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脑子都气炸了,“魏假,我今天和你没完!我要找父王评理,让他看看你这副德行!”说着便夺袖而去。
魏假大骇,这太子之位本来就不是很稳,你还要跟我闹什么?!赶紧追了上去。
溪雅微微一笑,还没走两步却见倬伊猛得扑上前来,她一个没站稳竟倒在了碧草之上。
心中涌过一股热流,就知道倬伊哥哥还是在乎自己的,故意漠视么?估计是怕自己卷入政治漩涡中才不得已为之的下策吧。
“傻瓜,干嘛跟上来,不怕得罪太子被一刀切了么?”
倬伊紧紧地抱住溪雅,生怕一撒手溪雅便被人夺走了般,“他要是敢欺负你,我绝对一剑将他杀了!”
“谋杀太子可是死罪。”
倬伊的声音都颤抖了,“我不管,我不管,我宁愿死也不要你受罪!”
溪雅赶紧将倬伊推开道,“这花苑里人来人往,看到多不好。”倬伊方觉自己失礼,赶紧爬起来道,“我们出去,不要再待在王宫里了。”溪雅点点头。
出了宫门,倬伊抚着溪雅的头道,“听话,去韩国。”
溪雅紧紧抱住倬伊,“秦王那么武功卓绝、才华横溢、狠戾毒辣的人,都被我毒的差点横尸大梁,我会怕魏王那笨驴对我不利?”
倬伊道,“他是你伯父,莫要胡言。”
“我也没几天好日子活了,要死也要死在自家坟头上啊!”
倬伊扑哧一笑,“这节骨眼你还有空打趣。”
溪雅抱倬伊抱得更紧了,“反正我就是不离开你。”依偎在他怀里,只觉得很安心,若是要毁灭的话,那大家一起毁灭好了。
“夫君。”
溪雅一听紫烟的声音,赶紧推开倬伊,像一个可怜的小孩被人发现偷窃般,低着眼睛不说话。
紫烟的眼神也是黯淡,就算嫁过来又怎样,不是你的,依旧不是你的。
华英别看身体不好,一见到溪雅毛都竖起来了,立马进ru备战状态,“你就是魏溪雅?”她目光犀利,盯得魏溪雅只觉得自己被浸了猪笼般,“我和倬伊只是兄妹情深,嫂嫂也不要想太多了。”
华英向溪雅走来,每走一步,溪雅的压迫感便多了一分。“是本夫人想得太多,还是你做得太多啊!”
溪雅竟然不敢正视她的目光,瞥过头,紧紧抓住倬伊的袖子不说话。
倬伊一把将溪雅揽进怀中,“我就是爱她,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爱,你能怎样?”华英一听,气得眼睛通红,夺袖而去。
溪雅把事情这么一搅,让魏王对太子假更是厌恶。魏假再也坐不住了,先发制人,后发而制于人。他勾结宫廷的禁卫军统领文青,乘着夜黑风高,闯入魏王宫,向魏王逼宫。
虽然大梁城外兵将众多,但是太子假突如其来,根本猝不及防。来不及发兵保卫魏宫。
却见魏王在床头颤抖着双手往诏书上盖了玉印。
太子假一惊,一股不祥之兆涌上心头,也顾不得什么父为子纲,君为臣纲,朝他老爹喷口水道,“给我!”
“不给!”
“给我!”
“就不给!”
太子假见魏王不给他,恼火起来,爬上他老爹的床,就开始抢。两人就你拉我扯,虽然假平日游手好闲,体力不咋的,但是魏王行将进棺材的人,没几下就被太子假抢了过去。
却是废太子立信陵君的诏书。
太子假大为生气,你个死老头,快死了的人还在这瞎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