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敲门声,焦急声音,将原本就睡不熟林婉儿吵醒,待听清楚什么事之后,脸色顿时大变,睡意全无,速坐了起来。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网站,百度请搜索看书网
看着还睡烟守仁,推了推,“醒醒!守仁,梦儿出事了,起来。”
被叫醒烟守仁不明所以,只以为林婉儿还要和他说空悲大师留话,呛声呛气说道:“这么晚了,还说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这时林婉儿已经下床了,走到屏风处拿了衣服正穿,听到烟守仁那么说,毫不犹豫走过去重重拍了一下烟守仁脑袋,把衣服甩到他身上,“给我清醒点,梦儿出事了,睡跟猪一样,你点儿啊!还楞着干什么?”
烟守仁一听自己掌上明珠出事了,也没问为什么,“刷刷”地穿好衣服。
等二人到了织梦园时,大夫都已经来了,正坐床边把脉呢!
这时烟如梦已经完全昏迷,没有丝毫意识,脸色苍白,一边脸颊也肿高高,额上是不停冒着汗。
绿竹跪床边,手里拿着手帕,可是手帕一把烟如梦脸上汗擦掉,立马又冒出豆大汗珠,擦都擦不及,仿佛要把身体里水分全都流完一样。
烟守仁看着晚上还言笑晏晏,乖巧帮他揉肩宝贝女儿,现却躺床上,毫无知觉,瞪大眼睛,愤怒质问道:“绿竹,红樱,你们怎么照顾小姐?怎么人都成这样了,才知道?”
红樱刚好从外面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就听到烟守仁咆哮声,缩了缩脖子,“老爷,我们也不知道,半夜时候绿竹说听到小姐叫她,我们就过来了,结果就看到小姐昏倒床上,床单上还有几滴血。”
想着刚刚看到场景,红樱就觉得惊心。
毫无生气小姐,散乱着头发,脸色苍白,凌乱床铺,凌乱亵衣,红玫似血迹,种种痕迹,无不让人往坏方向想。
可是不能想,不敢想!
“怎么会有血?是梦儿吗?”到底是女人,着急时候,总是容易关注到细节。
红樱低着头,红着眼,“夫人,我们检查了小姐身体,身上没有伤口,而且,不是因为来月事。”
换而言之,就是那血不是烟如梦。
林婉儿闻言,心中咯噔一声,似是也想到什么。
只大夫还诊断,只能保持镇定。
这边还焦急,那边被半夜叫起大夫已经把好脉,拿帕子擦了擦手,弓着腰走到桌边。
看着大夫已经把好脉,烟守仁和林婉儿连忙上前,小心翼翼问道:“大夫,怎么样?”
眼里担忧,心疼显而易见。
大夫沾了墨,边写边说:“烟小姐可能是什么过敏了,再加上着凉受风,内里虚热,外处着凉,内外冲突,才会突发成这样。”
那大夫把写好纸放嘴边吹了吹,“不过老爷夫人也无需担心,只按照方子上服药,好好调养调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恢复如常。”
林婉儿微笑着微福了福身子,“麻烦大夫了!来人,送大夫出去。”
听到这个,烟守仁便松了口气,走到床前看着烟如梦,喃喃自语道:“好好人怎么要受这般苦?唉!”
等到大夫出去之后,林婉儿便坐到了床沿上,疼惜模着烟如梦火热脸庞,正起脸,严肃问道:“老实跟我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奴婢们真不知道,我们进来时,小姐就昏过去了。那血迹,估计要问小姐了。”红樱立一边,摇着头。
“这说是什么话?还有没有主仆之分了,惯是越发没规矩了。”林婉儿很是不悦,板着脸训着红樱。
绿竹一直跪床边,也知道红樱性格,并没有顶撞之意,急忙解释着,“夫人,奴婢们真不知道,小姐一喊我们,我们就过来了,您别急,等明天小姐醒了,您再问也不迟,小姐吉人天相,必会相安无事。”
说完朝着红樱使了使眼色,红樱看到,便上前弯着腰说道:“老爷,夫人,奴婢先下去煎药。”
林婉儿挥了挥手,看向烟守仁,“老爷,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去铺子里呢。”
烟守仁看了看昏睡烟如梦,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梦儿都这样了,哪还睡得着?”
“那行,我们就这守着,这么多年没病没灾,没想到这次竟招这么大罪。”往腋下拿了手帕,将烟如梦脸上浸出汗擦掉。
“三公子那儿有没有通知?”烟守仁问道。
“还没有,如果要话,奴婢马上去通知。”说着绿竹就要起来。
“三公子那儿先不要通知,明早通知吧!这儿有我们这守着就够了,反正花儿来这也无事,也免了你俩见面就吵吵,烦人!”
林婉儿猜想得到父子俩见面情形,况且虽然是兄妹,但总是男女有别,进女孩子闺房总不好。
天空大亮,火热太阳照着大地,全然没有昨天电掣雷鸣,树枝上,地上积水也被蒸干,太阳顺着窗户爬进屋里,给沉闷屋子带来了一丝自然暖意。
烟如梦摇摇头,眼睛眯了眯,一时适应不了屋子亮度,手撑着床,想坐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转过头往床外瞧,空荡荡,没一个人。
意识渐渐清醒,方想起昨晚发生事。
烟如梦想起那人说话,心有余悸,想到失手把那人刺伤,心中竟生出丝丝愧疚,摇了摇头,不让自己想。
怎么会有愧疚呢?是他自作自受才是。
擅自私闯女子闺房本就不对,竟还说那样下流话,那也不怪她了。
除了家人,没和一个男子如此亲近过,光是想,脸就已经通红。
正想着昨晚事,烟如梦就看见林婉儿端着一个盘子进来,虚弱喊了声“母亲!”
把药放下,做到床沿,“醒了?可担心死我和你爹爹了!”
强扯出一丝笑,“母亲,我无事,就是受了点凉,您这守了一夜吗?”
“担心你再出些什么,我和你爹爹就这守着,你爹爹刚用过早饭去了铺子。”
烟如梦眼睛里蓄着泪,鼻子红红,一把搂住林婉儿腰,把脸埋进她怀里,“母亲!”话里还带有浓重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