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沐走进屋子,笑着道:“皇上,微臣有好消息禀告。”
楚序挑眉,“哦?什么样的好消息。”
“微臣打听到行之那边已经动身出发了,等他们路过这个镇子附近便可以归回南巡队伍了,相信是行之猜到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叶沐满心欢喜,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早过完早舒坦。
楚序也满意的点头,道:“朕一直信任沈行之,此等小事他会做好的。这几日只需耐心等待,便好。”
“钟国丈再狡猾只怕也想不到皇上藏身于此。”叶沐道。
京城里同样着急的还有钟国丈,一天找不到楚序除掉他心里一天便不踏实,日日夜夜想的全是楚序。
他拿着毛笔的手在写下最后一笔时微微颤抖,一副上好的字画,在最后一下毁于一旦。
钟国丈有些气急败坏,大手一挥,扫下了桌上的所有东西,吓得管家脖子一缩,不知如何是好。
钟国丈坐在椅子上翻了翻桌上的公文,越看眉头越紧,十分不耐烦,于是把公文扔到地上,“每日的全是这些没用的东西,核心的全握在他自己手里,真是会算计。”
他眯了眯眼睛,想要将楚序除掉的决心更增加了一番,在钟国丈的心里,现在只有两个字——权利。
“国丈,有人求见。”
钟国丈往门口看了看,“进。”
只见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道:“参见钟国丈。”
钟国丈本还是毫无兴趣,一见是自己派出去寻找楚序的人立刻来了精神,“怎么样?”
“回国丈的话,人并没有找到,小的尽力了。”黑衣人单膝跪地,抱拳低头回道。
钟国丈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仰头大笑,“找不到,可笑,几个大活人会找不到?!难不成还能凭空消失了?依我看你是想凭空消失在这世上了!”说着眼睛里闪过凶狠的光来。
“不敢隐瞒国丈,国丈吩咐的城大大小小都找了个便,就差翻得底朝天,就是没有找到人。”
“翻得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出来,完不成任务就不要那么多理由与借口。它们救不了你们的命,还有你们家人的命。”此时的钟国丈样子格外骇人,像是地狱中的修罗。
那黑衣人不再说话,祸从口出,少说为妙。
钟国丈想了想,最觉得自己漏了什么,似乎哪个地方算错了,于是开始从长计议,越想越乱,于是他决定从楚序的角度来想这个问题,他会怎么做。
忽然钟国丈恍然大悟,抬起头来,对,就是站在对手的角度想,想他下一步棋会走哪里,自己是以自己对楚序的了解安排的搜查,而楚序与叶沐也可以从自己的角度,找到办法躲过搜查。
“搜查的地方周围有什么小镇么?”钟国丈问道,那黑衣人想了半晌回答:“似乎只有一个小镇,因镇子太小,我们便没有去查。”
钟国丈嘴角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于是道:“去搜那小镇,越快越好,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想来这一次倒是自己疏忽了,总想着顺着对方的想法走,却不知对方也顺着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反其道行之,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谁会去注意一个小镇呢?
盘查了几日黑衣人依旧没有线索,于是几人换上便装决定留在镇子里一些日子仔仔细细的盘查,只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怎么都要及时享乐才对。
几人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酒楼坐在二楼最靠窗的地方喝酒。
“这主人还真是脾气大,眼看我就要回不来了!”一个人说完话,仰头饮下一杯酒。
“我们只是听命的,办好事回去复命便行了,别忘了咱们的家人都还在主人手里。”另一个人说道,表情很是幽怨。
“我可想我娘子和家里的臭小子了,赶紧找着人做了得了!省得麻烦。”坐在最外的人道,他夹了一口菜“这菜还做得真不如京城的好吃!哎,你知道那人是谁么?”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怎么会知道,我们只负责办事,不负责知道是谁,你也做了许多年了,这点规矩还不懂,只管做事不管问。”
坐在最外的人撇了撇嘴“谁稀罕问啊,想也不用想,定是哪个碍了主人路的朝廷命官!”
最初说话的人不愿再继续讨论这个不会有结果的问题,于是吃着小菜喝着小酒,对着酒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放空。
他忽然看到一个身着碎花布衣的姑娘面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于是指着那姑娘问同伴道:“你们瞧那姑娘认识么?”
“呦,还看上姑娘了不怕家里那位吃味儿?”坐在最边上的人说道。
那人斥道:“说正经的呢,你们快看看!”
几个人有些不耐烦的往下看,道:“长得不过是个普通的姿色,哪里有什么特别,说不准是长得像哪个青楼里你睡过的姑娘。”
那人不再说话,收回目光,总觉得不对,又说不出,兴许真的像身边的兄弟说的,说不定是像哪个自己嫖过得妓女。
他伸手夹一块鸭肉到碗里,刚要放在嘴边却想起了什么,立刻拿剑站起身道:“我想起来了,那是咱们要找的那伙人的其中一个快追。”
几人眼看着那姑娘买完东西拐进了胡同,其中一个人手脚麻利的从窗口跳了出去。
顾采莲翻看着自己胳膊上挂着的竹筐中有没有没买的东西,仔细点看之后才放下心来,她模了模自己的脸,心情好得很,若不是沈碧芊与秦雪涧斗嘴,叶沐偏向了沈碧芊,秦雪涧生了气,要不然自己这张脸不一定又被化成了什么样,要知道有东西糊在脸上有多难受。
现在倒是觉得自己脸上的所有部位都能呼吸了,尤其是自己的毛孔,心情极好的她还哼了一首没有名字的小调。
后面的人小心翼翼的跟着顾采莲,为的是找到所有的人,谁知顾采莲到处乱转,东看看西看看完全没有返回藏身之处的意思。
其中一人有些不耐烦拿着自己的匕首便要追上前去,被另一人拦截下来,这倒引起了顾采莲的注意。
原本顾采莲没有注意身后的人,可有那么几个可疑的人老是跟着,顾采莲有所感觉,要知道这世上最准的占卜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顾采莲下意识的加快脚步,心里十分忐忑,在小镇不停的绕弯子,就是不敢回农家小院,若是因为自己害了大家恐怕她是要内疚一辈子的。
身后跟踪的人见顾采莲有些不对,走得路很多都是重复的路,脚步变快,连两只手都攥在了一起,几个人对看一眼,随后两个人离去,另两个人继续跟踪。
顾采莲见少了两个人,安心了许多,谁知刚要从胡同走出去,便发现自己竟然给自己选了一条死路,刚才消失的人正正好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吓得篮子从手臂上滑落,蔬菜瓜果散了一地,还有一些秦雪涧易容要用的材料,她低下头,靠上墙,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其中一人回答:“我们希望姑娘能帮我们个忙,找几个人。”
“找什么人?隔壁的王婆婆还是镇东面的赵伯伯?”顾采莲只能故作装傻,她周围的人笑了笑道:“小姑娘,别傻了,你心里都知道,所以快带我们去找,否则”
说话的人坏笑起来离顾采莲越靠越近,顾采莲吓得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朝夕相处的几个人,他们救过自己的命,自己怎么能轻易出卖呢?
她摇头大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救命啊!”
几个人没想到她这般顽固,抬手就是一巴掌,力气十分大,打得顾采莲一坐在了地上,她想要趁乱跑开却没有成功,被一个人拦下。
“臭蹄子还敢跑?!”说着踢了顾采莲的肚子一脚,眼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谁知裤子刚月兑,露出两条白白的大腿,那人的□关键部位便被一小石子打到,石子虽小,却十分有力。
疼的那人一边捂着一般哀嚎,双膝跪地,脸上满是纠结的表情,他大喊道:“谁?!给老子出来,老子还没结婚生子呢!”
一个紫衣女子从胡同口走了出来,笑着道:“光天化日下竟干如此勾当,还生什么子?哪个姑娘愿意与你厮守?穿好你的裤子吧,否则本姑娘送你进宫当太监!”
“你这臭丫头口气还挺大。”另一个人吼道,话音刚落就拿着剑刺向紫衣女子。
顾采莲喊道:“秦姑娘小心!”
秦雪涧勾起嘴角,“小菜一碟。”
她反应极快,轻轻一歪头剑便从她耳边过去,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厘,她身轻如鸿,腰若纤蔌,极其柔软,前几招她只多不出手。
过了一会儿她从身后掏出一根金色皮鞭,在身边抽打了两声,道:“让你让的够多了。”
几个人互看一眼,联手攻上,只见秦雪涧毫不费力,挥舞着轻巧的鞭子,可攻可防,玩得不亦乐乎。
对手则一个个头顶冒汗。
被打中下半身的人一看形势不好,赶紧趁乱逃走,顾采莲也站起身,往胡同外走,秦雪涧道:“老地方等我。”
顾采莲知道秦雪涧所说的老地方便是一家酒馆,她担忧的看了秦雪涧一眼,发现她仍旧游刃有余,于是快走几步,逃出乱局。
秦雪涧对付这些个下三滥的还是很有信心的,以一对三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其中一人掏出一根毒针,刺向秦雪涧,秦雪涧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