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串,速度极快,这一众人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紫烟虽饱读诗书,但哪里会跟泼妇吵架,小嘴一张,却不知说什么,又闭上了,觉得在自己心爱之人面前被这样谩骂,着实委屈,拿起手帕,掩面哭泣起来。
不过这哭可比和溪雅对骂来得有效多了。
倬伊一见紫烟哭了,甚感不安,瞪着溪雅道,“你给我道歉!”
溪雅一听不干了,“她好哭是她自己脆弱,干我何事,我有说错什么么,凭什么给她道歉?是不是你看她眉心是黄色的就心猿不定,意马四驰。想骂我来讨好她?”
倬伊见溪雅怒火中烧,根本不可能道歉,只得向紫烟又鞠了个躬道,“恕在下教妹无方,溪雅得罪小姐之处,万望见怪!”
那紫烟顿住了抽噎,这人是臭名昭著的溪雅?!传闻倬伊喜欢溪雅这奸佞小人她还不信呢,德行高尚的哥哥怎么会看上那样一个粗鄙之徒。没想到今日给她撞个正着,立马心碎成粉末状,倬伊可是她人生唯一的祈盼啊!他怎么可以这样?!想到此处,万念俱灰,竟跨过围栏,跳下了江!
岸边的人一见,皆是傻了眼。溪雅大骇,这人属玻璃的啊,一碰就碎。
此江可是黄河的支流,波涛汹涌,混沌不堪,人掉下去根本立马就看不见了。再加上岸堤修的高,离江面有一丈余,八个侍女有水性不错的,可是根本不敢下江去救!
岂料倬伊奔上前去,溪雅赶紧拉住他的衣袖道,“哥你疯啦!这么大个江,小姐进去被浑水一冲根本看不到在哪里,你跳下去哪里是救人,根本就是殉情!”
倬伊拽过衣袖,怒斥道,“还不是因为你这张嘴!”说着便毫不犹豫地纵身江中。溪雅见他一跳下去便淹没江中,根本找寻不见,心中的悲恸有如这惊涛骇浪般翻滚,她忍不住瘫在地上,嚎啕大哭,“哥哥!你死得好惨!”
那一群婢女也忍不住呜咽起来,九个人在江边哭成一片。岂料不一会儿,下游半里的地方窜出两个人头,溪雅大喜,赶紧冲过去。可是这岸边距水面足有一丈余,他就算蹭出水面也绝对爬不上来,只得拖着昏迷不醒的小姐,游到岸堤下,可这岸堤是新修的,很是光滑,并没有什么可以抓的地方。
溪雅一见,赶紧道,“诸位把腰带松下,连结个绳子,我们合伙把他们拉上来。那些女子一听,腰带松了裤子不就掉了,那好羞,一个机灵的丫鬟柳儿道,“女孩子家的yutui要是被看了多失礼,要不你让牧野君纳我们八个做妾,我们就同意。”那其余七个丫鬟一听,连连点头称赞。
这不是明摆着讹人么?溪雅对倬伊嚷道,“哥哥,她们八个说要你娶了她们,她们才肯救你!”
倬伊斩钉截铁道,“不娶!”
唉,这又是何苦呢。眼看倬伊支撑不住,就要被江水冲走了,溪雅瞟向旁边的岸上一根被雷劈断了的斜柏道,“要不众位齐心将这木头推下去,让他们抱住浮木,顺流而下。这下游的岸堤没上游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