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光透过微敞的窗斜斜透入,金色的光线投在那临窗而立的人古铜色肌肤上,洒落光辉点点。
他黑色长袍扎在精瘦的腰间,手扬起,臂膀肌肉形线条十分完美,内蕴的张力让人难以忽视。
五指,细而修长,指节根根分明。
举过肩,轻拍而下。
扬起的手臂,一圈微红,类似牙印的形状。
牙印?
西门涟眉心一拧,半睁的眸子阖上,一些零星的记忆渐渐出现在脑海。
肉……一块块的咬下来……
她伏在他的身上,耳鬓厮磨间……
那画面,大胆,香艳!
一阵阵热意快从白玉般的耳垂传递,她白皙的容颜也浮上一层淡淡的绯红之色,犹如暖玉生烟。
不是气恼到极致,她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唇,微微一咬。
君少扬何其敏锐,在她刚有动静时便知道她醒了,没叫她,只是需要上药而已。而后来她更那灼灼的目光,他就是想忽略都难,不过这目光倒奇异地不让他觉得厌恶,就由着她看下去了。只是这看着看着,突然就没有下文了,这小东西莫非害羞了?
君少扬停下上药动作,将系在腰上的衣裳扯开,随意地披在肩上,也不系玉带,就敞着结实的胸膛,大大方方地朝床边走去,果然是看见她俏脸泛红,尤其是小巧的耳垂,鲜红得宛若熟透的草莓。
还真是害羞了呢!
他见她这难得的小模样,突然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醒了还装睡,是刚才看本王看得太痴迷了,现在在想着如何向本王投怀送抱?”
调侃的声音,近在咫尺。
熟悉,刺耳!
西门涟豁然睁开眼睛,又看见他毫无遮蔽的胸膛,眼神骤然一冷,“滚!”
“小东西,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君少扬含笑在她床头坐下,双腿优雅交叠,凤眸斜睨着含怒的她,唇角笑意更浓,那模样说不出的悠闲自在。
闲得,仿佛在逗弄宠物猫儿。
真恨不得撕了他那张脸!
西门涟银牙一咬,抬手掀被子,下一秒她眉心紧拧,冷厉的眸子豁然抬起,声音里掩饰不住的震怒,“你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君少扬愉悦地重复一遍,俯亲亲她冷厉的眉眼,笑出声来,“该做的,都做了呀。”
愉悦至极的笑声和那极具误导性的话,瞬间让西门涟白了一张俏脸,种种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一一掠过,喉咙顿时涌上一股腥甜,她拼了命的咽下,睁大了一双杏眼,声音沙哑,“死开!”
“有本事,拿脚踹。”感觉到身下躯体的绷紧,君少扬抬起头来,唇角的弧度越拉大了些。
她百变的表情,还真是可爱哪!
他的唇,暧昧地凑到她耳边,“像昨夜一样,得劲儿踹!当然,前提是你有力气的话。”
倘若有力气,她怎会受他这般欺辱!
西门涟痛楚地闭上眼睛,唇瓣却是一热,都不待她睁开眼睛,那火热的吻便是铺天盖地袭击了她所有的感官,那强势的气息逼得她更是浑身软,呼吸困难,更是面红耳赤。
窒息感,扑面而来!
“你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是本王的,要是再让本王看见你伤害自己,就这样惩罚你。”在她面孔酡红如醉时,君少扬才松开她,灼灼如火的凤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睁开的潋滟的杏眼,唇角勾起的笑容邪肆而张扬。
无耻!
回过神的西门气得浑身颤抖,只恨自己没有力气,否则一定生生撕了他!
咚咚!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正在兴头上的君少扬眉宇间闪过一抹不悦,直起身来将长袍束紧,“进来。”
门吱呀一声从外推开,进来的是端着汤药的毕蓝。
“太医交待早中晚各服一次,若是您家宝贝怕苦,这盒子里有特制的蜜饯三颗,足够喝完药。”毕蓝目不斜视,直接把汤药端给君少扬。
宝贝!
君少扬觉得这称呼听起来很不错,“今儿药熬好了,让太医歇几日。”
“王爷,太医这一时半会的还真起不来。”毕蓝很老实的道。
君少扬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眉头一扬,询问似的看向毕蓝,后者点点头,表示真就是那么回事。
君少扬目露沉思之色,“出去寻几个大夫熬药,另外配一个给他看看!”
“是。”毕蓝立即愉快地应了,熬药这事真不是谁都能干的,那味道熏死人了!
她身影消失在门外时,君少扬才转过身来,却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眸子。
“我昨夜烧了!”
语气,不是陈述而是十分的肯定。
君少扬迎着她投来的探究视线,微微一笑,不答反问,“这是我给你熬的毒药,喝不喝?”
“为什么要这样做?”
昨夜的记忆并不愉快,她想不出他要对她好的理由。
“把你养好了,才能欺负得过瘾啊!”君少扬斜睨她一眼,一副‘你很笨怎么连这都不知道’的模样,偏头吹吹热烫的药,单手扶着她坐起身,命令道,“张开嘴。”
这人,或许没有想象中的可恶吧!
西门涟心底泛起一阵暖意,正要听话地张开嘴时,君少扬又开口了,“再不张口,我就用嘴帮你喂了!小东西,你就这么喜欢我吻你吗?”
喜欢个鬼!
西门涟怒哼一声,心底初升的那一股暖意顿时消失无踪,她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认为这恶劣的人是好人!
恨恨地张开嘴,将他笑喂而来的药和连勺子一起咬在了嘴里。
脸鼓鼓地,还真像是猫儿呢!
君少扬脸上笑意越地浓,却偏捡她不爱听的话刺激她。
一人喂药,一人喝药。
房间里气恼的声音和愉悦的笑声交织,说不出的和谐美好。
“王爷这是敞开心防了么?”
在屋顶掰着手指的毕蓝望天,很努力的回想,有多久了,没看见王爷这般自真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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