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见瓜尔佳和泰多时未回,惊悸不安起来。珞玺见张氏额头溢出汗,心中起了捉弄之意。
珞玺走至床边,拿出怀中的帕子,轻轻擦拭起张氏额间的汗珠“姨娘,天气还算爽朗,姨娘缘何满头大汗?可是热了?”张氏见珞玺不怀好意,恶狠狠的剜了珞玺一样,不在理会珞玺。
珞玺乐的自在‘你就得意吧。再让你得意一小会。阿玛回来,你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珞玺见张氏吃瘪,不在多理,走到瓜尔佳鸿赫的身边,用甜美的笑容回应瓜尔佳鸿赫,二人说起了兄妹闲话。
正说着,之间瓜尔佳和泰怒气冲冲回到里屋,额头青筋突出。看着他眉头紧锁,一双眼睛露出凌厉的光芒,珞玺感觉到气氛是如此的压抑,空气仿佛像是凝固了一般。
瓜尔佳和泰并未理会众人,一步步走向床榻,张氏早已意料到事情会如此。拖着病态的身子,摔倒在地,爬到瓜尔佳和泰脚下,死死抱住瓜尔佳和泰的腿“老爷,老爷你听我解释。”
还未说完,瓜尔佳和泰一脚踢开了张氏“贱人,枉我对你如此,你竟胆敢欺骗我、”
张氏泪眼婆娑,跪着走回瓜尔佳和泰身下,红着眼望着瓜尔佳和泰“老爷,你错怪奴婢了。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瓜尔佳和泰并不想理会,手指直指张氏“你自己犯错竟敢愿望嫡夫人,看来真是我太宠你了”
张氏死死抱住瓜尔佳和泰不撒手,叶赫纳拉氏看见觉得心烦,起身便要离开“老爷,德馨累了,先回去了”说着径直走了出去。珞玺欲追,叶赫纳拉氏却摇手,示意珞玺自己可以。
瓜尔佳和泰见此心中懊悔不已,本是误会,却因此更伤了彼此和气,瓜尔佳和泰将所以怒气全部怨在张氏一人身上。回身狠狠的踢了张氏几脚“贱人,还敢狡辩”
张氏疼的直大滚,却还不肯撒手。瓜尔佳和泰刚要在落下脚时,一个小小人儿却冲了过来,瓜尔佳和泰猝不及防,一脚狠狠的踩到了来人身上。
珞玺与瓜尔佳鸿赫都吓了一跳。瓜尔佳和泰也没料想到“菱姐儿?你来做什么,快给我出去。”
瓜尔佳和泰本就怒气没处撒,不小心踢搓人,心里更是烦躁。只见瓜尔佳思菱并未喊痛,而是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两个头,声音清脆,额头淤青。张氏伤心的抱着女儿抽泣。
只听瓜尔佳思菱带着颤抖的语气,表情唯诺“阿玛,请不要生气,姨娘是有不得已苦衷的。”
瓜尔佳和泰眉毛皱起“哦?她又有委屈?你且说。”瓜尔佳和泰做到桌边,珞玺很狗腿的斟了一杯茶给瓜尔佳和泰,其实真不是她狗腿,这古代溜须拍马什么的最管用。
珞玺斟好茶递了一个眼神给瓜尔佳鸿赫,二人一起扶起了张氏,张氏却坚决不起跪在地上、
这时瓜尔佳思菱开口“阿玛,其实你不知道。额娘身子一直都不好,她本想胎稳住了才告诉大家。可是谁知道今日额姨娘竟然不小心自己摔倒。”
瓜尔佳和泰听了此话更是生气,拿起的茶杯一下子摔了出去“信口雌黄,少在这里替这个贱人说话。徐太医已经说了这个贱人早就流产了,竟然还来栽赃陷害”
瓜尔佳思菱见瓜尔佳和泰大怒,接着说“阿玛,菱儿还未说完。额娘其实一直想要为阿玛生一个男丁。只一直暗中想要找良方,可是没想到,孩子未出生便夭折了,姨娘最近心神不宁,所以一时间做了错事。”
珞玺听了心中直笑,还是小孩子,自圆其说罢了,越说越糊涂,这下子想要找借口怕是不容易了吧。
瓜尔佳和泰看见瓜尔佳思菱圆谎都不会,怒火中烧“从今日起,张氏禁足园子,我不想再看见他。”说着拂袖而去。
瓜尔佳鸿赫拉着珞玺紧随其后,并未理会趴在地上还在哭泣的张氏,还有跪在地上红肿着额头的瓜尔佳思菱。
珞玺路过瓜尔佳思菱身边时,留意的看了一眼思菱,却见她凝神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幽怨的,还挺吓人,珞玺摇摇头赶紧跟着瓜尔佳和泰和瓜尔佳鸿赫撤了出去。
已出屋门,院外全是看好戏的丫鬟婆子,以及几位姨娘。瓜尔佳和泰心情不悦,怒道“都在这里做什么,这么清闲那就都滚出府去。”几位姨娘连连识趣的告退。
珞玺缩了缩脖子,累觉不爱啊。这么大的火气。瓜尔佳鸿赫见珞玺的样子,被逗笑,敲敲珞玺额头“真不知你的小脑袋又想了些什么。”说着无奈的摇头。
珞玺见此不甘示弱,也想拍了,但显然身高不成对比,瓜尔佳鸿赫稍稍后退便退了去。珞玺掐腰咬牙切齿“好你个瓜尔佳鸿赫,竟然欺负到你妹妹头上了。”
瓜尔佳鸿赫,见珞玺小脸又恢复笑容,不在逗她“本公子没时间陪你了。你快去陪陪额娘吧。本公子也要看看阿玛去。”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珞玺原地跳脚
——情景转换——
瓜尔佳和泰一声怒吼,吓得几个姨娘赶紧带着婢子逃离是非。
两个姨娘一个侍妾,三人走在一起。走在最前的便是徐氏,徐氏原是叶赫纳拉氏的陪嫁丫鬟之一。后来不甘心屈居人后,做起了当主子的梦,所以趁着王氏怀孕,叶赫纳拉氏与老爷心生嫌隙所以趁机爬上瓜尔佳和泰的床。叶赫纳拉家族,为了防止男子变心,所以陪嫁丫鬟中也交了闺中秘术,就是为了在夫人怀孕时防止老爷外出寻欢,谁知丫头心生反意,此举倒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徐氏为人小肚鸡肠,心机深重,因为一直无所出,所以多年被张氏挤压,只能只得欺负无子嗣傍身且位居侍妾的姜氏斗斗,因此姜氏与她很不对头。
徐氏今日着一身浅粉色旗装,许是为了装女敕。束了一个高髻,头上插满了名贵簪子,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夫人,有多么受宠。
只见她扭着自己纤细的腰肢,甩着帕子,用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嗓音似乎捏着嗓子说话一般调侃道“哎,你们说,今儿这好戏还真是一出接着一出。呵呵”说着,回头看了看二人,继续甩着帕子走在前端。
紧随其后的便是另一个姨娘王氏,也是一个美妇人,着一身深绿色旗装,梳了一个看着尖锥髻。此人正是瓜尔佳鸿赜的生母。战乱年间被瓜尔佳和泰救回府,导致叶赫纳拉氏与瓜尔佳和泰不和。
王氏走在后面并未多语,低头看着路面。了无生趣,徐氏白了她一眼倒没说什么,心中只知道,这是个晦气的人,跟死人一般。
走在王氏身边年似二十七八女子着一身淡蓝色旗装的便是侍妾姜氏。此女本是江州知府之女,家道中落,父亲在世时有幸目睹将军老爷风采,辗转反侧,最终成为瓜尔佳和泰的侍妾,因为一直无所出,且手段心计都在张氏和徐氏之下,所以一直没有抬为姨娘。
但姜氏平日里没少被张氏和徐氏挤兑,因此徐氏说张氏坏话她也很解气。“姐姐说的可不是。今日这戏倒是把人都看累了,生生的站了一下午。”
徐氏见有人回话,也高兴极了,连忙停下脚步,傲慢的抬抬下巴“我看往日这后院子,好戏多的是呢。”
姜氏见徐氏傲慢的样子,心中不快“姐姐说的正是,不过这风水轮流转,这戏台子可甭搭到自己的院子里。”
徐氏微眯眸子,复而笑容挂在脸上“妹妹说的不是不无道理。这戏台子总是要搭在别处才好看。今日是主园子,明日可会搭到妹妹那里?”
姜氏见徐氏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真想奚落一番“徐姐姐,依我看,老爷最想要的还是子嗣,别说这府里有三个哥儿和两个姐儿,但是终归不是徐姐姐自己的”说着用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
徐氏笑容僵在嘴上,本是不快,但随即大小起来‘这没蛋的母鸡还会笑话别人?’“妹妹,说的可是给自个儿听得?我倒是不急,这些年恩宠不断,也不怕什么。倒是妹妹这些年独守空闺,可寂寞?”
说完扭着自己纤细的腰,边笑着边离开了。只留的姜氏在原地脸红一阵白一阵。
姜氏正窘迫突然想起王氏还在旁边看笑话,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王氏,王氏没脾气的带着丫鬟回了自己的院子。
姜氏之所以如此,也是大家都明了的。这王氏出了名的好脾气,心善。早早过府,却不傲娇不多话,下人们喜欢。所以各位姨娘侍妾都爬着欺负她,每次她都不予理睬,倒有种远离世俗的味道。
姜氏见王氏徐氏全部回房,起的直在原地跺脚。指甲深深的戳进了旁边凉亭的柱子上“贱人,都是贱人。你们都不得好死”
——情景转换线——
姜氏回到屋中辗转觉得郁结于心。自己觉得此时还是统一战线的好。姜氏心中觉得,这徐氏一直和张氏不对盘,如果自己可以帮助她扳倒张氏,多一个‘朋友’好过一个敌人,何乐而不为。这样子张氏如果倒了,自己的对手也少了一个。
想着想着姜氏便带着丫鬟,准备了些东西去了徐氏的房中。
徐氏正在屋子里联系跳舞,得知瓜尔佳和泰即将过寿,如今张氏禁足,自己更要联系着一举魅惑老爷。
徐氏正跳的起劲,只听见一阵掌声“啪~啪~啪~”徐氏连忙停下,看清来人,一看竟是姜氏,脸色一沉,走到桌前,喝起水来。
姜氏见徐氏不理会自己,也没生气,笑脸相迎,也坐在桌前“姐姐真是好兴致,这屋子真是仿若无骨,真真妩媚动人啊。”
女人哪有不喜欢别人夸奖的。这姜氏随便夸几句这徐氏就绷不住脸了,面色缓和不少“妹妹,怎的这会子来了,不会屋歇着么”
姜氏见徐氏面色微好,连忙见机而上“妹妹这不是特意来给姐姐请罪了。都怪妹妹我口不择言,刚刚竟惹得姐姐不高兴”
徐氏也不是老实的主“妹妹这话怎么说的,都是姐妹,你的请罪,不敢当不敢当啊。”说着起身,走到屏风后月兑下了戏服。
姜氏见徐氏心中郁结不疏,连忙赔笑“姐姐,妹妹年纪小,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你看,妹妹这还特意准备了礼物给你呢。”姜氏唤了婢子上前,婢子打开手中的盒子,一对玉镯安静的躺在盒子里,玉镯仔细一看便不难看出上面光泽润滑,玉属温,一块光泽无暇的玉普通人是很难得到的,而且价格不菲。
徐氏换好衣服,走到婢子前,拿起玉仔细观看,心想这姜氏怕是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恐怕是有事相求。
徐氏也不是傻子,玉虽好,但也不能让别人牵着走,于是将玉重新放回盒子里,走回茶桌前坐下“妹妹有话就直说吧,何必卖弄关子。”
姜氏看得出徐氏喜欢这镯子,虽忍痛割爱但总归也是有利于己。姜氏拿起镯子,走到桌边,执起徐氏的手,温柔的将玉镯套于徐氏的手上“这是妹妹对姐姐的一点孝心。姐姐喜欢就好,何来卖弄?”
这一举动倒是逗得徐氏直乐,徐氏也猜出姜氏心思“好,既如此,你要说的我考虑便是。”
姜氏见举动没白费,连连称谢。然后屏退左右,二人坐于软榻上。姜氏附于徐氏耳边“姐姐,你我二人平日里虽有小吵闹,但是终归是女人家玩闹罢了,妹妹素来知道张氏惹人嫌。私底下不小给姐姐使绊子。既如此何不…?”说着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徐氏听了也是一惊,没想到这姜氏竟这么露骨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徐氏虽也想铲除张氏,但是最觉得时机未到,况且某要最后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这种事情怎么算都是弊大于利,所以徐氏不愿意、但是又怕错过这个机会,所以徐氏并无说话,而是皱起眉头,暗暗思村。
姜氏见徐氏一直未语,焦急万分“姐姐你看这事可行?”
徐氏张口却欲言又止。“我看这事还是暂搁吧,毕竟老爷寿辰将至,这张氏已被禁足,此时不是最好时机。”
姜氏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心急,口不择言,连下赔罪“倒是妹妹太心急了”
姜氏见再无待下去的理由,便寻了由头,告辞了。
回院子的路上,倒是心疼起自己的那对镯子,那是自己额娘的假装,家道中落好不容易留下来的,却白白送了人,虽然这徐氏未吐口,但是看着这合作有望,姜氏也加快了步子回房。准备给老爷送点什么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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