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齐跟在男人后面,不知不觉已走到了一个小区门口,小区门前却没有任何门牌或者标志,只见那电动门哗啦啦打开,从里面一下子出来了四个穿着黑西服、耳朵上夹着蓝牙耳机的高大英俊的青年。レ思路客レ他们跟主抬事打了招呼之后,“友好地”把姜齐领进了一个偏楼的单元里,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防盗门……
姜齐本是齐国古乐才子翘首,便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又知道如今这个世界是自己当时所作的《叹世词》化作的,所以对一切新奇的事物都不觉得有多么离奇或者有多么出乎意料之外。直到他被架上了一个特别的椅子,手脚以及脖子被固定在上面,头上被罩了一个奇奇怪怪的透明头盔,上面还连着夹子、管子,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遇上了麻烦。
“几位大爷,有话好说啊!”作为一个典型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人,姜齐并不介意表现得懦弱一点,“那位……那位……说要带我去找姜京恩,你们谁是?”
四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下之后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稍黑一点的人说:“主抬事既然把你交给我们,就是让我们来好好侍候你的,你可要听话点!不然这按钮按下去,可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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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世界全体掩面士已经集合在‘世纪大道中心公园’,请主抬事指示。完毕!”正在说话的暗红短发男子名叫姜继元,四十三岁,他正从一辆纯黑钛钢HK7-21重型机车上走下来,这机车如它自己的名字“雷霆”一般快速、稳健,是姜继元最好的搭档。
“经过我和两位副抬事的决议,你们这次的任务是:做掉第一副抬事——姜裕!”电话那边响起一声既响亮又清脆的火机声,一枚雪茄已经被徐徐点起。一名穿着纯白浴袍的混血美女正跪坐在宾馆的床上为这位主抬事做着全身按摩,她有着小麦一般的肤sè,纯蓝的眼眸,东方人的五官,四肢紧实而没有一丝赘肉,一头金sè的卷发被她斜斜地扎在耳边,既俏皮又可爱。
“指令已收到,做掉第一副抬事——姜裕!”姜继元机械地重复着指令……
“姜裕将于今夜凌晨两点四十分出现在公园西侧的凉亭处,请即时立刻执行命令!”主抬事说完话后翻身坐起,一手环着床上美女的腰,一手则是不自觉地伸进了美女的浴袍,用自己粗糙的手掌反复摩擦和捏挤着美女充满弹xìng的肌肤。美女身子一震,敏感地娇呼了一声,便看着自己的浴袍被扯了开,而下一秒,自己就被压在了柔软的床上……“嘟~嘟~嘟~”匆忙之间,不知谁的手挂断了电话,接着便是天翻地覆的喘气声……
“遵命!”姜继元低头看看手表,分针指在三十三分的位置。他打开手机通讯录,上下翻动,最后找到姜京恩的名字,按下了拨出键……
“姜京恩,对方的异能是‘隐身’,怎么破?”通话开始后,姜继元叹了口气,战战兢兢地问出了这句话。
“雪,不管再怎么隐身也不能飞,总会在雪地上留下脚印!”姜京恩靠在“百里大桥”的栏杆上,向远处眺望着,他慌乱的情绪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他是知道这个“坏人”的作风的,除了骂他还有情况紧急的时候会叫他的大名,其余时候都是叫他小恩。
“好!挂了……”姜继元挂掉电话,脑袋有一瞬间是空白的。
“老大,让我们来就行了!”他的手下们显然也看出了这点。
“都别碰他,交给我!”姜继元的情绪很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九个掩面士跟随姜继元十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不安过,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说完话后,姜继元从口袋里拿出五块不同颜sè的石头,依次把黑sè的、红sè的、黄sè的和白sè的石头往地上一掷,嘴里喊着“水、火、土、金!”
中心公园局域的空气剧烈降低,地面上铺开了一层一指厚的雪,姜继元一眼就看见在离他们三米远的地方,有一副深陷下去的脚印,他知道那是隐身了的姜裕站在那里。
“你们先到公园门口等我,我有几句话想跟副抬事说说。”姜继元侧过头,同时收回了那几块石头,他知道姜裕既然能站在那,就一定不会跑。
“老大!”九个人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声,他们都是姜继元一手训练的,所以做任何事情都整齐而不拖泥带水,尤其是执行任务时,不会多说一句废话。
“你们认为我会徇私不成?!他好歹也是第一副抬事,死也要死得有些尊严!”姜继元似乎有点生气,身上的黑皮风衣被他浑身散发的气愤冲得飞了起来,于是几个人就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地一轰摩托,一个接一个地呈一条直线向着公园大门开去。
“为什么不救她?!”姜继元几步上前,准确地抓住姜裕的呢子大衣衣领,因为生气的原因,身体四周燃烧起熊熊金火。
“她是谁?”姜裕问出了这样一句事不关己的话,声音稳重而又低沉。
“她是谁?她是姜京恩的妈妈,你的儿媳妇!你还有没有人xìng?!”姜继元死死握住双手,心剧烈抽搐着,然后一个劈手,让姜裕的左臂上裂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直接做掉我吧,别让我死的那么痛苦。”姜裕说着,眉宇间闪过一丝难过。
“那为什么要安排我来做掩面士?!既然一个第一副抬事和一个第一掩面士加起来,都无法为小柔报仇,那我们的身份到底有什么用途?!”姜继元抓起五颗石头,运了运气,让它们爆炸在了他们二人的附近,一时之间火云密布、天地变sè,公园里弥漫了硝烟和硫磺的味道,二人的口中俱是吐出了鲜血,可他们依旧屹立不倒,面对面地继续进行着对话。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和小恩在黑*道里过一辈子!”姜裕说。他的脸部肌肉因为年龄的原因已经松弛下来,可那由内而外的气势却未减分毫,若他再年轻个二十岁,或许能与姜继元徒手格斗一阵也不会喘气。
“你认为我会让小恩接触黑*道吗?!”姜继元收回地上的石头碎片,那些碎片在他手中旋转了几圈,又恢复了整体的样子。
“父亲在黑*道,儿子还能与黑*道月兑离关系吗?你把黑*道也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没有zhèngfǔ做屏障,你和小恩往后的rì子要怎么过?!”姜裕抓住自己左臂的受伤位置,压着那边的动脉,不让鲜血再多流出来。
“那小柔呢?小柔就白白死了吗?”姜继元用力拉开姜裕的右手,在他的伤口上又加了些力气。
“关于宫良水柔,那是因为宫良家与世袭家的纠纷,才导致的……”姜裕狠狠地瞪了姜继元一眼,一脚踩在姜继元的脚面上,大力地踩着,以减轻自己手臂的疼痛。
“……而且,事情发生在宫首世界(第一世界),我们无权过问。”姜裕顿了顿,接着说。
“是作为副抬事的你无权过问,还是作为长辈的你无权过问?!”姜继元放开按在姜裕伤口上的手,可怎么也抽不回自己的脚。
“是世袭家做的,你也是知道的!”姜裕根本没有要把脚收回的打算,不时地往两边看看,然后耸耸肩,小声地继续进行着谈话。
“我问你信吗?!回答我,你信吗?!”姜继元大叫着,脑海中全部都是宫良水柔的音容笑貌。
“小元不要这么狂躁!你再不解决我,他们就回来了。”姜裕拉住姜继元的胳膊,急切地说。
“上车!”姜继元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姜裕愣在原地。
“快上车!我带你去小恩的房子住,不过,你不准打搅他的生活,听到了吗?!”姜继元用尽全力把自己的脚从姜裕脚下抽了出来,翻身上了摩托,给姜裕留出个位置。
“臭儿子敢这么跟爸爸说话不想活了!”姜裕笑了笑,一边骂着一边坐到了姜继元身后,想了一下,抱住了儿子的腰。
“我没做掉你,本来就是不想活了!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连你也同意做掉自己啊?”姜继元发动摩托,轰得一声开了出去。
“不想活了呗!”姜裕笑着,舌忝了舌忝嘴角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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