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手术室的无影灯悄无声息的亮着,穿着白衣大褂的关南音神色严肃沉稳的操作着手里的工具。
“镊子!”
“剪刀!”
“擦汗!”
…………
“关教授,病人的心跳异常……”
“准备电击!”
“关教授,病人心跳停止!”
关南音的手就这样随着那条没有波动的脑电波停滞在了半空中,三年了,这个女人无数次的想至自己于死地,现在她就这般血肉模糊的冰冷在这里,关南音的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见惯了这种场面的护士将白布盖过那张已经不能辨认容颜的脸上,回头看着微微失神的关南音,目光里尽是诧异。
如果她没认错,刚刚抱着女人进来的男人是关教授结婚三年的丈夫。
……
“关教授,您……一个人回家吗?”护士关切的问着不言语的关南音。
三个小时的手术让她显得疲惫不堪,嘴唇微微泛白,就算如此,她还是那样精致的美丽,苍白的皮肤配上大大的想黑色宝石般的眼睛,睫毛微微带着水汽,高挺小巧的鼻子,唇瓣红中透着倦色,就像那一刻失神的瓷女圭女圭,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你先走吧!”
“你先生他……”
“你是故意的是吧?”突然的大声怒斥让屋里的人吓了一跳,红着眼睛的顾烨弦扯住了关南音的苍白手腕,眼睛里的狠戾恨不得将关南音撕碎,“回答我!!”
“你干什么,关教授怀着孕呢!”护士想推开扯着关南音的发疯的男人,却被狠狠甩在地上,之后便被一群黑衣男人拖走了。
顾烨弦手上的血,沾到关南音白得像白瓷一般的肌肤上,她只是平静的任他带着血腥的呼吸喷薄在自己周围,她一直记得,孕妇不宜动怒。
“你就那么容不下他们?”
所有人都被撵出房间,硕大的休息室只有互相对峙的两人,关南音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忽然的觉得他老了,通红的眼睛里带着熬夜以及悲痛带来的血丝,下巴上已经开始冒出黑青色的胡茬,在她的记忆里,与这个男人为数不多的见面里,他都是那样俊逸不凡,带着冰冷的距离。
“我没有那个资格,更没有那个兴趣。”狠狠甩开顾烨弦的手,关南音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就算怀着身孕,还是那么瘦弱,细小精致的脸庞带着倦容且白皙,那种没有一点血色的白,周身就是一股子素净,就像顾家的素园里那株白莲一般,手掌在地上擦破了皮,痛吗?她咬着嘴唇直视着他,目光却淡如白水。
对上顾烨弦带着歉意的眼神,关南音选择别开头,选择了视而不见,三年了,她的心没动过,更不会痛。
“关南音,你就不肯多给我一个眼神?”看到摔在地上的关南音,顾烨弦的心开始狠狠的抽搐,这个女人,就算到了穷途末路也不肯向自己低一下头。
“彼此的利用,何必那么当真。”关南音艰难的起身,用手托着微微疼痛的肚子,手心的血蹭到白裙上,像极了她胸前的蝴蝶。
“孩子究竟是谁的?”顾烨弦的语气软了下来,似乎为自己刚才的鲁莽道歉。
“不禁止过问对方的私生活,你加上去的规定你忘了吗?”推开他挡在门口的手,关南音倔强的忍着下月复的疼痛往外走着,勾起嘴角对失神的顾烨弦轻蔑一笑,“你的孩子,不是也不是我的吗?”
说罢关南音头也没回的走出休息室,走向医院的大门,只留了一个臃肿的背影给顾烨弦,那齐腰的长发懒散的在风里摇曳。
怀孕八个月让关南音走路已经很吃力了,她腆着肚子走在公路上,思绪回到了三年前。
“关家需要顾家的那笔单子东山再起,我需要你替阮洛洗清绯闻。我们结婚!”为了替他爱的女人保住星途,他不惜与她签订了三年婚约。
直到一年前,阮洛回国,至始至终,他给关南音的,只是一个背影,远远的背影。
“阮洛想安定下来了,什么时候我们去把离婚证拿了!”
“好,你抽个时间吧。”
“钱我会打到你的账户上的,那套房子也留在你名下。”
“好,你去办吧!”
“关南音,你至始至终对我只能是这一个好字?”
“你想要我说什么?”
……
刺眼的灯光直直的向走在路边的关南音射过来,一辆黑色的悍马疯了般驶向路边的关南音。
“啊!!”错愕的女人闪躲不及,尖叫声穿透宁静的黑夜,撕破夜空的,还有重物落地的闷重的响声。
“救命……救……”
“没死?!拿袋子来。”从车上下来的人直接忽略了关南音奄奄一息的求救,取而代之的反应是狠狠的将她塞进不透风的黑袋子里。
“老爷说过,不能留活口!”
那一刻,关南音的世界都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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