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全然没有听见他说话一般,心中自在盘算。忽然猛地一踢房门人就跃了进去。
施谨瑜大惊,也来不及想,跟着冲进去了房间。
两个人先后冲了进来,声响巨大。屋中人无不一惊,继而侧目。
施谨瑜在这当口还不忘教导青樱道:“你真是太鲁莽了,以后万万不可如此。”
青樱旁若无人地反诘道:“那你干嘛还跟进来?”
“我说过,劝不了你的时候只能帮你。”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还像从前在凤鸣山一般。
青樱上前对拓跋彦笑道:“与王爷一别数年,王爷的风采更胜往昔,倘若王爷不是男子,我还想向王爷讨教驻颜的方子呢。”
拓跋彦乍一见她,眼睛一亮,道:“你是青樱?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
郑鸿飞素来厌恶司马明禹,在凤鸣山中,旁人皆不与司马明禹来往,一半是他的身份不同,既是金枝玉叶,却又是落魄王孙,赔上一些虚礼却没有好处,另一半则是忌惮郑鸿飞,他才是十三人中真正身份最尊贵,最不能得罪之人。
偏有个慕容青樱与司马明禹交好,郑鸿飞对她也没有半分好感,及至后来她嫁给赵王为妃,更是敌友分明,此刻便恶言冷笑道:“真没想到,赵王妃今日也驾临,也好,一样是逆贼,一起拿下!”
施谨上前一步,与青樱站在一起。虽然一言不发,但是气氛却无形地紧张起来。
玉成公主左右逢源,与郑妃一向交好,驸马又是朝中大员,没有姑母的示下,总不能将他们的长子也一并拿下吧。
拓跋彦显然记得青樱,全然没有顾忌现下的气氛,反而冲青樱笑道:“你几时下的山,方才郑小将军叫你赵王妃?你已嫁人了?”眉目中行云流水,似是同老友在交谈一般舒展。
青樱本已想好言语,不想他突然问起这个,脸上不由得一红,已被郑鸿飞抢道:“自然是早嫁了人,他们俩在凤鸣山上时就不清不楚勾勾搭搭,只怕是做出了什么苟且不文之事,不得不尽早成婚。”
青樱的余光瞥向郑鸿飞,见他如此污蔑自己和明禹,要是以她素日在凤鸣山的性子,必定要寻出些由头来刺他一番。然而一见明禹斜卧在床,心中一凛,深知不是任性的时候。
心念电转之下,一面似是自然地走上前去,一面笑道:“我都快十七岁了,还不嫁人,难道王爷会娶我么?”
她如此说,本意是为了放松屋里众人的警惕,方才她已经注意到了,房间西面窗户到明禹所在的床中间,并没有人挡住去路。原也是,司马明禹重伤,况且他会武功之事只怕没几个人知晓,郑鸿飞必定想不到防备他跳窗而逃,一行七个人只堵住了门。
本来明打明地带明禹跳窗,她并无半分把握,毕竟他伤势未愈跑不快,而屋中皆是高手,转瞬之间就能擒住他们。
但是此时却是夜间,今夜又是无星无月,如果没有屋中燃着的三根蜡烛,这个时辰该是伸手不见五指。
蜡烛在北边的台案上,她是要往床的方向跑,自然不可能去吹蜡烛。
但她心中已有一计,虽冒险,但只能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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