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单寒易是属于什么样的人,大概就是那种面对讨厌的人,不会直接的说出来,或许是想要给对方留一些面子。
他是已经二十多岁快年近三十的人,不是年轻小伙热血年轻,冲动行事。
他当年行走江湖虽然不至于五湖四海皆是朋友,但是也要做到为人处事多留一线生机,凡是不能做的太绝。
大概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有修习道法不易多做杀虐,心中不能多不忿或者是反面情绪,才导致他面对宫谷这群人虽然不喜,却也没有做到冷言相对,戳破面皮,甚至还会签下一个对他来说完全是束缚的条约。
若是单寒易完全不管不顾,性子倔强的,面对这些事情之后大概是绝对不会再想跟这些人有任何来往,直接撕破脸皮远走高飞,管他会有什么后果。
这就表现出了单寒易温润的性子,他虽然也可以这样做,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里也算是生养他的土地,这便是一种‘家’的归属感吧,虽然单寒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这个所谓的‘家’并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当初单寒易虽然第一件事是想到了隐居,但是并没有打算一辈子都不在和人接触,现在若是走人,宫谷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单寒易恩怨分明,虽然宫谷他们的做法让他不喜,从而产生了间隙,但是这并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特殊部队的人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没有人可以预料人心,就算是有黑暗的地方,也会独留一片光明。
而且他也征求了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双方算是达成了一条平等条约。
走过这个过场之后,其余的人都全部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了,只是认识一下这个当初在特殊部队激起不小浪花的人而已,看见过了,好奇心就小了。
单寒易一直都是嘴角挂着微笑的,然心底却是有些自嘲。
若说大唐纯阳宫下紫虚门下的大弟子单寒易,在江湖人口中是一个温文尔雅,仗剑行侠的侠士,嘴角挂着的微笑那是让人可以感觉到的温暖与真心。
但是自从来到这里之后,除去那晚和白昇在一起或是无奈或者是苦笑的真心开心的笑容之外,单寒易也渐渐地觉,自己的笑容都快变得和左丘一样,在渐渐的被一切的负面情绪影响变成公式化的笑容。
不是想笑的时候才会笑,而是无论什么时候,开心或者是不开心,生气或者是不生气,都在嘴角挂着笑,一个面具。
人6续的离开,林迦叶也是在给单寒易留了一个飞吻之后也跟在戈奉笙额身后离开了,倒是娄伽良。
单寒易眼底微微透漏着许些诧异,但是也不能怪单寒易诧异,因为这次看见的娄伽良都快险些让单寒易觉得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以前认识的娄伽良一直都给单寒易一种火的感觉,就跟他的头一样,暴躁,肆意飞扬,整个人都是不羁的。
但是今天看见的娄伽良,整个人就好像是燃烧的火被水无情的给浇灭了,面无表情,整个人都好像蒙上一层灰色的色彩一般,透着无力。
但是,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心底轻笑,他单寒易虽然在江湖上被称作侠士,但也不是那种老好人,看见别人脸色不好就想上去问问对方需不需要帮助,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圣母,虽然他同娄伽良认识一场,但是交情说来并不深。
当初也只不过是短短几日相交,而且娄伽良和单寒易都不是那种多话的人,反而是古溪同单寒易的交情更加好一些。
毕竟一个女子,总是让人多一些怜爱,尤其是古溪那种看上去好似很柔弱的女孩子,出山的那几日,单寒易可是没少搭把手,并不是说看人家长得好看想要追求,只是出于一个身为男子和武者的责任,惩恶扬善,援助弱小。
这般查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就算是宫谷面对娄伽良都好像是有什么话说不出口的一样。
他们自己人这么熟都不好说什么,他一个外人又有什么好插手的,而且他也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多的闲心去管他们。
脑子里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娄伽良已经拉耸着毫无精神的火红色走了出去,宫谷也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装文件的袋子,跟单寒易说道:“我们也走吧,去看看你以后要教学的学生,先熟悉一下这里的地形。”
单寒易闻言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只是脚步轻盈的走在宫谷的身后,墨色的眼睛直视着前方,余光却是打量着自己路过的地方。
对于他们这种习武人来说眼观八方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能走做到,虽说不如眼睛直视来的清楚,但是这座基地庞大,他现在只是需要大概的了解一下就可以,并不是要真的连每一个门牌号都记得清清楚楚。
再次转到一道弯,穿过一扇门,便是忽然眼前一亮,原来单寒易跟在宫谷的身后已经来到了一片宽阔的广场上。
这是一个训练场,有三个足球场差不多的面积,单寒易和宫谷来到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在上面训练,在旁边练习射击,还有在训练场中央对打,或者搏击的都有。
总之说来是听杂乱的,好像是练什么的都有,但是却隐隐看得出散乱之中带着自律,在场的都是经过训练的军人。
单寒易心中这样想着,嘴角的笑不由的有些深了,而且还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味道。
单寒易踩着宫谷的脚步上了一个高台,早在宫谷踏进这个训练场的时候,那些人就已经注意到了他,当然还有他身后的单寒易。
眼中有些火热,当然少不了的也是好奇,要说他们想要变强,可以学习古武,那真的是很高兴,但是再看见单寒易那样年轻的模样之后,却又有些退缩。
能站在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自然是知道现存的古武世家,功力大成的那个不是已经白苍苍,年近古稀的老人。
可以说年纪代表着阅历和实力,这是一点都不过分的事实。
之前他们还讨论着,这次来担任教练的单寒易,会有多大年纪,可是见了面看见,心里还在大鼓,会不会是弄错了,但是当宫谷召集了人群宣布了消息的时候,才有人说道。
“宫队长,你知道这条规矩的,教练一定要跟我打过一场才行,打得赢我们,才有资格当我们的教练。”
说话的是一个年仅二十左右的青年,说来,这里聚集的百来人都是二十左右的人,最小的看上去才十二三岁,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四岁。
说来看见这些年段的人之后,单寒易还想着果然宫谷他们的安排还不错,知道年纪大的来根本就不行。
要说学武,五岁开始打基本功,十五岁骨骼长好之后才能正式练武,十年苦练,方可成就,若是年纪大了,错过最佳的时期,便是天资再好,也是白搭。
宫谷闻言只是笑了笑,说道:“小看人的一群小子,到时候你们哭了可别找我。”说罢转身小声的跟单寒易说道:“这群小子见你这么年轻,不太相信你可以教导他们古武,你手下留情些,给些教训树立以下威信就好。”
单寒易闻言不置可否,对于这些人心里想些什么大概也能猜到一些,但是心里却没有多大的感觉。
确实,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左右,看起来比他们最大的也打不过一岁,他们在心底自然就有些不信任,不是怀疑国家的安排,二十没见过,就会有些怀疑。
给一群没见过市面的小辈们一些教训,单寒易表示,这是必须需要的。
这样想着,单寒易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见着单寒易说话了,宫谷才转身看着下面整齐的列队的一群人说道:“阿易说可以,你们谁先来。”
下面的人四下商量了一下,最后是那个挑头的男子走了出来,说道:“宫队长,我来。”
宫谷看他出来挑了挑眉,说道:“很好,钟棋。”说罢,有对单寒易说道:“钟棋所属的钟家也是古武世家,算的年轻一辈资质好的了,也难怪他不服你。”
单寒易闻言只是淡笑,也不对宫谷说什么,而是看着台下的走出来的钟棋开口说道:“若是挑战,我希望你等会可不要试探,因为我不会手下留情。”说罢就走下看台。
只留着宫谷站在上面眨了眨眼,张了张嘴一句话憋在嘴里说不出来,‘说好的手下留情呢,怎么会变成不会手下留情了……’
刚才还整齐的队列在单寒易走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散开,默契的绕着钟棋和单寒易围了一个圈,钟棋看着这个一身浓郁古意,好似大家公子的单寒易在他五、六米外停住脚步不动的时候,才抱拳说道:“钟棋得罪了,单先生。”
单寒易也不说话,只是淡笑点头,抬起右手示意钟棋可以攻击了,他周身气质儒雅,一点也不像是会武功的人,让周围的人看着心里有些打鼓。
钟棋也不管那么多,既然提出来的,他就不可能轻易的放过单寒易,要他相信单寒易是一个古武高手,钟棋只会嗤笑。
他钟棋本就是古武世家的人,没人会比他还要了解古武的修炼,要二十多岁古武大成那该是多好的天纵之姿,又要有多努力,用多少珍贵药材。
钟棋的内心单寒易是不知道,他只是在查看这个叫做钟棋的年轻人,气势不错,估计实力也不弱,不然哪里有骄傲的资本。
但是被人挑衅是一回事,了解是一回事,要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单寒易虽然对于他们的想法知晓的一清二楚,但是他心里不爽,要给他们一些教训也无可避免,至于宫谷说的手下流行。
单寒易只能心底呵呵,手下流行那是什么东西,他需要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