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檐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百里商良会带自己来看两团肉不断挤压对方这样看不出什么深意场景。不是所有小说网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她不明白是,百里商良还是带她站门外像个贼似偷偷看。百里商良用手指门纸上捅了个大洞,就把她头压凑了过去,还一边饶有兴趣地问她“怎么样,这打架可是激烈?”
花檐认真地往里面瞧啊瞧,听到那个被压下面姑娘嗯啊鸟语,两腿跨姑娘身体两侧彪形大汉压着姑娘就像草原上骑马似,一脸陶醉,还时不时发出一些驱马吼声。
“不怎么样啊,这打得太乏味了,一点打架架势都没有,不行。”
花檐终于看不下去了,单手甩开百里商良半施气力压着自己头,直起身子转过来有模有样地总结道,总结完了就欲离开,方才忍不住,已经悄悄问了老鸨大娘“这楼里有没有鸡”这问题,问回来后却被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老鸨气呼呼地说这是青楼,姑娘们都是无奈了才干这行,其中酸苦不言而喻,不像你个大家小姐还有这闲情逸致看戏,姑娘要吃鸡,这情趣爱好上没人敢说你半分,可是你也不能用这样低贱称号来贬骂她们。
听得花檐不由自主地颤了又颤,刚端着茶蛊没扶稳,啪地掉落地。她瞧着那老鸨口水不停地飞溅出来,无奈之下竟忘了百里商良那也不是好惹角色,往了他边上挪了挪。偏偏就因那挪半尺,她好端端地被拖来看了一场没什么深意打架。
“罢,兄长就带你看回打架。”走时候说得那个雄心赳赳,热血好男儿样,结果不过是一场两个肉团滚一起又滚一起戏。
虽说花檐山中待了几百年,对于繁殖交配之事也是耳熟能详,并没有无知到连一只动物是怎么生下来都不知道,但到底没见过人类玩这类风月情事。看完打架后,花檐仔细想了想老鸨那番话,觉得这楼里应该是没有鸡。如果有鸡话,她应该不会那么生气。又想既然无鸡,那么自己也没有留下来再看打架必要。
“走吧,我好哥哥,我们去吃烧鸡,我还得早点回去抄家书呢。”花檐打了倦懒哈欠,边道边朝楼梯走去。
百里商良弯臂又勾到花檐肩膀上,“别急,总有打得火热,好不容易兄长有这闲心想带你开开眼界,阿荀你怎好意思拂了我好意?”一边说着还可怜地眨了眨眼。
花檐心里顿时涌上一阵悲壮感,恨不得抽几下自己那太过于诚实嘴,偏给自寻烦恼。依百里商良那副态度看来,花檐觉得她不说这打架精彩是今日个都走不掉了。
“其实刚刚那场……挺不错,真挺不错。”花檐带哭了表情望向所谓哥哥道。
百里商良不以为然地敲了敲她头,仍拽着她往离楼梯相反方向去。“这回真火热,看这种事,想想还是看年轻点小伙子比较好。”
看到花檐还是一副欲哭表情,又安慰了声,“兄长不会让你失望,傻孩子。”
花檐一副表情是想哭了起来。
攀春院走廊曲曲回回,花檐跟着百里商良东转西折了七八回,一路上听得不少莺莺燕燕泛春之歌,喧闹噪杂交集,使得花檐仿佛觉得自己就要被困这长廊上再出不去。
走了许久,似乎到了走廊头,百里商良脚步终于停下。回头看着一脸沮丧花檐,执扇朝左边门里边一指。
“就是这里了,阿荀你可以看,可不要迷恋那床上男人啊。”百里商良附耳边悄声说。
花檐无奈地循着先前行为将门纸捅了一个洞,很有自觉地朝里面看去。
被窥探房里红帐深处仍是一卷男女纠缠一起画面,那可人姑娘模样寻常来说已足够惹眼,只是花檐从那压女人身上那衣冠带好男人脸上扫一眼,目光竟久久没有移开。从屋外只能看到男人侧面,墨如玉长发被束得很好,即便纠缠之中也保持很整齐,男人鼻梁挺拔,眼眸深处仿如深潭,这一目光递去,竟觉得探不到底,只会让人越陷越深。
按照司命那副模样标准来定,这也是一个极具魅力男人。本来于看了几百年司命人来说,对这般俊美模样也有了些抵抗力。可是花檐却是久久移不开眼,那个男人,只一瞥,就有一种特别气质压迫近来。
花檐注视几眼间,脑海里总涌现出一双温润如白玉手,那双手轻轻慢慢地抱住自己,衣袖间那抹红极其刺眼,随即有阵阵轰鸣雷声席卷整个世界,将那双手拉进黑暗。这画面让花檐想探究又很害怕。只是画面转即又变成了一片荒原,风沙之间,两人一前一后,立那里,花檐努力去望那两人背影,望不到头,苍凉又寂寞。
她觉得眼里有什么东西就要溢出,伸手去抹,竟是片泪水。
“小妹……”站身旁百里商良见花檐这般反应,用扇子轻敲了下她头,惊讶问道,“这人你认识?”
花檐这才回神过来,发觉自己反应过激了。
摇了摇头,急用袖子把眼泪擦干,甚是茫然地应道,“不认识,那人命格可能与我有点相冲,我看了就觉得不开心。”
“哈哈,天下竟有这等怪事。”百里商良听了吁气一笑,既然不认识倒是没什么担心,心觉花檐这举动兴许是因为看男女打架没什么太大趣,之前硬是要拖来时就是一副要哭表情,现下真真切切地是惹哭了,心里闪过一阵愧疚,想了想即道,“好吧,咱不看了,带你去吃烧鸡烤鱼,随你挑。”
“唔……”花檐心不焉地应了声。
百里商良又一阵愧疚了道,“那千遍家书,兄长帮你抄一半,行不行?”
“……”
花檐没有应,自顾自茫然地往回走。百里商良有些急了,这不就看个男女艳事她就到了这般地步,诚然那屋里公子哥确生了很好相貌,那副自小练武身躯对不谙世事少女应该也是颇具吸引力,可这魂不守舍……不是说都不认识吗?
一时语气也不管礼数起来,像平民家里那般自称呼,“哥哥全帮你抄了,这好不好?”
“啊?”
花檐从沉思中抽出遐想来,回头看了看所谓哥哥。百里商良那张脸幽深长廊头看来,竟带了点幽怨意味。
既见幽怨,不知幽怨。
花檐有些好奇,不是他自己说要带她去吃烧鸡烤鱼么,方才她不过思索了下烧鸡铺位置青楼外哪个方向,这位哥哥好好又提抄书之事作甚?
暗自思忖片刻,花檐疑惑又好心地再道,“你不用替我抄那么多,走吧走吧,我想起了那家烧鸡铺位置了。”
百里商良一顿,“难不成你刚刚是想烧鸡铺位置?”
花檐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转过身朝楼梯方向走,背对着百里商良又道,“我还想了烤鱼店位置,不过没想起来,反正你知道吧。”
百里商良无奈笑了笑,挪步跟花檐身后。
——然而此时,刚被窥视过门却忽然开了。
生得俊美令花檐脑海涌现奇怪想法男子倚着门而站,双手环抱胸前,看着正欲离开两个人。
“怎么?想白白地就这样看一场戏?”
一味声音落地沉沉,却又玩味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