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高中学校和家,都被我画得差不多了。我就想去苏言的初中,她长大的城市。在那个地段的消费,要比之前的高一些,所以我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每一天要花近三个小时在公交上,到苏言初中去画画,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当然也别没忘了,常常和苏言电话联系,却绝不能说我在干些什么。
后来我还想去丽江,重走苏言的旅程。但要花掉很多的钱,我一时筹不到那么多,就打电话给家里,说进公司实习需要保证金。虽然父母不怎么约束我,但他们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实在没有办法,我就出了杀手锏,说需要钱打通关系,父母二话不说,就给钱了,这才是最符合他们的思维逻辑的行为方式,不是吗?而且父母还叫我,要好好的招呼我所描述的那位当高管的学长,但实际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我偶然还去广场,或者公园帮人们画素描,我的绘画技术越来越好。但就是那个时候,我的稿子意外的掉进了水里,我看着泡汤的画,被水浸得不成样子。我在那里眼睛都红了,感觉以前的所有付出,真真正正的付诸流水了。一路的疲惫,一下子全都涌上来,好像想一下子把你重击倒地了。我真后悔,为什么要那么早上颜色呢?
我真想给她打电话,说说我这一路的事情,再次的寻找一点安慰,让她给我念她喜欢的句段,正如我为她做的一样。但不知为何,我忍住了。
我去琴房打工的时候,也发呆,那个白胡子老板,就在那里看我。问我今天怎么这么的不对劲,我说了我的事情,他说:“小伙子,这又算什么?”
“这又算什么呢?”我反问他。
“你不是还能再画,而且肯定比最开始画得要好,当你可以做的时候,你就去做!”
“好像蛮有道理的?”我慢慢的回味他说得话,感觉自己或许可以再坚持坚持。
所以我又花了半个多月,画完了所有的画。这次速度比以前快多了,我在离开之前,还去画了车站。
当我最后终于到达了丽江,画着丽江的景色,把她的照片里出现过的地方,一一画一遍。刚来的时候我兴奋了一阵,后来我就看尽万千风情而不是什么美景。在我租的房间,对面住着一个“小姐”,好像叫做阿夏。偶尔可以透过不是很好的隔音墙,听到她销hun的叫唤或者哭声,我比较清晰的隔着门听到她说得话,好像是她在问,另外一个人:“你爱不爱我?”
我偶尔会在外面看见她,在白天她打扮时尚,像是一般游客。晚上她的裙子就开始上移,衣服则往下。我最讨厌的是她抽烟的味道,每次经过她的房门,我都被熏得想吐。
不过她一般都会很晚回来,也不是每一晚都能带回来人的,那么早上她一般起不来的。就是晚上我回来的时候,有可能会遇到她。那一天晚上回来就听到她房间里在吵架,她好像骂得特别厉害,不像以前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不是说了,不准来找我的吗?你就好好回去读你的书去……”
我打开门,放下凳子和画板。在房间里伸下懒腰,活动一体。然后泡了碗面,几下吃了,就从那里出去逛逛丽江的夜景。期间也听到她们的说话,好像是她什么妹妹来找她。可能来了却没想到,自己的姐姐是在做这种生意吧。
在古镇街上,飞舞着古典的乐曲。人群动了,丽江好像也动了起来,那清澈的流水声就是她的悄悄语,有几人听到。人人都说丽江艳遇多,可谁又真真正正的艳遇了丽江本身这位极美丽的女子呢。又有几人追逐到了她古老的气息?只管去找找你眼前的景象,买点似这似那的东西。
古镇的细雨温柔的像是她的柔荑,净化了我的灵魂。静听鞋子敲击青石板的声音,就只听这一种声音。
等我回来,阿夏的房间灯还开着。
我默默回了房,心想她今晚不出去了?难得心里如此安静,好好的睡了一觉到天亮。
早晨有些冷,继续穿上昨晚穿的毛衣。我几下刷了牙洗了脸,带上东西出门买点简单的点心吃了,在我住的地方旁边有一个大婶做的丽江粑粑,味道就很不错。
来到自己平时呆的地方,这里有不少的人画素描,但他们一般都要比我晚来一点,因为这样我可以先画一些自己画的其他画,我正在把手机里存的苏言照片场景完全的搬移到画上。
今天的人真是真多,但旁边的其他人说,十一的时候那才是爆满。快中午的时候,一般都是我们比较清闲的时候,有一个左顾右盼的女孩子,走来走去的都走了很多次了。然后站在我前面看着这些风景,我明显看到她有些站久了,有些脚痛。我友好的叫她坐在我前面的座位上,她也欣然答应。
她是那种清纯的美女,她很好奇的看着我画得话。
“这都是你画的么?”
“是的!”
“你可画得真好?”其他人都在偷笑我了,不过我听她说话竟然有些孩子气。说话一顿一顿,好像有些说不惯普通话。
“我水平一般的!”
“一般都这么厉害,你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厉害?”她的声音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不过好像说话倒挺真诚的。
“你要来一张么?”我开始推销起生意来。
“好啊!”
所以我就开始为她画画,她却总是忍不住笑。
我有些不耐的问她:“你怎么老是笑啊?”
“不知道为什么,你看着我,我就想笑?”听着她无邪的笑容,我也笑了。
“妹子,你为什么想笑呢?我知道!”旁边一个一起画画的人插话了。
“那是为什么?”她天真的问,大眼睛看着人,就一闪闪的像星星。
“那是因为心里高兴,开心,喜欢,稀罕啊?”这人坏坏的调笑她。
“哦,好像真是这样的。”她好像一点都没察觉到什么似的。
我都在一边快笑岔气了,她却还是一字一顿的问我:“大哥哥,你到底在笑什么啊?”
我就有点嘲讽的问她:“你今年几岁了?”
“十七岁。”她还是规规矩矩的回答。
“你上学了吗?”
“初中三年级。”
我们都有些惊异的看着她,十七岁才读初三。
“你在哪里上学哦?”
“山棱子学校。”
我一听恍惚有些明白,继续问:“你家是在大山里吧!”
“我家就在山上啊。”
大家喔的一声,好像大家都恍然大悟似的。
然后我又才认真的画了一会儿,细节。终于完成,长期画画的手腕都有些酸痛。手上的泡早已结成了茧。
“画完了。”
她走过来,看了看说:“你怎么把我画得这么……”
几个其他人,一听,都来了好奇心,来看我到底是怎么画的。终于看清楚了,这些人还挖苦我说:“这次画得还算将就。”
我在这次,可比平时画得仔细多了,画面也更细腻了,我都想多收钱了。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这是不懂么?她有些害羞,就轻抿嘴唇,红了脸颊。
虽然人长得漂亮,看得人有些发直,但我还是说了一句大煞风景的话:“你到底给不给钱?”
“钱……为什么要给钱啊?”
“我这里是画幅素描,就给30块啊!”
“是我给你?”她有些惊讶的说。
“可是我没有钱?”
不过我看她说话,好像真的不是在说谎的样子。而且她的旁边也没有什么人。
“那就算了吧!”我就把画收起来装好。
她却一直看着我收起那副画,眼睛就一直盯着我放置的地方。
我看着她站在那里,瑟缩缩的却不肯走。我就问她:“你这是要干什么吗?”
“我想要那幅画。”
“啊!”我们都很惊讶,心想这女孩子,都害得我什么都白画了好一会儿的画,画完不给钱都不说了,还想直接把画拿走。
这真是,真是……但我看到她那乞求的目光,我就是生不了气呢。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好吧,给你啦?”
“兄弟,你可不要坏了规矩,砸了大家吃饭的家伙。”
“放你狗屁,你一个画画的,都不知道有点人文道德精神,不要一天到晚全为了钱是不?要不然你的艺术细胞会全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