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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仁坊。
武攸绪气势汹汹的领着武攸宜,身后还跟着大票的人马,横冲直撞找那坑了熊孩子的黑心邸舍来了。
武攸绪虽然是穿越者,但在唐朝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俗话说有困难找jǐng察,啊!不对,有困难找武侯——唐朝的执法人员。
好歹熊孩子武攸宜与武攸绪兄弟还是皇亲国戚呢,衙门有人好办事,武攸绪大咧咧的往那自报家门,咳咳,当然用的是贺兰敏之的名号,谁让这位纨绔堂兄人尽皆知呢。长安县衙哪敢怠慢了二位小祖宗,随即让人跟着武攸绪,找那黑心邸舍麻烦来了。
熊孩子吭声吭气的带着兄长,还有大票武侯,咳咳,就是如今的公安,左转转右绕绕,最后终于停下脚,指着哪件黑心邸舍,nǎi声nǎi气的道:“就是这!”
武侯郑宏大手一挥:“兄弟们,抄家伙动手,赶人贴封条!”
好家伙,那架势与城管有的一拼了,二话不说直接封了邸舍。武攸绪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声张,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拿了我的还给我就行了。
“诸位、诸位,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哎哎,别、别、别…”邸舍掌柜的慌乱着小跑出来,手忙脚乱的阻拦。
郑宏手持哨棒,抵在掌柜胸口,骂咧咧的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有人举报你这是黑店,蒙骗他人财物,现在查封整顿。”
掌柜哭丧着脸,哀求道:“郑三郎,我与你父也是旧识,你小时候我背着你还尿裤子,叔父为人你还不知?怎会做那些坑蒙拐骗的事。”
围观的人群哄堂大笑,原来这郑姓武侯,与那掌柜还是自幼相识。郑宏面上挂不住,红着脸不耐的道:“我管你是谁,小武公子说你这蒙骗了他的钱财,还容你狡辩,在与本武侯攀私情,莫怪我不客气。”
武攸绪暗笑,这武侯也是市井老油条,不漏声sè就指点了掌柜,这儿说话的是他与武攸宜两位少年郎。
掌柜的愣了愣,随即心领会神,绕过郑宏弯着腰对武攸绪道:“郎君莫要寻老夫开心,老夫见都没见过小郎君,又如何蒙骗小郎君钱财。”
掌柜的也是人jīng,人家两小孩,就能指挥郑宏鞍前马后的,来头定然不小,哪还敢怠慢了,即便武攸绪是在无理取闹,也要好好哄着打发走了。
“掌柜的误会了,昨rì在贵邸舍借宿的,乃是舍弟。”武攸绪清了清嗓子,有一把拉过武攸宜,熊孩子瞪着圆溜溜的眼,气鼓鼓的看着掌柜。
“攸宜所带的盘缠,一夜之间决计不可能用光,舍弟虽然年幼,却也不敢欺骗我,既然他只来过掌柜你这,那就是在这花光了所有盘缠。”
熊孩子武攸宜突然指着掌柜,气呼呼的道:”就是你,就是你骗了我的盘缠,害我给大兄骂,你、你罄竹难书!”
武攸宜识字不久,还认不得几个字,这会竟让他说出罄竹难书这词,实在是……武攸绪憋着笑,模了模熊孩子的脑袋,坑了他就是罄竹难书了,这得有多罪孽啊。
掌柜突然就成了大jiān大恶的罪人了,还是那种十恶不赦的,罄竹难书的老掌柜拍着大腿,哭笑不得。
“郎君误会了,昨rì这位小郎君是入住小店不假,但小店可从没蒙骗过小郎君的钱财。”
掌柜终于弄明白这无妄之灾是哪来的了,好整以暇解释道。
“昨rì小郎君闲得无趣,小店的小二不懂事,就领着小郎君,往平康坊去了,这钱就让小郎君挥霍光了……”
掌柜尴尬的停住了,心里暗恨那多事的小二,没事带着小孩去逛什么平康坊,结果捅出这篓子。
郑宏揶揄的看着武攸宜,没想到啊,这位武攸宜小郎君毛都没长齐,就能逛窑子,到底是大家子弟,非同凡响,非同凡响。
“这个,武公子,小武公子的事也弄明白了,这店,就不用封了吧。”郑宏强忍着笑意,对武攸绪道:“我看让掌柜的赔些铜钱,也就算了。”
谁让店里的小二,就领着武攸宜往平康坊跑,结果碰上个挥金如土的主,转眼间就把钱挥霍光了,得,人家兄长找麻烦来了。
武攸绪闹了个大乌龙,没想到熊孩子如此彪悍,就敢逛窑子,狠狠的给熊孩子个枣,模了模鼻子,尴尬的道:“也好,就这么着吧。”
“攸绪管教无方,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掌柜勿怪。”
掌柜忙躲开,方才郑宏怎么称呼武攸绪他听得分明,姓武又有这般能量,恐怕也只会是武皇后的侄辈了,哪还敢受武攸绪的礼。
“郎君客气了,是小店的错,与小郎君无关。”
武攸绪突然尴尬道:“不知掌柜这可还有空房,攸绪与舍弟能否在此借宿几rì?”
武惟良这时还在天牢里,用不着cāo心他的住处,可武攸绪与武攸宜如今可真是无家可归。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熊孩子又把盘缠给挥霍光了,武惟良没出狱,武攸绪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这,郎君可带着公验?”掌柜小心翼翼的问道,武攸宜的公验是见过了,武攸绪的可没见过,没法子,无论谁来了都只能公事公办。
武攸绪继续尴尬道:“这…未曾带着。”
“那老夫只能得罪了,没有公验,老夫也不敢让公子住这。”掌柜无奈的道。
“……”
武攸绪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落魄到借宿邸舍,更没想到想住邸舍还没门。
“武公子为何不去荣国夫人府上,或是韩国夫人府?何必要挤在这邸舍?”郑宏奇了,武攸绪与武攸宜兄弟放着大好去处不要,非得在这邸舍找地方。
武攸绪苦涩的道:“家父讳惟良,始州刺史。”
郑宏恍然大悟,魏国夫人案沸沸扬扬,武惟良的大名也是人尽皆知。郑宏抱拳道:“苦了公子了。”
围观的路人当中,忽然挤出个脸sè苍白,脚步虚浮的公子爷,高声道:“既然二位小武郎君无处可去,不若到我府上暂住几rì?”
李敬业不愤武则天执掌朝政久矣,可惜李绩说什么也不愿与武则天为难,不然当初哪轮得到武则天当皇后。
今rì在崇仁坊闲逛,想要去平康坊瞧瞧,没想到会碰到这么一出。魏国夫人的死李敬业早有耳闻,说真凶是武惟良,李敬业嗤之以鼻,分明就是武则天栽赃陷害,可恨朝中竟然无一人敢言。
又听说贺兰敏之一把火烧了武惟良府邸,正好让他瞧见武攸绪兄弟二人无处可去,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排开人群出声道。
“小郎君若是放心,只管在我府上住便是,李敬业定然不会亏待了二位小郎君。”李敬业胸脯拍得响亮,他要让爷爷李绩看看,武则天是如何蛇蝎心肠,对自己的晚辈的。
“这……你是李敬业?英国公之孙李敬业?”武攸绪还正犹豫,突然听到李敬业自报姓名,忙问道。
“如假包换,长安莫非还有第二个李敬业?”
李敬业虽然让酒sè掏空了身子,好歹也是李绩的长孙,胸中岂会没有几分谋略。武攸绪如此激动,已是动心了。
“如此,就叨扰英国公了。”武攸绪也不客套,直接应道。
这可是好机会,没准还能见到英国公李绩,凌烟阁功臣,武攸绪以前可从没见过,这回得好好瞻仰瞻仰,硕果仅存的凌烟阁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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