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芸芯原也只是说说,毕竟西子还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隔天下午,西子坐在电脑前看了下新闻,她放在手边的电话突然发来条短信,看着熟悉的署名下面那几排刺眼的文字,西子淡漠的瞳孔,又幽幽暗了几分。
余炎浩约她到白水市最美的那片西沙湾见面,不去,后果自负。
西子不傻,余炎浩这次说要见她,能发生的几个结果她心里岂会没底?可‘后果自负’这四个字,她相信他不会平白无故说出来。
女人坐在电脑前,眼看着屏幕因主人久久没有动作而黑掉,西子缓缓收紧手机外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看来,她不得不这么做。
西子回复他两个字‘等着。’
那头很快敲来四个字,‘别耍花样。’
女人挎上个斜肩包,她走出小区门口,招手拦了辆计程车,西子打开手机电话薄,排在通讯录第一的名字,却是南煜沉。她生平朋友不多,能联系的人寥寥无几,手机上除了学校几位老师,只剩顾芸芯和齐琴,可这两个人,她谁都不能通知。
没有时间多想,西子照着南煜沉的号码拨过去。
南子妤拿着瓶法兰西红酒从南家酒窖回房,南煜沉的手机被她安置在抽屉里,这会正要命的响着旋律。
南子妤拉开抽屉看了眼,顺手划开接听键,“喂。”
听见个女人的声音,西子先是一愣,复又说道,“请帮我找下南煜沉。”
“他。”南子妤视线落在右手那瓶还未开封的红酒上,潭底的狡黠意味不明,“他正在洗澡呢,你有什么事么?”
西子只觉一股冷意蔓延至全身,“对不起,打扰了。”
南子妤从耳边拿下电话,她看着跳回主页的手机屏,精炼的短发下,那双眼睛愈发明亮。
女人拿来个高脚杯,径直走向隔壁。
瞿吻儿刚步入南家,就被迎面而来的菲律宾女佣撞个正着,女佣怀里的一件黄白相间的晚礼服顺势掉到地上。
“对不起,瞿小姐。”
瞿吻儿忍住一口气没发作,见女佣将那件礼服小心翼翼拿起来,她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少爷让设计大师亲自设计的衣服。”
瞿吻儿从小就知道,想要在南煜沉身边毫发无伤的呆着,就该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脑子稍微转的不够快,就会被那个男人生吞活剥了。
瞿吻儿瞥了眼女佣怀里那件衣服,“你打开让我看看衣服弄坏没有,不然沉哥要是知道你办事不利,我就算想帮你,却也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女佣经不住吓,展开衣服前前后后让瞿吻儿检查一遍,确定没事后,女人这才放下心来。
“你先去忙吧,撞上我这事儿谁也不能说,我不想让沉哥觉得你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谢谢瞿小姐,我都记下了。”
女佣擦过她肩膀向外走,瞿吻儿侧过半张脸,眼角余光瞄着佣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她精致的唇角,兀自晕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南家客厅内,佣人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南藤耀沏了壶铁观音,瞿吻儿喊了声,“南叔。”
南藤耀目光从报纸上抬起,点了下头算作回应。
郎倩穿着围裙正在厨房跟新请来的大厨学做粤菜,一听说瞿吻儿来了,她停止手头的动作出来迎接,“吻儿啊。”
“南姨。”瞿吻儿双手领着个包,笑容乖张娇巧,“这才多久没见,我就开始想你了。”
她这张嘴,把郎倩逗的不得了,“你是想我还是想阿沉啊?”
“南姨。”瞿吻儿面露羞状,“干嘛又取笑我。”
郎倩握着她双手拍了拍,“阿沉在屋里呢,快去吧。”
南子妤倒了杯红酒放在鼻尖前闻着味道,她双腿交叠,一瞬不瞬瞅着落地窗前那抹近乎完美的背影,南煜沉双手插兜站在朝南窗户前,一双阴鸷逼人的褐眸望向远处。
“哥。”南子妤两侧坠下来的扫肩耳环闪耀着银白色光茫,“你在外面是不是养了个女人?”
南煜沉转过半张脸,迷人的胸线因他侧身过来的动作折射起更为精致的曲线,南子妤扫了眼他腰间那条纯黑色阿玛尼皮带,一双修长精致的腿就这样被黄金分割出来。
男人那件紫色衬衫扎在裤腰内,他薄唇紧抿,敏锐的视线盯得南子妤改口否决自己说过的话。
“从小到大,除了我这个亲妹妹,其余女人哪怕连你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哥,你要是养了女人,那我真是不得不对那个女人刮目相看。”
南煜沉不想同她绕弯子,“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南子妤莞尔而笑,“没意思,什么事都瞒不过哥的眼睛。”女人张唇正要说话,一名佣人敲门进来,她瞅了眼屋内两人,恭敬有礼。
“少爷,瞿小姐在门外。”
男人唇线紧绷,“不见。”
“是。”
眼见佣人信步出去,南子妤取出兜内手机,“哥,先前有个女人给你打了通电话。”她认真注意着男人脸上的情绪变化,“你的备注是,西子。”
南煜沉如隼的鹰眸落在手机上,南子妤弯腰把它放上桌案,“她说找你,我说你在洗澡。”
男人脸色微变,南子妤极少看见南煜沉脸上有这么多的表情,她觉得有趣,“你猜她怎么说?”女人倾身站起,“她说:南煜沉,你居然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好上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你这个负心汉!”
男人眼角微眯,自内迸裂的光斑危险至极,“你觉得她会这么说吗?”
“她就是这么说的。”南子妤表情肯定,“哥,你相信女人的第六感么?我都听见了,她心里就是这么说的。”
南煜沉一声冷笑,“那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她。”
他抄起桌上的手机和车钥匙,南子妤睨着他大步向外走的背影,“哥,你去哪儿?爸不会让你走的。”
南煜沉拉开房门,守在门口的瞿吻儿被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还未等她缓过神,男人一把抓住她胳膊往楼梯口走。
“沉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闭嘴!”,南煜沉表情露出不耐烦,“不想死就少说话。”
“沉哥,你弄疼我了。”
男人一道目光剜在她脸上,瞿吻儿再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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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真真是越发懒了,存稿被我败光以后,无法每天早上8点更新了,好生桑不起啊,神也治不了我的懒病了。