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雅望着烧得亮黄的铁块,说不害怕那铁定是假的。可是骨子里的大无畏压过了所有的恐慌,她面容平静,死就死吧,至少我没有低头,这就够了。
灼热的铁块向溪雅胸口袭来,顿时“嘶”的一声,滚烫的铁块接触溪雅柔软的皮肤,冒出屡屡青烟,一股刺鼻的烧焦味席向姚贾,他不禁捂了捂口鼻。而痛到崩溃的溪雅终于忍不住惨叫出来,然后再度昏死了过去。
等她再睁开眼时,只能见到昏暗的火光,看着这天色,应该是晚上了。她一天没吃饭,好饿,忍着胸口的剧痛,忍着指尖的剧痛,忍着臀bu的剧痛。她知道她撑不了多久了,必须在死亡请她地狱一日游之前逃离牢笼,而她瞅准了的唯一的希望,就是看守的小狱卒。“可不可以拜托你请蒙毅过来下。”
这时的小狱卒沉默了。
“我可以保你全家不死。”
小卒尴尬地笑了笑,你现在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保别人的。
溪雅看着小卒勉强的面容,也不想再试图去劝什么。“那你可以帮我剜去腐肉么?”溪雅再度央求道。天气热,被打烂的地方已经腐臭了,如果不及时除去就会变成身体的异物,毒素流入血液循环没准就会要了她的性命。
小卒哪里干过这档子事,他支支吾吾道,“我不敢。”“剜的是我的肉,又不是你的,你有什么不敢?”
小卒没见过世面,吓得快哭了,“你别逼我。”
溪雅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帮我拿盏灯,我自己弄。”溪雅随地捡了块碎碗片,开始扭过头来割臀bu的腐肉。小卒早上过来时,见地上几块腐肉,都吓哭了,“你就不怕痛么。”
溪雅笑了声,“我割的都是腐肉,那里的血管神经早就坏死了,感觉不到痛了。”当然,有的地方还是痛,只是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痛。
小卒哀嚎着央求道,“你就别割了。我看得太痛心了。我答应你,帮你转达蒙毅。”
溪雅开心地笑了笑,然后又昏了过去。待她再度醒来时,已经不是凭自己的意志力了,而是一盆更冷的冷水。里面还没化的冰块砸中了她的脑袋,不过她也感觉不到很痛,毕竟有其余更痛的地方遮掩着。
姚贾开始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了。他摆了一桌好酒好菜,好香好好吃的样子。溪雅顿时就感觉自己唾液腺开始躁动了。她好饿。
姚贾阴笑道,“想吃么?”
溪雅闭上了眼,不去理睬他。姚贾一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又发怒了,气愤地一脚踹开了所有的珍馐美酒,“你个贱胚,给脸不要脸。老子不出点狠招,你还真把我当善类了!来人啊,拿铁钉来!”他狰狞地恐吓道,“你再不招我把这铁钉打到你耳朵里!让你失聪!当然了。”他奸笑着,“这么长的铁钉砸到脑子里也是不成问题的。”溪雅依旧不言语,我就是不招,我就是柴米不进,五毒不侵。你可以干掉我卑微的肉ti,却干不掉我倔强的灵魂!
看着她坚定的目光,这回姚贾颤抖了,他开始畏惧这个无所畏惧的女人。他不知道要有一股怎样强大的力量,才能支撑着一个弱女子如此坚决。可是他不能退缩,既然决定干了,他就得干到底。于是变态残虐的姚贾就硬生生地把钉子钉入了溪雅的耳朵,旁边的小卒无不嗔目结舌,有些忍不住血腥场面的小喽啰当场呕了出来。溪雅再度痛得昏死了过去,姚贾砸得正起劲,一不小心砸到了自己的手,痛得他立马就甩掉了铁锤。猛踢了一脚溪雅,“都是你这个贱人让人不省心。”溪雅瘫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好像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