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日子若是说好,那便是自己整日无所事事,乐享清闲,若是说有什么不好,那便是她实是太无聊了。看书网言情内容速度比火箭还,你敢不信么?
晗筠无聊发呆时候,暗暗回想几天前发生种种,不禁有种意犹未感觉,那种惊险,刺激,竟像是亲自体验好莱坞大片一样。
忽然,她想起了几日前暮兰密室中自己看到武功秘籍,当时,自己迷迷糊糊只记下了几句,甚至连第一章内容都是没怎么记全,不过,她知道,那日墙上所刻便是无数人们慕名来到暮兰原因,那是本几乎可以被称为旷世传奇一般武功秘籍,只是晗筠目前还未能体会它要义。
主要是,她不懂得她死记硬背那些个乱码七糟句子都是怎个意思。
这么好东西落自己手里是绝对不能浪费,想了许久,她还是决定去明焰那里问一问,那些稀奇古怪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再次若无其事走进了炼丹房,冰弦不悦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晗筠大摇大摆走了进去,轻轻捣了捣明焰。
“喂,碍眼君,我可不可以问你点事情。”
明焰紧蹙着眉头,不悦看了她一眼,眼中已隐隐露出了冰冷寒意,他不喜欢他工作时候有人打扰他,不过明焰还是放下了手里草药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嗯……你知不知道,及全身之灵气于一掌,并将之混于灵谭是什么意思?”
明焰眯起了狭长丹凤眼探究似看了看她,看晗筠顿时有些发怵,“碍眼君,你这是干嘛?”
不料,明焰却没有理她,“及全身灵气于宜章,并将之寄与灵台意思就是……”
“哦,对对,就是这句!”晗筠兴高采烈叫了起来,“还有,周身气血,肆意张开,引胖子之内力,扶气血与旋涡状,凝于指尖,集全身力气迸发而出,必将排山蹈海……”
明焰听着她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说是,周身气穴,思意而开,引旁支之内力,附气穴于漩涡处,凝于指尖,集周身之气力迸发而出?”明焰顿了顿,索性放下了手中草药,一步步走进了她。
“我说,司马晗筠,那天洞里,你究竟记住了多少?”
那讥诮冰冷眼神,凝晗筠眉头多多少少让她有些不自,“那……那个,一点点……”晗筠轻轻低下了头。
“一点点是多少?”某些人颇有些契而不舍精神。
“一点点,当然就是一点点……”晗筠头埋得深了……
明焰颇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转过身回到了座位上,拿起笔,将他那日记下东西重又誊写了一遍,又一句一句讲给晗筠听。
当时,洞里阴暗,烛光微弱,时间又紧,明焰也并非是过目不忘,满满一墙壁字迹,他也只能将将记住前四章内容,后面字迹,他是无论如何也记不住了。
不过,练习意神之法是需要一定内力根基,凭借晗筠经脉之力,此时也就只能将将练入前四章节,若是不知所害,继续深造,恐怕便是要走火入魔,经脉具断,从此成为废人。
明焰几乎不带任何一点感情声音缓缓传入了冰弦耳朵里,那一句句再平常不过话语,却好似一把把尖刀狠狠插进了她心里,她何曾对自己说过这样多话语,平素,她只想着,这或许就是他性格,清冷,孤僻,从不喜别人交谈,也不喜别人靠近。
可事到如今,她才知道,他也和别人一样,可以与人同乘一辆马车,可以为了别人停下手里工作,甚至,可以不厌其烦一遍一遍讲解着习武简单入门之法。
而是世界上也可以有人随随便便打断他话,可以不给他行礼,不叫他王爷,甚至可以肆意与他嬉笑打闹。
可是,她不是那个人。
其实,从前她便知道,纵然整个明王府只有她与他走近,可她却仍旧走不到他心里,但她不怕,因为她一直相信她日日他身边守候护卫,时时刻刻保护着他安全,总有一天,他会某个不经意间抬起头看到门外那个一身戎装,白衣飘飘身影,如十年前那般妖娆一笑,轻轻说一句,“你真美。”
那是她见过美笑容,她将手伸进怀里,小心翼翼拿出了一只精巧银盒,盒子里盛开雪莲花瓣已然渐渐地枯萎,如同她此时渐渐凋落心。
她明白,若是以前看不到,那么现,就不会了。
晗筠顶着越来越沉脑袋终于听完了明焰后一遍讲解,此时她真真可以用头昏脑涨,神志不清来形容了,回去依着明焰讲过方式修炼了一会儿,竟觉得全身经脉剧痛,膨胀将要蹦出来一样,晗筠低下头看着手里武功秘籍,此时真是一点想练心情都没有了,此时她想做,就是走出门呼吸一下鲜空气。
恰巧,晗筠刚刚走出了屋子,无极便匆匆忙忙奔去了炼丹室,俯明焰耳边说了几句,明焰点点头,便带着他与冰弦两人匆匆离开了明王府。
几个人前脚一走,晗筠便偷偷模模寻了出去。
凤天皇宫虽说是座地下宫殿,但是却是座天然石洞,而且巨大无比,几乎已有一座城池那么大。
晗筠沿着陡峭石子路走了很久,忽然,听到了前面潺潺流水声,再走上几步,转过一个陡峭山头,前方赫然出现了一座幽深大湖,湖水清澈见底,湖面波澜如镜。
湖边摆着几张精致石桌,桌前一名男子白衣飘飘,正专心致志描绘着手中画卷,晗筠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探出个脑袋默默地看了许久,缓缓地点了点头。
嗯,这人画却是前方那座山。
不料,那人却像遇见了知音一般转过头,对着晗筠笑笑,“姑娘也觉得我这亭子画很美?”
晗筠一愣,想也没想接话道,“嗯,美,这画真是太美了!”说罢,点头似摇拨浪鼓一般。
那人顿时兴高采烈,“本王此画了近十年画,终于有人点头称赞了,知音,真是知音啊!”说罢一脸欣喜拉住她手,“我王府中还有上千幅优美画作,姑娘可愿意与本王一同欣赏?”
晗筠此时闲无聊,虽然,她严重怀疑此人智商,不过,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真是再好不过。”
那人向着对岸用力吹了声口哨,一支幽暗小船徐徐出现晗筠视线当中,地下湖泊与地上大不相同,若是普通湖泊必然是清远幽静,可眼前这座地下湖泊却是充满了神秘与探索。
小船徐徐前进着,两岸照明火把忽明忽暗,闪烁着灼热火光不时地映了晗筠脸上,显得她雪白肌肤晶莹剔透。
那人望了她许久,终于忍不住轻轻开口,“不知,姑娘是谁府上小姐?”
晗筠低下头不好意思笑了笑,“我是明王殿下请来客人,府上呆着无聊,才想着跑出来溜达溜达。”
“哦,原来是这样。”那人听了她话缓缓地点了点头,便再没说话。
轩辕明焰客人,有意思……
小船绕过了峭壁,缓缓驶进了峡谷,还未靠岸,晗筠便远远看见了前方大门,门上赫然清晰地四个字,桓王王府。
直到此时,那人才迟迟做了自我介绍,“下轩辕墨桓,这就是本王府伇,还请姑娘到寒舍一观。”
“下司马晗筠,劳驾王爷了。”说罢,客气笑了笑,跟着他走进了王府,心里还不停嘟囔着,看看人家,会说会笑,若是今日不出来见见世面,她还道凤天王爷都和他轩辕明焰一个样冰冷残酷。
还未走进王府大堂,晗筠便闻见了一阵淡雅墨香,没想到,桓王王府大堂真如他所说挂满了他先前墨画。
只是,晗筠缓缓地扫过一圈,竟没有一副看得出他画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这可委实让她难办……
看了许久,晗筠有些累了,便寻了个椅子缓缓地坐下,墨桓微微一笑坐了她旁边。
“姑娘能够欣赏本王画作,本王盛感荣幸,只是本王十分想见见姑娘功力,不知可否为本王赏个脸?”
晗筠一愣,他这是要她画画?
她从小生二十一世纪可是连毛笔都不会拿,他此时居然叫她画画,完了,这下蹬鼻子上脸上太高了,这要是摔下来,还不得摔死……
几天后,一个偶然机会她才知道,当时自己确确实实会错了他意,她太过小看眼前桓王,那时她从未留意,一个整天只知道乱涂乱画公子哥是怎样坐上了凤天王爷宝座。
晗筠低下头认真想了想,不过,不过她好像听说中国传统文化里有一种画叫做“泼墨”。
想罢,她便大大方方站了桌子前,墨汁馨香味道徐徐传入了晗筠鼻子里,晗筠缓缓端起了装满墨汁砚台,错落有致洒落面前宣纸上,后洒月兑一泼,不料,泼过于猛烈,墨汁沿着桌子流了墨桓雪白地毯上,墙上挂画也多多少少沾染了点点墨迹。
晗筠脸上一时有些发黑。
当然,墨桓脸上黑……
无奈,晗筠只得厚着脸皮笑笑,“那……那个,本姑娘这个叫做泼墨山水画,不小心弄脏了你东西,不要见怪哈。”
当然,她知道,她弄脏了何止是他东西,还有他衣服和那一墙挂画。不过,她心里却没有她所想象那般愧疚,至少,她能一眼看出她画是座山峰,不像他,那可是完完全全抽象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