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希边给凌水曜夹菜边嘟着嘴撒娇：“曜！怎么三天都没给我电话、短信？”
“公司这几天忙。”
忙？她早就问了赵秘书，凌水曜这几天根本没在公司。自己有那么多追求者，为什么每天要傻等他的电、话，他是什么呀？紫希越想越生气，脸上却是笑眯眯的可人模样：“赵启都告诉我了。你这几天休假，根本不在公司！”
“紫希！我和明德只在如意住了一晚。”
还好意思说？为什么不带着她，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去的？紫希一肚子的疑问，又不好发作，更加生气，尤其是看到凌水曜鬓角和下巴上两毫米的胡子茬：“曜——，你就不能对我说两句好听的？或者为了哄我开心撒个谎？你一个月和我也吃不了几次饭，和我一起吃饭的时候胡子能不能弄干净些？”
“胡子和吃饭有什么关系？”
“派对的时候你怎么不留着胡子？”紫希和凌水曜是在一家公司的庆祝派对上认识的。
“我又不是没刮胡子，只是没天天刮。再说，那个派对是个意外。我喜欢我这个样子，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也没办法。”
“你······你总是欺侮我！”
凌水曜的手机响了，凌水曜说了几句便挂掉了：“紫希······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曜！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的女朋友哎。”
“紫希！我们好像有这样约定。”凌水曜也不等紫希再说什么，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我们是有，六个月！”紫希沉不住气了。
凌水曜停下脚步：“那也只是比朋友亲密一点点的约定而已。”
凌水曜的冷漠，紫希也不是第一次领教。平时，他可以以公司忙为借口，可他休假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害自己往赵秘书那里打电、话。身为凌水曜的‘女朋友’，连曜休假的事情都不知道，好没面子，她再也不能容忍他这样对自己了。紫希气冲冲地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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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曜刚走出门，便和一堵人墙撞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虽然是初春，暮思雪的额头已经冒出汗了。
凌水曜还没讲话，紫希便在一旁气呼呼地：“你怎么走路的？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明明有男朋友，还故意往我男朋友怀里撞！”
“紫希！”凌水曜拉住紫希往旁边站，想让暮思雪和张浩然过去。
张浩然看到一女生站在他们面前大呼小叫，居然还说他美丽的经理往男人怀里撞：“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往你男朋友怀里撞了？”
因为张浩然的东倒西歪，暮思雪确实顾不上看路，随便那女人怎么说吧，赶快把这个醉鬼弄出去再说。可没想到张浩然他还没有完全醉倒，留有几分‘听力’，该听的一句没听到，不该听的全听到了，最重要的是，他还想争辩下去。
“对不起！”暮思雪连忙道歉。
“曜！他明明撞到你，却向我撒酒疯！”紫希拽着凌水曜的衣袖撒娇。
“我撒酒疯？好啊······”张浩然的‘啊’字还没说完，胃里所有的他喜欢的牛肉、啤酒全倒在了凌水曜的身上。
暮思雪惊呆了。
紫希尖叫着：“啊——，你——！来人啊！来人啊！”
“对不起！对不起！”暮思雪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儿地讲对不起。
怎么是她？凌水曜怔了一下，急急地月兑下刚穿上的外套，向洗手间走去，紫希一溜小碎步跟在后面。
这时候，服务生也跑过来，扶着张浩然去了洗手间，暮思雪无奈地跟了过去，站在洗手间门外。
看到凌水曜从洗手间出来，暮思雪走上前去：“对不起！洗衣费由我来······”
“洗衣费？这衣服还能穿吗？”这女人怎么长得这么漂亮，紫希看着就生气。
“好吧。我出服装费······”
“服装费？你打发要饭的！”
“够了！紫希！”凌水曜转向暮思雪，她没有认出来他吗？还是她天生就有过目就忘的本领。
“这位小姐，我说出服······”刚才太混乱，灯光太暗，凌水曜又蓄了胡子，暮思雪根本就没看清他的脸，这会儿看清楚对方竟然是凌水曜，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曜！她叫我‘小姐’！”
紫希确实有些胡搅蛮缠，但凌水曜顾不得这些，她认出他来了。她将长长的秀发头发挽在后面，优雅中多了些干练，化了淡妆的眼睛更显得炫目迷人······
张浩然洗干净了，酒也醒了大半。看到紫希还在一旁大呼小叫，跻身上前：“你不是小姐吗？难道你是先生？”
“你有完没完了？”凌水曜看到张浩然还想继续耍酒疯，很想揍他。她怎么这么没眼光，找这么一男人做男朋友？
“你是你！她是她！你道歉是你撞着我们??????”
“谁撞着谁？你说清楚，谁撞着谁？”紫希打断张浩然的话，站在张浩然面前，指着张浩然鼻子。
暮思雪无奈，有这两个人在，什么事情也说不清楚了。她拽着张浩然的衣袖，准备离开。
“别忙！至少先把服装费拿出来！”
暮思雪轻咬下唇，拿出名片：“这位······小妹妹！你身上都是带着这么多现金出门的吗你什么时候都随身带着支票薄吗？放心！我的名片！你打电话也好派人来也好亲自登门也好发短信微信微博微视也好给银行卡号也好五分钟之内一定付你服装费！”
紫希看着暮思雪和张浩然的背影，脑袋里还在想着暮思雪的话，她还没听完，还没弄明白刚才那堆话什么意思，他们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那女人讲话都不用呼吸不用标点符号的吗？
“曜！她什么意思？”紫希问凌水曜，却看到凌水曜的嘴角微微上扬。
凌水曜想起来了。他第一次见到她，不是在机场，是在芝加哥，当时她也是用这样的语速在他身边讲话，只不过当时说的是没有标点符号的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