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眉头微皱,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稍瞬即逝,王伦回过头去,仍旧是一脸和煦的微笑。冰@火!中文
而一旁的宋万和使劲虽然心中也都不由一紧,但是面上也都强作微笑,微笑之中还透漏出一丝淡淡的疑惑。
“你们三人一路劳顿,就先吃喝一下吧。”那刘县令语气之中透漏着不容置疑。
王伦等人当然知道这刘县令并不是真正的关心自己,而是害怕着酒肉之中有问题。
所以三人也不做作,王伦一把便将一个大坛子给拍开,顿时酒香四溢,随手抄起一个大碗,王伦实实在在的舀了一碗,十分豪爽的大喝了起来。
宋万和史进就更实在了,手起刀落,从喷香的牛肉身上一人切掉了足有三四斤腿肉,大口咀嚼了起来,一边咀嚼还一边幸福的哼唧起来,只看得周围众官兵一个个双眼发直,口水横流。
特别是那黑斑捕头更是不自觉的搓起了双手,终于还是忍不住对着刘县令说道:“大人呀,要不就”
“既然是王保正诚心诚意的送来的,那么我们也就大发慈悲的接受了,开吃吧!”刘县令装模作样的说道,岂不料就在说话间,那蕴含满嘴的口水已经肆无忌惮的喷溅出去老远。
一把便将手中的酒碗给甩到了一边,拿起了马车上的一个水瓢就开始热情的给众官兵衙役舀酒。
或许是在夜间,或许是众人的目光已经被钉在了那坛子之中的美酒之上,他们没有注意到水瓢之中一层厚厚的白sè物体已经渐渐的融化在了酒水之中。
没错,水瓢之上那厚厚的一层白sè物体正是蒙汗药,而如此下药还是王伦模仿生辰纲下药的方法而来,果然是好使。
由于是人多肉少,所以那些喷香的牛肉就只有刘县令以及那几个捕头、监狱长可以饱月复,至于剩下的那些个小衙役小狱卒小捕快就只有眼巴巴的咽口水的份了,但是美酒却不少,所以众官兵喝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不时,那数百的官兵已经一个个犹如烂泥一般的倒了下去,确定了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王伦三人也不犹豫,向着少华山而去。
一路上遇见了好几拨巡逻的喽罗,但是当他们看到史进的时候,都赶紧让行,目中尽是恭敬。
一来到少华山之上,发现朱武三人已经满脸微笑的迎了上来,和史进就是好一番的寒暄。
“这位仪表堂堂的哥哥就是梁山水泊的头领王伦,而那位人高马大的壮汉叫做宋万,今天就是他们设计灌倒了山下的官兵。”史进也不怠慢,赶忙介绍道,言语之间恭敬之意不加掩饰。
听了史进的话语,朱武三人纳头便拜,没有一丝的做作。
绝境逢生,三人很是兴奋,特别是朱武,终于是打破了他心中那牢笼般不可逾越的天命。
没有丝毫的犹豫,少华山众人一致决定跟随王伦上梁山,毕竟他们已经无路可走。
当夜,收拾了细软,少华山一百多位弟兄便被分为了十组,向着梁山的方向走去。
没有想到这么容易便收服了整个少华山,王伦心中不可谓不兴奋,觉得自己的雄图伟业又迈出了一大步。
少华山的危机已解,但是王伦不知道的是梁山的危机已起,而且相比于这少华山危机要凶险上数倍。
不过不同的是,围剿梁山的并不是官兵,而是一群以各个庄子保正组成的义勇剿匪军,而这义勇剿匪军的领导者赫然便是那东溪村的保正晁盖。
梁山水泊,聚义厅之中,杜迁那双长度远超常人的手臂不停的抓挠着那本来就头发稀疏的脑袋,双腿更是下意识的踱来踱去。
王伦和宋万离开梁山之后,朱贵也去开拓他的酒店大业了,整个梁山山寨的一应事务都压倒了杜迁的肩上,虽然很是繁忙但是想想梁山大业,杜迁还是很有劲头的。
可是好景不长,先是在梁山四周修建的一些防御工事总是被莫名其妙的破坏掉,接着那朱贵连同和他一起开酒店的众兄弟也都失去了联系,现在更是被一股所谓的义勇剿匪军给莫名其妙的包围了起来,形势千钧一发。
“报告杜头领,那群包围我们的狗厮喊大哥出来谈话。”一声激愤的报告之声打断了杜迁的唉声叹气。
这已经是被包围的第三天了,兄弟们对于杜迁坚守不攻的做法很是不满,也无怪他们不满激愤,毕竟都是热血的汉子,谁又愿意缩头乌龟一般的任由那些所谓的义勇剿匪军肆意的辱骂。
长叹一口气,杜迁之所以下令坚守不出也是有苦衷的,毕竟对方的人数可是至少超过如今梁山兄弟的二倍,而且可以明显的看出他们并不是乌合之众,都是一些勇猛的江湖人,如果一旦双方真正的干起来,梁山没有一丝胜出的可能,全军覆没那是必然的结局。
倒不是杜迁贪生怕死,只是杜迁在王伦离开的时候曾经发誓要会将兄弟们带领好,而现在如果一旦……更重要的是,梁山的雄图伟业还没有来得及进行,杜迁实在是不甘心。
随手提起了又黑又粗的天王棍,杜迁满脸怒气的走出聚义厅,杜迁今天倒要见识一下这群由保正组成的所谓义勇剿匪军,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就要围攻梁山?……
行到了山寨的一道关卡面前,杜迁不由的又佩服起来王伦,如果不是按照王伦的想法在这里修建一道关卡,恐怕那所谓的义勇剿匪军也不用苦苦围上三天,现在的梁山恐怕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不过等到杜迁来到关卡之上,一眼望去之后,不觉暴跳如雷,双眼冒火。
在那所谓的义勇剿匪军前方,二十多个身着单衣的披头散发汉子被捆绑在一起,正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那身体之上更是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各种血不淋淋的伤痕,看在杜迁的眼中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那被绑在最前方的汉子甚至还**着上身,几十道渗人的伤痕几乎弥补了他上身的每一寸肌肤,虽然嘈杂的头发已经挡住了他的半边脸,但是杜迁还是瞬间便认出来这汉子就是那一直没有消息的朱贵,而在他周围被捆绑的二十多个汉子应该就是和朱贵一起开酒店的梁山汉子。
还没有等杜迁暴走,便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义勇剿匪军的队伍中走了出来,很肥胖,满脸的冷酷怨毒,看的杜迁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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