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假辞色的拒绝了。(思路客.)
哪知道那女孩竟然拽着他的衣袖期期艾艾的哭了出来。说她真的喜欢他。
这下好了,好多人都在往这边看过来,楼上还有人在打呼哨,他抬起头是自己寝室的同学站在阳台上端着漱口杯子冲他笑。本来周末都没课。没回家的这个时候都差不多起来了,闲着没事的,去外边吃早点的都在一边跟他打招呼,一边戏谑的笑。他有些愤恨的想都是一帮损友!(话说褚一航上大学那会可学校的风云人物)
褚一航着急,“我说这位同学你别在这儿拦着我,我有事呢!”
哪知女孩根本不想放开他,“你就……。就不考虑一下就拒绝了。”
还有什么考虑。他根本不认识她好不好!“我真的有事。”
“那我……我等你有时间考虑再……给我答复。”
他想说根本用不着考虑。旁边就有人起哄说,“我说褚一航你还是答应了吧!”“褚一航就是啊!你看妹子哭得好伤心。”“……。”
这可真是个小白。“同学我该走了,我女朋友在等我!”他一把把手抽了回来,撒了个小谎。那个时候苏澜还不是他的女朋友。
“褚一航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啊?”一个同学嬉皮的打趣。谁也没听说一向高傲的褚一航有女朋友。
“你真的有女朋友?”女孩子尤不相信的问。抬起的一张脸上全是泪痕。
褚一航也不管,他把手上的双肩包往上一提背到背上,里边装的全是澜儿爱吃的零食。抬腿就往外边走。
这个时候有两个女生也不知打哪儿冒出了的。挡住他的路,“喂!你欺负完人就要走,不许走!”
“我欺负她?”他真有些生气了。谁都看见了。
“你没欺负小宇,她会哭?”
“同学这事你还是去问她吧!”一大清早的他也不想都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说完绕过挡在前面的人走了。
等他穿过大半个校区赶到那里时。看到她站在树下,背着个小背包,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头上扎了个不长的马尾,她的头发是从春天才开始蓄的。她正背对着他,右手在树干上一下一下的做着什么。
等他走近。她似有感应的停止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放下手。回过头来冲他俏皮一笑。“褚一航我都等你好半天了!”那笑容比这早晨的阳光还明媚。语气也听不出半点抱怨。他松了一口气。
“走吧!刚才有事耽搁了一会。”他解释。看到她手上的小刀,在看到树干上的“苏澜”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刻完了?”心里这么想:她可是太皮了。却是带着满满的宠溺。
“还没呢!还差两个字,本来是等你的,你一直不出现,我只好打发时间了。正好给它烙个印。这是我的树,你看它就对着我的房间。”她一边指着自己房间的窗户,一边理所当然的说。
“不许使坏。待会被人看见可不好。”他伸出手去捉住她的手,他离她很近,她都到他的肩那么高了。
她执拗的挣月兑,“等等,都刻了,没被人看见,也知道是我刻的,我还要加两个字上去。”她认真的说。还把小刀换了一个手,伸出手子给他看:“你看我的手指。”
她白皙的手指已经被刀棱印出了好几条道印子。“你活该!”
她顽皮的冲他眨着眼睛,“嗯,我活该!”一副受教的样子,笑嘻嘻的话峰一转,“所以你要帮我刻下面的两个字。”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看她可怜巴巴的,又一副你不帮我,我就跟你没完的样子。好吧!就陪她幼稚一次得了。他四下看了一下——没人。就接过小刀。
有人说回忆很痛。他和她的回忆却是医治伤口的止疼药。饮鸩止渴的用来抑制心中的想念。
他靠在树干上,感觉自己都站成了一棵树。“苏澜你在哪儿?我和它都在这儿等你。你知道吗?”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急速朝郊外驶去,也许还是一无所获,也许还会挨一顿数落。这些都早已经不在重要了。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就好。
出了市区外面的车逐渐少了起来。打开天窗让凉风灌进来。背上因为汗湿被冷风这么一吹瑟缩了一下。外面是漆黑的天空没有星星。他的心情也是黑沉沉的。
苏澜舅妈正在沙发上织毛衣,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李长洲说着话。老太太睡下了。李长洲难得回来一次,苏澜恰巧不在。
舅妈听到门环的响声,“这么晚了,谁来了?”苏澜打电话说不回来的。她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去开门。
门开了,屋檐下一个熟悉的身影露出来。
舅妈一只手把在门上并没有请来人进屋的意思,冷冷开口,“你来有什么事?”话是这么说,舅妈见褚一航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犯疑问:该不是苏澜在城里正好被褚一航遇见了!
褚一航一开口嗓子比先前更哑:“舅妈告诉我苏澜在哪儿?”
苏澜的舅妈本来就不是好说话的主,主要还是关系到苏澜,“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这样叫我,我承受不起。你娶了别的女人还好意思开口叫我舅妈。这儿没有,我们家还没找你们家要人呢!”曾经她还以为他们两个会在一起的呢!这世界上的事有谁敢说一定的。
褚一航就知道会这样,可是他不怕,这些都是他该受的,“她真的不在您这儿?”
“我说褚一航都多少年了,猴年马月的事情了。非要拎清也是你对不起她,是不?”舅妈恨恨的说。
“是。”褚一航低下头。
“再说了,当初如果不是你说不定……。”李长洲走到门口扯了一下自己的妻子,她这才噤声。
“舅舅!”褚一航叫了一声。他知道这家人其实都是好人,是他对不起人在先。
李长洲打量一下眼前的男人,头发凌乱,白色的衬衣皱巴巴的套在身上,一张脸在门口的灯光下有些惨淡的白。这跟那些财经杂志报纸上的人简直是判若两人,他叹了口气,“褚一航,澜澜是我们家的宝贝,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小伙子。当初的事是你们自己决定的。我们也劝过澜澜,那丫头倔呀!结果大家都看到了。到现在别说是你在找,连我们都在找她。我们找她是因为她是我妹妹唯一的女儿,你没什么立场吧?”
“舅舅,我对不起她,我要知道她好不好。我今天在街上看到她了。我下车去追,就那么一晃神的功夫就找不着了!”褚一航挫败的说。他还想说他有立场,他答应过她的那么多的事情还没办到。她苏澜也是他褚一航的唯一,是他的命。他说不出口,只要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是滴血的疼。
“你敢肯定那就是她吗?再说了你就敢肯定她就想见到你吗?如果她想见你,她当初就不会走,不会消失。”李长洲声音拔高了些。“再说了,褚一航你找到她又能干什么?就算你能给你的一切,她还需要?”
褚一航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位长辈,说出的话铿锵有力,言之凿凿的像一把匕首,一下一下的切割着他的神经。当初是他残忍的把她从自己给她的蜜罐子里倒了出来,放置在一旁让她等他。而他忽略了她会因为没有他给的甜蜜就会枯萎掉。他攥紧双手,悲凉的对着李长洲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开她的。”他真的很无奈的。说完他颓然转身离去。门外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而更显得孤独落寞。
李长洲回过身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苏澜的舅妈拍拍胸口,有些讪讪的,幸好刚才没说出来,要不然指不定又会生出啥事呢?她关好门,跟在李长洲后头。
他们在沙发上重新坐了下来。都有些沉默。半响李长洲拿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思索片刻开口,“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别告诉澜澜,她能走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苏澜舅妈手里的毛衣针顿了一下,还是把那天苏澜接到汪承瑾电话后心情有些不好的事说了一遍。末了看着笼罩在烟雾中的李长洲加了一句:“我说老头子,我看澜澜也并不是如她说的那样好过。”
李长洲掐灭手中的烟,“别扯这些个有的没的。记住这事儿不能告诉澜澜。更不能让褚一航找到澜澜,要是他知道了,还不把她的生活搅和的一团糟。”
“那我明儿一早就把澜澜叫回来,免得被褚一航找到。”一次好糊弄,第二次他可能就不会相信是幻觉了。
其实苏澜舅妈不讨厌褚一航这个人。只是当初澜澜她没那个命。褚家人太势力了。好好儿的两孩子就这么散了。苏澜当初的悲痛是大家都看到的。刚才要不是李长洲拦着她差点就把整件事情给倒了出来。她明白丈夫的意思,不知道也好,少了些牵扯,褚一航也少些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