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苏浅安趴在地上,死死地盯着已经瞄准了目标的准星,全然不顾汗如雨下。
对面的摩天大楼,2o层就是她的目标物,肥胖的大毒枭,正坐在总统套房里享受着美味的午餐。四个手持轻型机关枪的高大壮汉,像猎狗一样,警觉的四处走动。
一个妙龄女子身穿比基尼,像水蛇一样抱着那男子,苏浅安对这种香艳的镜头一向是很厌恶,便站起来活动了一下。
苏浅安把手举过头顶,趴的那么久手都要麻木了。
不好,那是一颗子弹朝她飞来,肯定是用了消音器,才会没有声响。
该死的,一时疏忽造成了可能致命的差错。
“oo37请求救援。”
说完这话,苏浅安看见那巨大的子弹越来越近,就要钻进她的脑子里了。
这下活不成了!rs集团的头号杀手因为一时疏忽就要丢了性命了!
一盆冷水浇在脸上,好凉好凉,浑身都很疼,这是怎么回事?
苏浅安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穿着破烂衣裳,头乱七八糟的小男孩蹲着看她。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现浑身无力,更是火辣辣的疼。而那男孩还是死死地盯着她,咬着嘴唇不说话。
“喂,小鬼,你看够了吗?我伤成这样是不是拜你所赐?”苏浅安没好气的说,那小男孩听到哇的一声哭了。
“搞什么吗?小破孩,说你两句就哭鼻子了,真是的。”
苏浅安忍着伤痛看着四周,古代的床,古代的梳妆台,古代的桌子,心想着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新任务的布置场景吗?可是为何没有其他的人呢?
她捏了一下他的脸蛋,“疼,疼,姐姐放手。”
看来这一切是真的,苏浅安并没有死!好端端的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
“你是谁?”苏浅安换上轻松一些的口气问,暗自揣摩着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了?那子弹不偏不倚,肯定是必死无疑了!管那么多呢,先活下来保命要紧。
这个小男孩看起来跟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关系很好。苏浅安心想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说不定还要靠他就不免语气软了下来。
“如烟姐姐,我是小景啊,你不记得了吗?”小景眼角含泪,吃惊的望着苏浅安,难道姐姐失忆了?
“我忘了,以前的事,全都忘了。”沉默了一会儿,苏浅安找到了一个牵强的理由。
“好了,你回去吧,姐姐没事。”苏浅安用尽全身力气想站起来,真的很痛,怎么会有人下手这么重!
小景怯生生的走出去之后,苏浅安现不该这么快就赶他走,还有好多事情没问呢。不过都走了,只能靠自己的眼睛去现了。
深吸一口气,苏浅安一鼓作气的站了起来,蹑手蹑脚的打开门,眼前挂着的这个灯笼写着:花满楼。
花满楼?酒铺还是饭堂?
既来之则安之,冷静处事,苏浅安就是这样让oo37这个代号闻名在rs杀手组织的。
有病在身,先去填饱肚子再说!
苏浅安走进屋里,关上房门,准备换身衣服出去。忽然一个脚步很重,走路拖拖拉拉的人走近了房门外,苏浅安心里一惊,房间里还开着灯,门外会是什么人呢?
“要是再不去接客,如烟你试试看,下次的伤可就重的多了。”一个恶狠狠的女声在门外说到,并没有打开门,说完话,那人就哼的一声走了。
苏浅安忍着疼痛打开门,往门外看,只见一个穿着大绿色衣服的女人一扭一扭的走远,消失在过道的尽头。
轻轻地关上门,quot;接客quot;二字像一道雷电劈的她,全身凉。
这花满楼原来是烟花之地啊,那自己岂不是青楼女子?难道就是这个臭女人叫人打的她妈?苏浅安心里暗自誓,有朝一日要让她尝尝她今日所受的苦!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出去看看情况,找吃的要紧。
不一会儿,苏浅安就走出了花满楼。
在暗处看着走动的人群,都穿着粗布衣服,路上行人比较少,三三两两的都是男的。有一些酒铺还开门,可以听见喝酒的人大声说话。
捡僻静的路走着,到底哪里才有大户人家呢?这次哪怕拿个鸡也好啊,下次好没吃的东西的时候再来拿啊,拿行话说,这次算是踩点吧。
就这么想的时候,苏浅安抬头看到一个牌匾上隐约的写着quot;苏府quot;两个大字,门口的两个石狮子还绑了红彩头呢,看来这家准是个大户人家没错的。
偷偷越过马路,躲在石狮子后面,大红的大门半掩着,看起来像大户人家,竟然没人把守,真是有天助啊。
苏浅安侧着身子,门开着的缝正好可以过,小心翼翼的靠着墙走进院子之后,四周看看了之后,只见满园都是花草树木,高高低低,还闻到阵阵芳香。
隐约可见的是房子里的灯光,苏浅安心想这么奇怪的房子倒是第一次见,主人家是有多爱园艺啊,不过倒是很好的当做掩护。
“爷,东西都放在桌上了。”
“那你先下去吧。”苏浅安听到这一段对话,偷偷的躲在一盆花下,看到一个丫鬟模样的人从房间退出来。
刚才说的放了东西,这么晚应该是夜宵吧,不管在哪里,肚子饿了吃东西总是对的。看着那个丫鬟走远后,苏浅安悄悄的走到房门前,房门半开,苏浅安就这么进了房间。
果然一进房间就看到桌上好多吃的,有一整只鸡,有很多糕点,还有饭菜。真是太好了,她轻轻地拿起那一只鸡,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了。
苏浅安心想这只鸡肥而不腻,果然是好吃啊。比那些什么宫保鸡丁不知强了多少倍,不过也没有细细品味,就下肚了。
一阵香味飘到苏浅安的鼻子里,她一边吃着鸡,一边轻轻地循着香味走过去。只见薄薄的屏风后面,是个正准备沐浴的男子。
只见那人面如冠玉,两剑眉灿若星辰。身材七尺修长,狂荡而不凌乱的髻随至于肩上。
白衣胜雪黑如丝,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面如凝脂,眼如点漆。
他轻轻地解下衣袍,露出白玉般白净晶莹的肌肤,宛如珠玉,白色的肌肤,犹如阳春三月的婴儿,那么粉析,细腻。
适可而止的肌肉,多一分嫌赘,少一分嫌瘦。
眉间一袭忧伤,深邃不可见的双眸,看着愁煞人。脸庞上,有一抹淡然,一抹肆意,可眉宇间那抹忧伤却始终无法抹去,让人心疼,想要忍不住拭去他的落寞。
他轻轻沉入水中,闭上眼睛,睫毛微微抖动,遮住了墨眸中的哀伤,像是把痛留给自己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