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胤轩
水胤轩内室的床榻上不断传来女子娇嗔的申吟声。一只大手用力揉捏着高高的隆起,两具火热交缠的身体不停的摇摆震荡。只是男人那双冰冷的眼神和这暧昧的气氛显得极其的格格不入。野蛮的动作,粗暴的掠夺,丝毫没有怜惜之情,又是一场宣泄**的战争,只是这与情爱无关。
“王爷,妾深爱着王爷,妾愿意永远侍奉王爷。”身下的女子略带喘息的说。
刚刚还被欲火燃烧着的男人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冰冷的脸上无半分暖意,嗜血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骤然分离的身体,急剧下降的体温,慢慢散发的愠气都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滚!”床上的美娇娘应声而下,**着身子趴在了冰冷的地上。
刚才的激情荡然无存,让人窒息的寒气在屋子里弥漫。
女子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的身子伴随着无助的哽咽声瑟瑟发抖,但想到刚才的温存,心中确有一丝的不甘。她努力克服着恐惧,重新鼓起了勇气。
“妾不知做错了什么,妾只希望永远留在王爷的身边,妾深爱——”
话未说完,一只大手已紧紧握住了她纤细白皙的颈部,爆满青筋的手正在不断的加大力道。女子的脚跟已然离地,身体旋在了半空中。
“王爷—饶——饶命,妾—知—知—错—了。”感受到死亡气息的逼近,女子万分惊恐,用尽全身的力气求饶着。
大手猛地松开,女子又一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濒临死亡的感觉,久违的氧气,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因喉咙的压迫而产生的剧烈的咳嗽让本就寒冷的身躯抖的更加厉害。
“滚!”凌厉的声音似要将全世界撕裂。
女子再不敢吐出一个字,爬着捡过衣服,颤抖的双手将衣衫穿的极其凌乱,惊恐、委屈的泪水浸湿了如雪般的面颊,逃命似的跑出了水胤轩。
空荡的水胤轩只剩下了一个人,宣王府王爷凤宇,他静坐在曾经让他如此迷恋的床榻上,无数暖人心意又让人痛彻心扉的画面不断浮现。愠气未散的脸上布满了落寞和忧伤,尘封的往事像嗜血的虫子啃咬着他的心。爱,他一生中最最讨厌的字眼,尤其是从一个女人的口中说出。多么可笑,多么讽刺。三年前那蚀骨的痛楚,已然让他失去了爱的能力。而现在,对于他来说,女人只是他暖床的工具、身下的玩物、手中的棋子。天下之大,无人再能撼动他的真心。
食膳房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睡着了,主子们都等着用膳呢,要是等急了,咱们又得吃不了兜着走了。”张妈妈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叫醒趴在灶台上睡觉的风儿。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的膳食我已经差彩兰和巧哥送去了,刚刚青儿过来吩咐,五夫人今天不用午膳了。”
说完,又趴在了灶台上。这些日子她实在是太累了,王府一下子多了好几位夫人,各个表面上贤良淑德,暗地里却阴酸刻薄,对膳食又是极其的挑剔,她不仅要承受身体的劳累,还要处处赔小心,真是劳心又劳神,不堪重负。
前世的她是一个高中生,每天被学业压的透不过气,本想着,这一世或许能活的轻松点,没想到却是个丫鬟命,真是让人抑郁啊。
“那王爷的膳食呢?”张妈妈略带惊恐的问。
“啊?王爷?”风儿如从噩梦中惊醒般跳起。万分懊悔又楚楚可怜的看着张妈妈慢慢的挤出来两个字:“忘了”
张妈妈又气又恼,本欲好好批评风儿一番,可转念一想,风儿不过十七的年纪,无依无靠,小小的身体却要干如此繁重的活,心头不禁一酸,气也就慢慢消了。
“事已至此,以王爷的脾气责罚是免不了了,你先去做王爷的膳食,做完由我送去,你不要牵扯其中。”
风儿的心一紧,鼻子微微发酸,在这偌大的府中只有张妈妈对她最好,像母亲一样爱护她,她怎么忍心让她替自己受责罚,不行,这绝对不行。
文轩苑
“是谁负责本王的午膳,打二十大板。”凤宇本就阴郁的脸上又浮上了一层愠气,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此话一出,恰好被刚走到文轩苑门口的风儿听到。即便风儿在心里告诉自己一百遍要镇静,但腿还是不自觉的有些发软,她脚下一急,踉跄的跑了几步,竟硬生生的被门槛绊了一下。顷刻间,碟扬人翻。
风儿无比尴尬的爬起身,一抬头便对上凤宇那双犀利的眼睛
“是你延误了本王的午膳。”声音冰冷至极
“是”风儿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
“看来二十大板罚的太轻了,拉出去,打五十大板。”话音刚落,便过来两个人欲拖着风儿往外走。
五十大板!十七岁的年纪,弱小的身躯,和赐死有什么区别。
“王爷,奴婢,奴婢事出有因。”情急之下,风儿有些口不择言
“本王从来不听借口,拉出去!”
“慢着,七哥,或许这丫头真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说不定,看她年纪甚小,五十大板怕是要取了性命。”说话之人她从未见过,但只是一眼,那温暖的眼神竟让她有一丝留恋。看到风儿正怔怔的看着她,男子低眉,笑而不语。
“好,既然有人为你求情,那本王就听听,若是说的理由不能说服本王,后果——哼!”
这本是她危难之时的本能反应,现在追问起来,她却顿时语塞,即便调动起全部的脑细胞还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难道说忘了?岂不是死的更难看。早就听闻这位与皇上同为皇太后所生的七王爷极其的冷漠无情,所以风儿自进宣王府以来,处处小心谨慎,避而远之,没想到今天竟栽了这么大的跟头。
“拉出去!”凤宇见风儿根本就是搪塞自己,心中的愠气更甚了。
“膳房人手不够,是因为膳房人手不够。”
连风儿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极其的没有说服力,但事态紧急,能拖一时是一时,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哦?为何人手不够?”
凤宇略带玩味又咄咄逼人的语气,已然把风儿推到了死角,既然无路可退便视死如归吧。她抬起头,大声道:“近些时日,王爷一连纳了好几位夫人,夫人们口味各不相同,对饮食又颇为讲究,膳房压力很大。”
凤宇没料到她会如此回话,微微一怔,脸即刻沉了下来。“好一个大胆的奴才。”
一旁的男子扑哧一声,险些将口中的茶笑喷出来。“这丫头,不仅大胆,还很有趣,七哥,看来你真该节制了,哈哈”风儿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怎样的错误,慌忙跪倒在地,“奴婢该死,请王爷恕罪。”
“恕罪?本王到现在还饥肠辘辘,你到说说如何恕了你的罪。”
“奴婢这就回膳房为王爷再做一次,虽午餐并成了晚餐,但正是符合我朝当下的节俭风尚,王爷引领先锋,必得百姓爱戴。”风儿不禁苦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溜须拍马之人,如今形势所逼,自己竟如此得心应手。
凤宇冷冷地睨着,脸色一黑:“好一个狡猾的丫头。如此以来,本王不但不能罚你,倒是应奖赏你了,赏你什么呢?不如做本王的六夫人如何?”
风儿十七,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虽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已有了对爱情懵懂的憧憬。突然被开了如此玩笑,顿时脸一红,满脸局促“王爷的几位夫人皆是倾城的美人,风儿相貌平平,身份卑微,怕是有辱王爷英明。”
“你这是在拒绝本王,好大的胆子。”
“奴婢不敢,只是现在膳房正是用人之际,以奴婢的厨艺若奴婢成了夫人,可是王府的损失啊。”风儿不觉叹气,额头微微渗出汗来,这喜怒无常主子还真是难应付。
凤宇一愣,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这丫头倒是有几分骨气,宁可做厨娘也不爱这万人羡慕的富贵。
见她满脸泛青,紧皱眉头,绞尽脑汁的又小心翼翼的回答每个问题,竟觉得十分有趣,正想开口继续刁难,一旁的男子却忍不住道:“七哥,别再吓她了,再问这丫头怕是要晕倒了。”
只见跪在一旁的风儿,面色越发的苍白,细腻白皙的手臂竟不只是何时被割破的,鲜血浸湿了衣衫,娇小的身体因跪了太久有些力不从心。
凤宇看了一眼,顿了顿:“罢了,看在九王爷的份上就不再追究了。退下吧。”
风儿如释重负,终得虎口月兑险,她用力支撑着起身,缓缓的站起身,退了出去。
“都说七哥府中美女如云,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不仅几位夫人是倾城之色,就连膳房的小丫头都生的如此水灵俏丽,让人好生的羡慕啊。”凤允慵懒的向后一倚,调侃道。
“老九,本王今天抑郁的很,叫你来是谈心下棋的,不是欣赏美人的,刚才你处处护那丫头周全,莫不是有何居心?”
“哈哈,若有一天弟弟真有入心之人,定会向七哥表明,到时七哥别舍不得才好。”
凤允正笑的不亦乐乎,却见凤宇的脸上霎时浮上了一层愠气,僵硬的脸上再无半点笑容。眼神亦恢复了往常的凌厉,这瞬间的转变让人想起了六月的天,真是阴晴不定。
凤允见状,不禁无奈苦笑,三年的时光亦冲不去他心里的痛,填不平他心里的伤,如此折磨自己是何苦呢?决心离开你的人定是不值得珍惜的,如果她像你爱她这样爱你,她怎会忍心让你如此痛不欲生。七哥,你为何还是学不会放手。
------题外话------
瑾是是个新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写的不好的地方多提宝贵意见,万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