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凯一愣,笑道:“不愿意告诉我名字的老兄,这里可不是蹭吃蹭喝的人可以混进来的地方吧!”
那人不禁咧开嘴,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莫名地有些迷人,“我没有不愿意告诉你名字啊!我叫贺函,请多多指教。(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说着他朝君凯伸出了手。
君凯脑海里已经自动闪现着他知道的所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脸上却是带着微笑握着了他伸出来的手,“你好,我叫简君凯。”
“哦。”贺函恍然大悟般的点头,“你是安辉老总的儿子?”说着他转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挽着女伴的手不停地跟人交谈着的男人,微微有些疑惑,“可是,那个女人难道是你的母亲。”
君凯的脸色顿时一青,他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看来不是了。”贺函微微一笑,不停地晃荡着自己的双腿,看上去有些孩子气。
“大概快是了。”君凯抿了抿唇,转过身趴在了栏杆上,静静地看着高楼下街道上来来回回的车流。
“哦。这样啊!”他颇为熟稔地拍了拍君凯的肩膀,带着安慰的语气,“我父亲跟母亲也很早就离婚了,我这次回国是过来找我妈咪玩的。可惜她没时间管我,不过倒是认识了很多朋友。”说着他笑了笑。
君凯顺着他的视线往大厅里望去,那边正有两男一女在一个角落里颇为热络的聊着些什么,其中一个少年好像看到了贺函,笑着朝他这边招了招手。
贺函立马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动作有些夸张地挥着手臂,君凯看在眼里都忍不住提心吊胆的,实在担心他会不会掉下去。
不过,不得不说,像贺函这样热情又单纯的性格,的确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感。至少他现在对他的感觉就还不错。
“不过去找他们玩?”
“他们三个只要一碰到一起,就喜欢聊他们最近又收到了什么贵重的礼物,或者又去哪个地方度了假。”
他又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那里站着的是两个长相有些相似的男人,看起来二十几岁的样子,“他们两个呢!明明是兄弟,说话的语气却总是奇奇怪怪的,我实在不懂他们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又换了另外一个方向,“至于女生,在一起不是聊男人就是聊化妆首饰什么的,我插不进嘴。”
“哎!”他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样子,“特别是在宴会这种场合,明明平时很正常的,一到这种场合就不正常了。”
君凯忍不住笑了笑,微微垂下眼,脑海里却不断闪过一些记忆。
贺函。父亲是美国一家医院的院长,母亲是北京湉月化妆品公司的董事长,还有一个在美国掌控着一家风投公司的伯父,上辈子,他伯父的那个风投公司可是由他来继承的。
至于他刚才示意君凯的那些所谓的朋友,通通都是京城各个商业巨头的子女,里面有着不思进取只知玩乐风流的纨绔子弟,有着自视甚高骄傲自大的千金大小姐,也有手段狠烈小小年纪已经各有心思的商业新秀,虽然性格各异,总归都有一个显赫的背景。
“你觉得他们都是你的朋友?”这孩子到底是太过天真呢,还是太过深沉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贺函的撇了撇嘴,满脸不耐烦的样子,“你呢,肯定是要语重心长地告诉我,这些人虽然表面上对你很友好,但是还不知道内心是怎么看你怎么想着利用你的呢!这些话我妈咪一天到晚说得我耳朵都要生茧了。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我也没准备马上把他们当成那种你杀了人我绝对上去帮你补刀的朋友啊!”
君凯终于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抱歉。”
“没事。”贺函大手一挥,“我原谅你了。”
顿了顿,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会骑马吗?”
“会吧,怎么了?”上辈子他最喜欢的娱乐活动之一就是骑马了。
“啊!”贺函顿时一阵惊呼,嗖的一声就跳了下来,一把抓着了君凯的手,“你后天有时间吗?我们去骑马吧!”
“啊?”君凯有些怔愣地看着双眼闪亮地盯着自己的贺函,微微有些疑惑这个人的脑回路,话说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吧,第一次见面就邀请人一起骑马,怎么看怎么有点
“好吧,你不愿意就算了。都怪他们,要不就不会骑,会骑马的人又很忙。”贺函有些郁闷地重新蹦上栏杆坐着了,大长腿垂在那里荡啊荡的。
君凯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那好吧,反正我也好久没有骑过了。”
贺函本来已经皱成一团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咧开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眉飞色舞的说到,“喂喂喂,你答应了哦,不许反悔哦。”说着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快点,把你的电话号码报给我。”
君凯轻轻地笑了笑,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报了出来。
存好君凯联系方式的贺函显得心情十分的愉悦,脸上一直带着笑,双眼亮晶晶的。
“你一向都是这样交朋友的吗?”君凯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吗?”贺函不明所以,他探过头看了看宴会大厅大门的方向,神情有些郁闷,“啊,为什么老妈刚好站在那里啊!”
“怎么,准备逃跑了。”君凯笑着问。
贺函突然眼底一亮,得意地朝他挑了挑眉,然后一个眨眼间他的两条腿就已经翻过了栏杆,转身正对着离这儿几十楼高的地面,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喂!”君凯心中一紧,还没来的及拉到他的衣角,就看到他的身影已经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顿时消失无踪。
他忍不住探身往下看,却看到那人正抓着下层楼阳台上的栏杆,朝着他兴奋地眨了眨眼,接着翻身而过,稳稳地站在了下层的阳台上。
君凯终于松了一口气,皱着眉看着他,“我差点以为你就这么摔死了。”
“哈哈。”贺函忍不住笑了笑,对着他扬了扬手,声音压得有些低,“我没这么容易摔死,对了,不要忘记后天的约定哦。上午十点在郊区骑马场,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哦。”
“知道了。”君凯笑了笑,看着贺函的头伸了回去,然后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他脸上的微笑这才慢慢消失不见,眼睛不由地眯了眯,“贺函吗?看起来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而已经从下层楼的房间里偷偷溜了出去的贺函脚步突然一顿,眼底单纯天真的光芒顿时消失不见,他捏了捏握在手中的手机,嘴角依然带着一缕微笑,却透着一种莫名地邪气。
“第一步,搞定。”
君凯口袋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然后转身望了一眼大厅。简行知此时正拿着手机,眉头紧锁,非常不悦的神情。
“喂!”
“喂,你现在人呢!我不是说了要你早一点过来的嘛,怎么现在还不到,莉莉还说什么你也许是在路上堵车了,我之前是不是提醒过你早两个小时就要出发的,你最好在二十分钟里出现在这里,不然就不用来了。”
君凯非常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说自己的确是堵在路上了然后现在直接回去的可能性,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着语气的淡定,“其实我早就到了爸,只是刚才看着你跟阿姨好像很忙的样子,所以没有上去打扰。”
简行知正怒气满满的情绪顿时被他的话给堵了回去,他轻咳了几声,有些尴尬,“那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你人啊!”
君凯抿了抿唇,脸上厌烦的情绪越发浓厚,“我看到你了,我过去吧!”
余鹤握着遥控器,机械地转过来转过去,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却好像什么也没看进去。他目前已经把手里握了很久的那支股票给抛了出去,这一次直接亏了十多万,但是余鹤却满不在乎,他抛的非常果断,至少让他没有被套牢。他知道,这点钱对于刚入股市还没多久的他来说还不够交学费的。
只是,他现在的心情依旧很不好,虽然他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不太好。他总是忍不住地瞥向自己放在一边的手机,还确认了三次,它没有开着静音,也的确是有电的。
正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突然响起“砰”的一声,似乎是石头砸碎玻璃的声音,余鹤的心微微一跳,几乎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父亲砸碎了窗户。
一秒钟之后,余鹤反应了过来,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了,这里也不是自己原来住着的那个破烂的小屋了。
“作死啊,哪里来的臭小子,大晚上的干什么呢!”楼下突然传来一个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却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在有些寒冷的冬夜里飘荡着。
余鹤皱了皱眉,走到卧室的窗边,地下是一地的碎玻璃,中间赫然有一颗核桃大小的石头。他的脸色更加不好,探身到窗边望了望,楼下黑漆漆地没有一个人的身影。
虽然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余鹤的脑海里却突然出现了无数诡异恐怖的念头,他甚至觉得身后凉飕飕的,似乎一转身就会看到某中不符合科学的东西站在身后似的。
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半空中,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起来。
“喂!”一道明显是压低了嗓子的声音却突然从楼下传来,余鹤浑身一颤,探身望去,却看到乔宾皓正站在一个有些黑暗的角落里,对着他招了招手。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存稿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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