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别跑……”远处长发及腰,不过简单的梳妆,依然掩盖不住她倾国倾城之貌,一袭白色纱裙妙龄少女大喊捉贼。
一猥琐男子慌张而逃。只怪他命不好,第一次做坏事就遇上此处赫赫有名的女侠,这样的概率可以去考状元了,必中啊。男子边逃命边在心里发誓:下次出门前一定要酬谢菩萨保佑,一切平安顺利。
“还敢跑?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今日姑女乃女乃定不轻饶你。给我站住。”说罢,轻点脚轻,轻功一闪,她醒了……
“妈呀,这是怎么回事?好痛啊。”醒来后的元芳模着自己的脑袋,脑海里暂时一片空白。揉着脑袋,抬起头,眨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她吓傻了。忘记脑袋给她带来的疼痛,站起身,环顾着陌生的四周。“天哪,这是哪儿?”
元芳身处粉红色墙纸围绕的墙壁,欧式的装饰,透着淡淡地清香味,还有一张可爱的小床,房间给人的第一感觉既温馨又可爱。但是这样的装扮在元芳的眼睛里显示出两个字“奇怪”。
“谁把我的房间搞得乱七八遭?这些都是什么怪物啊?”
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注视着那张给人舒适温暖的床,轻弯下腰,伸手触模着在她眼里被称之为“怪物”的床。
手掌一按,好软。她从来没有按过这么柔软的东西,由一开始的害怕到现在的喜欢。元芳试着坐上它,体验着它给她带着的柔软。越玩越开心,索性躺在床上开始打滚。
“哈哈哈,好舒服啊。这个怪物真好。”
她已经爱上这个柔软的家伙了。虽然它看上去是陌生的,但给元芳的感觉这个东西应该是用来睡觉的。这么舒服的东西当然是用来睡觉,做美梦的。所以元芳叫它“床”。其实它就是床,不过和她睡了十八年的床不一样。
元芳对这里的一切产生了好奇,她也渐渐明白这不是谁弄乱了她的房间,而是她闯进了别人的地盘。可是她的脑海里根本没有私闯别人家的印象。好奇带着她走出了陌生的房间。
“哇,这个楼梯好豪华,好漂亮啊。”
元芳在客栈里见过一格比一格高的东西叫楼梯,对于这里豪华的楼梯,她能做出相似的比较。顺着楼梯而下,元芳看到一个又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傻了,她晕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听使唤的双脚慢慢往前移动。终于看到一个有呼吸的生物了。
走近后,元芳停住脚步,打量着眼前坐着仰天的女孩,打量着她的衣着,再看看自己的衣着。聪明的元芳似乎明白自己已经不在生活了十八年“湘城”了。可是这里究竟是哪里?摆设不一样,穿着不一样,可是这里却能给人美的享受。
“难道我已经死了?这里是天堂?所以才会这么美。”皱着眉,回忆之前,元芳还是不记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所伤,从而丢掉了性命。
算了,既然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说不定时机到时,自然会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里素质一向很好,一向很乐观的元芳选择既来之则安之,先抛开那些不知道的事,还是先看看这个奇奇怪怪的女孩在干吗吧。
走近她,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原来睡着了。”没有打扰她的意思,元芳的动作很轻盈,回过头,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在元芳眼里名贵的电脑不过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怪东西,上面还有几行字。
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了,元芒认识电脑上的汉字,顿时有了亲切感,她想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伸出脑袋,认认真真地读起来:“锄禾日当午,妈妈很辛苦,上午打麻将,下午斗地主。什么?”
想她元芳也是文武双全,做诗对对根本不在话下,这首诗做得整齐,却词不达意。试问,麻将是谁?地主是谁?一首好好的教育之诗,怎么成了打架斗殴了?真是有诲斯文。
元芳气势汹汹地回过头,怒视着正在梦乡里的女孩,预备大放教育之词:“姑娘啊姑娘,看你长得标致可人,怎么能写出如此含有暴力的诗词来?你这是要把李绅死死的气活啊。”熟睡中的她动了动嘴唇,反倒把元芳吓到,以为她醒了。元芳不是担心她会突然醒来,而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穿着如此怪异的她,想必她见到元芳也会觉得怪异吧。
不忍打扰美梦中的她,元芒又跑去其他地方,继续参观。
架子上好多书啊,看来那个女孩也是个看书之人。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干,倒不如看会儿书。哇,书都这么漂亮。这个地方真是来对了。
来到书房的元芳,看着书架上布满书籍,美丽的封面设计完完全全吸引了她,迫不及待地拿下一本书开始翻阅。
时间慢慢过去,太阳即将变成夕阳,笛仁洁伸着懒腰,终于醒了。揉了揉眼,懒懒地看着窗外。“都这么晚了?得,稿子又完成不了了。”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未完成的稿子,笛仁洁懒懒地笑着。“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拖稿了,大不了被训一顿。”
笛仁洁非常感谢女娲娘娘在造人的时候,把人造成两只耳朵。她终于知道其中的深意了。左耳用来听教,右耳用来遗忘。
说曹操曹操到,手机的屏幕无声地亮起来,看着来电显示,笛仁洁自知是逃不了,不过经验很足的她,按下接听键,手机继续放在桌上,很有先见之明地让它离耳朵远点。
“笛仁洁,你死哪儿去了?打电话不听,发短信不回,网络也不上,你是闹哪样?”
光是听这口气就知道电话那端的美女急得快上吊了,手机离自己那么远,笛仁洁仍得清楚地听到怒火冲天。
“喂,笛仁洁,你有没有在听啊?”
见口气有所缓和,笛仁洁拿起手机,放于耳边,细声细语地说:“娜姐,好久不见。”
笛仁洁翻着自己的白眼,这是什么对白?她们明明昨天才见过。
“笛仁洁,你脑子被炉踢了?能不能说些实际的东西。”
对着手机那端火冒三丈的文娜,笛仁洁装傻到底。“我刚刚说的也很实际啊,你想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三秋过去了,自然是好久不见。”
“从你笛仁洁嘴里说出来的没有几句是正经的。我问你,今天的稿子好了没?”
笛仁洁的装傻充愣在文娜这里已经不好使了,尤其是在稿子的问题上,文娜绝对不会被她的甜言蜜语给忽悠了。
“稿子啊……稿子……”
“可别告诉我没好。”
“嘿嘿嘿……”听到这声傻笑,想必文娜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知道的,我感冒了,吃了药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所以……”
“所以你就牺牲了今天的稿子?”
“娜姐,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求求你,跟主编说说,下不为例。”
“你个死丫头,最好是因为吃了药才会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你,我已经帮你跟主编请过假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定要补齐稿子。”
“么么哒,就知道娜姐最疼我了。谢谢啦。”
“别谢我,主要还是看你自己的表现。记住,别躺在椅子上,或是趴在桌上睡觉,这样又会感冒了。今晚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继续码字。”
“遵命。”
“好了,不打扰你了。对了,最后再跟你说一遍,最疼爱你的不是文娜,而是元芳。”
说完,挂了。
“元芳?也对,我是笛仁洁嘛。”
放下手机,眼神飘过桌角,感冒药放在水杯旁,想必是忘了吃了,再想想自己刚刚是从椅子上起身的。抿嘴一笑:“天下还是娜姐你最了解我啊。”顺手把桌边的感冒药放进嘴里,和着水咽下了肚。“好像午饭还没吃?肚子好饿。一个人过日子真好,三餐可以并做一餐吃,真节省粮食。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正在厨房里忙着的笛仁洁,忽然想到什么东西落在楼上,关上煤气,直奔二楼,急速穿过书房,忽而停下脚步,回转书房门口。
“你是谁?”平地一声吼,吓得元芳站起身,一个不稳,手中的书划落在地。打量着眼前奇装异服的女孩,笛仁洁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并没有对元芳的奇怪吓到,反而在元芳吃惊之时,她突然离开了,又忽然出现了,不过此时笛仁洁的手上出现了一根棍子。“小样,以为你穿着古装,就真的是穿越了吗?这里的书都是我的杰作,价值连城,你还真会偷。看我笛仁洁如何擒拿你。看棒。”
笛仁洁不由分说,举着棒球棒朝元芳挥去,见有物来袭,本能反应自然是逃,可这个房间只有一个房门,笛仁洁正处于门口位置,元芳见无处可逃时,发现一处窗户,打开窗户往下看,虽然有点高,不过没关系,她可是会轻功的。说时迟那时快,棒子挥之而来时,元芳轻跃而下。
笛仁洁上前一看究竟,楼下正趴着她的背影。“真是想不开,被我抓到不过是被警察开导几句,这样跳下去不死也残。”一时间笛仁洁有些同情她。
天哪,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