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云初的身份被云府的人发现了,那也应该是抓云初;这样看來,问題的症结在络玉本身了……
王景欲亲自去云府探探情况,但自己如此主动关心络玉,会不会惹來皇帝的怀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悠悠晃晃的在街上,几乎人人都在谈论香玉公主又失踪了的事,王景正准备走进茶馆里听听下文,目光一移之间,神情恍惚彷徨徘徊在茶馆门外的阳春入了他的眼,她长久哀伤满月复愁思的望着茶馆里头,似欲进又似不愿进,进退两难的立在街上。
对面响起清脆急骤的马蹄声,王景眼睁睁的看着那匹马冲开人群,冲向浑然不觉望着茶馆里的阳春,马儿撞向阳春之前,凄厉长嘶的扬起前蹄往,茶馆的人呼吸凝滞眼睁睁望着这一幕。
阳春听见刺耳的声音,回过头正见马儿高抬着前蹄,马头一转自一旁越过,众人惊魂甫定却瞧见她一脸苦色平静地转身离开,当方才的事完全沒有发生过。
怪!
她难道有不能说出的苦衷吗?
王景正走上去,却见茶馆中一名衣着雍容华贵的年轻男子追了出來,疾步冲向自烈马上翻身而下的人,那差点行凶的人方向一转只留给众人一个俊挺的背影,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抓住前头的阳春。
阳春扭过头,十分迷惑的望着男子,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挣了挣手,正在她反应过來,叫了一声“苏公子”时,自茶馆里冲出來的男子劈手就将她夺了过去,护在身后,还沒看清马主人嘴里的话已经先蹦了出來,“看你相貌堂堂,正直耿烈,竟还是个戏弄良家女子的龌龊之人!”
在他看清了这人的样子后,什么气都烟消云散了,呆愣的望着眼前人,“是你……”
被这个路见不平的人一插手,马主人微微侧了侧脸打量着多管闲事的人,却只是这微微泄露的风华,让王景沉在谷底的心一下子被牵了起來,凝在喉间。
“你说的是我吗?”清脆慢挑的声音如酥如醉自冰雪融化的喉间溢出,立时吸引了所有目光。
王景生得俊美如玉,而今这副桃花烂漫的模样更显得如花媚人,那双眼睛灼灼其华落在对面迎上來的一双沉锐的目光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与喜悦。
可谁都看见,与他对视一眼的苏通极其不满的皱了眉,转身就走。
阳春挣月兑男子拽着她的手,急忙追上苏通,“苏公子,等一等,春儿有事相求……”
苏通已翻身上马,回头看了阳春一眼,将已追到马跟前的阳春俯身顺手一带安置在了身前,牵起马缰侧头看向众人之中神色难看一动不动的王景,双腿一夹马肚,将身后之人都甩在身后。
王景将一切都看在眼底,经过北疆风雪吹打,他变得冷锐刚硬了,比之以前,这副身板散发的铮铮傲骨有了外皮子的依托,变得更震慑人心,更真切入目了些。
“公子,我们走吧……”突然有人在他耳边小声道。
王景不听,也沒看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人是谁,只目送马上的两人远去,抬起步子走到想英雄救美的男子前道,“你说得对他就是个正直耿烈的混蛋,而我才是那个龌龊之人……”
莫名其妙的话,不知从何说起,王景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说这么句话,看着男子怔愣的望着自己,比自己更不明白,只敛了容转过身离开。
与刚才打马而去的两人相反的方向,落寞的身影越走越远,被又恢复正常喧闹开始走动的人群淹沒,男子才回过神來,旁边好事之人都涌了过來,七嘴八舌对他说“哎哟,你怎么得罪了他呀?”
“你不知道吧,他是丞相的独子,成性胡作非为……”
“咦,刚才马上那个公子好像是苏义将军的儿子吧?”
“哎,苏将军北疆之战大胜,今非昔比,奈何云家那两位将军虽立不朽战功,却只落了个身死异乡的结果,苍天弄人……”
“诶,那香玉公主前两日被火烧死在了云家的老院子里……”
“不是,香玉公主沒死,不知道被什么人救了,现在皇上还正派人大街小巷的在找人呢……”
男子正盯着王景消失的方向,似乎真被这两个惹不得惹不起的京城霸王,当今炙手可热的两位人物给吓呆了,可若是有些阅人之得的人就能看出那双清醒无比,只是在深思而已。
“请问,是顾怀南顾公子吗?”身后传來一个尖利娘气得声音。
男子转过身,望着一身太监装束,两鬓花白的老者,温和有礼的一笑,“在下正是,这位老先生找在下有何事?”
“我家主子听闻顾公子游览四方,广闻博知,想与顾公子探讨一番。”
他以为眼前是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但一听这谈吐,看着他说话的神态措辞,这被老头子称为主子的人可见一斑。
“老先生过誉,烦请为怀南带路。”顾怀南很是客气。
老者面上表情未变,只微微点了点头就带着顾怀南去了离这儿不远的观景楼,,听风阁。
顾怀南刚被安排坐下不久,就听一道威凛苍劲的声音直逼自己而來。
“公子如何看当今天下?”
顾怀南豁然抬头望向传出声音的方向,一开口就问天下,语气之中尽是江山帷幄的气概,他按捺不住自己猜测引起的激动,十步之外就是天颜……
“公子既胸怀天下,断不能连这也沒有一丝见解。”
“不破不立。”
顾怀南回神,有思忖了好一阵子,才道。
瞬间,阁楼之上,只听西风吹进扑出,安静得仿似问话的人根本不曾存在。
“如何破,如何立?”
“借人之贪欲破,以血脉同根立。”
顾怀南听着翠帘后头又一片悄无声息,难道自己这个法子行不通?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你叫顾怀南?”
“是。”
“你知道这世上最不让人相信的就是血脉同根,何以能信,如何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