帘,不太想让自己的情绪令对方感受到。
哥哥是阿浓除了空间之外的又一个秘密,他叫林渊,是她三岁那年,在院子里捡的。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是她用空间的药石缓解了他伤痛,本来她打算将他藏起,直到伤好,可不曾想他第二天清晨便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让她担心了好久。
不过后来每过几个月他都来看看她,时间不定。上次一别已经快半年了,她真的很想他呢。
揉着阿浓头顶,林渊不让她的视线总是放在脸上的刀疤上,漠然的脸色柔和了几分,坐到阿浓旁边的软垫上,拿出他特意给她带的零嘴:“给你的,尝尝看?”
咧着嘴点点头,阿浓迫不及待的打开那个大的纸袋,见妹妹开心,林渊不忘在旁说道:“有咸阳琥珀糖、三原蓼花糖、西乡牛肉干,你喜欢吃哪种?”
听到咸阳这两个字样后,阿浓一边拆着纸袋,一边问:“咸阳?哥哥这次去的是北方,好玩儿吗?”顿了顿,她又自顾自的说:“我听说北方人都很豪迈,是真的吗?”
自从她和林渊与兄妹相称后,林渊确实对她十足十的好,每次来时都带着各地各种各样的美食小吃,她没问过林渊是干什么的,只是觉得那不重要,他对她好就够了,她从以前开始就想要一个温柔体贴的哥哥,虽然这个哥哥表情不是太多,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林渊长阿浓几岁,身材高大健壮,皮肤大略是因为常年在外显得略黑,即便是脸上的刀疤也全不影响他有一副出色的五官。若是看久了,那刀疤也带着一种男人味,十分迷人。
林渊柔和的笑着,没有接话,和他相处久了,阿浓也有些了解他的性格,加上她已经开吃,是否能有回答已经无所谓了。她最先吃的是三原蓼花糖,打开包装纸后整个像个圆鼓槌,金黄色的表皮上均匀的撒着一层白芝麻。咬开后,里面是雪白细腻的蜂窝状糖心。
琥珀糖的包装也十分精细,内垫油纸,外包白纸,上面写着“加料皮糖”。它的糖色金黄,内含核桃仁,外面酷似琥珀,想必这名字也是如此得来。味道香甜清脆,酥软可口,是挺特别的一道小点。
前面两样阿浓只是意思意思的吃了一点,还没吃晚饭的她见了牛肉干岂有放过之理,这西乡牛肉干,颜色红润鲜女敕,呈桃红色,香味芬芳,吃起来瘦而不柴,咸淡适中,口中余味悠长,合了胃口,阿浓便不客气的吃起来。她没忘记身旁还坐了个人,招呼着哥哥一并吃起来,虽说这东西是他带来的。
吃饱后,阿浓问道:“哥哥这次能待多久?”哥哥每次都来去匆匆,最长的一次也只待了五天。
“两日。”林渊依旧是那般言简意赅,他并未忽视阿浓眼里的失落,低缓道:“上次教你的剑法可有熟练掌握?”
提到剑法,阿浓瞪大了眼睛,小鸡吃米似的点着脑袋:“我耍一遍给哥哥看?”
见他点头应允,阿浓起身上前摆开架势,熟练的将脑海里那一招一式比划出来。
他们结识后,林渊最初交阿浓习字,后来更是交阿浓习武,大多是一些遇到危机时如何以巧劲儿取胜的招式,阿浓是个好学生,慢慢的林渊开始交阿浓成套的剑法,却也只是剑法,一些花把势,但阿浓依旧学的很开心。
整套剑法演示完后,阿浓灿烂的笑颜看着林渊,眸子里明晃晃的刻着三个大字,表扬我!表扬我!
“招式不连贯,动作不到位。”林渊忽视那双光的眸子,直接点评,整张脸都没有表情,只有那双带着淡淡笑意的双眼却出卖了他。见阿浓丧气的缩着肩膀,低垂着脑袋,完全没了刚才的精气神,林渊直接起身走近她,沉声道:“动作放缓再来一次。”
这架势,阿浓知道他要近身指导了,一扫刚才的丧气,摩拳擦掌要好好记要领,想着,她便开始重复刚才那套剑法,动作放缓了许多。遇到问题处时,林渊或出声指导,或手把手教学。
哥哥的靠近,并没有让阿浓脸红心跳,闻着他身上男人特有的气味,她也不会心猿意马,反而是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稳,放心。他们虽知之不多,却有缘相识,如同亲生兄妹,这种缘分世间难得,阿浓十分珍惜。
有哥哥陪伴的夜晚,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翌日早晨阿浓醒来时,已不见哥哥的身影,前一晚留在地上的纸屑也均被清理干净。不知为何,阿浓虽失落哥哥离开,但因前一晚见到哥哥却也十分满足。
每天早晨,都会有仆人来清理祠堂,阿浓则坐在软垫上看着他们忙碌,待他们离去后,阿浓才兴奋的站起来,比划着昨晚哥哥交的新招式。
有了玩乐的东西,这七天也过得格外的快。饿了她便进空间抓条小鱼烤了果月复,渴了便直接摘点水果或者是喝点山泉水,再不济,她可以偷偷的吃一些贡品,总之,有吃有喝有玩的日子她是十分惬意。
秋府另一处院子。
“小姐,您这……打算病到什么时候?夫人每日都让大夫过来一趟,奴婢怕……”子情为难的说着。
每日都要应付夫人派来的大夫,她着实头疼。自那日小姐从四小姐处回来后,不停的漱口,到最后不停的洗澡,折腾的好几次才歇下。哪知次日早晨,小姐便昏睡不醒,浑身热,弄得府中上下惊慌不断。
大夫来了几次过后,小姐的身子也确实有了好转,可这前几日小姐让她偷偷的把药倒掉,这病也一直没好全过。
“咳……我这破身子,大夫就算住在我这儿也看不出什么,咳……就算露陷了还有我,你担心什么!”其实她只是伤风,吃几帖药,悉心将养几日便可大好,她偏不。
“小姐,您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又是何必呢。”子情实在不愿看到小姐这么折腾自己,整日的咳嗽看的她心疼。
“我就是见不得她好,反正也是病着,看她受罚岂不大快了我心。”秋璟瑜嘴角挂着淡笑,脸上闪过泄愤的快.感。
她讨厌看到秋意浓那张狐媚子脸,特别是那眉心的那颗朱砂痣,恨不得给她生生扣下来。爹从来不会对他们做出揉、拍肩此等亲昵的动作,可对着秋意浓那个贱人,爹却回回慈眉善目。
同为女儿,为何差别却如此之大,她恨,她想质问,可她又不能!爹不喜欢多话的女儿,没关系,她不问。
秋璟瑜灿然一笑:幸福美满?哼!秋意浓,我倒要看看你如果能幸福美满!没有吃喝,我看你怎么熬过这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